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發狂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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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回道:「六皇子有所不知,這是日月靈鏡,是公主的寶貝呢。」

  日月靈鏡一雙小小的眼眸瞪著北影瀟,瞪得圓滾滾的,「你們別研究我,快救治公主呀。」

  北影瀟更是驚異,注意力被它吸引了,「呵,這小東西居然會說話!」

  她迅速反擊:「你才是小東西!你全家是小東西!」

  這聲音幼稚可愛,逗樂了眾人,沉悶悲痛的氣氛暫時緩解了些。

  北影瀟將它捏起來,放在自己的掌心,「小東西,你叫什麼?」

  日月靈鏡冷哼一聲,轉開身子,一副傲嬌的模樣。

  佳期道:「它叫雪球,大多時候跟著公主出入呢。」

  他們談論著雪球,北影玄坐在床邊,凝視著身中寒毒的女子,愁雲籠罩了他的臉,一籌莫展。

  輕衣,我絕不會讓你死!

  與雪球鬧了一陣,北影瀟轉過身來看月輕衣,心情立即沉到谷底,「那兩個太醫怎麼還沒煎好藥?」

  眾人唉聲嘆氣,時光一點一滴地流逝。

  估摸著藥水快煎好了,良辰、佳期去備冷水和熱水,放在沐浴的小殿。

  不多時,兩位太醫來了,兩個宮人抬著半桶藥水直往沐浴小殿,接著,良辰、佳期按照北影玄的吩咐,往浴桶里加一點冷水,調到可以浸浴的溫度。

  接著,她們把月輕衣架到沐浴小殿,為她寬衣解帶,然後把她放進浴桶里。

  北影玄正要進去,北影瀟忽然拉住他,「二哥,你進去做什麼?」

  「我要給輕衣解毒。」北影玄正色道。

  「你不是說讓輕衣泡在藥水裡解毒嗎?你進去做什麼?」北影瀟急了。

  「只是浸泡在藥水裡收效甚微,還需刺針,才能逼出輕衣體內的寒毒。不過能否逼出來,尚未可知。」北影玄解釋道。

  「可是,她不著寸縷,你進去……有損她的名節。」

  北影瀟苦惱不已,自也知道死了什麼都沒了,有損名節總比死了強。

  北影玄逕自進去,看見月輕衣坐在浴桶里,良辰、佳期站在一旁。

  月輕衣的三千墨發都束起來,露出優美的雪頸。藥水沒至她的鎖骨位置,可見碎玉似的鎖骨與白瓷似的香肩,而那張絕美的小臉凝著些許水霧,眉頭輕蹙,美得驚心動魄,撩人心懷。

  頓時,他喉間一緊,小腹一熱,幾乎不能自已。

  然而,轉瞬之間他就揮散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取出銀針袋。

  他站在浴桶前三步處,琉璃似的瞳眸微微一凝,指間扣著三支銀針。

  忽然,他運起內力,雙臂接連不斷地搖動,銀針飛向浴桶里的人,好似施暗器,刺入身上各處要穴,流暢利落,一氣呵成。

  良辰、佳期目瞪口呆,王爺這手施針的功夫太厲害了,也出乎她們的意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施針方法。

