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離霍家人遠一點
她泣不成聲，大腦當機有些空白，一點點扒開霍宴深的手指，美眸緊緊注視著這一幕。
「慕南溪，別看。」男人略微有些陰騭的嗓音響起，「你不聽我話了？」
話音落下以後，慕南溪就已經有些承受不住，身子靠攏在男人的懷中，腳底心發軟。
「我……」
男人再次瞥了一眼現場的畫面。
霍宴深手背上逐漸起了青筋，抱著慕南溪的身子先行出去。
一個小時後，警車停駛在酒店的門口，酒店房間拉了封條，這裡成為了第一現場。
由於是霍宴深本人報的警，警察還需要當場做筆錄，問了一些相關事情。
中途，莫擎天手上提著一整袋的水果，他看到酒店出事的模樣，問了問人，「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死在房間裡了，好像是一個醫學教授。」
聞言，莫擎天直接坐著電梯衝到了三層酒店走廊。
走廊中，慕南溪靠在牆壁上，她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西裝外套，外套上夾雜淡淡的菸草氣息，具有十足的安全感。
她手中捧著一杯熱茶，剛做完她的筆錄。
霍宴深則是站在慕南溪的身邊，跟警察說了一下自己所看到的。
當安教授的屍首被法醫人員蓋著白布出來那一刻，霍宴深還是第一時間用大掌捂住了慕南溪的眼睛。
慕南溪這一次沒有掙扎，而是任由男人遮擋著自己的眼睛。
莫擎天幾乎有些傻眼，看見了這一幕，「這是，安教授……」
法醫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警察看見莫擎天出現，自然慣例詢問，「你認識死者？」
「認識。」莫擎天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擡眸望著不遠處靠在牆上的慕南溪，她正被霍宴深摟在懷中安撫著肩膀。
霍宴深幽深的黑眸瞥過來，眼神中帶著不可一世的敵意。
「安教授怎麼會出事呢，這不可能，我明明就在出去了一會，而且是他叫我出去買水果的。」
莫擎天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慕南溪看見了莫擎天，也走過來想要跟他說話，警察攔住了她，示意道：「抱歉，慕小姐，我們目前需要給這位先生單獨做個筆錄，等一會聊完確定沒什麼問題了再說。」
「好。」
慕南溪就在一旁跟霍宴深耐心等待。
霍宴深握著慕南溪的手，他帶著質問道：「你跟莫擎天的關係很親近嗎？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相信他，他會有可能是嫌疑人嗎？」
「當然不可能了。」
慕南溪第一時間反駁了霍宴深。
面對她想都不想的回答，男人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更加防備著莫擎天。
「你可能不了解莫擎天，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而且他跟我一樣，是安教授的學生，所以安教授的死，不可能跟他有關係，做這種事情對他也沒有好處。」
霍宴深淡漠的聲音響起，「有的時候你越是認為不可能的人，就越是有可能，不是嗎？」
慕南溪聽見男人的這句話，她一時間心情複雜，擡起鴉羽般的睫毛，美眸深深望了一眼霍宴深。
「等他跟警方聊完，我一會想跟他單獨聊聊天，霍宴深，你可以在旁邊等著我嗎？」
「……」霍宴深見她提出來這個無理的要求，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好。」
很快，警方也跟莫擎天聊完，同時留了一個聯繫方式，「好的，莫先生，我們知道大概的經過了，如果後續有什麼需要，我們也會找你，還請你屆時積極配合。」
一切恢復一片寂靜，地板上落針可聞。
慕南溪將手上的茶水給霍宴深拿著。
她朝著莫擎天走去。
霍宴深靠在牆上，高大的身軀修長冷冽，他微微彎曲著一條腿，白色襯衫解開了幾顆扣子，散發著天然的凌霸與強勢氣場。
他黑眸幽幽的盯著兩人之間的舉動。
