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誰是老大
宴會就在市政廳的大堂舉行，這方便了一門心思看馬戲的克里斯汀娜大小姐；她可以跑到馬戲台的最前面看熱鬧，最多，只是苦了來回給她送吃送喝的薩拉…
而市政廳的樓上，一個偏僻的雜物間，一對痴情男女正瘋狂的向對方索取。
「你好幾天沒回加萊了…」
「阿方斯先生這幾天在城裡，我到了碼頭，又回來了。」
「如果他敢動你，我就跟他拼了！」
「我已經讓我叔叔幫忙說情了，過幾天，沒準我就能回去了…」
「嗯…」
時間過去良久。
兩人這才窸窸窣窣的將衣服穿好，正準備離開，誰知，門外突然傳來聲音：「伊莎？」
「該死！是路易！」伊莎貝爾臉色一變。
「壞了！」安東尼也臉色一變，路易今天肯定喝酒了，又佩劍帶槍，他要是這麼出去，肯定連小命都沒了！
「你趕緊躲起來！」伊莎貝爾也是臉色一變。
「伊莎？」門外的聲音更近了。
「快躲起來！」伊莎貝爾推了安東尼一把。
「躲個屁！」安東尼猛的跑到窗戶前：「拼了！」
「不！」伊莎貝爾一聲尖叫，安東尼已經從樓上跳了下去！
「砰！」房門被路易一把推開：「伊莎，你在這兒做什麼？」
「我…」伊莎貝爾眼珠子急轉，一看地上剛好倒著一個藍瓷花塔瓶，便對著它一指：「我想要它…」
「…」路易眉頭一皺，走近幾步，望了望那個花塔瓶，這才回道：「這畢竟是敦刻爾克的東西，你想要，我們自己再花錢買一個。」
「那行吧。」伊莎貝爾瞟了他一眼，轉身匆匆離開。
路易卻皺著眉頭，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被打開的窗台，陰沉著臉，走到窗台前！
他往下一看，什麼也沒有，又朝遠處四處打量一周，遠遠的就看見，安東尼正站在克里斯汀娜身邊，跟她一起看馬戲表演。
路易沉著臉，又在房間裡打量了一眼，這才拉上窗戶，冷著臉離開這裡…
克里斯汀娜回過頭去，望了望已經被關好的窗台，用胳膊肘捅了捅安東尼：「行啊，這身手。」
「噝…」誰知，安東尼倒抽一口涼氣，用另一隻手捂著被克里斯汀娜撞到的手臂。
「…」克里斯汀娜頓時翻了翻白眼：「難怪你還能跑得那麼快，原來摔斷的是手。」
「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安東尼齜牙咧嘴道，這代價可真高…
「安東尼老大從一層樓高的地方跳下來，就摔斷了一隻手臂，說出去，至少能讓人笑三年！」克里斯汀娜眼珠子一轉。
「一雙新鞋子。」安東尼不得不選擇賄賂。
「可以笑三年呢！」克里斯汀娜哼哼道。
「再加一個小風車。」安東尼一臉無奈。
「汀娜，你哥哥要回去了。」身後傳來路易的聲音。
「哈？那麼快？」克里斯汀娜回過頭：「不去，一會兒安東尼會陪我回莊園的，對吧？」
「是是是！」安東尼更頭麻了，讓這位大小姐留在敦刻爾克，多一秒都是災難…
路易微微眯著眼睛，盯著安東尼的雙腿，似乎在想著什麼。
「放心，交給我！」安東尼主動上前兩步，解除路易的疑慮。
「呵…」路易冷笑一聲，轉過頭去，望了一眼遠處的窗台，這才繼續往市政廳大廳走去…
「大小姐，要不，您還是先回去吧？」安東尼哭喪著臉道。
「嗯？」克里斯汀娜臉色一黑：「你打算說話不算話？」
