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你只不過是女性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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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寢房,凌亂的床榻,熱浪滔天裡,月輕衣感覺自己已經化成一團漿糊,又似變成一汪春水,沒有了自己的意志,隨著感覺走,攀附著他在深海里沉浮跌宕,無休無止似的。

  北影寒並沒有醉酒,只是在烈酒的作用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想要她,完完全全地要她。然而,他殘存一絲理智,知道眼下還不可以。

  只是吻遍了這瀰漫著杜若清香的 ,只是嘗遍了她的柔美與甘甜,只是在她的溫柔里沉溺,便已知足。

  月輕衣感覺兩個人都燙得厲害,睜開眼推他,「怎么喝這麼多酒?在哪裡喝的?」

  「太子宴請三國來使,也邀我前去。」北影寒翻身躺下,抱著她。

  「你不是跟太子不對盤嗎?太子怎麼會邀你去?」她不解。

  「表面還是和和氣氣,太子宴請三國來使,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就邀我去。」

  「宴上沒發生什麼事吧。」

  月輕衣別有深意地問,錦鸞公主一看見他,必是撲過去的節奏。

  北影寒尷尬地低笑,「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太子北影辰為了與三國來使打好關係,在太子府設宴款待他們,順道把北影寒邀來作陪,保護他們的安危。

  宴上,錦鸞公主看見北影寒也在,樂得像一隻老鼠偷偷地笑。

  他坐在那兒,即便什麼都不做,即便只是個木頭人,也是一根傾國傾城的木頭。

  她花痴地盯著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忘記了吃喝,元寶提醒她,她才回神。

  「今晚本宮一定要他送本宮回驛館,你快想想辦法。」她對元寶說。

  「這不難,公主佯裝飲醉了,賴在他身上,求他送公主回去,應該可行。」元寶悄聲道。

  「對對對,就這麼辦。」錦鸞公主欣喜地笑,「現在本宮就去向他敬酒。」

  她走到北影寒的宴案前,蹲下來柔媚地笑,「大都督,本宮第一次來北影國,有賴大都督保護,本宮特此向大都督敬一杯!」

  北影寒端起酒杯,淡漠道:「公主客氣了。公主,請。」

  錦鸞公主優雅地飲盡,接著持著元寶端著的玉壺,為他斟了一杯酒,「大都督,請。」

  她回到自己的宴案,相信方才的表現會給他幾分好印象。

  接下來,她時不時地飲酒,時不時地瞅著他,好似要把他的音容笑貌烙印在心裡,永世不忘。

  西絕國太子也時不時地看他一眼,不動聲色。

  「御太子,你身邊這位美人,不知如何稱呼?」

  北影辰揚聲問道,問的是西絕國太子身旁坐著的寒香玉。

  西絕國太子笑道:「這位是我國右相的千金,姓寒,閨名香玉。」

  被人提及,寒香玉羞窘地低垂了頭。

  其神色,其舉止,其氣質,看著就是一個知書達理、溫柔賢婉的大家閨秀。

  西絕國太子大婚不久,已經有太子妃、幾個侍妾,寒香玉痴心於太子,不過太子始終不願娶她,即便只是侍妾,也不願意。她想不通,既然太子不願娶自己,為什麼讓自己跟著他?

  這次來北影國,她覺得是一個良機,死也要跟著太子來,說不定能讓太子改變主意。雖然這樣做會有損自己的聲譽,可是這輩子她再也不會嫁給別的男子,即便聲譽毀了,那又有什麼關係?

  「寒姑娘貌美如仙,柔婉溫和,御太子當真艷福不淺吶。」北影辰笑道。

  「本宮一向視她為妹子。」西絕國太子淡淡一笑。

  北影辰頗為尷尬,昌王提起明日比試之事才化解了這尷尬的氣氛。

  寒香玉輕聲道:「太子來北影國尋人,有眉目了嗎?」

  其實,他已經暗中派人在日月城搜羅消息,但毫無所獲。

  不過,時隔二十多年,要找一個人,豈是那麼容易的?

  眼前這個北影寒,他總覺得此人高深莫測,而且北影寒俊美的容貌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完全想不起來。