「南溪，你沒事吧。」莫擎天目光擔憂，急忙拉著慕南溪的身子轉了個圈，同時瞪著霍宴深，「我跟你說，安教授的死，一定跟霍宴深有關係。」
慕南溪皺了皺眉，自然也不願意聽見莫擎天這麼說霍宴深。
「霍宴深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他怎麼可能會跟安教授的死有關係，你在說什麼。」
這兩個男人，為什麼會彼此懷疑……
慕南溪覺得也是有點頭大。
莫擎天眼神無比堅定，冷嘲熱諷地看過去，「就算一直在一起又怎麼樣，我倒是沒說是霍宴深動的手，我是說和他有關係，你真以為霍宴深沒什麼仇家嗎？」
「……」
慕南溪目光靜靜地望著莫擎天，「什麼意思。」
「南溪，什麼追求者追求你，我都不會在意，可是如果追求你的男人是霍宴深，我勸你還是好好想一想，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都已經跟霍宴深結婚領證了，他們之間都是合法夫妻了，還要怎麼離遠一點？
「霍家，是雲城第一家族，霍家很複雜的，沒有你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而且霍家的仇家非常多，全世界恨霍宴深的人數不勝數，你跟他待在一起，只會讓你自己也深陷危險之中……」
莫擎天一臉認真地望著慕南溪，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好心提醒著她。
慕南溪聞言，「你是說，安教授的死，跟霍宴深得罪過的人有關係嗎？」
「是。」莫擎天目光嚴肅無比，「你別以為霍宴深就簡單了，他也不是什麼善茬，生在霍家這種大染缸，能是什麼好東西，千萬別他說什麼你信什麼。」
「……」
慕南溪頭疼的厲害，「我現在不想去多想這件事，因為這件事本來就跟霍宴深沒關係，他一直都是無辜的，你能不能告訴我，從昨天到現在，你知道的事情。」
她不想漏掉一絲細節。
安教授到底怎麼會出事呢，而且這明顯就是兇殺案。
「好，我全部都講給你聽，不過我們再離姓霍的遠一點。」
莫擎天拽著慕南溪的胳膊，看見不遠處的霍宴深，一直都盯著他們看。
慕南溪思索了片刻，回眸望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霍宴深，旋即答應了下來。
兩人一起走到了靠近窗戶的位置。
接下來的時間內，莫擎天跟慕南溪講述了從昨天到現在的每一個細節，包括了不願意讓霍宴深接觸安教授的事情。
慕南溪算是徹底懂了為什麼安教授那麼討厭霍宴深。
「你幹嘛要這樣……」
「我就是不喜歡他，南溪，我跟你說這些，我是不想騙你的。」
慕南溪皺了皺眉，「所以霍宴深現在還不知道我就是ELLA對嗎？」
「是，他當然不知道。」莫擎天應聲。
慕南溪頭痛欲裂，「安教授發生這樣的意外，實在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除了安教授剛才的死相，就是前一陣子他和我說話的模樣……」
莫擎天拍了拍慕南溪的背部，再一次認真說道，「南溪，離霍家，霍宴深遠一點，你待在他的身邊，只會讓你身邊的人都陷入到危險之中，包括你自己，我拿性命發誓。」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你自己好好想想，之前你的生活有這麼多麻煩嗎？我不知道你跟霍宴深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但，他現在在追求你，你原本平靜的生活就被攪得天翻地覆，這還不夠嗎？」
莫擎天表情激動，他眼神中都透露著恐懼，仿佛是真的在為慕南溪考慮。
慕南溪實在是思緒混亂，「你讓我好好想想。」
「你們說夠了沒有。」
忽然，男人凜然的步履靠近，霍宴深手上拿著茶杯，眉眼冰冷，上前重新塞進了慕南溪的手中。
他單手握著她纖細白皙的手腕，「南溪，咱們回雲城。」
慕南溪擡眸看了一眼霍宴深，兩人目光對視，這一瞬間，她的感情實在是太複雜。
莫擎天見勢，竟然也毫不畏懼霍宴深，而是冷冷地擡起胸脯道，「霍宴深，你要是真的喜歡慕南溪，你就離她遠一點，你會給她帶來危險的。」
霍宴深目光冰冷淡漠，格外不悅地看了一眼莫擎天。
「你叫莫擎天？」
「是我。」
