第四百章 南貴妃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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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貴妃百思不得其解,驚月劍法的秘籍在她這裡,南雅弦那賤人已經死了,世間除了她之外,不會有人會驚月劍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月輕衣手持月色光劍,將幻影與驚月劍法一同施展出來,威勢凜凜。

  但見黑暗之中,她的身影時隱時現,鬼影似的疾速飄飛,比流星還要快,根本捉摸不透。

  南貴妃根本看不過來,只覺得一團鬼影詭譎地飛來飛來,更不知下一瞬這小賤人會在哪裡閃現。

  雖然月輕衣修習驚月劍法只有短短數日,不過因為修習了幻影,修煉驚月劍法那簡直是易如反掌。如今她已經把驚月劍法參透了大半,與南貴妃沒有內功心法的驚月劍法相比而言,月輕衣自然更勝一籌。

  南貴妃驚於她詭異的身法,但還是使出畢生所學,光劍揮舞,劍氣在黑暗的空中暴漲成勢,朝目標飛襲而去。一旦被擊中,便會穿透身軀,再無身還的可能。

  這種劍氣不同於普通的劍法所產生的劍氣,只要被擊中,便必死無疑。

  光舞夜空,氣旋飛速,殺氣瀰漫。

  月輕衣的身影已經虛化成一道透明的影子,殺氣從光劍傾瀉而出,凜然不可侵犯。

  忽的,她朝南貴妃劈去,一泓月色在夜空閃現,亮得灼目,裹挾著滅天滅地的殺氣直直地殺向南貴妃。

  以南貴妃的武功修為,若是旁人的劍氣,必定能躲開。

  然而,月輕衣的驚月劍法已經勝過她,她無論如何是躲不過的。

  南貴妃知道這道月色劍氣的厲害,疾速飛離,可是已經來不及。

  刺目的光亮從她的額頭劃下,直至小腹。

  她僵在半空,美眸瞪大,臉上皆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過了半瞬,她的臉龐、身軀裂開一道血痕,整個身子一分為二,重重地摔在地上。

  東海國皇帝咋舌,衣兒的武功竟然如此厲害。

  他的女兒,當如是!

  月輕衣緩緩落在地上,手裡的光劍慢慢消失,而她的眉目依然縈繞著凜冽的殺氣。

  南貴妃並沒有流出多少血,不過那道月色劍氣已經將她的身軀一分為二,她的內臟也都已破裂。她的雙眸無神地睜著,安靜地躺著,生命的熱量漸漸地流失。

  她微微轉頭,祈求地看著那個高高在上、寵愛她十幾年的男人,柔軟的唇動了動,卻說不出半個字。因為,她的嘴巴也被劍氣所傷。

  月輕衣知道她為什麼會用哀求的目光看父皇,因為她想懇求父皇,饒墨悠兒與三皇子一命。

  這兩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是無辜的。

  月輕衣冷笑,墨悠兒可不無辜,她的手裡還握著一條人命。

  「即便你死了,朕也要將你斬斷四肢,浸泡在大瓮里,烈酒日夜侵蝕你的骨肉!待你這個毒婦爛了,朕再將你燒成灰燼,最後將你的骨灰封在臭水溝下,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東海國皇帝暴怒道,對南貴妃是極其的厭惡與痛恨。

  「來人!將你抓起來!」他冷酷地下命令,「還有,你的一雙兒女,下場會跟你一樣,你放心!」

  南貴妃的眸子睜得大大的,充斥著濃烈的憤恨與哀求。

  只是,她的激動加速了她的死亡,眼眸緩緩閉上,氣絕身亡。

  月輕衣抬頭望天,心道:娘,害你的人已經被我殺了,若你在天有靈,你會瞑目的,是不是?

  東海國皇帝拍拍她的肩,聲音浸染了悲痛,「衣兒,天亮後朕便派人去那座宅院挖出你娘的骸骨,葬入朕的陵寢。你娘死不瞑目,這一切都怪朕,朕沒想到那個毒婦這般心如蛇蠍……」

  「父皇,兒臣不會怪你,娘也不會怪你的。」她淡淡道。

  「話雖如此,朕還是……怪只怪那個毒婦,竟然欺瞞朕十幾年!」他悲傷地嘆氣,「衣兒,朕會補償你娘,封你娘為惠元皇后。」

  「兒臣代娘謝父皇隆恩。」月輕衣心想,這算是死後哀榮了。

  這時,北影寒、北影玄正與紫薰打得火熱,但見黑龍呼嘯,雪色光波與金色光波成夾擊之勢,真氣四散,狂風陣陣。

  北影寒、北影玄趁勝追擊,再加內力,紫薰噴出一口老血,當即使出一招神龍擺尾,暫時將對方擊退。緊接著,他化成一道黑氣,一溜煙的就沒入黑暗裡,了無蹤跡。

  「陛下,紫薰修為極高,讓他逃了。」北影寒稟報導。


  「他的修為在你們二人之上,以後要緝拿,只怕不易。」月輕衣憂心道。

  「那孽子是他的兒子,朕就不信他連兒子都不要!」東海國皇帝憤恨道。

  她與他們對視一眼,父皇想怎麼做?

