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我要儘快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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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醫生朱莉見慕南溪表情一點點凝固,動作很是嫻熟的給單子上籤上自己名字,起身:「現在也不急於一時,慢慢來吧,畢竟你剛生完孩子,還需要一個恢復期,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眼前的心理醫生乾脆利落的就要離開病房。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涼氣,用力地攥著拳頭,咬牙切齒:「朱醫生,您有心理醫生資格證嗎?我哪裡就輕躁狂症了呢?」

  心理醫生朱莉已然帥氣的走到病房門口。

  她停頓下腳步,轉過頭,沖著她訕笑:「你這個反應,就是輕狂躁症的表現,而且最後一道題……」

  「最後一道題我選的難道不是正確的答案?」慕南溪目光冰冷,有些急了地說道,「安穩的家,這是一個健康的心理狀態,不是嗎?」

  「慕小姐,你自己也是全科醫生,心理學你是懂的,這一次的選擇明顯是在你大腦產生警戒線之後的選擇,已經不作數,沒有之前的測試題準確,哦不……倒也不是說不準確,還是有一些衡量標準的,這次你第一眼關注的還是懸崖的花,而不是安穩的家,這才是你真正狀態下的第一意識。」

  「……」

  慕南溪心中憋著氣,怎麼說都對是吧?

  話都全部讓這個心理醫生說了。

  心理醫生朱莉見她一臉隱忍:「慕小姐,別生氣,好好想想自己心中想要的是什麼吧,心理疾病是個漫長的過程,其實最好的心理醫生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真正治癒的、能幫助自己脫離水深火熱的世界,也只有自己。」

  「你這個心理醫生……有點特別,所以我能看您心理醫生資格證嗎?」

  心理醫生朱莉提了提自己領口的標牌,「這個就夠了,我先走了。」

  年輕女人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揚長而去,並且幫她關上了病房門。

  慕南溪美眸閃爍了一瞬,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嘴唇,因為對方的心理醫師標識,是最高等級的。

  她自己也是醫生,自然明白。

  ……

  夜幕降臨。

  法國的雪已經停了。

  整個醫院走廊都靜悄悄的,一個男人挺拔的身影夾雜著儒雅氣場。

  顧溫年拿著粥推開病房門進來,見病床上的小女人亮著一盞病床床頭燈,正不停的玩著手機,臉色一臉凝重,同時膝蓋上還抵著一個日記本,手上在記什麼。

  「在做什麼呢?我聽護士說,你抱著手機玩一天了。」

  應該也沒有好好休息。

  慕南溪依舊沒有擡起頭來,而是繼續點著手機。

  「在做測試題。」

  她聲音有些平淡的說道。

  像是心不在焉,完全專注著手頭上的東西。

  顧溫年點了點頭,將粥放在床頭,柔和說道:「今天給你帶的粥是玉米粥,很甜,試試味蕾能不能有點味道,上次你說那粥比較清淡。對了,今天朱莉醫生給你做的心理測試結果,怎麼樣?」

  「她沒有告訴你嗎?」

  慕南溪皺了皺眉,擡起頭來,顯然呼吸都跟著沉了幾分。

  顧溫年失笑,「我問了,但是現在的心理醫生一旦開始的心理療愈之後,整個過程除了你自己知道,都會對我保密的,除非是完全治好了,現在只是初診,哪怕是我問了她也不會說的。」

  慕南溪若有所思。

  原來今天的測試結果,顧溫年並不知道……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放下手機,又想到什麼,給顧溫年看手機上做出來的心理測試結果。

  「你看,這個手機上我做了99道心理測試題,顯示我心理一切健康,沒什麼問題的。」

  顧溫年見眼前的小女人目光十分堅定不移,白皙紅潤的臉龐甚至透露著一絲嬌俏可愛。

  他哭笑不得:「手機上的測試結果,怎麼可能作數呢,跟現實中的心理醫生給的測試題不一樣,還是不要相信網上。」

  「不是……我就試了好多道不同的心理測試題,都說我沒什麼問題,我懷疑是這個朱莉醫生能力有問題,而且我今天做的測試題真的很奇怪。」

  顧溫年起身幫她打開床頭柜上的熱粥,端到床邊,用勺子攪,送她嘴邊。


  「說來聽聽。」

  慕南溪十分鬱悶地擡起雙眼,隨後說道,「就是……問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比如問我蘋果和其他水果,選哪個,我選的一直是蘋果,她就說我偏執症。」

