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殺不死你也要噁心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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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

  羊肉火鍋店裡的所有人發現尖銳的爆鳴,如同鳥獸般的四散開來。

  三個實驗組的人也嚇得往後退了退,然後還有兩個重重摔在地上。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離得最近的周書瑜,卻沒有退開來。

  反而冷著張臉,看向那些米國人坐得方向。

  埃爾伯特和尤斯塔斯他們已經站了起來。

  看到周書瑜望過來的目光時,他們有些驚恐地沖她點了點頭。

  「周同學,你們華國的安全未免也太差了點吧?這大白天的餐廳里還有那麼多人,竟然就有人用槍殺人。」埃爾伯特有些後怕地道。

  周書瑜卻譏諷地勾了勾唇角,「他為什麼會死,難道你們不清楚嗎?」

  「我們不知道啊!剛剛我們正在專心吃火鍋,聽到槍聲立刻回頭,彭同學就已經人死了。」埃爾伯特特別無辜地道。

  「行吧,你們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就不跟你們多說了。但我只能說這個彭玉江死有餘辜,背後鼓動他的人我們也會想辦法挖出來。不管是誰,只要在華國,那就得遵守我們華國的法律,你們說對嗎?」周書瑜挑了挑眉,語氣惡劣地問。

  這意有所指的味道讓尤斯塔斯都變了臉。

  他想要上前說些什麼,卻被埃爾伯特一把給攔住了。

  「周小姐,我們知道你說的意思。不過我們只是米國的普通學生,你們華國的事,你們自己好好查就是了,這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他臉色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語氣卻特別誠懇地道。

  周書瑜嗤笑了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等她轉身重新看向她的同學後,埃爾伯特和尤斯塔斯立刻離開了羊肉火鍋店。

  直到走遠了些距離,尤斯塔斯才一把摔開埃爾伯特鉗制的手。

  「你剛剛乾什麼攔著我,不准我說話?埃爾伯特,我們兩個是同級,你沒有權力命令我做什麼。」尤斯塔斯煩躁地道。

  埃爾伯特冷著張臉,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溫文爾雅。

  「你想說什麼?跟那個周書瑜吵,還是告訴她彭玉江就是被我們鼓動的?」他壓低了聲音質問。

  可尤斯塔斯卻一臉不在乎地道:「知道又怎麼樣?她有證據嗎?她只要沒證據又能拿我們怎麼樣?要知道我們可是有外交豁免權的!也就是你畏畏縮縮,怕是等我們走了都不能給這個周書瑜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然後你就一直不停的挑釁她?你覺得她會一直忍著,不對你動手?還有別跟我說你有多厲害!彭玉江就是你選的,這個廢物有什麼用?他對周書瑜造成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嗎?

  我早就跟他說了要綁炸彈,只要周書瑜不同意,那就直接一個按鈕下去,周書瑜肯定就沒了。是他膽子小,都混成了個廢物還捨得拉著害了他的人一起死。你看看他,剛剛蠢到拿著把小刀就衝上去了。

  活著是個笑話,死的也像個笑話。被其他人知道,還要說我們就知道跟廢物為伍。」埃爾伯特氣極地罵道。

  可尤斯塔斯卻冷笑了聲,目光陰騭地看著他,「那你就很有本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威爾斯是你找來的,結果你就這麼廢掉了我們在華國埋了五年的棋子,還牽扯出了一大群人。並且這次的影響還不知道要擴散到多大!你想好了這次回去,該怎麼和他們交代嗎?」尤斯塔斯嘲諷。

  埃爾伯特聽了他這話,氣得身子都哆嗦了。

  深吸了口氣後,才道:「威爾斯早在我們沒有來京都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哪怕沒有我,他用不了一兩個月也還是要被抓的,到時候會牽扯出更多人。我只不過是想在他沒有利用價值之前,再用他一次。

