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單槍匹馬
「伏地魔，你！」
「阿瓦達肯達瓦。」
伏地魔將地上的女人輕鬆的殺死。女人的詛咒，哭嚎，哀求統統沒有讓他改變主意。
笑話，如果他的意志是那麼輕鬆就能夠被改變的，沒那麼當年，他也不會做成那麼大的事業了。
他們這種人，在面對困難的時候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甚至根本就不會放棄。因為失敗對他們來說更加難以接受。當然，其他人可能會認為目標比死亡更加可怕。但是伏地魔卻更害怕死亡。
這一點在他的自我感覺當中倒是也不會成為他所認知的弱點。畢竟……他還有很多魂器，他依舊不會死亡。
七個魂器，固然有儀式感的參與，但是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已經快要到上限了。這種永生的方法終究是缺陷太大了。
『等我讓所有人都跪伏在我面前之後。我會去修改魂器的製作和使用方法。這樣的永生，還不夠完美。』
看著地上已經死亡的女人，伏地魔心中想的卻依舊只有自己。這個人的死亡，並不能讓他有什麼感觸。
而在他的身後，除了那些忠誠於他的食死徒之外，還有巨人，蜘蛛和狼人，以及相當數量的攝魂怪。
雖然他的實力和勢力都大不如前。但是這些本身就生活在秩序的夾縫當中的卑微者，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和世界亮出自己獠牙利齒的機會。
魔法，即是強權！
他們有強大的實力，為什麼要在這個世界上忍氣吞聲的活著！狼人和巨人，在一些思想比較極端的巫師的眼中，甚至算不上人。
不過食死徒們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的眼中，麻瓜才算不上人。
伏地魔抬起頭來深吸了一口氣，抬起了自己的雙臂。
「我們，將會是世界的主人！」
他身後的眾人面色振奮，甚至是狂熱。這裡是一處傲羅小隊的據點。這裡駐紮的有超過三支傲羅小隊，而伏地魔一個人，掃平了這個據點，姿態相當之輕鬆。
這讓原本有些忐忑的支持者們再次看到了他強大的實力，也讓他們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魔法，即是強權！」
手下們單膝下跪，面對著神情傲然的伏地魔，畢恭畢敬甚至帶著狂熱和崇拜情緒的如此喊道。
伏地魔看著他們，終於感覺到了自己權威的回歸。
於是他放聲大笑。在狂笑的同時他還想到了那兩個人。
「鄧布利多，盧克·岡特……你們，都給我等著吧！」
……………………
「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麼！」
福吉面色漲紅，用力的拍打著桌子，發出了砰砰砰的響聲。他渾身顫抖。鬆弛的臉皮隨著顫抖而輕微的晃動著。稀疏的頭髮在慌亂中被汗水打濕，失去了原本精心打理的造型，像是一坨水草隨性的蓋在腦袋上。
他的眼中滿是怒火，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能夠看出其中的慌亂，甚至還有最底層的一絲絕望。
福吉很清楚，現在他沒的選了。
但是他也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他還要爭取。儘可能的爭取。只是……現在，他又該去爭取誰的支持呢？
他想到了魯弗斯·斯克林傑。他是傲羅辦公室的主任。只要他還支持自己，那麼自己手中就隨時都有一張能夠和大家同歸於盡的底牌。
但是此時，斯克林傑正站在他的對面，站在對抗他的人的第三梯隊。
接下來，他想到了盧修斯·馬爾福。這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和自己一起商討過要怎麼對付鄧布利多，只要給鄧布利多製造足夠多的麻煩，那麼大家都會有好日子過。而是盧修斯是他最大的政治金主。只要有他在，他總是可以拿到足夠的政治獻金。金加隆的力量是很可觀的。福吉並非是一個沒有任何根基和門路的人。只要金幣足夠，那麼他還是可以收穫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但是此時，盧修斯·馬爾福正站在對抗他的人群當中，並且位於第二梯隊。
跟他站在一起的，甚至還有那麼原本和盧修斯關係水火不容的亞瑟·韋斯萊。
搞什麼鬼？這兩個人都能站在一起？
再之後，福吉想到了他那位防備而又負責的手下。那曾經是他的競爭對手，但是他也很相信他的品德和底線。他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真正繼承了貴族精神的高尚的貴族。他就是巴蒂·克勞奇。
但是此時，福吉絕望的看著站在隊伍最前端的那個人。他有著泛紅的臉，大大的鼻子，還有梳的一絲不苟的灰色短髮。
那正是巴蒂·克勞奇。他此時正站在逼宮者的首位。也標誌著，只要成功，那麼他就會是獲利最大的那個人。也就是下一個坐在魔法部部長這個位置上的人。
最後的最後，福吉想到了一個人。是他一手將福吉扶上了這個位置。福吉是那麼尊重他。甚至願意成為他的橡皮圖章。但是那個人又是那麼高尚和克制。他甚至不願意多給福吉一些建議，任由福吉自己做出決定，成為一名好部長。
「鄧布利多！我要見鄧布利多！」
福吉高聲呼喊，語氣當中甚至多出了幾分底氣。他看著眼前的這群『亂臣賊子』。堅信鄧布利多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
「鄧布利多不會管魔法部內部的事情。」
巴蒂·克勞奇平靜地說道：「除非現在坐在部長位置上的人是伏地魔。而這是魔法部除你之外，所有人共同的決議。鄧布利多不會多加干涉的。」
說到這裡，老巴蒂看著失態的福吉，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看到你這個狼狽樣子的，福吉。但是，現在局勢已經由不得你亂來了。」
「在這種局面下，你的妥協，你的軟硬，你的膽怯，你的無能都將成為整個英國巫師界的滅頂之災。我不可能無視這種可能性。所以你的存在，已經成了整個英國巫師界的阻礙。」
巴蒂·克勞奇看著氣急敗壞的福吉，冷聲說道：「康奈利·福吉。該下台了。」
福吉氣的渾身發抖，他用力的拍打著自己平日裡最喜歡的這張桌子：「污衊！這是污衊！」
