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喬歡好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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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都沒有見到,更沒有打過電話,現如今再次見面,像是兩個陌生人似的。

  「明天就是壽宴了,你還有這麼多工作要忙,那你明天有空嗎?」

  慕南溪剛才通過他打電話,依稀聽見他明天還有一場會議。

  「最近是很忙,就是為了明天有空。」霍宴深按了按眉心,想到上一次跟慕南溪最後對話。

  【那你下次別喝酒。】

  【那你下次別不回我信息。】

  他沒有再喝酒,他們之間也沒有再發微信消息。

  關係就這麼僵持著。

  霍宴深語氣帶著稍有的關切:「你最近在男科的工作怎麼樣?」

  「挺好的,沒有什麼不好啊,而且,我現在還跟著ELLA學了不少技術呢,過段時間就可以去當實習醫生了。」慕南溪這一句話幾乎是在暗示霍宴深,她要離開了。

  「去外地。」

  霍宴深聞言,目光沉了沉:「外地?」

  「對,去外地。」

  「懷孕的話,肚子會慢慢大起來,怎麼去外地?」霍宴深看了一眼她的小腹,雖然現在還是很平坦。

  不過慕南溪本就是比較偏瘦高挑類型的,即便是懷孕,也確實不好看出來。

  霍宴深倒是覺得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慕南溪已經打消了打胎的念頭,所以……

  慕南溪抿了抿紅潤的嘴唇,沒有回答霍宴深這個問題。

  嗡——

  霍宴深的手機電話又響起了。

  又是工作上的事情。

  「我先接電話,你早點睡,為了壽宴的事情,你也操勞不少了。」霍宴深示意她早點回房間休息。

  慕南溪擡起美眸,有些認真地問道:「你可以抱著我睡嗎?今晚,就一次。」

  就當是最後一次吧。

  「等我忙完怎麼樣?」霍宴深指了指自己的電話,示意還要有點工作。

  慕南溪點了點頭,「好,我等你忙完。」

  接下來,男人高大頎挺的身軀又走向了陽台比較昏暗的地方,他電話中時不時各國語言轉換,宛若商業精英,似乎提到什麼技術內容。

  慕南溪記得,上一次……顧溫年已經將核心技術輸給了霍宴深。

  也難怪他這一個月特別忙,應該是T4項目的核心技術運作吧。

  慕南溪乖巧地上樓回了房間。

  聽見傳來的樓梯間步履聲,霍宴深回過頭,看了一眼烏黑頭髮的慕南溪。

  他眉心緊鎖,這一個月的時間確實讓兩人之間生疏了許多,他忙於工作,現在也不知道如何面對慕南溪。

  準確來說,是他為她的打胎事情作出過努力,可是爺爺強制了雲城所有醫院都不給慕南溪做打胎手術。

  這一點,他無計可施,或許,他心底深處也不希望慕南溪打胎吧。

  因為,霍宴深總是莫名覺得他們之間越來越遠了。

  也許有一個孩子的話,就可以成為他們之間的牽絆、紐扣。

  霍宴深不願意繼續多想下去,他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幾乎就會覺得對不起慕南溪,隨後他繼續投身到工作中,讓自己忙碌起來,再忙一點。

  二樓的主臥。

  慕南溪一個人躺在偌大的柔軟床上,她輾轉反側,怎麼睡幾乎都睡不著,她看了一眼牆壁上時間,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

  到底他什麼時候才會忙完?

  明天就是爺爺的壽宴了,已經忙到這種程度了?

  慕南溪緊皺眉頭,她閉上眼睛,隨後默默等待著霍宴深。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兩點……

  慕南溪抿了抿嘴唇,又繼續閉上眼睛,等。

  她沒有睡著,閉上眼睛也只是在稍作的休息,她白天忙於壽宴的事情,也同樣很累,可是她現在心頭就是有一股勁兒——

  那就是等到霍宴深。

  睜開眼時,已經凌晨三點了。

  慕南溪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掀開被子,她倒是想要看看霍宴深到底忙什麼?


  什麼合作要半夜凌晨三點都在打電話!