「我知道你，你是ELLA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霍宴深不是沒有做過功課。
莫擎天聞言，表情平靜到沒有任何變化，就是死死瞪著眼前尊貴到不可一世的男人。
「你說我給慕南溪帶來危險，我還懷疑你給她帶來危險，不管你是她的初戀情人還是前任，前前任，我都不在乎，現在，我只希望你以後也可以離她遠一點，不要再出現在她的世界中。」
「你憑什麼替慕南溪做決定？」
本來霍宴深想脫口而出說一句，就憑藉她是霍太太。
可是關鍵時刻，他多多少少還是忍住了。
慕南溪是霍太太的身份，他不想對外公開引起轟動化，再加上眼前的這個莫擎天，他實在不是很喜歡。
面對不喜歡的人，霍宴深是壓根不會提及自己私事的。
「我替慕南溪做決定？」
霍宴深仿佛聽見了什麼世界上最好笑的話，他薄唇扯開一抹冰冷諷刺的笑容，牽著慕南溪的手，低垂黑眸，盯著她的臉：
「那你來親自做決定，是要他留在你的世界中，還是我留在你的世界中？」
他不在乎她的過去，他要她慕南溪的未來。
慕南溪怔然了一下，擡眸望著霍宴深，「霍宴深，我……」
「怎麼，很難做出這個決定來？」
男人妖冶的黑眸散發著一絲絲寒芒，言語冰冷，周身擴散著強勢蠻橫的氣場。
「你幹嘛這麼逼她？」莫擎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咬牙切齒，「霍宴深，你別以為你是霍家大少爺，徒手就能遮天！」
「你可以叫我離她遠一點，我讓她離你遠一點，就是逼？那你難道就沒有逼麼？」
霍宴深目光冷沉，渾身的怒火在這一刻都被激發了起來。
他攥著慕南溪的手腕，一點點禁錮的更加用力，冷吼道，「做決定！」
慕南溪本身今天就受到驚嚇了。
她渾身都冰冷，擡起美眸有些顫顫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別這樣，我跟莫擎天，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麼都沒有，霍宴深，我做不了這個決定，因為這個選擇題本身就很荒唐。」
「……」
霍宴深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拿了一把剔骨刀，割肉流血一樣。
他黑眸陰騭無比的瞪著她。
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她竟然說她做不了這個決定。
「霍宴深，你太可笑了。」莫擎天冷笑一聲，眼中完全是譏諷地望著霍宴深，呵，這個男人控制欲很強，強的可怕，還是和以前一樣。
霍宴深怒瞪了一眼莫擎天，隨後鬆開了慕南溪的手腕，他轉過偌大的身軀，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扶著太陽穴。
太陽穴的青筋四起，血管隱隱顫抖。
霍宴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如此難受過。
「我不會在你們中間選，但是莫擎天，今天我會跟霍宴深走。」慕南溪認真地盯著莫擎天，聲音淡淡道。
莫擎天呆愣了一瞬間，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小女人，「你瘋了？」
「我沒瘋。」
「我剛剛說的話，你都忘了嗎？」莫擎天忽然間有些心急如焚，雙手撐著腰肌，目光完全慌亂了起來。
「……」慕南溪沉思了片刻，「我沒忘記你說的話，可是我不信。」
「南溪，你會後悔，你一定會後悔的！」莫擎天再次重申，心情激動到按著她的肩膀。
慕南溪吸了吸氣，「我現在不想想那麼多，有的時候，我看問題，不是像你那樣……而且，我沒有回頭路。」
她都已經跟霍宴深結婚了，領證了，她要怎麼離開。
「那你是喜歡霍宴深？」
莫擎天輕嗤地看了一眼她背後的暗夜帝王，她剛剛雖然沒有直接回答霍宴深的選擇題，可是在行為上，卻早已經作出了答案回應。
他太了解慕南溪了，甚至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
「……」慕南溪聞言，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莫擎天只是一個外人，她想了下，乾脆直接道，「算是吧。」
