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會是想把孩子打掉吧？」
漸漸的，入冬了。
衣服越穿越厚，感覺整個人都胖了不少。去上班之前霧禾禾照著鏡子，覺得自己的確體重上漲得快，心裡一陣不對勁。
當天晚上，她下班回來的路上進了藥店買藥，回到房子裡什麼事都不做，第一件事就是提著袋子裡的東西奔往衛生間。
不久之後，從衛生間來傳來一陣短促的尖叫聲，接著霧禾禾就慢慢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腳乏力。
手裡的驗孕棒赫然顯示兩條槓。
隔天是周末，秦時帶著陸念念來這邊一起吃飯，還說陸演已經出差回來了，這就意味著隨時都可以去把離婚證領了。
秦時一邊吃著飯一邊說，「你心心念念的離婚終於提上日程了，恭喜你啊，別怪我不提醒你，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現在要還願意去說句和好，說不定還能有機會挽回。」
秦時的確不明白她在想什麼，放著好好的養尊處優的生活不過，非要鬧離婚這一出。
而霧禾禾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總算是要結束了。」
秦時哼哼兩聲，「但我怎麼看你也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怎麼，捨不得了吧？」
她懶得再理他，伸手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了念念的碗裡，望著這塊肉，她的胃裡忽然排山倒海般難受起來。
當她衝到衛生間抱著馬桶撕心裂肺地吐起來的時候，陸念念從椅子上滑下來大喊媽媽，一旁的秦時這才反應過來，一邊把紙巾遞給她一邊問，「霧禾禾，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霧禾禾的臉色微微一變，說，「沒有，我就是最近腸胃不太舒服。」
但是秦時不會輕易地相信。
「那你現在馬上跟我去醫院做一下檢查。」
「我待會兒還有事，沒空。」
「天塌下來都沒這事重要。」
「秦時……」霧禾禾望著他，有些無力望天，「就算是真的懷孕又怎麼樣呢？能改變什麼嗎？」
「懷孕了那你和陸演這婚就離不了了！都兩個孩子了還離婚，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霧禾禾蒼白著臉色回到客廳，「你別告訴他，算我求你了。」
秦時說：「這是他的孩子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可不敢瞞他，他發起瘋來會把我殺了的。」
「至少不是現在讓他知道……我還沒有想好……」
「霧禾禾，你該不會是想把孩子打掉吧？」
霧禾禾沉默了，她不是沒有過這個想法，只是她很矛盾，她比誰都糾結。
她沒有那麼的鐵石心腸說打掉就打掉，可是這個孩子出現得不是時候。明明每次都有做措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在這個時候懷孕。
算算日子，也快兩個月了。
如果打算拿掉的話，的確要儘快打算安排手術。
「禾禾。」秦時認真地看著她說，「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陸演雖然在過去做了許多錯事，但那也不是他全部的過錯，你得給他一個機會，給你們之間一個機會，我不信你真的已經放下了，也不信他真的會輕易放棄這段感情，你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可是喜歡也不代表著什麼，愛情在人生的部分里只是很小的一個板塊，我已經打算走出來了，因為我在這段婚姻里一點也不快樂，也不想因為懷孕就改變之前的想法……況且，你又怎麼知道陸演得知我懷孕就會高興呢，說不定也是讓我打掉呢。」
秦時徹底怒了，「你他媽別把他想得那麼不堪成不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沒你一半狠心，不管怎麼樣他從來沒想過離婚沒想過讓你和孩子過苦日子，你現在連懷孕了都想瞞著他，到底你們之間誰才是更無情的那個？？」
霧禾禾逃避開他的視線，沉默不語。
稍微冷靜下來的秦時拿起車鑰匙打算往外走，回頭看她一眼，說，「這事兒是瞞不住的，我也不打算幫你瞞著，孩子是留還是不留我沒有權利干涉，但是在陸演知道這個事情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擅作主張地去醫院做手術。」
秦時走了，踩下油門，方向直往高速路走。他當天就趕回了安城，來到了陸演的辦公室找他。
陸演剛開完會回來，打開門便看見秦時著急地在他辦公室轉悠。
「走，跟我去一趟臨市。」秦時等不及地說。
陸演鬆了松領帶，聽到「臨市」這兩個字便心情不好。那是霧禾禾在的地方，為了逃避他去的地方，他為什麼要去。
「我很忙，沒空。」
陸演拿著鋼筆就在文件下方簽齊了字，秦時在他桌面狠狠一拍，「你老婆懷孕了，你得去把她接回來！」
陸演手中的筆猛然一頓。
秦時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霧禾禾懷孕了，你再不去臨市把她接回來，她分分鐘都可能去醫院把你孩子給打掉，到底有什麼工作比這件事情還重要？」
陸演的身形僵了僵，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真實性，但是秦時沒理由拿這種事情騙他，只是他深思熟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拿起筆看起來文件。
秦時傻眼了，「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情工作？」
「她想打掉是她的事，我攔不著。」
秦時怒氣沖沖地在他桌面拍了拍，「你們兩個都他媽瘋了吧？吵架歸吵架，拿孩子的性命開什麼玩笑？你攔不著，什麼叫攔不著，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行，你們夫妻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一個外人瞎管什麼，以後你們的事我再也不想插手了，你們愛離就離，孩子想打就打，我也不管了！」
秦時怒氣沖沖地摔門離去。