  慕南溪下了樓,在陽台並沒有看見霍宴深的身影,也沒有聽見打電話的聲音了。

  她四處找了一圈,終於,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了霍宴深。

  慕南溪頓時湧上來一股無名的火,「霍宴深,你為什麼睡在這裡?」

  霍宴深躺在沙發上,惺忪疲憊的睜開眼,「嗯?」

  「我剛才不是已經跟你說了,我在樓上房間等你嗎?」慕南溪幾乎有些生氣地問道。

  「我剛才打電話累了,就在這裡睡著了。」

  慕南溪聞言,唇瓣扯了扯,所以,他是根本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她的話他不看重?

  「我等了你足足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你知道三個小時意味著什麼?」

  「我只是困了,我剛才也說過,你要是也累了,就先去睡覺。」

  霍宴深緊蹙眉頭,一張俊美無暇的臉廓透著冷峻,他掀起眼皮,視線甚至都有些閃躲。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慕南溪,怕她提打胎,怕她又說他說話不算數……

  當他面對不了的時候,那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個辦法,躲避。

  聽見霍宴深這麼說,慕南溪有些直白地問道:「霍宴深,你是不是不想碰我?就因為我懷孕了?」

  她現在都懷疑,霍宴深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了。

  他有生理需要,她一直都知道。

  懷孕了頭三個月不能碰,所以他去找別的女人了嗎?為什麼這一個月以來,對她冷漠到這種程度呢……

  慕南溪想不明白。

  「你想多了,我沒有。」霍宴深沉聲說道,「你現在是個孕婦,我確實不合適跟你睡在一張床上,抱著你睡會出事,你還是一個人睡吧。」

  慕南溪聽見這句話,都快委屈到哭了。

  她直接道:「霍宴深,我想打胎,現在爺爺也不讓我打,整個雲城都是你們霍家說了算,你現在又這麼對我,是不想給我一條活路了嗎?」

  「我怎麼就是不給你活路了?慕南溪,你冷靜一點!」

  霍宴深就是生怕她再提及打胎。

  爺爺的確是封鎖了整個雲城的醫院,所有醫院都有慕南溪的照片,只要慕南溪去打胎,就會被拒絕。

  他想過這件事,可是他也做不到親自找醫生,過來給慕南溪偷偷打胎。

  他做不到。

  慕南溪抿了抿唇,「我真冷靜下來的話,都不會跟你廢話。」

  她留下這句話,直接回了二樓房間。

  霍宴深從沙發上緩緩坐起身來,一張刀削英俊的臉廓透著黑沉,不由眼底一片猩紅,該死的,慕南溪,你要我怎麼做呢?

  要怎麼做,才是愛你的一種方式。

  他已經不清楚了,真的已經不清楚了。

  ——

  壽宴當天。

  霍老爺子的壽宴舉辦的很盛大。

  霍夫人跟別人四處都炫耀著這場壽宴是和兒媳婦一起操辦的,可是當別人問她兒媳婦的背景來歷。

  「等我孫子出生,我再告訴你們——」

  慕南溪摸著小腹,她一個人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手機上飛往H市的飛機票,不由更加下定了決心。

  她要離開了。

  一定要離開。

  剛好一周前,莫擎天找到了調查的線索,找到了喬歡好的照片——

  看完照片以後,慕南溪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復,因為,幾乎可以確認,喬歡好為什麼會被囚禁的原因。

  霍宴深一身黑色矜貴的西裝,他身材修長,走到慕南溪的身後。

  「怎麼不過去跟人打招呼?」

  「我跟誰打招呼,以你情人的身份,還是霍太太的身份?」

  慕南溪目光冷淡,扯了扯唇:「霍宴深,我們結束吧,我要離婚。」

  她的聲音幾乎不帶一絲感情和留戀了。

  「可能嗎?」霍宴深捏了捏拳頭,心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就像是他一開始最懼怕的那樣,「你現在的肚子裡,有寶寶,離婚?」


  「寶寶不是你綁住我的方式,不是嗎?」

  慕南溪一張臉上笑容有些蒼白,「真的不想這麼繼續下去了,你不累嗎?」

  「……」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她提出了離婚。

  他本以為她會想通。

  然而她的想通,就是離婚。

  也許這就是男女思維之間的差距。

  慕南溪深深吸了一口涼氣,看見不遠處的霍老爺子:「給爺爺安心過完今天的壽宴,霍宴深,放我走吧,霍家我不想待下去了。」

  「離婚的話……」

  「離婚,你就按照情人的標準給我一套房子,車子,錢。」慕南溪淡淡一笑,「就這樣吧。」

  「……」

  他什麼時候說這個了。

  他是要說,離婚的話,寶寶怎麼辦?

