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早已不需信仰你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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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下毒,早就在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會直接動手。我雖然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卻也不會再答應為你治療時,在做些什么小動作。明白了嗎?」

  唐昭寧說著,又從針包里取出一根銀針,落在了蔣濡恆的尾椎骨上。這一針原本是沒必要下的,畢竟治療的效果甚微,還會給病人帶來極致的痛苦。

  可一想到蔣濡恆還在揣測自己的醫德,唐昭寧便還是落下了這一針。既然是要治療,自然得方方面面,面面俱到。

  看到蔣濡恆因為那一針,而痛的呲牙咧嘴冷汗直流的時候,唐昭寧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的很是開心。

  「還有一刻鐘,等到那柱香完全滅掉,今日的治療便到此結束。我會準備好藥浴和湯藥的方子,你須得按照我要求的去做,明白了嗎?」

  蔣濡恆早已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唐昭寧想看到的便就是這幅場面。她得意的挑了挑眉,而後將一早就寫好的藥方,遞給了青竹。

  兩刻鐘後,香終於滅了。唐昭寧有些感慨時間太短,卻還是起身給蔣濡恆去掉了銀針,而後仔細擦拭過後,丟在了房內。

  這套針給蔣濡恆用過了,怕是日後再也無法用在旁人身上。不過一套針而已,唐昭寧丟了也不心疼。

  蔣濡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渾身濕噠噠的,就連頭髮也被冷汗浸濕,看起來格外狼狽。

  銀針拔除的那一瞬,蔣濡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變得輕盈了不少。他緩和了一會,的手腳恢復了些許力氣之後,才站起身。

  見唐昭寧將為自己治療的銀針丟棄,蔣濡恆立馬不滿的嚷嚷著:「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嫌本王用過的東西髒嗎?」

  「難道不髒嗎?」唐昭寧撇了撇嘴,倒是一點面子都沒打算給人留:「王爺身上中了那麼多毒,這銀針還能用在別人身上?」

  「你……」這話說的不好聽,可蔣濡恆卻只覺得無力反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唐昭寧丟棄了一系列的東西後,離開了屋內。

  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蔣濡恆氣的砸了屋內的不少東西。他能敏銳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了不少。

  察覺到身體的不同後,蔣濡恆立馬將徐院判叫了過來,為自己診脈。他說到底還是不夠相信唐昭寧,總覺得她會從中做什麼手腳。

  這一點,唐昭寧早就猜到了的。畢竟對方著急到,甚至都沒有顧及她到底有沒有走遠,以至於兩人擦肩而過。

  看著徐院判去的方向,唐昭寧冷笑一聲只覺得很是諷刺。明明都快死了,卻還在這裡疑神疑鬼的,真是可笑至極。

  若不是看他身上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唐昭寧才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幫他治療早就已經枯敗的身體。

  想到這裡,唐昭寧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若不是這藥箱裡的東西用慣了,她著實是有些捨不得扔,不然怕是連藥箱都要丟在翊王府上。

  「你還是選擇為他治療?為什麼?你難道忘記他對你做過的事了嗎?本王認識的唐昭寧,可從來沒那麼好心過!」

  正當唐昭寧打算去酒樓看看進度時,卻突然被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宋宴知嚇了一跳。對方滿臉的幽怨,直接將人堵在了牆角。

  對於突然出現的宋宴知,唐昭寧絲毫沒有猶豫,重重的給了他一腳。見他即便痛的呲牙咧嘴的,也沒有要挪開身子的意思,只覺無奈的輕笑出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的王爺不應該在第一樓,與一些大臣們聊正事嗎?既如此又怎麼會出現在我的面前?難不成,王爺在派人跟蹤我。」

  唐昭寧伸手捏住了宋宴知的下巴,卻因為身高問題只能踮著腳,故作霸道的問著。

  也不知是鬼迷了心竅還是如何,但看到宋宴知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唐昭寧總是忍不住的出言調戲。

  這種事,她以前在滄州可沒少干,畢竟誰能不喜歡美人呢?

  「不是在派人在跟蹤你。」宋宴知搖搖頭,倒是十分識趣的蹲下了身子,儘量讓唐昭寧的動作變得舒服些。

  「本王只是碰巧看到你,見你是從翊王府出來的,所以想過來問問,你到底是真心想要為人救治,還是打的什麼別的主意?」

  「我與他的交易,是花滿樓。花滿樓作為京城最大的情報網,若能夠拿在手中,日後想做什麼都會變得輕鬆不少。」

  沒想到宋宴知竟然這麼上道,唐昭寧示意他再蹲下些,自己則是抬腳踩在了他的膝蓋上,笑盈盈的對上他的視線。

  不得不說,宋宴知真的長在了她的心巴上。高挺的鼻樑,炯炯有神的雙眼,輪廓分明的下巴,和粉嘟嘟的嘴唇,每一個器官都好似是在按照她的喜好生長一般。

  可雖美色在前,唐昭寧這不是個會被美色耽誤正事之人。見宋宴知這般配合,反而心生警惕的收回了手。

  「王爺何必去學這些小倌作態?我不是個會留戀青樓的人,也不喜歡那些柔柔弱弱的書生。」

  「是嗎?」沒想到唐昭寧居然不喜歡,宋宴知瞬間變得失落起來:「那你告訴本王你喜歡什麼?本王願意為了你去改,只需要你給本王一些時間。」

  「我勸你還是少去找小傢伙們,我並不喜歡你與他們走的太近。你也沒必要費勁去打量我的喜好,我們不可能的。」

  唐昭寧翻了個白眼,再也懶得與人多說些什麼,往酒樓走去。見宋宴知還想跟上來,直接轉身給了他一眼刀:「你要是敢跟上來,我馬上給你下毒。」

  「我現在早已不是曾經那個,需要仰仗王爺才能活下去的唐家大小姐了。所以還請攝政王能夠知曉分寸,最好少來招惹我。」

  唐昭寧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餘下宋宴知一臉惆悵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是了,對方早已不需要仰仗自己。所以面對他的糾纏,自然可以有很多法子治他,絕不會像以前一樣任人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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