「不是不是…我是擔心您啊…這您要是不肯回去，下次阿方斯先生不帶你來了，怎麼辦？」安東尼尬笑著回道。
「你以為他還會來敦刻爾克？」克里斯汀娜輕蔑一笑：「這都快一年了，也沒見他再去布洛涅，我都有些懷念那裡的油封鴨腿了。」
「…」安東尼頭大如斗…
…
宴會廳里，阿方斯、弗朗西斯跟馬卡爾坐在桌子前，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聊著生意。
「魚餅工坊？」馬卡爾露出好奇的神色。
「阿方斯先生在布洛涅剛剛開了一個，生產的魚餅非常暢銷。」弗朗西斯率先開口：「是把新鮮捕撈的魚獲去骨剔肉、剁成肉醬，再加入香料調味，烘烤而成。」
「賣什麼價錢呢？」馬卡爾頓時來了興致。
「我們整擔買魚，不挑大小死活，7利弗爾/擔，可以做成67磅魚餅，平均賣到33利弗爾。」阿方斯嘿嘿一笑：「扣除所有成本，還有16利弗爾的利潤。」
「這個利潤實在不錯！」馬卡爾一拍大腿：「完全可以做！」
「用鮮魚加香料來做，賣的利潤比較高。」阿方斯笑著回道。
他原本以為，一磅魚餅大概能有4個蘇的利潤，但沒想到的是，整擔買魚的價格還便宜了不少，使得利潤率從140%暴增到230%！
「沒問題，這完全沒問題！」馬卡爾嘿嘿一笑：「敦刻爾克也有鮮魚，我們可以收集鮮魚來做。」
「我們要把工坊做得更大，把我們的魚餅賣到更遠的地方去。」阿方斯笑道：
「添加了香料、又是烘烤而成的魚餅，可以保存一個星期以上；如果用鹽醃製、或者放在冰桶里，可以放一個月。」
「沒問題！我們可以醃製起來，人民會接受醃製品的。」馬卡爾嘿嘿一笑：「如果他們不希望吃太鹹的，我們還可以用糖來醃製，只是更貴！」
「阿方斯先生的意思是，我們要先賣新鮮的，因為成本更低，口味也更好。」弗朗西斯開口道：「我們可以從周圍的港口大量買入鮮魚，製作成魚餅後，賣到方圓百里的所有城市去。」
「兩百里也沒問題。」阿方斯嘿嘿一笑。
「交給我！這一切都交給我！」馬卡爾拍了拍胸膛：「一般來說，一個工坊一天能生產多少魚餅？」
「我們在布洛涅是分組做工，兩個男人輪流殺魚跟剁肉，兩個女人則輪流剃魚肉跟醃製；四個人協同合作，一天可以處理兩擔魚。
烤制方面，則由單獨的麵包師去烤制，一個麵包爐可以烤兩百磅魚餅；如果工人足夠多，魚獲也足夠多，一天烤上千磅魚餅也沒問題。」阿方斯回道。
「這樣的話…12個工人，就可以供應一個烤爐的魚餅…」馬卡爾掰著手指算起來：
200磅魚餅可以淨賺50利弗爾，以他的人脈，一天最多能賣出多少磅魚餅呢？
「那不如這樣，大家就234？再留一成出來，馬卡爾老弟留著在本地打點？」弗朗西斯看了阿方斯一眼，又看向馬卡爾笑道。
「你拿2成？」馬卡爾眉頭一挑。
「就由阿方斯先生拿40%。」弗朗西斯瞟了馬卡爾一眼，他希望這個老海盜頭子能識相。
「合作愉快！」馬卡爾眼睛微微一眯，他確實不太樂意。
但弗朗西斯說了，還有一成也是交到他手裡，用來本地打點用的；等於說，到他手裡也是40%，他也就勉強接受了。
「合作愉快。」阿方斯微微點頭：「我還打算在敦刻爾克投資一個漂洗工廠，專營羊毛漂洗、紡紗的生意；不知道馬卡爾先生，有沒有興趣呢？」
「哦？漂洗工廠？」馬卡爾眉頭微微一皺：「魚餅工坊跟漂洗工廠放在一起？」