  他希望她有所牽絆,可是似乎任何東西都牽絆不到她。

  慕南溪上前一步,跟霍老爺子聊的很是開心。

  「南溪丫頭,你這場壽宴辦的不錯,爺爺很喜歡。」霍老爺子讚嘆不已。

  霍夫人也微微一笑:「今天就是個內部壽宴,老爺子,」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宴會廳入口突然跑進來了一個瘋子一般的女人。

  保安根本沒有意識到,也沒有攔住,這個瘋子一般的女人跑了進來,並且直接四處搜索目標,最終落在了霍宴深的身上,躲在了他寬厚的身形身後。

  「你是誰!你沒有邀請函,不可以進來!」

  保安沖著臉上充滿顏料的女人喊道。

  慕南溪看了過去,當看見對方臉上帶有顏料的時候,頓時身子一僵。

  「我,我是來找霍宴深的,我是喬北希,我是喬北希,怎麼就不可以進入了?」

  喬歡好用手死死揪住霍宴深的胳膊,擡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救救我。」

  霍宴深愣了一下,對視上這一抹眼神,跟記憶中小時候的模樣,幾乎如出一轍!

  「喬北希?」

  男人的手指骨節握著紅酒杯,幾乎都稍稍用力了起來。

  霍宴辰站在霍夫人的身邊,「媽,這女人說自己是喬北希?我靠,是死了很多年的那個喬北希嗎?我大哥喜歡的那個女人?」

  霍老爺子臉色逐漸黑沉了起來,立即拄著拐杖邁步走過來。

  「什麼喬北希,保安,這是個瘋子,趕快把她帶出去。」

  霍老爺子催促著說道。

  保安立馬就要上前,可是霍宴深高大的腰間,被喬歡好牢牢抱住……

  喬歡好帶著哭腔:「你是霍宴深,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我是喬北希啊,我還活著,你不記得我嗎?」

  霍宴深倒吸了一口涼氣,擡起一雙幽深無比的黑眸,恰好撞上了慕南溪不遠處的美眸。

  他心口一震,旋即一點點掰開喬歡好的手指。

  「你先鬆開,你說你是喬北希,怎麼證明?」

  喬北希的樣子,他只記得小時候的模樣。

  喬歡好拿出自己小時候的照片:「這就是我小時候的照片,你看,是真的,我沒有騙你,這張照片,是你給我拍的對吧?」

  霍宴深看到這一幕,目光深深的凝重在一起,的確,這一張照片連他都沒有,這張照片就是喬北希。

  喬歡好說道:「霍宴深,你要幫幫我,世界上只有你能幫我,不然的話,馬上就會有壞人把我抓走,害我的。」

  她哆嗦著身體,目光像是神經病一樣四處觀看,生怕被人再次抓住。

  「宴深!」霍老爺子狠狠敲著拐杖。

  「爺爺,您先繼續壽宴,我帶她去洗洗臉上的顏料。」

  霍宴深不能坐視不理。

  慕南溪看到這一幕,跟了上來,「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嗎?」

  霍宴深聞言,黑眸沉了沉一瞬,隨後點了點頭。

  慕南溪這一刻覺得好諷刺,她剛才……居然沖著霍宴深說了你們?

  霍宴深為什麼聽見喬北希這個名字會——


  小時候?

  難道說,霍宴深記憶中的那個女孩,是自己?

  慕南溪心驚膽戰,她過去是吃了自己的醋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慕南溪必須要更加確認一遍。

  宴會廳內,二樓,一間客房。

  霍宴深讓女傭給喬歡好擦了好幾遍的臉,然而她臉上的顏料就像是鑲嵌住了一般,在呢麼都洗不掉。

  霍宴深在過程中,也驚奇的發現,這個女孩,是個瞎子了……

  「你看不見嗎?」男人居高臨下地問道。

  「我看不見,因為我的眼睛……被壞人弄瞎了。」喬歡好嘴唇顫抖,「他們就是想讓我一輩子找不到你,一輩子也找不到。」

  「我看不清你的臉,我要怎麼確定你就是喬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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