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欲求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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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靈鏡又傲嬌又自豪地說道:「因為我是靈寵,我的血有靈性。」

  北影瀟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的血有靈性?如何證明?」

  它擺出一副不與爾等凡人一般見識的神色,對北影寒、北影玄說:「你們到底要不要救我主人?」

  北影玄眉宇微結,實在沒有辦法,「再拖下去,輕衣就……可以一試。」

  北影寒沉沉道:「勞煩王爺。」

  當即,北影玄把雪球放在案上,佳期取來一隻乾淨的茶杯。他用銀針輕刺雪球,鮮紅的血滴落在茶杯里。

  日月靈鏡痛得直哼哼,不過為了救治主人,拼了。

  不多時,茶杯里的鮮血已有半杯,夠用了。

  他將三支金月神針放在茶杯里,靜候半個時辰。

  宮人送來午膳,良辰、佳期招呼三人進膳。

  雖然他們都吃不下,不過為了有足夠的精神、體力救治月輕衣,勉強地吃了一些。

  「對了,我們離京的時候,好像宮裡出了點事,是什麼事?」北影瀟隨口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都處置了。」北影寒淡淡道。

  「究竟是什麼事?母皇沒事吧。」北影瀟越發好奇,不依不饒地問。

  「陛下一切安好。」北影寒淡漠道。

  「喂,那是我們的母皇,我們關心一下也屬人之常情,連我們都不能說嗎?」北影瀟生氣道,其實是因為眼睜睜看著他把他自己當成輕衣的未婚夫,把他自己當成瑤光殿主人,北影瀟非常不爽。

  「六弟,你我未涉朝局,有些事情,我們不知道是好事。」北影玄勸道,「想來母皇也不想我們知道。」

  「還是王爺明白事理。」北影寒鳳眸輕眨,冷冽道。

  「你說什麼?」北影瀟炸毛,霍然站起身。

  「六弟!」北影玄玉容冷冷,眉間略有責備。

  北影玄知道他是借題發揮,並不在意,對北影寒道:「可是太子府出了事?」

  北影寒頷首,「的確是太子府出了事,不過已經處置了。」

  北影玄心裡有數,離京前幾日,他收到風聲,京城街面上多了一些古怪的人,人數不少,而且這些形跡可疑的人似乎與太子府有所聯繫。連不涉朝局的他都收到風聲,更何況是母皇?母皇必定有所顧忌。

  太子應該是趁北影寒不在京,想有一番作為吧。

  只不過,北影寒一回去,就把太子收拾了。不知如今太子是什麼下場。

  半個時辰到了,北影玄取出三支金月神針,吩咐良辰、佳期把公主扶下床,讓她坐在軟墊上。接著,他將三支金月神針刺入她的三處大穴。

  「我們三人聯手,用內力試著逼出輕衣體內的寒毒。」他率先坐在宮磚上,眼下只有這個辦法。

  「好。」北影瀟立馬坐下。

  北影寒掀袍坐下,三人一起運起內力,將內力打入她的體內。

  月輕衣身子一顫,眉心緊蹙,好似承受著千般痛楚。

  三道光波源源不斷地匯入她的體內,不多時,她的頭頂冒起白煙,緊張不安的良辰、佳期見此,興奮地握緊拳頭,欣喜地笑起來。

  雖然那三支浸了日月靈鏡的血的金月神針起了效用,不過寒毒不易清除,他們必須持續不斷地將內力注入她的體內。

  日月靈鏡趴在案上,一動不動,好似奄奄一息,因為獻出那半茶杯的血,讓它元氣大損。

  月輕衣的小臉布滿了汗珠,青色退了一點點,良辰、佳期拿了布巾擦拭她的汗水,也為北影寒三人擦拭額頭的汗珠。

  時光一點一滴地流逝,那麼難熬,那麼漫長。

  終於,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月輕衣的頭頂、身上不再冒白煙,緩緩睜開眼,雙目漸漸清明。

  原來是北影玄三人用內力救治自己。

  嗯?北影寒趕回來了?

  北影玄提醒道:「輕衣,這是最關鍵的時刻,不可分神。」

  她聽話地閉眼,心裡暖洋洋的。

  他們耗費內力救她,這份恩情,實在太重!