他是第一個敢摔陸演的門的人。
衣服越穿越厚，感覺整個人都胖了不少。去上班之前霧禾禾照著鏡子，覺得自己的確體重上漲得快，心裡一陣不對勁。
當天晚上，她下班回來的路上進了藥店買藥，回到房子裡什麼事都不做，第一件事就是提著袋子裡的東西奔往衛生間。
不久之後，從衛生間來傳來一陣短促的尖叫聲，接著霧禾禾就慢慢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腳乏力。
手裡的驗孕棒赫然顯示兩條槓。
隔天是周末，秦時帶著陸念念來這邊一起吃飯，還說陸演已經出差回來了，這就意味著隨時都可以去把離婚證領了。
秦時一邊吃著飯一邊說，「你心心念念的離婚終於提上日程了，恭喜你啊，別怪我不提醒你，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現在要還願意去說句和好，說不定還能有機會挽回。」
秦時的確不明白她在想什麼，放著好好的養尊處優的生活不過，非要鬧離婚這一出。
而霧禾禾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總算是要結束了。」
秦時哼哼兩聲，「但我怎麼看你也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怎麼，捨不得了吧？」
她懶得再理他，伸手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了念念的碗裡，望著這塊肉，她的胃裡忽然排山倒海般難受起來。
當她衝到衛生間抱著馬桶撕心裂肺地吐起來的時候，陸念念從椅子上滑下來大喊媽媽，一旁的秦時這才反應過來，一邊把紙巾遞給她一邊問，「霧禾禾，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霧禾禾的臉色微微一變，說，「沒有，我就是最近腸胃不太舒服。」
但是秦時不會輕易地相信。
「那你現在馬上跟我去醫院做一下檢查。」
「我待會兒還有事，沒空。」
「天塌下來都沒這事重要。」
「秦時……」霧禾禾望著他，有些無力望天，「就算是真的懷孕又怎麼樣呢？能改變什麼嗎？」
「懷孕了那你和陸演這婚就離不了了！都兩個孩子了還離婚，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霧禾禾蒼白著臉色回到客廳，「你別告訴他，算我求你了。」
秦時說：「這是他的孩子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可不敢瞞他，他發起瘋來會把我殺了的。」
「至少不是現在讓他知道……我還沒有想好……」
「霧禾禾，你該不會是想把孩子打掉吧？」
霧禾禾沉默了，她不是沒有過這個想法，只是她很矛盾，她比誰都糾結。
她沒有那麼的鐵石心腸說打掉就打掉，可是這個孩子出現得不是時候。明明每次都有做措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在這個時候懷孕。
算算日子，也快兩個月了。
如果打算拿掉的話，的確要儘快打算安排手術。
「禾禾。」秦時認真地看著她說，「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陸演雖然在過去做了許多錯事，但那也不是他全部的過錯，你得給他一個機會，給你們之間一個機會，我不信你真的已經放下了，也不信他真的會輕易放棄這段感情，你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可是喜歡也不代表著什麼，愛情在人生的部分里只是很小的一個板塊，我已經打算走出來了，因為我在這段婚姻里一點也不快樂，也不想因為懷孕就改變之前的想法……況且，你又怎麼知道陸演得知我懷孕就會高興呢，說不定也是讓我打掉呢。」
秦時徹底怒了，「你他媽別把他想得那麼不堪成不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沒你一半狠心，不管怎麼樣他從來沒想過離婚沒想過讓你和孩子過苦日子，你現在連懷孕了都想瞞著他，到底你們之間誰才是更無情的那個？？」
霧禾禾逃避開他的視線，沉默不語。
稍微冷靜下來的秦時拿起車鑰匙打算往外走，回頭看她一眼，說，「這事兒是瞞不住的，我也不打算幫你瞞著，孩子是留還是不留我沒有權利干涉，但是在陸演知道這個事情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擅作主張地去醫院做手術。」
秦時走了，踩下油門，方向直往高速路走。他當天就趕回了安城，來到了陸演的辦公室找他。
陸演剛開完會回來，打開門便看見秦時著急地在他辦公室轉悠。
「走，跟我去一趟臨市。」秦時等不及地說。
陸演鬆了松領帶，聽到「臨市」這兩個字便心情不好。那是霧禾禾在的地方，為了逃避他去的地方，他為什麼要去。
「我很忙，沒空。」
陸演拿著鋼筆就在文件下方簽齊了字，秦時在他桌面狠狠一拍，「你老婆懷孕了，你得去把她接回來！」
陸演手中的筆猛然一頓。
秦時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霧禾禾懷孕了，你再不去臨市把她接回來，她分分鐘都可能去醫院把你孩子給打掉，到底有什麼工作比這件事情還重要？」
陸演的身形僵了僵，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真實性，但是秦時沒理由拿這種事情騙他，只是他深思熟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拿起筆看起來文件。
秦時傻眼了，「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情工作？」
「她想打掉是她的事，我攔不著。」
秦時怒氣沖沖地在他桌面拍了拍，「你們兩個都他媽瘋了吧？吵架歸吵架，拿孩子的性命開什麼玩笑？你攔不著，什麼叫攔不著，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行，你們夫妻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一個外人瞎管什麼，以後你們的事我再也不想插手了，你們愛離就離，孩子想打就打，我也不管了！」
秦時怒氣沖沖地摔門離去。
他是第一個敢摔陸演的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