「當然不是，漂洗工廠放到邊境去，我們也從西屬尼德蘭那邊採購羊毛。」阿方斯回道。
「尼德蘭？」馬卡爾露出吃驚的神色：「您在那邊有門路？」
「咳咳…」弗朗西斯咳嗽一聲：「馬卡爾老弟，這一些事情，就不需要你過問了。」
馬卡爾眉頭微微一皺，望了弗朗西斯一眼，又望了望阿方斯，不再吭聲。
阿方斯也沒說什麼，只是又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去找費爾曼聊天了；這時，弗朗西斯才拉過馬卡爾，壓低聲音：「你這是幹什麼？你瘋了？」
「我知道他是北方第一闊佬，我也知道，他是做火炮生意的。」馬卡爾眉頭一挑：「但這是敦刻爾克，我也不是他的狗。」
「你橫個屁啊！」弗朗西斯臉色一黑：「前陣子，加萊那邊來了一批人，把整個敦刻爾克的海盜全收拾了，你知道是誰的人嗎？」
「…」馬卡爾臉色一變：「他的？」
「廢話！」弗朗西斯好沒氣道：「這才只是他一半的人手，還有一半在非洲！」
馬卡爾額頭冒出冷汗：「那個…恐怖的年輕人也是？」
「巴迪斯?德高樂，他自稱法蘭西劍術第二。」弗朗西斯撇撇嘴：「我懷疑，這第一壓根不存在。」
「他娘的…」馬卡爾嘴角狠狠一抽：「他先把敦刻爾克的場子砸了，再來耀武揚威？」
「你要是不服氣，我幫你約一下，你帶上所有人手，跟他們干一場？」弗朗西斯冷笑道。
「…」馬卡爾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老弟啊，你是不知道，別說就加萊這一畝三分地，這北海周邊幾百里，也沒人比他更橫了。」
弗朗西斯拍了拍馬卡爾的肩膀：「荷蘭人跟英國人全被他打了，你是龍，你得盤著；你是虎，你也得窩著！」
而市政廳的樓上，一個偏僻的雜物間，一對痴情男女正瘋狂的向對方索取。
「你好幾天沒回加萊了…」
「阿方斯先生這幾天在城裡，我到了碼頭，又回來了。」
「如果他敢動你，我就跟他拼了！」
「我已經讓我叔叔幫忙說情了，過幾天，沒準我就能回去了…」
「嗯…」
時間過去良久。
兩人這才窸窸窣窣的將衣服穿好，正準備離開，誰知，門外突然傳來聲音：「伊莎？」
「該死！是路易！」伊莎貝爾臉色一變。
「壞了！」安東尼也臉色一變，路易今天肯定喝酒了，又佩劍帶槍，他要是這麼出去，肯定連小命都沒了！
「你趕緊躲起來！」伊莎貝爾也是臉色一變。
「伊莎？」門外的聲音更近了。
「快躲起來！」伊莎貝爾推了安東尼一把。
「躲個屁！」安東尼猛的跑到窗戶前：「拼了！」
「不！」伊莎貝爾一聲尖叫，安東尼已經從樓上跳了下去！
「砰！」房門被路易一把推開：「伊莎，你在這兒做什麼？」
「我…」伊莎貝爾眼珠子急轉，一看地上剛好倒著一個藍瓷花塔瓶，便對著它一指：「我想要它…」
「…」路易眉頭一皺，走近幾步，望了望那個花塔瓶，這才回道：「這畢竟是敦刻爾克的東西，你想要，我們自己再花錢買一個。」
「那行吧。」伊莎貝爾瞟了他一眼，轉身匆匆離開。
路易卻皺著眉頭，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被打開的窗台，陰沉著臉，走到窗台前！
他往下一看，什麼也沒有，又朝遠處四處打量一周，遠遠的就看見，安東尼正站在克里斯汀娜身邊，跟她一起看馬戲表演。