  現在,她已經沒有寒氣刺骨的感覺,也沒有萬蟲啃噬的痛楚,臟腑平和,血液流暢,一切都很好。


  終於,他們不約而同地收勢,緩慢站起身,三人的嘴唇都有點發白,氣色也不好。

  良辰和佳期扶起月輕衣,月輕衣靠坐在床榻上,「王爺,六皇子,勞煩你們了。」

  北影玄修長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俊眸微眯,「雪球的血果真有效,你體內的寒毒已經差不多清除了,只剩少許餘毒,不足為慮。我開張方子,你按時服藥,十日之後便可痊癒。」

  聞言,良辰和佳期興奮地笑。

  「王爺,這次你又救我一命。」月輕衣眉間有倦色,面容灰暗,但人清爽不少。

  「輕衣,你我之間的約定,你忘了嗎?」他眉宇舒展,溫潤一笑。

  北影玄寫好藥方把藥方交給佳期,佳期連忙去太醫院抓藥。

  北影瀟笑道:「輕衣,此次你身中寒毒,把我嚇得不輕。你要補償我。」

  月輕衣墨玉般的瞳眸漾著微笑,「你想要我如何補償?」

  他嘿嘿地笑,「待你養兩三日,帶我遊覽金城。」

  她應了,說三日後必定盡東道主之誼,帶他們遊覽金城。

  日月靈鏡在案上歡天喜地地蹦躂,「主人醒了!太好了!我就說我的辦法管用嘛!」

  眾人見它這般開心歡樂,喜悅的情緒傳染開來,每個人都笑眯眯的。

  佳期笑道:「是的,你功勞最大,好了吧。」

  良辰提議道:「公主,你剛剛甦醒,身子還虛著,不如先吃點小米粥吧。」

  月輕衣頷首,爾後對北影玄、北影瀟道:「你們勞累了這麼久,不如先在偏殿小睡片刻,晚膳後你們再出宮回驛館。」

  北影瀟神采奕奕地笑道:「我不累。」

  北影玄知道她話里的深意,道:「六弟,你不歇息,輕衣也要歇息。我們先去偏殿歇半個時辰,稍後再來。」

  北影瀟不情不願地被他拉走,也終於明白,她讓他們先去歇息,是為了北影寒。

  心,那麼疼。

  倘若預料到她徘徊在生死邊緣,他一定不會離開她!

  原本,他以為,以她的武功,鮮少有人能傷到她,卻沒想到,她竟然身中可怕的寒毒,差點兒就死了!

  現在想來,心有餘悸。

  「你不要自責,我也沒想到,月冰染臨死之際會突然射出飛鏢,更沒想到飛鏢餵了寒毒。」現在,她想起那時候的驚心動魄,也是脊背發寒,「距離太近,我想閃避多來不及。」

  「輕兒,今後我不會再離開你!」北影寒低沉道,語聲堅決如鐵,鏗鏘之意分明。

  「男兒志在四方,真有什麼事,你還是要去做。」月輕衣莞爾,坐過來一些,靠在他肩頭,「夜鷹傳消息給你的嗎?」

  「嗯。」當時,他看著小紙上的隻言片語,差點兒沒站穩。

  夜鷹寫道:身中寒毒,性命垂危。

  當即,北影寒迅速做出決定,立即出宮。然而,鳳氏阻攔他前往東海國。

  此次離開,他再也不會回東海國,除非輕兒一起回去。

  月輕衣又問:「北影國出了什麼事?可是太子府出事?太子妃安好嗎?」

  他溫柔道:「你別擔心,太子妃安好。待你身子痊癒,我再詳細跟你說。」

  話音未落,他收攏雙臂,緊緊地抱著她。

  離開她的這些日子,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滿腦子都是她,備受思念的煎熬。原本,他可以守諾,三五日就回來,可是,他想斬斷與北影國、與鳳氏的聯繫,就必須把事情處理好,再無後顧之憂。如此,他才拖延了這麼多日。

  月輕衣嗅著他熟悉的氣息,感受著熟悉的溫暖,只覺得這些日子的等候,值了。

  以往也會分開好些日子,卻不曾像這次這樣,思念在心裡瘋狂地滋長,幾乎將她的耐心磨光。她也意識到,自己不曾有過這樣的情感,或許,她的心已經完全沉淪。

  此次短暫的小別讓他們熾熱相擁,讓他們急切地汲取彼此熟悉的味道,讓他們不願放開對方,只想這樣天長地久下去。

  她捧著他的臉,好似饑渴了幾日幾夜的大漠旅人,望著清澈的湖水,瞳眸露出不加掩飾的渴求。

  北影寒體內的情火早已熾烈地燒起來,喉結滾動了兩下,鳳眸暗沉,纏繞著濃烈的情絲。他輕觸她沒有血色的唇瓣,她好似被電流擊中,身心一顫,熱切地 他的薄唇。

  唇齒相吸,纏纏綿綿,溫度急速飆升。

  熱切,火辣,痴纏。

  天地已經不在了,只有眼前的這個人是彼此想要擁有的。

  「輕兒,你身子還虛……待你身子痊癒……」北影寒沉啞道,略略推開她。

  「我沒事……」月輕衣勾住他的頸項,掛在他身上,熱切地吻他嫣紅的唇瓣。

  「不可……」他用了點力氣推開她,不是想拒絕她的熱情,而是擔心她身子受不住。

  她撒嬌地輕吟一聲,撅著唇,欲求不滿地瞅著他,又嬌媚又可愛。

  北影寒還不曾見過她這般渴求的俏模樣,心裡喜悅,加上心疼她,就心軟了,讓她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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