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解了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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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輕衣好似一隻 的貓兒,樂此不疲地吻他,嘴唇麻木了還不罷休,轉戰耳朵。

  北影寒劍眉一動,大殿有人走過來。

  她也聽見腳步聲,連忙放開他,撤離。

  不過,已然來不及。北影玄、北影瀟、佳期和良辰一起進來,佳期端著一碗剛熬好的湯藥。他們都瞧見,方才他們姿勢親密,只是礙於有人來了才迅速分開。

  北影玄玉容清冷,北影瀟的心好似被刺了一刀,臉色很不好。

  月輕衣想到之前自己那般羞人的舉止,有點尷尬,小臉浮現一抹詭異的紅暈,臉腮和脖子熱烘烘的。

  北影玄見她這般窘迫的神色,心好似被一根長長的銀針貫穿,刺痛難忍。

  氣氛訝異而詭譎,佳期把湯藥端起來,吹了吹,「公主,藥涼了,可以喝了。」

  月輕衣怕苦,以前喝藥都是一口悶,這次也一樣。不過,她端過來一看,覺得還有點熱,便笑道:「你們不是去偏殿歇息嗎?怎麼又……」

  北影玄平和道:「六弟擔心你,便說這會兒睡不著,索性不睡了,來看看你。」

  「輕衣,身子還不適嗎?」北影瀟如鯁在喉,卻還是關心地問。

  「好多了。」她心裡嘆氣,不過轉念一向,被北影玄、北影瀟看見也好,正好讓他們死了心,長痛不如短痛。

  「月冰染戴人皮面具,喬裝為張凱參與比試,在臨死之際施飛鏢?」北影寒沉沉地問。

  「嗯。」月輕衣應道。

  「月冰染不懂醫理、藥理,這寒毒從何處而來?」北影玄提出疑問,眉宇微沉,「這不是很奇怪嗎?」

  「會不會是有人把寒毒賣給她?」北影瀟猜測道。

  「擁有寒毒的人必非池中之物。月冰染在東海國沒有依靠,只是微不足道的螻蟻,這般輕易的就得到寒毒,不太可能。」北影玄道。

  「或有可能,月冰染被人利用?」北影寒揣測道。

  「我想起來了,月冰染前後很不一樣,起初她非常冷靜,好像變了一個人,也好像不認識我。後來,她的眼裡蓄滿了仇恨,那才是月冰染。」月輕衣道。

  「如此說來,有人利用她對你下寒毒,倒是很有可能。」北影玄道。

  「要弄死我的人,不外乎那些。」她冷冷一笑。

  「南貴妃,錦鸞公主,錦繡公主,江夏王。」北影寒的鳳眸沉鬱了幾分。

  月輕衣心想,墨悠兒被罰禁足擷芳殿,那麼南貴妃有最大嫌疑。

  看來,南貴妃失去了耐心。此次毒不死她,下一次的招會更狠毒!

  佳期提醒她服藥,她端起瓷碗,一口倒下去,毫不遲疑。

  這時,聽聞寶貝女兒已經甦醒的東海國皇帝匆匆趕來,一進寢殿就撲到床邊,「衣兒,你醒了!太好了!」

  月輕衣笑道:「父皇,兒臣沒事了。多虧他們三人為兒臣驅除寒毒,王爺應當居首功。」

  北影瀟不樂意道:「我也有功勞呀,我也為你耗費了不少內力呢。」

  東海國皇帝開懷大笑,「好好好!都有功勞!你們救衣兒一命,朕自當好好酬謝你們!待衣兒痊癒之後,朕設宴宴請你們!」

  說著,他又爽朗地笑起來,一掃這兩日的愁雲。

  北影玄道:「輕衣剛服了藥,不如先歇會兒。」

  如此,眾人退出寢殿,讓她好好歇息。

  ……

  關雎殿。

  美眸冰冷地凝起來,寒芒乍泄。

  秋雨咬牙道:「御凰公主可真是福大命!這樣還不死!」

  「本宮倒是想知道,她如何解那寒毒的。」

  南貴妃站起身,來到大殿外的殿廊下,望著明媚的長空,目光悠遠而森寒。

  秋雨提議道:「娘娘,不如去看看公主吧。」

  「就讓悠兒在擷芳殿反省反省。」

  「嬤嬤回來了。」

  秋雨知道,紫薰嬤嬤回來,她就該退下了。於是,她識趣地退下。

  紫薰嬤嬤站在南貴妃身旁,濃眉微動,「娘娘已經知道那小賤人沒死吧。」

  南貴妃看向她,美眸冷凝,「你不是說她一定會死嗎?」


  紫薰嬤嬤的眼眸布滿了戾氣,「我說的是,倘若十二個時辰之內解不了寒毒,必死無疑。不過,我低估了北影玄的本事。」

  南貴妃冷嗤,「這世間的事,沒有絕對。」

  「這次讓那小賤人逃過一劫,那麼,下次她可就沒這麼幸運了。」紫薰嬤嬤的目光陰冷如蛇。

  「你有什麼辦法?」南貴妃問。

  ……

  月輕衣沒什麼大礙,北影玄、北影瀟在宮裡用過晚膳之後,便出宮回驛館。

  入夜,她沐浴更衣後回寢殿,看見北影寒站在窗前,於是揮退佳期。她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把臉頰貼在他堅毅的脊背,深深地吸著他獨特的體味。

