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教訓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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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整體呈現一種暗綠色,很重,上面龍飛鳳舞,洋洋灑灑雕了三個大字——宋宴知。

  這應該是男人的名字。

  好不容易活下來,唐昭寧渾身放鬆倚靠在車廂內,腦海中滿是原主落得如此田地的原因。

  她本是丞相府唐家嫡女,她本人雖然算不上風光無限,但也身份貴重,前途無量。

  原主身上原本有一門令人羨慕的好親事,可是四個月前,她上山替亡母上香之時,途中卻遇見了歹人偷襲,還被那伙人毀去了清白。

  那日原主醒來後,因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在府內日日在府內痛哭,茶飯不思。

  後來她葵水後移,找了府醫過來醫治,卻不想竟是懷了孕。

  在這種時代,女子的清白大過天。

  唐昭寧尚未婚配,就失了清白,大了肚子,已為這世間所不容,難怪會有人想要弄死她。

  在原主的記憶里,她早年喪母,孤立無援,後來她的生母病逝還沒過去多久,親生的父親就又娶了個繼室回來,做她的繼母。

  那繼母長了一臉尖酸刻薄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僅如此,她還帶了一個私生女進門,自那以後,原主的身份、地位、父親的寵愛通通化作了泡影,被她同父異母的繼妹搶去。

  憑藉唐昭寧多年看小說的經驗,她拿腳趾頭猜都能猜得到,原主遇害,十有八九和她的那位繼妹唐婉寧,以及繼母唐喬氏有關。

  『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還要儘早想辦法離開,不僅要脫離唐家,還要脫離馬車裡的這個男人。』

  唐昭寧在暗處打量宋宴知。

  宋宴知有著絕對的實力和地位,想要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

  這種男人她不能招惹,除非是嫌自己的命長。

  方才她雖然看得潦草,卻可以肯定,這毒若交給她,不出半個月就能解決。至於為什麼要說成三個月,無外乎是想要拉長戰線,給自己一絲可以逃生的機會。

  此地距離京城很是偏遠,又足足折騰了一夜,她現在又還是兩個身子的人,唐昭寧微微側過身去,靠在車壁上假寐。

  負責駕車的海宴見她睡了,忍不住問道:「殿下,您真的要信她?」

  「恕屬下直言,您身上的毒連天下第一的陳老都解不了,她一個小姑娘,要從多大就開始讀醫書、醫典,才追得上陳老?她所言,恐怕有詐。」

  「無妨。」

  「日子悶久了,總要有個樂子來消遣。」

  「如此可愛的小白鼠,可遇而不可求。」

  並且,就算唐昭寧解決不了他體內的毒素也沒有關係,到時候四個月的時間一到,直接把人殺了便是。

  在慶國,還沒有人能逃出他的掌控。

  好不容易,馬車終於回了京城,隔著一條小巷停在了唐家門外。

  唐昭寧整理好情緒,臨下車前,她指了指角落裡的那顆趙嬤嬤的腦袋,問道:「這磕頭我可以帶走嗎。」

  「隨你。」

  「多謝殿下。」

  「明日,昭寧在府內恭候殿下。」

  ……

  唐昭寧回府時,唐喬氏正悠閒的坐在院子裡,和唐婉寧一起喝茶。

  下一秒,一個人頭被唐昭寧高高拋起,砸在唐喬氏面前的桌案上,嚇得唐喬氏喝茶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瞬間濺在了她的臉上。

  「啊!」

  「什麼東西,快拿走,拿走!」

  「這,這好像是,是趙嬤嬤!」

  唐喬氏的對面,唐婉寧被嚇得花容失色,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都膽顫驚驚,半天過去了,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將那顆人頭拿開。

  見此,唐昭寧嗤笑:「做了那麼大的手筆,還以為是什麼膽大心細之人,沒想到居然這般膽小如鼠,還真是讓人感覺無趣。」

  唐昭寧的笑聲讓唐喬氏和唐婉寧被嚇得渾身發抖。

  唐喬氏一點點回過頭去,率先尖叫出聲:「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唐昭寧悠閒自得,絲毫不在乎桌子上還有一枚碩大的人頭,她悠閒的走上前去,好整以暇的看著唐喬氏和唐婉寧:「是啊,原本我是該死了的。」


  「可是我命不該絕,在山上遇見了孩子他爹。」

  說罷,唐昭寧慈愛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唐喬氏一愣。

  上唐昭寧的是她特意找來的乞丐,那乞丐瞧著一副又懶又饞的樣子,居然敢為了唐昭寧殺人?她可真是好運!

  唐喬氏咬牙切齒:「那又如何,你未婚先孕,還敢殺家裡的嬤嬤,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將她給我拖下去,關進柴房,聽候老爺發落!」

  唐喬氏耀武揚威。

  幾個丫鬟原本畏懼於桌子上的人頭,卻不得不依命上前。

  唐昭寧也不害怕,只是緩緩從袖子裡掏出了宋宴知給她的那枚玉佩,假裝無辜的道:「哎呀,我這眼神不好,似乎不認得這上頭的三個字念什麼了呢。」

  「你,過來幫我認認。」

  唐昭寧在人群里隨意點了個丫鬟上前。

  那小丫頭一臉無辜,只好硬著頭皮過去,聲音顫抖的念道:「回,回大小姐,這三個字念,念宋宴知!」

  「什麼!」

  宋宴知三個字一出,唐喬氏整個人如遭雷劈。

  不,這怎麼可能,唐昭寧怎麼可能和宋宴知扯上關係!

  回來的路上,唐昭寧特意回憶了一下有關於宋宴知的事兒,這不回憶不打緊,一回憶簡直嚇一跳。

  原來宋宴知竟是整個慶國最可怕的人。

  他是慶國唯一被賜了國姓的權臣。

  他手眼通天,手段狠辣,手底下的詔獄無惡不作,再硬的骨頭被塞進去,也會掉一層皮出來。

  這種人,別說有牽扯,就是提他的名字,都會讓人不自覺的抖三抖。

  唐喬氏下意識後退,若沒有身後唐婉寧的攙扶,她此刻恐怕已經坐在了地上。

  為了給自己壯膽,唐喬氏故意急走了兩步,上前怒道:「這不可能!」

  「你個賤人,怎麼可能和攝政王扯上關係!」

  「撒謊,你在撒謊!」

  「你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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