路易沉著臉，又在房間裡打量了一眼，這才拉上窗戶，冷著臉離開這裡…
克里斯汀娜回過頭去，望了望已經被關好的窗台，用胳膊肘捅了捅安東尼：「行啊，這身手。」
「噝…」誰知，安東尼倒抽一口涼氣，用另一隻手捂著被克里斯汀娜撞到的手臂。
「…」克里斯汀娜頓時翻了翻白眼：「難怪你還能跑得那麼快，原來摔斷的是手。」
「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安東尼齜牙咧嘴道，這代價可真高…
「安東尼老大從一層樓高的地方跳下來，就摔斷了一隻手臂，說出去，至少能讓人笑三年！」克里斯汀娜眼珠子一轉。
「一雙新鞋子。」安東尼不得不選擇賄賂。
「可以笑三年呢！」克里斯汀娜哼哼道。
「再加一個小風車。」安東尼一臉無奈。
「汀娜，你哥哥要回去了。」身後傳來路易的聲音。
「哈？那麼快？」克里斯汀娜回過頭：「不去，一會兒安東尼會陪我回莊園的，對吧？」
「是是是！」安東尼更頭麻了，讓這位大小姐留在敦刻爾克，多一秒都是災難…
路易微微眯著眼睛，盯著安東尼的雙腿，似乎在想著什麼。
「放心，交給我！」安東尼主動上前兩步，解除路易的疑慮。
「呵…」路易冷笑一聲，轉過頭去，望了一眼遠處的窗台，這才繼續往市政廳大廳走去…
「大小姐，要不，您還是先回去吧？」安東尼哭喪著臉道。
「嗯？」克里斯汀娜臉色一黑：「你打算說話不算話？」
「不是不是…我是擔心您啊…這您要是不肯回去，下次阿方斯先生不帶你來了，怎麼辦？」安東尼尬笑著回道。
「你以為他還會來敦刻爾克？」克里斯汀娜輕蔑一笑：「這都快一年了，也沒見他再去布洛涅，我都有些懷念那裡的油封鴨腿了。」
「…」安東尼頭大如斗…
…
宴會廳里，阿方斯、弗朗西斯跟馬卡爾坐在桌子前，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聊著生意。
「魚餅工坊？」馬卡爾露出好奇的神色。
「阿方斯先生在布洛涅剛剛開了一個，生產的魚餅非常暢銷。」弗朗西斯率先開口：「是把新鮮捕撈的魚獲去骨剔肉、剁成肉醬，再加入香料調味，烘烤而成。」
「賣什麼價錢呢？」馬卡爾頓時來了興致。
「我們整擔買魚，不挑大小死活，7利弗爾/擔，可以做成67磅魚餅，平均賣到33利弗爾。」阿方斯嘿嘿一笑：「扣除所有成本，還有16利弗爾的利潤。」
「這個利潤實在不錯！」馬卡爾一拍大腿：「完全可以做！」
「用鮮魚加香料來做，賣的利潤比較高。」阿方斯笑著回道。
他原本以為，一磅魚餅大概能有4個蘇的利潤，但沒想到的是，整擔買魚的價格還便宜了不少，使得利潤率從140%暴增到230%！
「沒問題，這完全沒問題！」馬卡爾嘿嘿一笑：「敦刻爾克也有鮮魚，我們可以收集鮮魚來做。」
「我們要把工坊做得更大，把我們的魚餅賣到更遠的地方去。」阿方斯笑道：
「添加了香料、又是烘烤而成的魚餅，可以保存一個星期以上；如果用鹽醃製、或者放在冰桶里，可以放一個月。」
「沒問題！我們可以醃製起來，人民會接受醃製品的。」馬卡爾嘿嘿一笑：「如果他們不希望吃太鹹的，我們還可以用糖來醃製，只是更貴！」
「阿方斯先生的意思是，我們要先賣新鮮的，因為成本更低，口味也更好。」弗朗西斯開口道：「我們可以從周圍的港口大量買入鮮魚，製作成魚餅後，賣到方圓百里的所有城市去。」
