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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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趙平一聲令下,刀斧手立刻就揮動鬼頭刀,一刀砍在徐寬的脖子上。

  刀落,頭落。

  徐寬當場斃命。

  眼珠子還在瞪著,似死不瞑目。

  周遭圍觀之人在一陣驚呼之後,又開始議論起來,似在為徐寬鳴不平。

  「趙平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的找人家要銀子嗎?」

  「人家給五十萬兩銀子,他嫌少。」

  「人家給百萬兩銀子,他就說人家貪墨了銀兩,直接就把人斬了。」

  「他究竟想幹什麼?」

  「誰知道呢。」

  「應該是要造反無疑了。」

  「你們想想,徐寬這個狗官一直在為錢家做事,趙平殺了錢世,就把錢家得罪了個底朝天。」

  「就算此時放了徐寬的性命,徐寬就會真心為他做事嗎?」

  「不盡然吧?」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在背後捅他一刀了。」

  「他這麼做,是在永絕後患。」

  「不信的話你們等等看,接下來,趙平肯定會把徐寬家滿門抄斬。」

  「要滿門抄斬嗎?」

  趙平果真問了。

  不過聲音很小,只有監斬台上極少數的人能聽見。

  陳玄對此非常滿意,他清楚,趙平這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並沒有獨斷專權。

  便點點頭,輕聲道:「徐寬不僅貪墨了錢家的銀兩,他可是掌管著很多官家的印章,就連吏部選拔官員,也都需要經過他手。」

  「很多地方上的有才之士之所以被埋沒,大部分都是被他卡住了要害之處。」

  「並且,他還肆意給自己的家人封官。」

  「像他的兒子,根本就中不了舉,卻因他掌握了印章,跟吏部尚書陶澤淵聯合,硬生生讓他兒子中舉了,還給謀了官職。」

  「家人不但不勸阻,反而還以此為榮,多次在人前炫耀。」

  「沒必要再留著了。」

  「直接抄家問斬。」

  「所得銀兩,你跟朕平分。」

  「好。」

  趙平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

  陛下沒有吃獨食,甚合他意。

  目視前方,趙平吩咐道:「來人,查封徐寬家,所有直系血親一律問斬。」

  「旁系血親,丫鬟僕人一併賣入牙行。」

  「誰敢阻攔,當場格殺。」

  嘩!

  一席話,再次讓人群沸騰起來。

  有人罵趙平心狠手辣,就算當了皇帝,也是個暴君。

  有人則在擔憂自己的安危,在腦海中盤算著跟自己有關的官員,會不會被牽連。

  倘若被牽連了,該如何做才能免於一死。

  有人繼續嚷嚷著趙平這是在造反,想要把不順從他的官員全部殺掉,以示威嚴等等。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全部都是惡語相向。

  沒人覺得趙平是個好人,在為民除害。

  畢竟在場的人幾乎沒有民。

  能在長安生活,怎能不跟官員沾親帶故呢?

  趙平完全不以為意,繼續指著第二個人問,「你是何人?為何會被押到斷頭台?」

  「本官吳偉。」

  吳偉唯唯諾諾道:「具體因為什麼被押到斷頭台,本官也不知道啊。」

  「本官自從為官,一直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從未有過半點懈怠,且一直忠於大未王朝,忠於陛下,並沒有犯過任何罪行,你為何要把本官抓起來呢?」

