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相信我,又何必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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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話說的,雖然王爺病痛纏身,也不至於昏過去吧!你這是在小瞧誰呢!」

  青竹不滿的看著唐昭寧,再也忍不住的開口反駁著。蔣濡恆好歹從小習武,這身體即便重病又能多差?

  「愛信不信。」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唐昭寧懶得同他們解釋,徑直走到了蔣濡恆準備治療的房內。

  在此期間,蔣濡恆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走在最前面,等進了屋內之後,便直接坐了下來,看向唐昭寧:「你打算怎麼為我治療?」

  「針灸、拔罐、藥浴、喝藥。無非就是這幾個手法,難不成再細緻一點的過程,翊王能夠聽懂嗎?」

  唐昭寧剛走到屋內,打開藥箱要為治療做準備,聽到蔣濡恆的話後,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問著。

  見人面色難看的攥緊了茶杯,唐昭寧直接選擇了無視。將東西拿出來擺好後,才轉頭看向了蔣濡恆。

  「王爺將上衣脫下,然後榻上去。接下來我要為你施針,王爺切記如何都不能昏過去,要實在是受不住,可以提前和我說。」

  「如果昏過去了呢?」青竹聽了,立馬著急的看著唐昭寧問道。

  「能讓你的侍衛閉嘴嗎?」唐昭寧不滿的蹙緊雙眉道:「我給攝政王治病的時候,他身邊的侍從,可不會這般嘰嘰喳喳的問個沒完。」

  說著,唐昭寧看向了蔣濡恆,見人並沒有要動的意思,立馬冷笑道:「王爺這不相信我?既如此,一開始就不該找我。」

  似笑非笑的倚在桌邊,唐昭寧是真的動了怒火。她真的不明白,既然對方不相信自己,又何必在昨天晚上上演那樣一齣戲碼。

  不過無論對方到底是否願意治療,唐昭寧其實並不著急。反正橫豎要死的不是自己,她可沒什麼好害怕的。

  「沒有不相信你,只是我中的毒,真的需要把上衣全部脫光嗎?」蔣濡恆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襟,難得開口解釋。

  可話雖這麼說,其實蔣濡恆說白了還是不相信唐昭寧。若是信任,便絕對不會去詢問這些有的沒的。

  對此,唐昭寧嗤笑一聲,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說的鬼話,毫不留情的拆穿著:「你如果相信我的話,就不會問我這些問題。」

  「說起來,當初攝政王帶我回府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應該如何治療。若是這麼對不起來,我不願意為翊王你治療,倒是件情有可原的事情。」

  說罷,唐昭寧竟直接開始收拾東西。她可不願意浪費太多時間,若對方願意一直和她這麼僵著,她也不介意先行離開。

  「王爺還是想清楚之後再說吧,我剛剛回京城有太多事情要做了,即便我想要花滿樓,也不是在這浪費時間的理由。」

  「你覺得為本王治療是在浪費時間?唐昭寧,你怎麼敢的!」蔣濡恆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怒火,猛的拍著桌案。

  只可惜唐昭寧不是被嚇大的,對於蔣濡恆的舉動,只是嫌惡的微眯雙眼,滿臉的譏諷:「那還請王爺告訴我,我們在這裡僵持算是什麼?真不算是在浪費時間?」

  「王爺可不要忘了,是你有求於我,不是我死乞白賴的想要為你治療。你若願意相信,就按照我說的脫了衣服躺上去。我沒那麼好色,也對你現在的病情沒有任何欲望。」

  也不知道這麼一直拉扯下去有什麼意義,唐昭寧雙眉緊蹙,指著不遠處的床榻,示意蔣濡恆不要再廢話了,趕緊躺上去。

  就是不知究竟哪句話,戳痛了蔣濡恆現在這脆弱的自尊心。他氣得摔了手中的杯盞,卻老老實實的走到塌邊躺下。

  只是那張臉依舊板著,也不知道是在跟誰鬧脾氣一般。反正唐昭寧可不管這些,見人躺下之後脫了外衣,便直接取出銀針,在他背後幾處穴位下針。

  不過半個時辰,蔣濡恆後背上已經布滿了三十根銀針。他整個人像極了刺蝟,此刻的狀態也沒有了剛才的輕鬆。

  不僅冷汗淋漓,整個人已經疼到說不出半句話來。

  至始至終,唐昭寧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見對方臉色慘白,也沒有要為他緩解疼痛的意思。

  「翊王殿下,有件事情我忘了提醒你了。我的治療很是霸道,所以期間會有什麼疼痛,就連我自己都預料不到,所以還望王爺能夠忍耐過去。」

  見人嘴唇微動,好似是想說些什麼。唐昭寧立馬輕笑著開了口,一臉貼心的為蔣濡恆解釋著為何疼痛。

  「還有,有些治療是停不下來的。當然如果王爺有什麼重要的事的話,大可以與我商量停了一段時間的治療。只是若是重新開始治療的話,其中痛苦也並非我能夠預料的。」

  「你這是……公報私仇。」蔣濡恆只覺得自己的衣服好似已經被冷汗浸濕,渾身上下都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明明這個時候為了節省體力,蔣濡恆應該什麼話都不說才好。免得一時岔了氣氣昏過去,那很多治療便只能從頭開始。

  可憤怒還是衝破了理智,他費力的抬頭看向唐昭寧,那聲音虛弱的,好似隨時都會昏過去一般。

  「還不給你們王爺送點糖水來。」唐昭寧撇了撇嘴,根本就沒有理會蔣濡恆的話:「這多年來的毒素沉積,也不知這治療的時間,會不會因此加長。」

  「王爺,先喝些糖水吧。」青竹面色凝重的走到蔣濡恆的身邊,小心翼翼的為人喝下了小半碗糖水。

  雖然疼痛並未緩解,可半碗糖水下肚,蔣濡恆的臉色,還是肉眼可見的好看了不少,倒也有力氣繼續說話了。

  「為何宋宴知治療時,沒有像本王這樣難受?」

  「話可不能這麼說,王艷莫非是在懷疑我做了什麼手腳嗎?我要是想做什麼手腳,又為何要這麼費力的為王爺施針?」

  眼瞧著蔣濡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唐昭寧立馬撇了撇嘴,湊到了他的面前輕聲道:「王爺莫非是忘了,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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