「慕南溪，別看。」男人略微有些陰騭的嗓音響起，「你不聽我話了？」
話音落下以後，慕南溪就已經有些承受不住，身子靠攏在男人的懷中，腳底心發軟。
「我……」
男人再次瞥了一眼現場的畫面。
霍宴深手背上逐漸起了青筋，抱著慕南溪的身子先行出去。
一個小時後，警車停駛在酒店的門口，酒店房間拉了封條，這裡成為了第一現場。
由於是霍宴深本人報的警，警察還需要當場做筆錄，問了一些相關事情。
中途，莫擎天手上提著一整袋的水果，他看到酒店出事的模樣，問了問人，「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死在房間裡了，好像是一個醫學教授。」
聞言，莫擎天直接坐著電梯衝到了三層酒店走廊。
走廊中，慕南溪靠在牆壁上，她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西裝外套，外套上夾雜淡淡的菸草氣息，具有十足的安全感。
她手中捧著一杯熱茶，剛做完她的筆錄。
霍宴深則是站在慕南溪的身邊，跟警察說了一下自己所看到的。
當安教授的屍首被法醫人員蓋著白布出來那一刻，霍宴深還是第一時間用大掌捂住了慕南溪的眼睛。
慕南溪這一次沒有掙扎，而是任由男人遮擋著自己的眼睛。
莫擎天幾乎有些傻眼，看見了這一幕，「這是，安教授……」
法醫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警察看見莫擎天出現，自然慣例詢問，「你認識死者？」
「認識。」莫擎天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擡眸望著不遠處靠在牆上的慕南溪，她正被霍宴深摟在懷中安撫著肩膀。
霍宴深幽深的黑眸瞥過來，眼神中帶著不可一世的敵意。
「安教授怎麼會出事呢，這不可能，我明明就在出去了一會，而且是他叫我出去買水果的。」
莫擎天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慕南溪看見了莫擎天，也走過來想要跟他說話，警察攔住了她，示意道：「抱歉，慕小姐，我們目前需要給這位先生單獨做個筆錄，等一會聊完確定沒什麼問題了再說。」
「好。」
慕南溪就在一旁跟霍宴深耐心等待。
霍宴深握著慕南溪的手，他帶著質問道：「你跟莫擎天的關係很親近嗎？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相信他，他會有可能是嫌疑人嗎？」
「當然不可能了。」
慕南溪第一時間反駁了霍宴深。
面對她想都不想的回答，男人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更加防備著莫擎天。
「你可能不了解莫擎天，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而且他跟我一樣，是安教授的學生，所以安教授的死，不可能跟他有關係，做這種事情對他也沒有好處。」
霍宴深淡漠的聲音響起，「有的時候你越是認為不可能的人，就越是有可能，不是嗎？」
慕南溪聽見男人的這句話，她一時間心情複雜，擡起鴉羽般的睫毛，美眸深深望了一眼霍宴深。
「等他跟警方聊完，我一會想跟他單獨聊聊天，霍宴深，你可以在旁邊等著我嗎？」
「……」霍宴深見她提出來這個無理的要求，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好。」
很快，警方也跟莫擎天聊完，同時留了一個聯繫方式，「好的，莫先生，我們知道大概的經過了，如果後續有什麼需要，我們也會找你，還請你屆時積極配合。」
一切恢復一片寂靜，地板上落針可聞。
慕南溪將手上的茶水給霍宴深拿著。
她朝著莫擎天走去。
霍宴深靠在牆上，高大的身軀修長冷冽，他微微彎曲著一條腿，白色襯衫解開了幾顆扣子，散發著天然的凌霸與強勢氣場。
他黑眸幽幽的盯著兩人之間的舉動。
「南溪，你沒事吧。」莫擎天目光擔憂，急忙拉著慕南溪的身子轉了個圈，同時瞪著霍宴深，「我跟你說，安教授的死，一定跟霍宴深有關係。」
慕南溪皺了皺眉，自然也不願意聽見莫擎天這麼說霍宴深。
