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沒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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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影寒一怔,接著翻身而起,鳳眸迸出野獸般的危險光芒,「你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月輕衣狡黠地笑,「不敢了不敢了,我乖乖的,你聽好了,寒叔叔!」

  他的雪顏陡然一沉,眼裡流動著冰寒的邪氣,「我有這麼老嗎?」

  「你快奔三了,我才十六,比我年長十三歲,超過一輪了,我是應該叫你叔叔嘛。」她樂不可支地解釋,見他快抓狂的模樣,就覺得很好玩。

  「再叫一遍!」北影寒扣住她兩隻手。

  「我要睡了!」月輕衣使勁地閉上雙目。

  他的熱唇燙在她的雪肌上,火浪滔滔,情潮奔涌。

  ……

  招親比試第三日,武比第三場,鳳氏仍然沒有現身,北影寒與鳳雲卿主持。

  第三場比試採用混戰模式,五個人站在圓台上,等候鼓聲響起。

  東海國昌王,南越國太子,秦三公子,陳五公子,周二公子,彼此對視,目光森冷,充滿了殺氣。

  這是關乎個人的榮譽之戰,這是關乎終身幸福的比試,與身份地位、家國歸屬無關,他們不會心慈手軟,只會全力以赴,拼盡全力打敗對手。

  因為鳳氏不在,北影瀟把月輕衣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後。

  月輕衣實在抵擋不住北影瀟的胡攪蠻纏,隨他來到皇室至尊席位。

  北影玄見她就坐在自己身後側,忽的緊張起來。

  「二哥,你覺得哪兩個會輸?」北影瀟笑問,感覺她在自己身邊,這人生就安定、美滿了許多。

  「還沒比試,不好說。」北影玄淡淡道。

  「我看好秦三公子。」北影瀟介紹道,「秦玉軒習武多年,師從名師,劍術精湛,應該能勝出。」

  「也要看品行如何。」北影玄輕輕地眨眸。

  北影瀟又道:「秦玉軒在外習武五年,剛回京不久,不過據說他那個師傅管教徒兒徒孫特別嚴厲,想來他不會是心術不正之流。」

  想到秦家那幾個姐妹,她只能呵呵了。

  錦鸞公主看見她與六皇子、隱王在一起有說有笑,不禁錯愕,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北影寒看見她與兩個男子在一起,必定會認為她到處勾引男人,不用出手,月輕衣這賤人就已經敗了。

  月冰煙還是站在永陽公主的身後,看見月輕衣有椅子坐,氣得咬唇。

  永陽公主也看見月輕衣與自己的兩個皇兄在一起,沒來由的就一肚子氣。

  月輕衣這賤人不僅搶了北影寒,而且勾引了她的兩個兄長,變成她的追隨者,對她這個親妹子不好。月輕衣太可惡了,該死!

  錦鸞公主居然沒弄死她!

  不行,必須再想個辦法弄死她!

  「月冰煙,你還有什麼辦法?」永陽公主嚯嚯地磨牙,恨不得把月輕衣咬碎了。

  「公主,容臣女想想。」

  月冰煙知道,公主問的無非是怎麼弄死月輕衣這小賤人。

  這時,鼓聲響起,比試開始。

  圓台上的五人拉開開打的架勢,並沒有固定的誰與誰對陣,打到誰便是誰。自然,偷襲也是可以的。

  昌王與南越國太子挑眉示意,想把這三個草包踢下去。

  而北影國三個名門公子也互相打眼色,先把昌王和南越國太子打下去。

  昌王與周二公子、秦三公子對打,南越國太子與陳五公子對打,一時之間,台上戰況激烈,殺氣喧天。

  台下,月冰煙低聲問道:「公主,比試後宮中會設宴宴請三國來使嗎?」

  「母皇的確有此打算,應該會在選定駙馬之後設宴宴請三國來使。」永陽公主道。

  「倘若陛下准許大臣女眷進宮赴宴,那麼可以讓錦鸞公主對付月輕衣。」月冰煙莞爾道。

  「如何對付?」永陽公主側過身子問。

  月冰煙在她耳畔說了幾句話,永陽公主連連點頭,「這辦法,可以一試。」

  月冰煙陰冷地微笑,月輕衣的仇人這麼多,利用這些仇人對付月輕衣,是最好的辦法。一來,她可以坐享其成,伺機痛下殺手;二來,她可以保存實力,獨善其身。

  北影寒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混戰,一眼便瞧出,昌王和南越國太子的武功、內力都非常不錯,秦三公子與他們旗鼓相當,而周二公子和陳五公子的武功差了些。