  顧溫年好奇至極,「還有呢?」

  「接下來的測試題更奇怪,壓根就不像是網上的這種心理測試題,她的測試題不太標準,我也找不到標準答案是什麼,總之她一直有她的說法,而且哪怕是我選擇了標準答案,她也說我有問題。」

  慕南溪想到這裡,又狠狠吃了一口玉米粥。

  她嘴裡在埋怨道:「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我不小心進了精神病院,然後被冤枉是精神病患者,是不是還沒辦法自證了。」

  顧溫年見勢,撲哧一笑,「這個問題倒是有點意思,別說,還真有科學家研究過這種話題,是不好自證,你得證明自己沒有精神病,但你要是沒有精神病,又怎麼會進精神病院?這個話題,一直都是高熱度話題。」

  「……」

  慕南溪回歸正題:「所以,要不要給我換一個心理醫生?」

  她有些期待的眨巴著星星眼眸。

  顧溫年搖了搖頭:「不,朱莉醫生是法國最好的心理醫生,她給很多知名大作家,包括患有高度抑鬱症的海外明星都做過心理療愈,最後的效果都很好,沒有人不感謝她。」

  慕南溪嘴上嘟囔了一句:「是嗎,我自己也是醫生。」

  「你大學的時候,修心理學了?」

  「我對外科手術最感興趣,心理學也只研究過一部分。」

  慕南溪承認的確沒有朱莉醫生那麼厲害,在心理學這一方面,不是她的強項。

  顧溫年聞言,笑了笑,「那你更加應該相信她了,她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可以繼續約她明天的時間嗎?」慕南溪現在接受心理治療,莫名有一種越挫越勇的心態了。

  而且她今天在網上一直做心理測試題,對於某些答案,她已經知道怎麼去選了。

  她相信,她可以完美交卷。

  顧溫年搖了搖頭,一口拒絕,「還真不行。」

  「……為什麼?」慕南溪頓時有些不悅,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她很難約?」

  「倒不是難約的事,她現在已經是我請來給你做療愈的心理醫生,朱莉醫生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心理醫生,她在接待你的時候,不會再同時去治療其他的心理疾病患者,但是……」

  「但是什麼?」

  「每一次的心理療愈、測試時間,是由她說了算的,不能你主動約,而是她開口,我才能讓她來見你,一切都聽她安排。」

  慕南溪頓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她整個臉色都心灰意冷,難受到不行。

  這種局面,簡直像是等待的羔羊。

  「那你告訴她,我想要儘快見到她,你幫我催催。」

  「我儘量吧,你也別多想了,先吃飯。」

  顧溫年餵她吃玉米粥。

  慕南溪十分配合,大口大口吃,她腮幫鼓足,像極了一隻倉鼠,倔強滿滿。

  顧溫年不由被逗笑了,又不經意間注意了一眼她手上記下來的東西,全部都是關於心理學的正確答案。

  她這是在……

  開卷考試?

