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臉 呢？
薛寡婦恍然：「哎喲，難怪我們去牛棚的時候，燕同志還在睡覺。」
劉三嬸子驚呼：「天吶，感情燕同志為了我們能吃上一口肉，差點兒把命給搭上。」
山子感動莫名：「可不是嗎？別說半夜上山，就是白天上山都不安全，遇到狼群鐵定死翹翹。」
牛棚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心想：
狼群遇到燕宸南那個煞神才會死翹翹。
挑水澆地的知青們聞訊而來，看到野豬全都露出貪婪的表情。
段詠洪問也不問野豬從哪兒來的，開口便是：
「村長，我們知青最近辛苦了，野豬肉必須多分一點。」
宋仁義幫腔：「我們要肥瘦相間的五花肉，至少每人兩斤。」
裴青青和幾名女知青站在男知青身後，希冀地盯著野豬，口水一個勁分泌止都止不住。
村民們齊刷刷看向一眾知青，很想問他們「臉呢」？
「呵！」
裴夢澤雙手環胸都給氣笑了：
「各位，野豬是我愛人弄到的，他指明送給村民們，但是不包含你們知青。想吃肉，自己花錢到縣城買去。」
江高磊用那種「你怎麼變得面目全非」的眼神看著裴夢澤，義正詞嚴：
「我們也是村裡的一員，野豬屬於村集體財產，有權利一起分配。」
裴夢澤聳肩，完全無視江高磊，轉而對王建業道：
「村長，野豬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弄到的，如果我們藏起來自己吃，村民們絕對不會知道對不對？」
一眾村民點頭，如果他們弄到野豬自己藏起來，也不會讓別人發現。
裴夢澤繼續道：「我們只有一個要求，野豬肉不分配給知青，不過分吧？」
薛寡婦一拍大腿，小嗓子都笑出來了：「不過分，肯定不過分。」
眾村民笑得開懷，怎麼會過分呢？
多一個人分肉，他們就少分一點，知青們不參與，能省出幾十斤，村民們堅定不移站在裴夢澤這邊。
江高磊神色複雜的怒懟：「夢澤，你變了，變得面目全非，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裴夢澤剛開始以為江高磊發現了什麼，還慌了一下。
轉瞬一想，自己這副身體就是貨真價實的裴夢澤，就算發現什麼也查不出來，直接懟了回去：
「不認識我就對了，我也沒打算認識你。」
「夢……夢澤……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江高磊一臉受傷地捂住心口，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裴夢澤冷哼：「不是親戚不害人，不是朋友不捅刀，難不成我還要謝謝你在背後算計我？」
江高磊：「……」
裴青青雙拳緩緩握緊，一臉怨毒地盯著裴夢澤，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
沒想到，上次算計以後，裴夢澤頂著爛大街的名聲還能在村子裡翻身，讓村民們替她說好話。
照這樣下去，裴夢澤離開村子是早晚的事，如果讓她見到哥哥們……
裴青青嚇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往下想。
既然一次毀不掉裴夢澤，那就多試幾次，總歸不能讓她清清白白活在世上。
裴青青思緒間，知青們寡不敵眾敗給了一眾村民，只能眼睜睜看著村民們瓜分野豬肉，羨慕地站在旁邊流口水，對裴夢澤的恨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裴夢澤走到王建業身邊道：「村長，借一步說話。」
王建業笑得見牙不見眼，聽到裴夢澤叫他，立即跟著走到旁邊沒人的地方問：
「裴知青呀，太謝謝你們弄兩頭肥豬給村里，以後牛棚那邊有什麼需要，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義不容辭。」
裴夢澤客套一句直奔主題：
「謝謝村長，我知道做肥皂的方法，您要不要給總公社的邵主任說一說，給村民們多找一條收入來源？」