  「哦,原來是我抓的你啊。」

  趙平說了句氣人的話。

  在場的官員,全部都是他親手送到天牢,這會竟有種不認帳的姿態,差點引起公憤。

  「我抓你的時候,收了你多少兩銀子?」

  趙平問。

  「六兩。」

  「才六兩?」

  趙平驚訝道:「你怎麼就帶那麼一點銀子呢?」

  「欠條上寫的是多少兩銀子?」

  「本官一生清廉,從不貪墨,就那六兩銀子,還是本官全部的積蓄。」

  吳偉說:「欠條上倒是寫的多,足足二十萬兩。」

  「但本官拿不出來啊。」

  「也就一個數字罷了,本官想著你去本官家中搜查之時,搜不出來,定會放了本官。」

  「沒曾想,再次見面,你竟把本官送到了斷頭台。」

  「本官冤枉啊。」

  「陛下,你就算戰死了,也應該有在天之靈吧?」

  「睜開眼睛看看吧,顯顯靈,降一道雷把趙平給劈死吧。」

  「有他在,定會把我們輝煌的大未王朝弄的烏煙瘴氣。」

  「這人怎麼回事?有罪嗎?」

  趙平無語道。

  京城竟還有清廉的官員,他雖不信,但前世的規則讓他追求實事求是。

  沒證據胡亂殺人,那就是草菅人命。

  趙平還做不來。

  再說,這個吳偉真沒有貪墨銀兩的話,指不定就是污泥當中的一股清流,當被重用。

  「先生,別聽他胡扯。」

  善大勇提醒道:「這個吳偉是出使匈奴的使臣,是賣國求榮之輩。」

  「原本匈奴只是想要一萬匹布,兩萬石糧食,就能休戰。」

  「結果到他的嘴裡,硬生生變成了十萬石糧食,五萬匹布。」

  「除卻交給匈奴的歲貢之外,其餘都被他給貪墨了。」

  「那他家中豈不是富的流油?」

  趙平眼睛亮了。

  這還只是貪墨大未王朝的銀兩呢。

  另外一邊還有匈奴呢。

  身為一個穿越者,趙平清楚,和談對雙方都有利。

  哪怕匈奴勢大,可在偌大的大未王朝面前,仍舊是弱小之輩。

  他們也不敢太過分。

  興許就是拿銀子來購買歲貢。

  這個吳偉等於說是直接吃了兩家。

  那麼多年下來,家中積蓄肯定不少。

  抄了之後,自己又能大賺一筆。

  然而,善大勇卻搖頭了,「他家中並沒有什麼銀兩。」

  「嗯?」

  趙平愣住了,「那他貪墨的銀子呢?」

  「難道都被他揮霍空了?」

  「不是。」

  善大勇說:「這個吳偉有好幾個家。」

  「在京城這邊,他只娶了一位妻子,並沒有小妾,也沒有暖床的丫鬟,主打的就是一個愛妻。」

  「妻子還是他的青梅竹馬,感情非常好。」

  「兩人節衣縮食,依靠他的俸祿,倒也過的不算清貧。」

  「家中該有的物件,一樣也沒有短缺過。」

  「但在外面,他還有幾個家。」

  「像幽州,就有一房,是匈奴那邊的女子,給他生兒育女,吳偉在那個家中存放了不少銀兩。」

  「還有冀州,也有三房小妾,都分別住在不同的宅院內。」

  「每年出使的時候,或者是匈奴來談判的時候,他都會提前出發,沿路在這個小妾家中住一段時間,在那個小妾家中住一段時間。」

  「五個人,輪換著來。」

  「互不認識,互不相見,每個人都心向著他,願意為他守住家業。」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具體有多少銀子。」

  額!

  趙平被驚住了。

  沒想到這個吳偉看著貌不驚人的樣子,竟然把時間管理法則運用的這麼六。

  若是放到前世,妥妥一海王啊。

  趙平都想上去取取經了。


  萬一哪天再穿越回去……算了,言歸正題。

  趙平小聲的問善大勇,「你是怎麼知道的?」

  「嚴刑逼供。」

  善大勇小小驕傲了一下,「但凡是經過本將軍審訊的人,就沒有不開口的。」

  是個人才!

  趙平暗自豎了一下大拇指。

  這才衝著吳偉問道:「吳偉,你有幾房妻妾?」

  「僅一位正妻。」

  吳偉說:「本官有幾位妻子,難道還和本案有關嗎?」

  「據我所知,你足足有五位正妻啊。」

  趙平冷笑起來,「京城這位是你的青梅竹馬,跟你情投意合,你可以用俸祿把她穩住。」

  「冀州的那三位呢?」

  「還有幽州的那一位匈奴女人呢?」

  「你拿什麼來穩住她們的心?」

  「恐怕是銀子吧?」

  「趙先生,你是當世之大才,本官佩服。」

  吳偉當場就轉變了態度,衝著趙平叩拜道:「只要不殺本官,本官願意把那些銀子盡數奉上。」

  「並且本官願意為你出使匈奴。」

  「保證能把匈奴勸退,讓他們不敢再對咱們大未王朝用兵,好給你休養生息的時間。」

  「待咱們大未王朝國富民強之時,本官再次出使匈奴,讓他們向我朝進貢。」

  「晚了。」

  趙平冷漠道:「殺。」

  「抄家問斬。」

  「家中所有人全部發賣。」

  「另,派兵查封他在冀州,幽州的住所,但凡是那些家中之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全部帶回京城,發賣為奴。」

  「年輕漂亮的就送到天下第一樓為妓。」

  對這種海王,趙平沒有絲毫客氣。

  就算他的妻妾沒有任何罪孽,趙平也不打算放過。

  畢竟能被吳偉玩的團團轉的女子,腦子絕對不清醒,肯定情深似海。

  一旦把她們放了,那就是放虎歸山。

  指不定會捅出什麼么蛾子呢。

  必須盡數斬殺,永絕後患。

  處理完這個,趙平接著又問向下一個。

  對方同樣貪墨了銀子,但趙平索要的時候,只答應給一萬兩。

  「在京城當了那麼多年的官,只賺了一萬兩銀子,你這就是庸才,留你何用?斬了。」

  然後……就被砍了腦袋。

  當然,也得益於善大勇在旁邊提供的證據。

  能在今日被拉到斷頭台之人,沒有一個無辜者,不是抄家問斬,就是株連九族。

  趙平連續斃掉十五人之後,異變突生。

  「趙平,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在這裡肆無忌憚的打殺我大未王朝的朝中重臣?」

  隨著聲音,從皇宮走出來一行人。

  為首之人赫然便是當朝皇后郝潤香,她的手中還牽著一人,正是當今太子陳弘。

  兩人身邊還跟著幾個隨從。

  剛露面,就在人群當中掀起了轟動。

  呼啦!

  很多人都聚攏在他們身後,訴說著趙平的罪狀,讓皇后,讓太子為他們做主。

  砍了趙平,以正大未王朝朝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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