  這時,陳五公子被南越國太子打得節節敗退,退到圓台邊緣,南越國太子緊接著拍出一掌,掌風涌去,陳五公子立即倒飛出去,摔得老遠,吐出一口鮮血。

  昌王這邊,一人對付周二公子和秦三公子,並沒有落處下風的跡象。

  秦玉軒瞧得出來,昌王武功高深,想打敗他是不可能的,因此,唯有轉變戰術才能勝出。

  突然,秦玉軒的銀劍轉而攻向周二公子,使出一招「碧海潮生」,劍氣如潮水般涌去。當即周二公子被他的劍氣和昌王的掌風掃飛出去,掉下圓台。

  如此,這場武比最終勝出的便是這三人:昌王,南越國太子,秦玉軒。

  他們對圍觀的百姓、文武大臣、女眷們抱拳示意,開心地笑。

  月輕衣站起身,看向北影寒,接下來,他要與月紹謙、鳳雲卿去面聖,把比試的結果稟報陛下。

  「輕衣,不如去我府上用膳,如何?」北影玄溫潤道,「今早我已吩咐下去,這會兒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

  「也好。」他提出來的,她不好拒絕,「六皇子,你不是想嘗嘗我做的冰雪玉露羹嗎?今日我便做給你嘗嘗。」

  「好好好,太好了!」北影瀟欣喜得快蹦起來了,比鳳氏給他賜婚還高興。

  當即,他們前往隱王府。不過,他們正要登上馬車,一個姑娘歡快地奔過來,「你們去哪裡,我也要去。」

  北影瀟正要上馬車,不客氣地趕人,「你還是回你的長公主府,我們有要事。」

  唐若琳嘟起嘴,兇巴巴地拽住他的衣袍,要把他拽下來,「我也要去!我就是要跟輕衣在一起!」

  「你別拉我呀,你拉我做什麼?成何體統!」他氣急敗壞地叫。

  「下來!」她猛地用力,一把把他拽下來馬車。

  他就被這麼一個嬌蠻的小姑娘給拽下來了,蒼天啊,快把這個可怕的姑娘收了吧。

  已經在車廂里的月輕衣笑道:「郡主,上來吧。」

  唐若琳喜滋滋地跳上馬車,鑽進去。

  北影瀟癟著嘴上去,恨不得把唐若琳扔下馬車。

  北影玄搖頭失笑,最後一個上馬車。

  ……

  隱王府便是月輕衣那次來給北影玄戴上人皮面具的那座宅院,小橋流水,竹屋水風車,花木扶疏,古樸雅致,充滿了田園風趣,別有一番味道。

  其實,她還挺喜歡這種風格的宅院。

  唐若琳見慣了自家的富麗堂皇,一邊觀賞一邊疑惑地問:「玄哥哥,為什麼你的王府這麼簡陋?」

  北影瀟也是不解,「二哥,母皇要賜一座府邸給你,你為何不要?」

  月輕衣莞爾笑道:「六皇子,你這就不懂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換言之,六哥這座宅院是狗窩。」他終於抓到她的小尾巴,哈哈大笑,「二哥,輕衣嫌棄你這是狗窩……噗哈哈……」

  「狗窩……」唐若琳也捧腹大笑。

  「我這是打比方,打比方,你們懂嗎?沒文化真可怕。」月輕衣白他們一眼。

  北影玄付之一笑,看著他們胡鬧、開懷大笑,他也挺開心的。

  他們來到花廳,花廳是一間寬敞的竹屋,前面是一條小河,河裡有一個水風車,不停地轉著,水流嘩嘩的,甚是悅耳。北面有一個花圃,種滿了五顏六色的花。

  唐若琳蹦蹦跳跳地走過去,驚奇道:「這時節怎麼可能開花?玄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月輕衣也疑惑不已,北影玄解釋道:「花圃的下面有一處溫泉泉眼,地下比尋常的地方熱一點,因此才能在這時節開花。」

  眾人恍然大悟,北影瀟道:「那到盛夏的時節,這些花兒豈不是都熱死了?」

  北影玄莞爾道:「到時換幾種耐得住高溫的品種。」

  月輕衣說去廚房做冰雪玉露羹,北影瀟說午膳後再做,不急不急。

  四人進了花廳,不多時,下人端來午膳,唐若琳和北影瀟看著十樣美味菜餚,不禁驚奇,「這都是什麼菜?為什麼都沒見過?」

  「嘗嘗味道如何。」

  北影玄招呼他們坐下,也不介紹菜名,便開始吃。

  以月輕衣對博大精深的中華飲食的了解,沒什麼能難得倒她,可是,這些菜餚還真是沒見過,也瞧不出食材是什麼。

  「味道如何?」北影玄滿目期待地問。

  「唔,還不錯,挺好吃。」北影瀟大口大口地吃,不管形象了,「就是吃不出是什麼東西。」

  「好吃,真好吃。」唐若琳的吃相還算優雅。

  「王爺,這些菜餚是哪裡的特產嗎?為什麼跟京城的菜不一樣?」月輕衣問。

  「這些菜是我娘的家鄉菜。」北影玄沉緩道。

  「原來是你娘家鄉那邊的菜,真好吃。」唐若琳笑道。

  「我知道你娘是貴妃,你娘家鄉是哪兒的?」北影瀟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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