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爹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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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不然你拿著這玉佩去詔獄裡問問,看宋宴知承不承認?」唐昭寧做了個將東西拋過去的手勢。

  唐喬氏被下了一跳,下意識想衝過去接,卻因為太過恐懼,左腳踩在了右腳上,整個人瞬間從原地摔了出去,腦袋撞在了前面的石桌子上,連牙齒都被磕掉了兩顆。

  桌案上,趙嬤嬤的人頭在此刻滾落,嚇得唐喬氏連滾帶爬的往後跑。

  唐昭寧嘖嘖。

  「唐喬氏你這是怎麼啦,一塊玉佩而已,怎麼就把你嚇成了這樣?」

  「這玉佩又不會吃人。」

  「我記得,宋宴知送我回來的時候曾跟我說過,最近詔獄又研究出了一套新的刑法。說是找一個小箱子,裡面頂滿了五寸長的鋼針,把人塞進去以後,再從山巔之上滾落,人會一路從山上喊叫到山腳,整座山的人都能聽見,一路染血,步步生花,好看得很呢。」

  唐昭寧語氣誇張。

  唐喬氏本就是個紙老虎,聽了唐昭寧的形容,她自己一時腦補過了頭,直接將自己代入進了箱子裡的那癱人肉泥,整個人瑟瑟發抖,直接就尿了。

  唐婉寧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只是震驚的盯著唐昭寧,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唐昭寧嗤笑一聲:「孬種。」

  懶得和這種繡花枕頭耽誤時間,唐昭寧打了個哈欠,收好宋宴知的玉佩,往後院走去。

  唐家不遠處,俯瞰了這一切的宋宴知面上含笑,道:「狡猾的小狐狸。」

  自從生母去世以後,原主在唐家的生存空間被這群人瘋狂占用,明明是府里嫡出的大小姐,住的卻是後院裡最偏僻,環境最爛的院子。

  唐昭寧冷笑。

  直接一腳踹開了唐婉寧房間的大門。

  唐婉寧沒想到唐昭寧會來硬的,嚇得面色如雪,在後面急道:「唐昭寧,你這是要幹嘛!」

  「還不明顯嗎。」

  「自然是……趕人呀。」

  唐昭寧笑容和煦,卻好似從陰曹地府里跑出來的惡鬼,嚇得唐婉寧渾身發抖。

  「我才是唐家真正的嫡女,你一個私生女,也配用這些好東西?」唐昭寧目光銳利,話語間狠戳唐婉寧的脊梁骨。

  唐婉寧被氣得小臉雀青,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她私生女的身份說事!

  「你……」唐婉寧難以置信的看著唐昭寧。

  她總感覺,眼前的人變了,還變得很徹底。

  明明從前被她們娘倆拿捏得很狠的女人,此刻卻仿佛一個惹不起的刺蝟,渾身上下都冒著刺,只要人靠近,就有可能被她扎傷,讓唐婉寧嚇得忍不住倒退。

  一樣樣唐婉寧的東西被丟出來。

  唐婉寧心疼的看著地上自己新買的頭面和衣裳,一雙眼睛幾乎能滴出血來。

  她咬牙,最終只能憤恨的離開:「唐昭寧,你給我等著!」

  唐昭寧無所謂的看向她。

  唐婉寧的屋裡值錢的玩意頗多,唐昭寧打算回頭找時間的把東西都變賣一下,湊點銀子出來好跑路。

  她記得,原主的親娘曾留下一間嫁妝鋪子,那鋪子的生意之前似乎一直不錯,只可惜她娘死後,那鋪子的生意就都歸了唐婉寧母女,她得想辦法把東西搶回來。

  思量好了一切,唐昭寧將床上的被褥丟在地上,自己躺在榻上假寐。

  很快,唐昭寧的親爹,唐承德回來了。

  他還沒來及進門,唐婉寧就已經哭成了個淚人,見到唐承德時,她更是柔柔弱弱的撲上前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阿爹,嗚嗚嗚。」

  見到親生女兒如此哭泣,唐承德瞬間心軟,在旁邊問道:「婉婉,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的你?」

  「嗚嗚嗚嗚,阿爹,婉婉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惹了長姐如此不悅。」

  「長姐不僅教訓了阿娘,還砸了婉婉的院子,婉婉……」

  「嗚嗚嗚嗚婉婉倒是沒什麼,只是阿娘現在都還病著呢……」唐婉寧哭得泣不成聲,一雙眼睛眨啊眨,全是淚水。

  這一番哭訴之下,可把唐承德給心疼壞了。

  「簡直豈有此理!」

  「那個賤人之前未婚先孕,現在又在府內生事,我怎麼會有這種女兒!」唐承德咬牙切齒,恨不能當場將唐昭寧生吞活剝。


  唐婉寧面上得意,卻又不好意思笑得太明顯,只好低著頭不說話。

  唐承德的怒火在唐婉寧的眼淚下被推向了頂峰,當即三步並作兩步走,朝著內院走過去。

  唐承德衝進屋裡時,唐昭寧睡得正香。

  「你個逆女!」

  唐承德揚起巴掌,正準備扇人,榻上的唐昭寧忽然睜開雙眼,反手擒住唐承德的手腕,將人用力一推,踹了出去。

  唐承德沒想到唐昭寧居然還敢動手,被她這一下推得連連後退,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你,你!」

  「姐姐,你怎麼能推爹爹呢!」唐婉寧適時的上前來拱火。

  唐昭寧翻了個白眼,抬手兩巴掌,抽在了唐婉寧的臉上:「看小說時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白蓮花女配!」

  唐婉寧一臉驚愕。

  唐昭寧扶著自己的肚子起身,悠閒的看著唐承德,還不忘拿一杯茶過來淺酌。

  唐承德臉色雀黑,看到她的肚子,更是咆哮道:「你個逆女,大著肚子居然還在府內招搖,真是反了天了,今天你不把這孩子打了,日後就別進唐家的門!」

  唐承德作勢又要上前。

  唐昭寧嗤笑,卻是一臉無辜的開口:「不行呀~這孩子可是攝政王宋宴知的,輕易可打不得呢!」

  「你說誰?」

  唐承德懵了。

  他身為一國丞相,攝政王的名號他聽了比唐喬氏還覺得害怕。

  見唐承德要慫,唐婉寧忙在一旁挑唆:「阿爹,你別聽姐姐胡謅。」

  「攝政王殿下何許人也,怎麼可能與她發生此等混亂不堪之事,定是她為了保住肚子裡的孩子胡亂攀扯。」

  「阿爹你可莫要上當啊。」

  白日時初次聽聞攝政王的名號,唐婉寧也被這個嚇人的名字唬住了。

  可是轉念一想,就憑唐昭寧這個賤人,也配和攝政王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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