  「顧溫年,你一定要記得告訴她,我要儘快見到她。」

  吃完以後,慕南溪睡覺之前,再次跟顧溫年說了一聲。

  顧溫年點了點頭,給她關了床頭燈,唇角溫柔含笑:「睡吧。」

  「嗯。」

  慕南溪閉上眼睛休息之後,顧溫年臉色漸漸沉重了下來,走出病房,輕輕的關上門。

  他給心理醫生朱莉先行打了個電話:「慕南溪要見你,儘快見,她的情況適合安排第二次嗎?」

  「真是著急,她現在應該是做好準備了,其實在做測試的意義不大,她情況比想像中要糟糕,顧少,您要好好想想……之後怎麼告訴她那件事。」

  「治療好以後再告訴,她還會崩潰嗎?」

  「我會盡力幫你挽救到,她不會崩潰的程度。」

  「行。」


  「接下來聽我安排吧,我會挑一個合適的時間,再去會面慕小姐的。」

  掛了電話以後。

  顧溫年有些疲憊地眯了眯眼睛,隨後按了按後脖子:「霍家怎麼樣了。」

  林星不知不覺走到他的身邊,昏暗的光線下:「霍老爺子的葬禮已經辦完了。」

  「真快,霍宴深現在一定心情不好。」

  「不過……國內還發生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顧溫年見林星欲言又止,不由不悅,「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顧少,蘇娩……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顧溫年立即追問道,「是她跟其他男人跑了,還是最近得罪的人太多,自己去其他地方躲起來了?」

  蘇娩畢竟是顧溫年一直以來威脅喬天峰的手段,而且因為慕南溪的事情,其實蘇娩也在顧溫年的監控範圍之內。

  蘇娩通常和哪個已婚男人開房,林星都會匯報的一清二楚。

  「不是,和她那些情人都沒有關係,和那些富太太也沒有關係。」

  「什麼時候不見的?」

  「就是昨天。」

  林星說完以後,顧溫年臉色皺了皺眉,「恰好是霍家葬禮結束的那一天,人怎麼跟丟的?」

  平時,顧溫年都會讓林星把人盯緊了。

  畢竟……他很清楚,喬天峰現在很有可能會找上蘇娩。

  「蘇娩那天去買房子,然後出了房地產的地方,就不見了,直接消失,而且我們的人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現在分不清她是自己跑了,還是……」

  林星想說的是喬天峰:「您說是不是喬——」

  「喬天峰的確是消失了整整三天,但是他人一直都在法國,蘇娩在國內,這件事應該不是喬天峰做的。」

  林星聞言,又道:「但是他不去找蘇娩,可能嗎?」

  「他不敢去找蘇娩,當年,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死了,包括蘇娩,你覺得他就算是怕又如何,他會那麼傻到輕易的出現在蘇娩的眼前嗎?」

  顧溫年給了林星一抹「你也不想想的眼神」。

  林星若有所思,表示同意。

  顧溫年語氣頓了頓,「怕不是……霍宴深。」

  「霍宴深?」

  「你查了沒有?」

  顧溫年再次問道。

  林星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不可能,「霍宴深現在自己都自身不報了,還有可能去管蘇娩的事情,而且他是怎麼知道蘇娩的呢……」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一個雷。」

  顧溫年目光隱隱閃爍著狠辣鋒芒,淺淺眯起來,語氣不冷不熱。

  林星猛然想起來了,「對了,喬歡好……」

  「喬歡好是蘇娩的親生女兒,還是喬天峰在外面的私生女,是野種,你覺得她待在霍宴深的身邊,想利用霍宴深做什麼?」

  顧溫年看的明白,而且,他也很清楚喬歡好要的是什麼。

  因為,喬歡好……和他是同一種類型的人。

  林星聞言,有些擔憂:「顧少,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去插手這件事?」

  「不插手,為什麼要插手?」

  顧溫年有些毫無溫度的冷笑一聲,反而譏笑道,「反而喬歡好把水攪的越混越好,你覺得到了最後,霍宴深跟慕南溪還會有可能嗎?鬧得越大越好。」

  之前霍宴深跟慕南溪已經鬧成那版地步。

  現如今,要是喬歡好再慫恿著霍宴深——

  霍宴深最後會落到一個什麼地步?

  「但是現在就怕……那個喬歡好,有點東西,最後幫霍宴深來對付您。」

  「喬歡好?她要是真的有東西,就不至於一直被關那麼多年,再說了,她把蘇娩牽扯出來,而且還讓霍宴深幫她帶走蘇娩,那一定是跟霍宴深說了什麼利於她的東西,那麼……不利的哪一方面,肯定是慕南溪,她必定是讓霍宴深相信她了。」

  「不然的話,蘇娩被扒出來,對她沒有任何好處的。」

  「對,喬歡好現在用的是……喬北希小姐的身份。」

  也就是慕南溪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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