「真……真的？」
王建業激動得舌頭都捋不直了，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裴夢澤點頭：「真的，不過做肥皂需要油脂，如果村長可以說服村民把肥肉留下，我現在就去總公社跑一趟。」
王建業雙手一拍，「嗖」一下回到村民們中間道：
「今天的兩頭肥豬油暫時不能分，咱們村里統一煉油，就在曬穀場架兩口大鍋。」
村民們聽說不能分肥肉剛準備和村長爭吵，聽說統一煉油又喜笑顏開好不熱鬧。
當即就有漢子跑去壘灶架鍋，留自家媳婦和老娘在這裡分肉。
安排完事情，王建業才後知後覺找到裴夢澤確認：
「豬油油膩，肥皂洗完之後清爽舒適，兩者天差地別，夢澤同志，你可不要忽悠我呀！」
裴夢澤沒有多作解釋，笑說：
「村長，不管豬油能不能做肥皂，村民們都沒有損失，您不是組織集中煉油了嗎？
如果不能做，您就組織大家按人頭或按戶頭把豬油和油渣稱重分下去。如果能做，村里又多了一個進項，何樂而不為呢？」
王建業一思索：「哎，確實是這個理，夢澤同志，我替村民們感謝你，絕對不會讓你白白付出，有機會我一定向上級申請對你的表彰。」
裴夢澤擺手道：「肥皂配方和除草劑都是牛棚眾人想出來的，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就算要表彰也應該把牛棚的人全部加進去。」
「這……」
王建業為難，這個他辦不到呀！
這邊正說著話，那邊又響起村民和知青們的爭吵。
柳倩倩嫌棄而尖厲的聲音，帶著一丟丟傲嬌貫穿眾人耳膜：
「都什麼年代了還用草木灰洗手，你們髒不髒啊！」
薛寡婦神情一肅，一雙眼睛瞪成銅鈴：
「我們祖祖輩輩都用草木灰，我們願意，礙著你什麼事了？」
劉三嬸子力挺老姐妹：「他們就是看我們分肉嫉妒，咱們手上的油洗不乾淨就不洗了，留在手上我還當護手了呢！」
立即有幾個大姑娘小媳婦喜笑顏開：
「對呀，全當潤手了，我的手還從來沒有這樣潤過呢！」
柳倩倩盯著她們手裡那些用草繩綁著的肉，眼睛都嫉妒紅了，氣不打一處來地刺了一句：
「你們是窮得買不起肥皂吧？別死鴨子嘴硬了。」
劉三嬸子驚呼：「天吶，感情燕同志為了我們能吃上一口肉，差點兒把命給搭上。」
山子感動莫名：「可不是嗎？別說半夜上山，就是白天上山都不安全，遇到狼群鐵定死翹翹。」
牛棚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心想：
狼群遇到燕宸南那個煞神才會死翹翹。
挑水澆地的知青們聞訊而來，看到野豬全都露出貪婪的表情。
段詠洪問也不問野豬從哪兒來的，開口便是：
「村長，我們知青最近辛苦了，野豬肉必須多分一點。」
宋仁義幫腔：「我們要肥瘦相間的五花肉，至少每人兩斤。」
裴青青和幾名女知青站在男知青身後，希冀地盯著野豬，口水一個勁分泌止都止不住。
村民們齊刷刷看向一眾知青，很想問他們「臉呢」？
「呵！」
裴夢澤雙手環胸都給氣笑了：
「各位，野豬是我愛人弄到的，他指明送給村民們，但是不包含你們知青。想吃肉，自己花錢到縣城買去。」
江高磊用那種「你怎麼變得面目全非」的眼神看著裴夢澤，義正詞嚴：
「我們也是村裡的一員，野豬屬於村集體財產，有權利一起分配。」
裴夢澤聳肩，完全無視江高磊，轉而對王建業道：
「村長，野豬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弄到的，如果我們藏起來自己吃，村民們絕對不會知道對不對？」
一眾村民點頭，如果他們弄到野豬自己藏起來，也不會讓別人發現。
裴夢澤繼續道：「我們只有一個要求，野豬肉不分配給知青，不過分吧？」
薛寡婦一拍大腿，小嗓子都笑出來了：「不過分，肯定不過分。」
眾村民笑得開懷，怎麼會過分呢？
多一個人分肉，他們就少分一點，知青們不參與，能省出幾十斤，村民們堅定不移站在裴夢澤這邊。
江高磊神色複雜的怒懟：「夢澤，你變了，變得面目全非，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裴夢澤剛開始以為江高磊發現了什麼，還慌了一下。
