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這是我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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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是迷茫,但周玥辦事的效率還是不錯的。翌日一大早,翊王府便派人將鄭凌給請了過去。

  看著眼前這個極其臉熟之人,蔣濡恆下意識的蹙緊了雙眉:「你不是宋宴知身邊的那個副將嗎?」

  「是也不是。」鄭凌並未否認自己之前的身份,他很清楚有些事情自己隱瞞不了,還不如坦蕩一些。

  聽到鄭凌的回答後,蔣濡恆立馬蹙緊了雙眉,似乎是在思考眼前之人這般回答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王爺無需這般看著在下,在下如此言說,不過是不想同王爺你撒謊罷了。畢竟,西北駐軍將軍鄭凌已死,那個身份我如何都是用不了的,便只能如此。」

  面對蔣濡恆審視的目光,鄭凌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如實告知:「況且,凌慶雲才是我真正的身份。」

  「你真是凌老將軍的孫子?可為何本王從未聽說過?好歹是凌家唯一的遺孤,怎麼會無人所知呢?」

  即便鄭凌說的一切,都與他查的那些對的上號,可蔣濡恆還是沒有辦法那般輕易的相信他所說的話。

  畢竟前鎮國大將軍,可是當今陛下最看中的老臣。他的妻兒皆為國戰死,唯一的遺孤應該被好生對待才是,如何都不可能像現在這般無人問津。

  「因為那時,除了我凌家之人,根本就沒有人希望我能活下去。」鄭凌苦笑道:「鎮國大將軍,這可不是個什麼好的頭銜。若無戰亂,他自然不該存在。」

  「胡說!父皇那般重視你祖父,你豈能說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你這樣,對得起陛下,對得起你凌家嗎!」

  蔣濡恆冷了臉,不滿的呵斥著。他雖裝的冠冕堂皇,可這樣的反應,卻反而證明了他也知曉此事。不然他也不會在此時,承認了眼前之人凌慶飛的身份。

  聽著蔣濡恆的話,鄭凌……不,應該說是凌慶飛輕笑著跪了下來,不僅沒有認錯,反而一臉嘲弄的看著眼前之人,冷聲道:「在下究竟有沒有在胡說,王爺當真什麼都不知道嗎?」

  「當年家中遇難,我在祖父的保護下才九死一生的活了下來。我在那時,曾經拽下過刺客身上的玉佩。這麼些年來,我一直將玉佩好生收著,就是為了不忘記自己的冤屈和恨。」

  說著,凌慶飛從袖中拿出了那塊玉佩,遞到了蔣濡恆的面前。他的舉動,顯然是在向蔣濡恆表忠心。

  今日過後,凌慶飛的身份便被會公之於眾。他能做的,只有抓住蔣濡恆這根救命稻草。

  只有得到了蔣濡恆的承認,從此入了他的麾下,凌慶飛日後才能在京城自由行走,光明正大的去接觸那些達官貴人,而不會因此被任何人所懷疑。

  「還真是京中的東西。」蔣濡恆死死的攥著那塊玉佩,看向凌慶飛的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若是有這個玉佩,那麼凌慶飛這幾年的所作所為蔣濡恆便就能夠理解了,也能明白他為何會假死入京。

  想到這裡,蔣濡恆將玉佩收了起來,而後起身將凌慶飛扶起,輕聲道:「罷了,陳年舊事本就說不清道不明。只是這些年來,委屈你了。」

  「殿下,那些雖然是陳年舊事,可在下卻是不敢忘的。雖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我還是不甘心!」

  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凌慶飛死死的攥緊雙拳,將後槽牙咬的嘎吱作響。滅門的慘案,他若真能這般輕易的忘記,那麼他這些年來的忍辱負重,不就都成了笑話?

  更何況,即便凌家功高蓋主。可削弱他們兵力的方法有那麼多,可為何偏要用那樣決絕的方法?

  一夜之間,凌家上下一百六十七口人皆死於君主的刀下,這讓凌慶飛如何能夠放下?

  只一句說不清道不明,就可以輕飄飄的帶過,那凌家一百六十七口人的命,可就太輕賤了些。

  「你的執念,也太重了些。」見人如此決絕,蔣濡恆有些無奈的開口勸著:「銘記仇恨,於你來說是件好事,卻也是件壞事。聽本王一句勸,還是放過自己的好。」

  「我知道殿下你是什麼意思,畢竟事關陛下,即便我有莫大的冤屈,此刻卻也不是尋個公道的時候。」

  苦笑著搖搖頭,凌慶飛可太清楚什麼叫做所謂的權勢滔天,權勢壓人了。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即便憤恨,卻也不會在明面上,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殿下放心吧,我自知家中長輩之教誨。他們並不想看到我為了復仇,而身臨險境的樣子。所以那件事,我會努力忘卻,絕對不會讓殿下感到為難的。」


  不過一瞬的功夫,凌慶飛便已經調節好了自己的狀態。說著便站了起來,笑吟吟的看著蔣濡恆保證著。

  對此,蔣濡恆雖然詫異,卻還是滿意的點點頭輕聲道:「你心裡清楚就好,這樣的話本王便可放心。」

  「王爺今日叫我過來,肯定不是為了這點小事吧?」凌慶飛點點頭,而後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之上。

  「聽說,你認識松煙公子?」眼瞧著凌慶飛都主動提起了,蔣濡恆也不再扭捏,直接開口問道。

  「是。」凌慶飛點點頭道:「我們也算是幼時好友,只是他討了個漂亮的媳婦,之後就很少來往了。不知,王爺特地提起他,難不成是想讓他為你治病?」

  「我們既已開誠布公到了這種程度,又何必再這般試探呢?」苦笑著搖搖頭,蔣濡恆以為,以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如何都不該再打啞謎。

  「王爺,他們兩個人的脾氣特別怪。你要不好好想想之後再做決定,以免被他們所冒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凌慶飛自然不好再搪塞,只無奈的蹙著雙眉輕聲勸著。

  「現在,他們是本王唯一的希望了。若是他也治不好本王,本王怕是活不過今年的春日。」

  苦笑著搖了搖頭,蔣濡恆已經沒了任何的選擇。為了活下去低身下氣都沒關係,又怎麼會擔心被人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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