  宴飲末了,錦鸞公主總共飲了四杯酒,腦子暈暈乎乎的,不過還有大半理智。

  北影辰送三國來使出去,她搖搖晃晃地走著,雖然有元寶在一旁攙扶著,但還是歪歪扭扭、雙腿虛浮。忽然,她往一旁倒去,倒的方向正好是北影寒這邊。


  她身份尊貴,北影寒不可能「見死不救」,只能出手相扶。

  錦鸞公主見他上鉤,順勢靠在他身上,「好暈啊……」

  「公主醉了。」元寶著急道,「還請大都督護送公主回驛館。」

  「大都督,那就有勞你了。」昌王知道錦鸞的詭計,佯裝頭痛熏醉,「本王也喝多了,暈乎乎的。」

  「大都督,你便送昌王和錦鸞公主回驛館。」北影辰笑道。

  北影寒不好退卻,只能送他們回驛館。

  錦鸞公主和昌王坐在馬車裡,他坐在馬車外面,不多時便到驛館。

  昌王搖搖晃晃地下來,逕自走了。

  元寶打起車簾道:「大都督,公主醉了,勞煩你把公主抱下去。」

  元寶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莫非讓公主在馬車裡過 嗎?」

  錦鸞公主的詭計與心機,他並不是猜不到,只是礙於對方的身份不好生硬的拒絕罷了。

  他壓下怒火,上馬車抱起裝睡的錦鸞公主下來,動作粗魯得好似要把人給摔了。

  元寶一直叫著「小心點」,他完全不顧,站在大門前便不動了。

  「大都督,把公主抱進去啊,回到寢房,把公主放在床上便可。」元寶吩咐道。

  「哦。」

  北影寒鳳眸里的暗瀾風起雲湧,直接將錦鸞公主推向元寶,緊接著大步流星地走了。

  錦鸞公主沒有任何防備,撲在元寶身上,元寶哪裡承受得了她的重量?

  因此,元寶倒了,錦鸞公主也倒了,雙雙摔了個哭爹喊娘。

  元寶連忙把主子攙扶起來,抱怨道:「大都督怎麼這樣?」

  錦鸞公主望著那抹即將消失在夜色里的軒昂黑影,雖然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痴迷。

  北影寒就是這種心堅意定的男子,有個性!她就是喜歡!

  原本,她的計劃是把他騙進自己的寢房,雖然不至於發生什麼,但明日一早她把這件事傳揚出去,說北影寒送自己回寢房,那麼,誰都清楚,北影寒上了她的公主榻,是她未來的駙馬。如此,這件事不就成了嗎?

  然而,北影寒根本不上當!那麼拽地走了!

  ……

  錦鸞公主這件事,北影寒只用兩句話匆匆帶過,寡淡如白開水。

  以月輕衣的聰慧,自然猜得到其中的曲折,笑眯眯道:「然後呢?錦鸞公主沒有請你去她寢房喝杯熱茶?順道談談人生、聊聊北影國和東海國的風土人情?」

  「送到了我就走了,來你這兒了。」他自己都覺得說這話的時候心虛了。

  「不老實!」她揪他的耳朵,「從實招來!不然酷刑伺候!」

  「疼!放手!」

  「招不招?」

  「好好好,我招!我招!」

  月輕衣鬆了一半手勁,催促道:「還不說?」

  北影寒只得把錦鸞公主的詭計如實說了,「我沒做錯,我這不是走了嗎?」

  她再次用力擰他的耳朵,笑得溫柔無害,「不如下次抱永陽公主,如何?」

  他哭笑不得,「絕無下次!」

  「你覺得還有下一次?」

  「不是不是,我是說沒有下一次!怎麼可能有呢?」北影寒信誓旦旦地保證,「除非特殊情況,我一定不讓任何女子靠近三步之內!」

  這說明輕兒很在乎他,是不是?

  月輕衣鬆了手,疾言厲色道:「要麼滾回去,要麼睡地上,自己選!」

  北影寒裝出一副慘兮兮的模樣博同情,「這天還冷,打地鋪會著涼的,再說你這裡又沒有多餘的棉被。」

  「那麼你就是要滾回去嘍?」

  「我留下來給你暖被窩不是挺好的嗎?這樣,你就當我是暖被窩的好了。」

  「也對,你是女性用品。」

  「什么女性用品?」他茫然不解地問。

  月輕衣捧著他的俊臉,巧笑嫣兮地說道:「意思就是,你是我這個女子專屬的用品,就跟胭脂水粉、金玉首飾一樣,只有我才能使用,物盡其用地使用,明白了嗎?」


  北影寒再次哭笑不得,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居然淪為她的專屬用品、女子用品?

  物盡其用?

  黑暗裡,他的鳳眸閃過一絲狡詐,「你不是說要物盡其用嗎?不如現在就讓我這個女子用品物盡其用。」

  話音未落,他的魔爪就襲向她。

  她咯咯嬌笑,「不要……我要睡了……滾開……」

  北影寒才不管她的反抗,好好吃一頓才是正經,報方才揪耳之仇。

  「等一下……別急嘛……」月輕衣從他的圈抱里鑽出來, 道,「你不是想聽我叫你寒哥哥嗎?」

  「也好。」他摟著她,豎起耳朵準備聽她嬌柔的叫聲,「快叫!」

  「唔……寒……」她沒想到,居然這麼難叫出口,實在太肉麻、太噁心了,不知道黃蓉怎麼叫出靖哥哥的。

  「快叫!別磨蹭!」

  北影寒心神一顫,其實,她軟糯地叫出「寒」,也很好動聽悅耳,宛若一根羽毛撩撥著他的心,心弦顫顫。

  月輕衣水眸一閃,「寒……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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