轉瞬一想，自己這副身體就是貨真價實的裴夢澤，就算發現什麼也查不出來，直接懟了回去：
「不認識我就對了，我也沒打算認識你。」
「夢……夢澤……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江高磊一臉受傷地捂住心口，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裴夢澤冷哼：「不是親戚不害人，不是朋友不捅刀，難不成我還要謝謝你在背後算計我？」
江高磊：「……」
裴青青雙拳緩緩握緊，一臉怨毒地盯著裴夢澤，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
沒想到，上次算計以後，裴夢澤頂著爛大街的名聲還能在村子裡翻身，讓村民們替她說好話。
照這樣下去，裴夢澤離開村子是早晚的事，如果讓她見到哥哥們……
裴青青嚇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往下想。
既然一次毀不掉裴夢澤，那就多試幾次，總歸不能讓她清清白白活在世上。
裴青青思緒間，知青們寡不敵眾敗給了一眾村民，只能眼睜睜看著村民們瓜分野豬肉，羨慕地站在旁邊流口水，對裴夢澤的恨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裴夢澤走到王建業身邊道：「村長，借一步說話。」
王建業笑得見牙不見眼，聽到裴夢澤叫他，立即跟著走到旁邊沒人的地方問：
「裴知青呀，太謝謝你們弄兩頭肥豬給村里，以後牛棚那邊有什麼需要，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義不容辭。」
裴夢澤客套一句直奔主題：
「謝謝村長，我知道做肥皂的方法，您要不要給總公社的邵主任說一說，給村民們多找一條收入來源？」
「真……真的？」
王建業激動得舌頭都捋不直了，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裴夢澤點頭：「真的，不過做肥皂需要油脂，如果村長可以說服村民把肥肉留下，我現在就去總公社跑一趟。」
王建業雙手一拍，「嗖」一下回到村民們中間道：
「今天的兩頭肥豬油暫時不能分，咱們村里統一煉油，就在曬穀場架兩口大鍋。」
村民們聽說不能分肥肉剛準備和村長爭吵，聽說統一煉油又喜笑顏開好不熱鬧。
當即就有漢子跑去壘灶架鍋，留自家媳婦和老娘在這裡分肉。
安排完事情，王建業才後知後覺找到裴夢澤確認：
「豬油油膩，肥皂洗完之後清爽舒適，兩者天差地別，夢澤同志，你可不要忽悠我呀！」
裴夢澤沒有多作解釋，笑說：
「村長，不管豬油能不能做肥皂，村民們都沒有損失，您不是組織集中煉油了嗎？
如果不能做，您就組織大家按人頭或按戶頭把豬油和油渣稱重分下去。如果能做，村里又多了一個進項，何樂而不為呢？」
王建業一思索：「哎，確實是這個理，夢澤同志，我替村民們感謝你，絕對不會讓你白白付出，有機會我一定向上級申請對你的表彰。」
裴夢澤擺手道：「肥皂配方和除草劑都是牛棚眾人想出來的，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就算要表彰也應該把牛棚的人全部加進去。」
「這……」
王建業為難，這個他辦不到呀！
這邊正說著話，那邊又響起村民和知青們的爭吵。
柳倩倩嫌棄而尖厲的聲音，帶著一丟丟傲嬌貫穿眾人耳膜：
「都什麼年代了還用草木灰洗手，你們髒不髒啊！」
薛寡婦神情一肅，一雙眼睛瞪成銅鈴：
「我們祖祖輩輩都用草木灰，我們願意，礙著你什麼事了？」
劉三嬸子力挺老姐妹：「他們就是看我們分肉嫉妒，咱們手上的油洗不乾淨就不洗了，留在手上我還當護手了呢！」
立即有幾個大姑娘小媳婦喜笑顏開：
「對呀，全當潤手了，我的手還從來沒有這樣潤過呢！」
柳倩倩盯著她們手裡那些用草繩綁著的肉，眼睛都嫉妒紅了，氣不打一處來地刺了一句：
「你們是窮得買不起肥皂吧？別死鴨子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