「兩百里也沒問題。」阿方斯嘿嘿一笑。
「交給我！這一切都交給我！」馬卡爾拍了拍胸膛：「一般來說，一個工坊一天能生產多少魚餅？」
「我們在布洛涅是分組做工，兩個男人輪流殺魚跟剁肉，兩個女人則輪流剃魚肉跟醃製；四個人協同合作，一天可以處理兩擔魚。
烤制方面，則由單獨的麵包師去烤制，一個麵包爐可以烤兩百磅魚餅；如果工人足夠多，魚獲也足夠多，一天烤上千磅魚餅也沒問題。」阿方斯回道。
「這樣的話…12個工人，就可以供應一個烤爐的魚餅…」馬卡爾掰著手指算起來：
200磅魚餅可以淨賺50利弗爾，以他的人脈，一天最多能賣出多少磅魚餅呢？
「那不如這樣，大家就234？再留一成出來，馬卡爾老弟留著在本地打點？」弗朗西斯看了阿方斯一眼，又看向馬卡爾笑道。
「你拿2成？」馬卡爾眉頭一挑。
「就由阿方斯先生拿40%。」弗朗西斯瞟了馬卡爾一眼，他希望這個老海盜頭子能識相。
「合作愉快！」馬卡爾眼睛微微一眯，他確實不太樂意。
但弗朗西斯說了，還有一成也是交到他手裡，用來本地打點用的；等於說，到他手裡也是40%，他也就勉強接受了。
「合作愉快。」阿方斯微微點頭：「我還打算在敦刻爾克投資一個漂洗工廠，專營羊毛漂洗、紡紗的生意；不知道馬卡爾先生，有沒有興趣呢？」
「哦？漂洗工廠？」馬卡爾眉頭微微一皺：「魚餅工坊跟漂洗工廠放在一起？」
「當然不是，漂洗工廠放到邊境去，我們也從西屬尼德蘭那邊採購羊毛。」阿方斯回道。
「尼德蘭？」馬卡爾露出吃驚的神色：「您在那邊有門路？」
「咳咳…」弗朗西斯咳嗽一聲：「馬卡爾老弟，這一些事情，就不需要你過問了。」
馬卡爾眉頭微微一皺，望了弗朗西斯一眼，又望了望阿方斯，不再吭聲。
阿方斯也沒說什麼，只是又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去找費爾曼聊天了；這時，弗朗西斯才拉過馬卡爾，壓低聲音：「你這是幹什麼？你瘋了？」
「我知道他是北方第一闊佬，我也知道，他是做火炮生意的。」馬卡爾眉頭一挑：「但這是敦刻爾克，我也不是他的狗。」
「你橫個屁啊！」弗朗西斯臉色一黑：「前陣子，加萊那邊來了一批人，把整個敦刻爾克的海盜全收拾了，你知道是誰的人嗎？」
「…」馬卡爾臉色一變：「他的？」
「廢話！」弗朗西斯好沒氣道：「這才只是他一半的人手，還有一半在非洲！」
馬卡爾額頭冒出冷汗：「那個…恐怖的年輕人也是？」
「巴迪斯?德高樂，他自稱法蘭西劍術第二。」弗朗西斯撇撇嘴：「我懷疑，這第一壓根不存在。」
「他娘的…」馬卡爾嘴角狠狠一抽：「他先把敦刻爾克的場子砸了，再來耀武揚威？」
「你要是不服氣，我幫你約一下，你帶上所有人手，跟他們干一場？」弗朗西斯冷笑道。
「…」馬卡爾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老弟啊，你是不知道，別說就加萊這一畝三分地，這北海周邊幾百里，也沒人比他更橫了。」
弗朗西斯拍了拍馬卡爾的肩膀：「荷蘭人跟英國人全被他打了，你是龍，你得盤著；你是虎，你也得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