  之後,北影玄囑咐她們:「好生看著公主,若有情況,立即告訴本王。」

  她們領命,看著公主。

  月輕衣沒有任何反應,不過頭頂冒出白煙,熱氣騰騰。

  有黑色液體排出來,藥水的顏色逐漸加深,良辰、佳期看見了,直呼神奇。不過,公主眉心緊蹙,好像身上很疼,頭不安地動著,布滿了水珠的蒼白小臉開始閃現青色的色澤。

  「公主好像有點不對勁。」良辰擔憂得眉心緊皺。

  「啊……公主吐血了。」佳期驚駭地叫出聲,「吐的是黑血。」

  佳期六神無主道:「要不去請王爺來看看?」

  良辰湊近主子,凝神細聽,「公主好像在說什麼?我仔細聽聽。」

  「公主說什麼?」

  「好像是很冷。」

  「怎麼會覺得冷呢?藥水還熱著呀。」佳期不解道。

  「應該是寒毒的緣故。」良辰讓佳期去向隱王稟報。

  不多時,北影玄進來,察看了月輕衣的反應,眉宇凝結著憂色。

  輕衣怎麼會這樣?照道理說,藥浴加上刺針應該可以排出她體內的寒毒,雖說不可能全部排出,但也不可能是是這般情形。

  「把公主扶起來,穿好衣裳。」


  說罷,他取了月輕衣身上的銀針,爾後出去。

  良辰、佳期扶起公主,擦乾她的身子,再給她穿上衣裳,架著她回到寢殿。

  安頓好之後,北影玄和北影瀟一起進來。北影瀟一見月輕衣是這情形,憂慮地問道:「二哥,你不是給輕衣解毒嗎?好像她比之前更痛楚了?」

  月輕衣蓋著兩床厚厚的棉被,蜷縮著,渾身發顫,喃喃自語:「好冷……好冷……」

  北影瀟摸摸她的小手,驚得面色微變,「怎麼手這麼涼?二哥,輕衣怎麼會這樣?」

  「那怎麼辦?你快點想別的辦法。」北影瀟內心焦灼。

  「我絕不會讓輕衣有事!」北影玄的眸光堅決如鐵。

  「我恨不得將月冰染那賤人挫骨揚灰!」北影瀟咬牙切齒道。

  「公主一直喊冷,是不是棉被不夠暖和?怎麼辦?」佳期恨不得代主子遭這份罪。

  「是寒毒之故。」北影玄吩咐道,「你們去弄兩個湯婆子來,放在輕衣的腳邊。」

  佳期連忙去了。

  爾後,他看向窗外,眉宇緊皺,冥思苦想解寒毒的辦法。

  北影瀟坐在床邊,靜靜地凝視月輕衣,俊眸漾著水光,飽含深濃的情緒。

  輕衣,快點好起來,好不好?

  輕衣,雖然我喜歡你,想娶你,可是現在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潑亂跳,跟我笑鬧,跟我耍嘴皮子,什麼都好,就是你要儘快好起來。

  忽然,躺著的月輕衣直挺挺地坐起來,嚇了他一大跳。

  「輕衣,你醒了?」北影瀟驚喜地笑。

  「頭好疼……」她低聲呢喃,打自己的頭。

  「輕衣,不要這樣,你快躺下來。」

  良辰幫忙,勸她躺下來。然而,她竟然咬自己的手。

  北影瀟大吃一驚,連忙拿下她的手,心疼死了。

  月輕衣忽然瘋狂地咬自己的手,他和良辰一起勸她,她竟然張嘴咬她們,頗為兇悍。

  良辰一邊閃避一邊憂心道:「公主怎麼咬人了?」

  北影瀟叫道:「二哥,快來看看輕衣。」

  北影玄快步趕過來一瞧,月輕衣似一隻發狂的母貓,揪著良辰,張嘴就要咬良辰的肩,性情大變,根本不是尋常的樣子。

  當即,他在她身上點了三處大穴,她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軟軟地倒下來,暈了過去。

  「二哥,輕衣怎麼會咬人?」北影瀟心有餘悸,方才差點兒被輕衣咬到手臂。

  「此種寒毒頗為詭異,應該是寒毒令輕衣性情大變。」北影玄憂心忡忡,看來自己是低估了這種寒毒。

  「二哥,你還沒想到辦法嗎?」單單是這會兒,北影瀟就覺得心力交瘁。

  「我正在想辦法,催也沒用。」北影玄沒好氣道。

  「那你就眼睜睜地看著輕衣飽受痛楚嗎?」

  「你以為我忍心嗎?」

  「王爺,六皇子,公主身中寒毒,誰也不想。現在咱們要齊心協力,就讓王爺冷靜地想辦法吧。」良辰勸道。

  北影玄走出去,到大殿想辦法。

  這時,佳期端來膳食,招呼他們多少吃一點,才有力氣救治公主。

  ……

  關雎殿。

  南貴妃靠躺在貴妃榻上,美眸微闔,全身心放鬆,舒適地享受著紫薰嬤嬤的按捏功夫。

  這時,一個宮女急匆匆地奔進大殿,止步於寢殿入口。

  站在寢殿入口的秋雨問道:「打探到什麼消息?」

  那宮女道:「回稟娘娘,北影國的隱王正在救治御凰公主。此時陛下已經回太極殿。」

  秋雨又問:「御凰公主劇毒發作了嗎?」

  宮女回道:「發作了,隱王正在想辦法。」

  秋雨揮手,那宮女便退出去。

  紫薰嬤嬤緩緩道:「你也退下吧。」

  秋雨低著頭,退出寢殿。

  「萬一隱王想到辦法解了那小賤人體內的寒毒,那就白費功夫了。」南貴妃仍然雙目闔閉,語聲清綿。


  「若他想到辦法解了寒毒,那就是他的本事。」紫薰嬤嬤恢復了自己的聲線,粗硬凌厲,「不過,我斷定,他沒那本事解我研製的寒毒。」

  「你就這麼有把握?」

  「這寒毒並非尋常的寒毒,會令人性情大變。」

  「怎麼個性情大變?」

  「你且等著瞧便是。」

  南貴妃忽然睜開眼,一雙美眸凌厲異常,殺氣騰騰,「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本宮要那小賤人立即死!」

  言辭里,飽含切齒的仇恨。

  紫薰嬤嬤的手輕緩地往下,停留於她的胸脯,溫柔而有力地揉著,「你無需著急,明日此時,隱王再想不到解寒毒的辦法,那小賤人就回天乏術!」

  她嫣然一笑,隨著那兩隻大手的 ,身心一悸,柔軟得不行,嬌柔似水。

  幔帳落下,床笫之間濃情蜜意,旖旎如春,好不嫵媚 。

  站在大殿候著的秋雨,依稀聽見殿內傳出來的異樣輕吟,臉腮紅透了。不過,她心如明鏡,只當自己是啞巴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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