  這樣他提前暴露,逼得華國國安部的那些人不得不提前把他收押,再也沒有釣魚執法的機會。你真當我跟你一樣蠢?!」

  尤斯塔斯張了張嘴,顯然是沒有想到埃爾伯特意然是這樣的想法。

  到底是壓下了怒氣,悶聲道:「我們還有十天就要離開華國了,你到底還沒有別的想法,可以要了那個周書瑜的命。別在想著把她帶回米國,就她那樣的,絕對不可能跟我們回去。」

  「我肯定有其他的方法,但你太衝動了,這事我不能讓你知道。」埃爾伯特淡淡地道。

  然後看著尤斯塔斯那一副氣極的模樣,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好了,那個周書瑜這麼難殺,我的想法不一定能成功,你可以繼續按照你的想法安排。」


  「行!我是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尤斯塔斯滿是殺意地道。

  兩個人的目標達成了一致,這才一起離開。

  然而等他們走後,突然從樹上躥下來一個男人。

  看了看他們兩個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羊肉的館的方向。

  他最後還是向羊肉館的方向轉移。

  中午發生了這種事,他們一行人也沒有心思吃飯了。

  周書瑜原本還提議,要不要改吃烤鴨去,他們立刻將腦袋都給搖成了撥浪鼓。

  「不吃了!不吃了!我下午得請假回去睡一覺。」白紅惠搖了搖手,臉色蒼白地道。

  她是他們這十一個人里性格最活潑的,但現在都變成了這樣,周書瑜頓時覺得有些不放心了。

  想了下,她才道:「今天發生了這種事,你們肯定嚇壞了。要不我跟部隊的領導商量下,讓他們找個心理師給你們開導下。」

  「什麼是心理師?」白紅惠腿都還軟著,卻依舊好奇地道。

  「部隊裡的人會出去做任務,有的時候會看到跟自己朝夕相處的戰友死在自己面前,更甚的還是為了救自己而死。還有軍人會因為上了戰場,殺了敵人心理上有些壓抑,就會找幫助緩解情緒,做開導的醫生。」周書瑜怕他們不願意接受,乾脆用部隊裡的同志解釋了下。

  畢竟這年頭的人還是特別崇拜解放軍同志的。

  都說是一人入伍,全家光榮。

  所以她覺得把軍人搬出來,他們對於心理治療會沒那麼抗拒。

  果然白紅惠他們一聽周書瑜這話,立刻重重地點頭,「好好好!我覺得我需要!不然我怕是會一直做噩夢。」

  「我也需要!」

  他們一個個舉起手。

  周書瑜又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衛雯雯和邵紅果。

  她們兩個雖然沒有那麼害怕,但想了想還是點頭,「要不我們也去看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現在那個彭玉江還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看著他們呢。

  「周同志,這裡的事我們可以處理,你們先去吃午飯吧。」

  一個臉生的人背著狙擊槍走了進來,禮貌地沖周書瑜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你們了。若是查到了什麼,記得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周書瑜沖他笑了笑。

  雖然她已經猜出來彭玉江是被誰鼓動的,但她並沒有證據。

  當然就算有證據,估計也就是那人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

  彭玉江這人本就急功近利,而且是骨子裡瞧不起女人。

  這種人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改的,所以只要隨便幾句話,他就會頭腦發熱的做些什麼。

  就是他拿把匕首出來對自己下殺手,實在是太上不得台面了。

  她看起來那麼好殺?

  就剛剛那刀,她單手,兩隻手指就能撇彎來。

  「這個給你。」男人聽了周書瑜的話,立刻將手裡的一個信封交到她手上。

  周書瑜打開來迅速看了眼上面的內容,臉立刻黑了下去。

  但這種證據交到國安那邊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周書瑜只能把剛剛記錄下來的對話放到口袋裡,腦子飛快轉動著。

