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又無改變,何必做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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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翊王府已經走投無路到,跑到一個荒山上去尋神醫了。你覺得,他們找的人真的能夠治好翊王嗎?」

  此刻的齊王府內,周玥饒有興致的看著蔣悅之。見他一直不滿的蹙緊雙眉,心中倒是隱約有了猜測。

  「王爺不會已經派人,去那荒山上打聽虛實了吧?看王爺現在的表情,莫不是人派去了還沒回來?」

  對於蔣悅之,周玥向來都是有話必說。況且眼前之人看起來也沒有什麼要隱瞞的意思,自然沒什麼不能說的。

  「人的確還沒有回來,按照本王對他們的了解,那幾人怕是回不來了。只是可惜了本王精心培育的暗衛,死了連屍首在哪都不知道。」

  深吸口氣後放下茶杯,蔣悅之只覺得有些頭疼的看向別處。他當然並不在意那些暗衛的死活,反正死了換下一批就行,他齊王府還不至於缺這幾個暗衛。

  只是他手底下的人,有什麼實力蔣悅之還是清楚的。可他們就只是去荒山找一個會醫術的人罷了,卻折在了路上。

  所以這般看來,那荒山上青竹所要找的人實力絕對不容小覷。若是真讓人帶回來了,沒準真的能夠治好蔣濡恆。

  想到這裡,蔣悅之只覺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如何都不願日後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若本王不想讓那兩個人入京,你覺得需要有個什麼樣的理由才好?」蔣悅之有些煩躁的擺弄著摺子,直接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周玥。

  「這有什麼難的?王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想用這件事情來試探我?」周玥半眯著眸子把玩茶杯,眼中玩味之意盡顯。

  他們這兄弟幾個,個個都是老狐狸。可他們太過於自負,總覺得這世上能夠看透他們所思所想的人太少。

  只可惜,周玥剛巧能夠看透他。所以對於蔣悅之的詢問,她只是笑著挑了挑眉,繼續道:「有人入京自然是要去查通關文牒和身份的,總不可能因為他是翊王的坐上賓,便可以什麼都不去查了吧?」

  「就這麼簡單?」蔣悅之微微蹙眉,有些不大相信周玥的提議。

  「對於我們來說當然不簡單了,畢竟他可是翊王殿下請的人。可若是太子殿下或者殿下你去查他們的話,就簡單的多了。畢竟,幾位殿下的確有監察之責。」

  周玥笑著搖了搖頭,說完之後便看向了窗外。眼看天色已晚,便隨意找了個由頭,離開齊王府徑直回了家。

  只是她剛入閨房,鄭凌便突然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有些不滿的看著她:「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可還順利?」

  「這才過幾天啊?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我既答應要做便一定能夠做到,你只需要等著看就行了。」

  周玥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而後直接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小口的喝著。她很清楚,鄭凌此番前來,絕對不是為了問她下毒之事。

  只是對方的來意究竟如何,鄭凌若是不打算主動開口,周玥自然不會選擇主動去問。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完成宋宴知的遺願。

  「青竹請的那兩個人我認識,以前與我家算是交好,身份倒也算是清白。」鄭凌見人不打算理會自己,只覺得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後,開口說明了來意。

  「與你家交好?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京城與你家交好的人,怕是都死的差不多了吧?還能餘下什麼?」

  周玥輕笑一聲,一臉嘲諷的對上了鄭凌有些猶豫的目光:「你說是兩人?看來你與他們的關係匪淺啊?」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那你需不需要我為你向翊王提拔你?若那兩個人真的能夠治好翊王的話,你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前鎮國將軍唯一的遺孤。」

  「你大可以將這些當成笑話聽,不過這個提議我倒覺得非常好。你可以像翊王引薦我,我自然會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的。」

  雖然知道周玥剛才,說這些話是為了嘲諷和嘲笑自己。可鄭凌卻沒有半點生氣,反而點點頭格外認真的,認可了對方的提議。

  的確,若是那兩個人的醫術了得,真的治好了蔣濡恆。那作為中間人的鄭凌,勢必會因為此事被重用。

  只要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人,認下了他鎮國將軍遺孤的身份,那麼他日後在城中,便就不需要在這般東躲西藏的生活。

  再過三月便就是武試,鄭凌迫切的要在這三月內得到一個合理的身份。所以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好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棄。

  「我沒有辦法向你引薦,我現在只能是齊王和太子這邊的人。不過你放心吧,只是向翊王提起有你這號人不難,我會派人去準備的。」

  沒想到對方竟然輕易化解了自己的嘲諷,周玥也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致。只是興致不高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麻煩將軍了。若沒什麼其他事,在下便就告辭了,還請將軍能夠記得此事。」得到了確認了答案後,鄭凌也不再耽擱,打算直接離開。

  只是他才剛剛翻上房梁,周玥卻有些擔憂的開了口:「你確定那人真的能夠治好翊王?他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若沒有確切的把握,勸你不要冒險。」

  「我知道。」鄭凌點點頭輕聲道:「結果如何我們心裡都清楚,我也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放心吧,在一切塵埃落地之前,我絕對不會去送死的。」

  「你那天警告了郡主,卻並未能夠讓她改變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也得警告一下你,既然知道結局無法改變,以後還是不要再做這些無用功了。」

  周玥點點頭,說完這些之後,便拖著疲憊的身軀癱倒在榻上,望著頭頂的房梁有些失神。

  這幾日,她一直在做著以前做過的事。可自從宋宴知生死已成定局之後,她便越發覺得自己是在做無用功。

  這種想法一旦冒出,便會不斷的蔓延,侵蝕掉她的意志。周玥根本不知,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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