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裝瞎?還是真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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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宴深胸膛起伏不定,僅憑著一張小時候的照片,這樣的證據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喬歡好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茉莉荷葉邊裙,她開口啟唇道:「我有你送我的禮物,這條項煉。」

  接下來,喬歡好從裙子的口袋中拿出來一條鑲嵌著愛心的項煉。

  「項煉的背後,有我名字的縮寫,QBX。」

  霍宴深立即檢查了這條項煉,紅心項煉,他幽深的黑眸一沉,這的確是他送給喬北希的項煉。

  女傭恭敬地說道:「霍先生,這位喬小姐臉上的顏料還有油漆成分,多年累積了,只能用橄欖油一點點擦掉,這需要時間。」

  慕南溪上前一步,看向喬歡好,不由漂亮的杏眸閃爍著一絲絲質疑氣息。

  「你真的是瞎子嗎?」

  她用手在喬歡好的眼睛前晃了晃。

  要知道剛才在壽宴的時候,慕南溪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直奔著霍宴深而來,一點也不像是瞎子的樣。

  瞎子不會有這麼明確的目標,不是嗎?

  任憑慕南溪的手掌怎麼在她眼前晃。

  喬歡好的眼睛始終都沒有眨巴一下,她點了點頭:「霍宴深,說話的人是誰呀?」

  慕南溪毫不示弱地道:「我是霍太太,霍宴深的太太。」

  「你現在都已經……結婚了嗎?」喬歡好喃喃自語,眼神充滿著空洞的哀傷。

  霍宴深看到這一幕,沒有回應,只是氣息無法平靜:「你剛才在壽宴說有人要害你,這些年,是有人囚禁了你?」

  「囚禁,對,我是被囚禁的。」

  「你沒死,那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真的都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你,霍宴深。」喬歡好雪白的小手像是格外無助地拽上男人的胳膊。

  她眼睛由於看不見,腦袋就這麼輕輕依靠在男人的腰間,當做安全的避風港。

  霍宴深緊皺眉頭,注意著慕南溪臉上細微表情,「慕南溪,她現在是個病人,先讓她在霍家莊園安頓下來,可以嗎?」

  「你們之間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你還需要徵詢我的意見嗎?」

  這句話算是給霍宴深噎住了。

  慕南溪冷著嗓音,目光有些敵意地看向喬歡好:「我從來沒見過哪個瞎子,能這麼準確無誤的找到一個人,除非,是裝瞎。」

  「裝瞎?我不會裝瞎的,霍宴深……你了解我的性格,對嗎?」

  喬歡好睫毛輕顫,嘴唇幾乎沒有血色,乾癟的厲害,像是常年受虐了。

  霍宴深無法給出任何回應,因為如果眼前的這個女孩,就是小時候的喬北希……

  他又怎麼能對她發脾氣?

  亦或者是,質疑她?

  慕南溪帶著強硬的態度:「霍宴深,你敢不敢讓我試試,我雖然是男科醫生,但我也了解過心理學,一個人要是裝瞎,很容易就測試出來。」

  「霍宴深,你就讓你太太試試我吧,我可以接受的,對了,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如果知道了,我肯定不會來找你,我是瞎,可我能聞出你的氣息,我也只記得你,所以才會找你幫忙,只是為了救命而已。」

  喬歡好的聲音空靈,溫溫柔柔,像是三月泉水,沁人心脾。

  慕南溪喉嚨滾動了一瞬,有些莫名的哽咽,她沒想到霍宴深小時候記憶的女孩,居然是她無法承認的那個身份——喬北希。

  她答應過父母,不以喬北希的名字,示人。

  霍宴深擡起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眸,對視慕南溪。

  「好,試吧,正好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裝瞎。」

  見霍宴深同意了,慕南溪毫不猶豫就去外面壽宴廳的甜品區蛋糕上拿了一把餐刀,尖銳的刀尖,十分鋒利無比,在光纖下泛著冷光。

  慕南溪舉著餐叉,隨後重新找著客房走去,來到喬歡好的眼前。

  喬歡好聽見動靜,下意識地往霍宴深的身邊靠攏了幾分。

  慕南溪不由勾唇輕笑:「我都還沒靠近你呢,你怕什麼?」

  「霍太太,我知道你現在是霍宴深的太太,你們是夫妻關係,可我真的沒有敵意,你別誤會了。」


  「我沒有誤會。」慕南溪擡眸紅紅的對視了一眼霍宴深,「我知道,你們是青梅竹馬。」

  霍宴深要找的人是喬北希,可是為什麼她對霍宴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宴深胸膛起伏,擡開薄唇說道:「南溪……」

  「安靜,我開始。」

  慕南溪拿著鋒利的刀尖,掌握在手中,刀尖那一面,逐漸逼近眼前女孩的眼睫前。

  喬歡好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一張稚嫩的臉型,儘管染上了顏料油漆,可還是像一個支離破碎的布娃娃似的。

  慕南溪喉嚨滾動了一下,「這刀我要是手稍微拿的不穩了,就扎破你的眼珠,我是醫生沒錯,但是男科醫生,通常沒那麼溫柔,手重,手抖是常事。」

  這句話,是在警告這個喬歡好不要存僥倖心理。

  她也不是鬧著玩的。

  然而喬歡好卻不緊不慢,反而平靜不已地說道:「我真的看不見,真的,我沒有欺騙你。」

  慕南溪不甘示弱,拿著刀尖繼續逼近。

  很近很近。

  離眼珠子幾乎就只剩下一毫米了。

  喬歡好都不像是有緊張的氣息出現,額頭也沒有展現出任何細密的汗珠,就只是抿著蒼白的唇。

  「霍太太,好了嗎?」

  女孩柔軟的聲音響起。

  慕南溪偏過臉頰到一旁去,看了一眼霍宴深:「好了。」

  霍宴深緊皺眉頭,問道,「她是裝瞎,還是真瞎?」

  「真瞎。」慕南溪冷聲說道。

  一個月前,她去過喬家別墅,看見過坐在輪椅上的喬歡好,知道她是個瞎子。

  可是她現在就這麼跑了出來,還找到了霍宴深,的確是很可疑。

  「霍先生,您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霍老爺子在外面生了很大的的氣。」周俞推開門進來對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說道。

  霍宴深手上拿著那條紅心項煉,忽然又想起慕南溪,「你的那條,跟這條……是不是一模一樣?」

  慕南溪點了點頭,「是。」

  「你說你那條,是你父母送給你的?」霍宴深再一次推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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