  這來而不往非禮也。

  那些米國的交換生一次又一次的做事搗亂的事,她總不能一直忍著吧。

  「書瑜,怎麼了?」衛雯雯看著周書瑜的表情變得很不好看,緊張地問。

  「沒什麼事,這東西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周書瑜笑著搖搖頭。

  他們一行人繞過地上彭玉江的屍體,然後立刻衝出了羊肉館。

  因為沒有胃口也沒有心情,所以他們直接回了學校。

  那些同學甚至全都回到了教室,打算午休下能不能緩過心情。

  周書瑜躺在自己的床上,翹著個二郎腿在那想著,有沒有什麼樣的方法能把那些交換生給打痛的。

  結果同寢室的室友見她沒睡,立刻好奇地問:「書瑜,我們聽說姚靜雅之所以不來上學,是因為被人發現她竟然跟個外國人處起了對象。這是不是真的啊?」


  「你從哪聽來的消息?」周書瑜有些詫異地問。

  「就我們隔壁寢室的王子淇說的呀。」室友回答的很隨意。

  只是說完,又立刻擔心了起來。

  「該不會這是個機密嗎?那我就這麼說出來了,會不會對我的以後有影響?」

  「沒事。我就是好奇,她是怎麼想到這個理由的?」周書瑜覺得只要這米國的交換生在他們學校一天,他們學校就一天沒個消停。

  「她說是她看到的啊。她就是京都人,之前去買烤鴨,還有滷煮的時候,就看到姚靜雅跟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在一起。你也知道我們國家對這事管多嚴,她這肯定是犯錯了,只是這次被多事的抓見,學校就把她給開除了。」室友解釋。

  周書瑜見她說的這麼詳細,這才打消了對她和隔壁室友的懷疑。

  畢竟要去試探誰也不會把話說死。

  不然這口供對不上,或是臨時需要更改,就沒有機會了。

  「不是吧……我也不知道她是為什麼沒來上學。你知道我最近都在忙實驗的事,我也沒時間去問別人。我是覺得這幾天應該就會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實在沒人說個准信,等米國那些交換生走了,我再去問問。」

  周書瑜跟著一起八卦。

  那室友見她這麼好說話,一下就拉近了兩個的距離。

  「你說的沒錯,現在不用著急,等過段時間肯定能知道的。」她認同地點點頭。

  周書瑜看著她心滿意足地扯過被子蓋在小腹上,繼續去睡午覺了。

  這才笑了笑。

  姚靜雅不見了那算是什麼稀奇的事,等下午大家知道彭玉江被射殺後,只怕就不是八卦而是害怕了。

  想到當時在邊上欣賞現場的埃爾伯特和尤斯塔斯,周書瑜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那些米國人絕對會惹事不怕事大的,把這事給散播出去。

  她好不容易才憑藉著比賽,在學校里獲得了安穩。

  這連七十二小時都沒有過去,立刻又成了大家恐懼的對象,還有誰比她更慘嗎?

  周書瑜嘆了口氣,睜著眼睛躺了會,這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因為中午的事情,衛雯雯和邵紅果兩個人都睡得不太安穩。

  夢裡她們一直做著各種被追殺,還有彭玉江來報仇的惡夢。

  雖然沒有被嚇得驚聲尖叫,或是被嚇醒。

  但醒來過來,反而還覺得更加疲憊了。

  她們怕周書瑜擔心,裝出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

  等出了寢室,一到走廊上,他們立刻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們。

  尤其是落在周書瑜身上時,更是帶著濃濃的害怕。

  衛雯雯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書瑜,他們這麼看著我們幹什麼啊?」

  「他們應該是知道彭玉江的事了。」周書瑜特別淡定地道。

  雖然傳播速度比她想像的快了大半天,但早知道、晚知道,反正遲早都要知道。

  「誰說的?剛剛加我們三個就一共五個女生。總不會是另外兩個吧?」衛雯雯皺著眉,有些暴躁地問。

  雖然知道這件事肯定藏不住,但被身邊平時玩的還不錯的人背刺,那感覺還真是有夠噁心的。

  周書瑜搖搖頭,「應該是米國的那些交換生。不過也不用管這些,反正那個彭玉江是死有餘辜。」

  她不知道那些米國人到底是想她死,還是想把她騙到米國去。

  但她只能說最近用的兩個方法,安排的人都還挺LOW的。

  實質傷害沒有,就光剩下精神傷害了。

  屬於那種弄不死你,噁心死你的蒼蠅。

  但往往這一招接一招之下,怕是會有隨時出現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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