「霍宴深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他怎麼可能會跟安教授的死有關係，你在說什麼。」
這兩個男人，為什麼會彼此懷疑……
慕南溪覺得也是有點頭大。
莫擎天眼神無比堅定，冷嘲熱諷地看過去，「就算一直在一起又怎麼樣，我倒是沒說是霍宴深動的手，我是說和他有關係，你真以為霍宴深沒什麼仇家嗎？」
「……」
慕南溪目光靜靜地望著莫擎天，「什麼意思。」
「南溪，什麼追求者追求你，我都不會在意，可是如果追求你的男人是霍宴深，我勸你還是好好想一想，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都已經跟霍宴深結婚領證了，他們之間都是合法夫妻了，還要怎麼離遠一點？
「霍家，是雲城第一家族，霍家很複雜的，沒有你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而且霍家的仇家非常多，全世界恨霍宴深的人數不勝數，你跟他待在一起，只會讓你自己也深陷危險之中……」
莫擎天一臉認真地望著慕南溪，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好心提醒著她。
慕南溪聞言，「你是說，安教授的死，跟霍宴深得罪過的人有關係嗎？」
「是。」莫擎天目光嚴肅無比，「你別以為霍宴深就簡單了，他也不是什麼善茬，生在霍家這種大染缸，能是什麼好東西，千萬別他說什麼你信什麼。」
「……」
慕南溪頭疼的厲害，「我現在不想去多想這件事，因為這件事本來就跟霍宴深沒關係，他一直都是無辜的，你能不能告訴我，從昨天到現在，你知道的事情。」
她不想漏掉一絲細節。
安教授到底怎麼會出事呢，而且這明顯就是兇殺案。
「好，我全部都講給你聽，不過我們再離姓霍的遠一點。」
莫擎天拽著慕南溪的胳膊，看見不遠處的霍宴深，一直都盯著他們看。
慕南溪思索了片刻，回眸望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霍宴深，旋即答應了下來。
兩人一起走到了靠近窗戶的位置。
接下來的時間內，莫擎天跟慕南溪講述了從昨天到現在的每一個細節，包括了不願意讓霍宴深接觸安教授的事情。
慕南溪算是徹底懂了為什麼安教授那麼討厭霍宴深。
「你幹嘛要這樣……」
「我就是不喜歡他，南溪，我跟你說這些，我是不想騙你的。」
慕南溪皺了皺眉，「所以霍宴深現在還不知道我就是ELLA對嗎？」
「是，他當然不知道。」莫擎天應聲。
慕南溪頭痛欲裂，「安教授發生這樣的意外，實在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除了安教授剛才的死相，就是前一陣子他和我說話的模樣……」
莫擎天拍了拍慕南溪的背部，再一次認真說道，「南溪，離霍家，霍宴深遠一點，你待在他的身邊，只會讓你身邊的人都陷入到危險之中，包括你自己，我拿性命發誓。」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你自己好好想想，之前你的生活有這麼多麻煩嗎？我不知道你跟霍宴深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但，他現在在追求你，你原本平靜的生活就被攪得天翻地覆，這還不夠嗎？」
莫擎天表情激動，他眼神中都透露著恐懼，仿佛是真的在為慕南溪考慮。
慕南溪實在是思緒混亂，「你讓我好好想想。」
「你們說夠了沒有。」
忽然，男人凜然的步履靠近，霍宴深手上拿著茶杯，眉眼冰冷，上前重新塞進了慕南溪的手中。
他單手握著她纖細白皙的手腕，「南溪，咱們回雲城。」
慕南溪擡眸看了一眼霍宴深，兩人目光對視，這一瞬間，她的感情實在是太複雜。
莫擎天見勢，竟然也毫不畏懼霍宴深，而是冷冷地擡起胸脯道，「霍宴深，你要是真的喜歡慕南溪，你就離她遠一點，你會給她帶來危險的。」
霍宴深目光冰冷淡漠，格外不悅地看了一眼莫擎天。
「你叫莫擎天？」
「是我。」
「我知道你，你是ELLA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霍宴深不是沒有做過功課。