  「怎麼了?」北影寒的聲線低沉暗啞,極為撩人。

  「沒什麼,只是忽然想這樣抱抱你。」月輕衣呢喃低語。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有了衝動,就這樣做了。

  他寒玉般的眉宇凝出一抹溫柔的暖色,其實他感覺得出來,輕兒越來越愛自己了。從這次小別就可以看出來,她比之前主動了些。

  想到此,他的身心立馬火熱起來,驟然轉過身,將她抱到床榻上,火速壓下來,凝視她的目光灼熱燙人。

  「怎麼了?」月輕衣巧笑嫣然,雙手勾上他的頸項。

  「輕兒,我們再也不會分開。」北影寒淺淺地啄吻她嬌花似的唇瓣。

  「倘若女皇陛下召你回去呢?」她的纖纖素手在他光滑如綢的脊背四處游移。

  「不回去。」

  「你放得下北影國?捨得放棄位高權重的風雲騎大都督這武職?說不定過兩年,女皇陛下會封你為王。」

  「若與你相比,任何榮華富貴、高官厚祿,皆可拋。」

  「那就走著瞧。」

  北影寒綿密地吻她,傾盡溫柔與思念。

  月輕衣的水眸漸漸 ,不過還存留一絲理智,「對了,女皇陛下為什麼召你回去?太子府出事了?」

  他「嗯」了一聲,聲線沉暗如夜,「太子府有異動,不過陛下不願大張旗鼓地收拾太子,便召我回去。」

  她知道,女皇鳳氏不願大張旗鼓,最重要的是想以此為理由,傳召他回去。不然,以鳳氏的鐵血手段,禁軍統領足以收拾太子。

  「太子意圖起兵謀反?」

  「太子秘密養兵數百,加上太子府的府兵,約有千人。」北影寒沉緩道,「太子與宮裡的內侍勾結,意圖裡應外合,在某夜率兵悄然進宮,逼陛下讓位。」

  月輕衣咋舌,不解地問:「太子的腦袋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這皇位遲早是他的,他為什麼謀反?」

  他解釋道:「太子聽信奸臣讒言。那些依附太子的大臣,想必對他說,陛下一介女流,雖然不誤家國、社稷,但實非正統,非社稷之福。再者,陛下蓄養男寵,傳至天下諸國,早已成為天下的笑柄。太子原本就不滿陛下霸占著皇位,聽了這些讒言,自然蠢蠢欲動。」

  她明白了,太子本就野心勃勃,想儘早執掌北影國,背地裡怨怪陛下不讓位。而那些奸臣不斷地進讒,他必定把持不住,索性起兵謀反,逼迫陛下退位。

  「那你如何收拾太子的?」

  「將計就計,請君入甕。」北影寒挑眉一笑,說得雲淡風輕。

  「最後來個瓮中捉鱉?」月輕衣莞爾。

  「正是如此。輕兒真聰明。」

  「將太子幽禁太子府,無詔不得出府半步。」

  「那也沒廢黜太子呀。」

  「此時不廢,也相當於廢了。陛下只是顧念母子之情。」

  月輕衣點頭,靜默片刻,忽然道:「然後,陛下也將你軟禁起來,不讓你離開?」

  北影寒狂妄道:「想軟禁我?只怕世間還沒有人能軟禁得了我!」

  她受不了地翻白眼,「好好好,你是天下無敵的北影寒,沒人能軟禁你。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他一邊解下她礙事的寢衣一邊道:「我把那邊的事都處理完了,往後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月輕衣在他的手臂 地一捏,水眸泛著幾許厲色,「原來是你不捨得回來呢。我還想著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鳳眸含笑,「想我?擔心我?」

  她揪他的耳朵,「鬼才想你、擔心你!」

  他愉悅地笑,「對了,太子妃……」

  月輕衣緊張地問:「哦對,令萱也被幽禁在太子府嗎?」

  北影寒道:「她沒事,你放心。畢竟她是平陽公主的女兒,陛下會保她一命。」

  話音方落,他就吻下來,狂烈如火,痴纏如醉。

  幔帳搖曳,旖旎春情,好不 !

  ……

  在寢殿靜養兩日,月輕衣糾結於一個問題:

  駙馬招選比試還沒結束呢,她還要與北影玄、北影瀟一戰。

  而北影寒回來了,怎麼辦?讓他插隊嗎?

  之前,她讓良辰將北影寒報上去參與比試,不過他來不及趕回來,現在讓他插隊直接進入終極比試,不知父皇會不會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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