  今夜的謀劃,是她想出來的。

  要揭發南貴妃的真面目,只能讓她自己說出來,讓父皇親耳聽一聽。不然,很難扳倒南貴妃。

  還有,墨悠兒與三皇子身份特殊,為了防止他們被救走,她提前派人將他們轉移到別的地方軟禁起來。

  ……

  果不其然,東海國皇帝將已經死了的南貴妃貶為庶人,斬斷她的四肢,裝入一口大瓮里,浸泡在烈酒里。

  宮人去娘親住過的那座宅院挖掘時,月輕衣也去了。

  北影寒將她摟在懷裡,她默默地流淚,悲傷難禁。

  其實,她並非原主,只不過早已接收了原主的一切,加上東海國皇帝這般寵愛她,她早已將這裡當做她的家。此時親眼目睹娘親的骸骨,自然是悲從中來。

  南雅弦只剩一副骸骨,東海國皇帝不顧群臣反對,追封她為惠元皇后,將她風光大葬。

  東海國皇帝已經廣發消息,毒婦南氏的孽子將會在宮中校場行火燒之刑。

  月輕衣、北影寒、北影玄和北影瀟等人都來到校場,等候紫薰來救他的兒子。

  「這三皇子年紀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做過。這麼做,是不是過於殘忍?」北影瀟眯著眼望向高處的十二歲男孩,動了惻隱之心,「把他貶為庶人,逐出宮廷,讓他自生自滅也就是了嘛。」

  「雖然南氏死了,但陛下余恨難消。這余恨就撒在三皇子身上。」北影玄分析道,「錦鸞公主好歹是陛下的女兒,這三皇子……寵妃不甘寂寞,在寢殿養男人,還生下一個孽子,陛下替別人養了十二年的兒子,寵愛了十二年。擱誰身上,這痛恨都難以消弭。」

  「陛下以三皇子為餌 紫薰前來,相信紫薰會來。」北影寒淡漠道。

  「即使你們三人聯手,也擒不住紫薰,怎麼辦?」月輕衣擔憂地蹙眉。

  紫薰修為極高,隱在暗處,倘若他想對父皇不利,那父皇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

  北影寒眸色沉鬱,「這幾日,我與王爺商量過。」

  北影玄的俊臉冷了幾分,「像紫薰這樣的絕頂高手,修煉的是秘術,我們很難打敗他。想打敗他,必須先找到他的修煉之眼。」

  月輕衣不解地問:「修煉之眼?是什麼?」

  北影瀟興奮道:「這個我知道,修煉之眼就是一個人修煉的精元所在。有的修煉之眼在肚臍眼,有的在眼部,有的在腳底。」

  「可是,我們怎麼知道紫薰的修煉之眼在哪裡?」她蹙眉道。

  「只能在對陣的時候一一嘗試。」北影寒道。

  「放心吧,總能試出來。」北影玄也道。

  初夏時節,越接近午時,日頭越盛,明晃晃的日光落在高處的男孩上,他幾乎要脫下一層皮。

  他不安地扭動,忽然嚎啕大哭起來,「父皇……父皇……」

  哭聲悽厲悲慘,催人心肝。

  倘若是以往的東海國皇帝,必定是心疼死了。

  而今的他,無動於衷,面上皆是寒怒之氣。

  北影瀟低聲道:「這哭聲……哎喲,我這心肝,快受不了了……」

  他捂著胸口,俊臉布滿了不忍,連連嘆氣。

  東海國皇帝坐在華蓋下,悠閒地飲茶,氣定神閒,對那男孩的哭叫聲充耳不聞。

  其實,月輕衣也有點不忍,不過,想到娘親的慘死,想到自己與親生父母分離十幾年,想到南曉雲的惡毒心腸,就嘴硬著沒有出聲。

  忽然,明媚如琉璃的長空出現一縷黑煙。

  北影寒面色微變,當即急速掠起。

  北影玄也是如此,嗖的一聲就飛向長空。

  北影瀟緊跟而上,三個人在半空守著,等著紫薰出現。

  忽然,一道黑影自校場外的樹木里騰空飛起,疾速如鷹,凌厲如劍。

  北影寒等三人飛掠而去,雪色光波、金色光波與黃色光波紛紛湧向那黑影,長空如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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