莫擎天聞言，表情平靜到沒有任何變化，就是死死瞪著眼前尊貴到不可一世的男人。
「你說我給慕南溪帶來危險，我還懷疑你給她帶來危險，不管你是她的初戀情人還是前任，前前任，我都不在乎，現在，我只希望你以後也可以離她遠一點，不要再出現在她的世界中。」
「你憑什麼替慕南溪做決定？」
本來霍宴深想脫口而出說一句，就憑藉她是霍太太。
可是關鍵時刻，他多多少少還是忍住了。
慕南溪是霍太太的身份，他不想對外公開引起轟動化，再加上眼前的這個莫擎天，他實在不是很喜歡。
面對不喜歡的人，霍宴深是壓根不會提及自己私事的。
「我替慕南溪做決定？」
霍宴深仿佛聽見了什麼世界上最好笑的話，他薄唇扯開一抹冰冷諷刺的笑容，牽著慕南溪的手，低垂黑眸，盯著她的臉：
「那你來親自做決定，是要他留在你的世界中，還是我留在你的世界中？」
他不在乎她的過去，他要她慕南溪的未來。
慕南溪怔然了一下，擡眸望著霍宴深，「霍宴深，我……」
「怎麼，很難做出這個決定來？」
男人妖冶的黑眸散發著一絲絲寒芒，言語冰冷，周身擴散著強勢蠻橫的氣場。
「你幹嘛這麼逼她？」莫擎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咬牙切齒，「霍宴深，你別以為你是霍家大少爺，徒手就能遮天！」
「你可以叫我離她遠一點，我讓她離你遠一點，就是逼？那你難道就沒有逼麼？」
霍宴深目光冷沉，渾身的怒火在這一刻都被激發了起來。
他攥著慕南溪的手腕，一點點禁錮的更加用力，冷吼道，「做決定！」
慕南溪本身今天就受到驚嚇了。
她渾身都冰冷，擡起美眸有些顫顫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別這樣，我跟莫擎天，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麼都沒有，霍宴深，我做不了這個決定，因為這個選擇題本身就很荒唐。」
「……」
霍宴深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拿了一把剔骨刀，割肉流血一樣。
他黑眸陰騭無比的瞪著她。
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她竟然說她做不了這個決定。
「霍宴深，你太可笑了。」莫擎天冷笑一聲，眼中完全是譏諷地望著霍宴深，呵，這個男人控制欲很強，強的可怕，還是和以前一樣。
霍宴深怒瞪了一眼莫擎天，隨後鬆開了慕南溪的手腕，他轉過偌大的身軀，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扶著太陽穴。
太陽穴的青筋四起，血管隱隱顫抖。
霍宴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如此難受過。
「我不會在你們中間選，但是莫擎天，今天我會跟霍宴深走。」慕南溪認真地盯著莫擎天，聲音淡淡道。
莫擎天呆愣了一瞬間，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小女人，「你瘋了？」
「我沒瘋。」
「我剛剛說的話，你都忘了嗎？」莫擎天忽然間有些心急如焚，雙手撐著腰肌，目光完全慌亂了起來。
「……」慕南溪沉思了片刻，「我沒忘記你說的話，可是我不信。」
「南溪，你會後悔，你一定會後悔的！」莫擎天再次重申，心情激動到按著她的肩膀。
慕南溪吸了吸氣，「我現在不想想那麼多，有的時候，我看問題，不是像你那樣……而且，我沒有回頭路。」
她都已經跟霍宴深結婚了，領證了，她要怎麼離開。
「那你是喜歡霍宴深？」
莫擎天輕嗤地看了一眼她背後的暗夜帝王，她剛剛雖然沒有直接回答霍宴深的選擇題，可是在行為上，卻早已經作出了答案回應。
他太了解慕南溪了，甚至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
「……」慕南溪聞言，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莫擎天只是一個外人，她想了下，乾脆直接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