福吉伸出手指，顫抖著指向了隊伍最前方的巴蒂·克勞奇：「這只是你爭權奪利的藉口而已。不管你怎麼說。最後坐在這張椅子上的人都是你不是嘛！不要用什麼巫師界在當幌子！」
巴蒂·克勞奇輕輕搖搖頭：「隨你怎麼想。我也不否認。」
事實如此，沒什麼可否認的。他想要坐在那個位置上是真的。想要儘可能的避免巫師界的損失也是真實的。他為此已經放棄了足夠多。絕對不會因為敗犬的幾聲哀嚎而心軟。
「但是福吉，大勢已經不站在你那邊了。你確定你現在要單槍匹馬的，和我們所有人對抗嗎？」
巴蒂·克勞奇的提問讓福吉忍不住看向了所有人。和他對視的人里，有些人的眼中寫滿了幸災樂禍，有些人的眼中是厭惡，有些人的眼中是不忍，而更多的，是平靜，甚至冷漠。
福吉驚訝的發現，現在站在突然對面的，甚至都不是英國魔法部的半壁江山。而是除了他之外的幾乎所有中高層公務員。
福吉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在魔法部里徹底的失去了民心。伏地魔復活甚至重新崛起都已經擺在眼前的事實了。福吉卻還在極力的否認這件事。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上司無能且溫和。但是沒人希望自己的上司是一個真正的看不清形勢的傻子。
所以，他們選擇了和聰明人站在一起。
「退下來吧。福吉。我們會在外界給你足夠的體面的。」
巴蒂說著，對著自己身後的某個人揮了揮手，示意她上前把東西送過去。
福吉看著那個朝自己走來的身影，她是扭動著肥胖的身軀，緊繃著一張難看的臉的粉皮蛤蟆，不，是多洛雷斯·烏姆里奇。
福吉用近乎憎恨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烏姆里奇。烏姆里奇有什麼能力嗎？不，烏姆里奇沒有什麼能力。她的能力都不能用差勁來形容。她的辦事效率甚至和那些剛入職的實習生相比都有些差距。可以說烏姆里奇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全靠他的提拔。
而現在，烏姆里奇，也背叛了他。
烏姆里奇不太敢看福吉，將自己手中的紙放下，然後便悻悻地回到了隊伍當中。福吉看了一眼那張被送到面前的紙。
「辭呈……」
「你自己辭職。這是我們能夠給你的最後的顏面。否則。就是你被我們趕下台了。」
巴蒂語氣冷漠，顯然沒有退讓的打算。
這對雙方都是最好的選擇。一旦真的把魔法部成員逼宮魔法部部長這件事宣揚出去。那麼之後這樣的事情只怕就有例可循了。
而這樣的情況，也顯然不會是什麼好榜樣就是了。
能避免的話，最好還是避免。
福吉很懂巴蒂的意思。讓烏姆里奇來送上這張紙，明顯就是要殺人誅心。讓他徹底的明白。福吉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連他最應該保有的信徒，都選擇了背叛。
此時的福吉，單槍匹馬，眾叛親離。這樣的情況下，選擇和他們對抗，是一件相當相當不明智的事情。
在感性上，福吉不能夠接受自己就這樣退場。但是在理性上。福吉也很清楚，這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福吉感覺自己的下半身一下子就沒了力氣，整個人晃了一下險些摔倒。但是對面的人卻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上來攙扶的舉動。他們只是冷眼旁觀。
福吉沉默良久，終於苦笑一聲。接著他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我會執行的。」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滿是無盡的蒼涼。而不知道為什麼，在真的說出這話之後，福吉的心中卻突然有著一絲輕鬆湧現。
於是，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會執行的。」
這一次，他說話的聲音甚至都平靜了許多。像是釋懷了。
站在福吉對面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然後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巴蒂不一樣。他在聽到福吉的話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也變得沉重了許多。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一些擔子，就只能壓在他的身上了。
……………………
傍晚，福吉的在預言家日報上刊登了他的辭呈。在這裡面，他承認了自己的疏忽和錯誤，並且表示自己自願退位讓賢。下一任的魔法部部長，將由魔法部的成員們民主投票選出。
面對這個報導，民眾們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就是喜笑顏開，奔走相告。最終他們又開始猜測，誰會是下一任的魔法部部長。
誰，能夠來接手這個爛攤子？
巴蒂·克勞奇坐在部長的辦公桌前處理著手頭的公務。工作積壓了很多。畢竟福吉最近可沒什麼心思處理工作。
「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盧克的聲音在部長辦公室當中響起。巴蒂抬起頭來，看著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房間的青年。
「我該恭喜你才對。你的計劃成功了多少？」
巴蒂很清楚，自己如今能夠走到這一步，從開始的欲望到最後的成功，每一步都有這個青年在背後推動。單憑他自己，是不可能讓馬爾福家族和韋斯萊家族同時站在自己身後的。
親麻瓜的貴族和純血主義貴族的共同支持，這聽起來就足夠魔幻的了。
「還好。總歸是可以繼續進行。」盧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朝著巴蒂笑了笑。他並不擔心巴蒂·克勞奇會突然野心爆發，成為他的對手。他手頭有足夠讓老巴蒂政治生命走向終結的把柄。情緒讓一個人失去了理智。野心讓一個人甘願成為棋子。
「現在，你也說不了後悔了。」
盧克看著坐在辦公桌前，自己還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臉色有多麼紅光滿面的巴蒂·克勞奇，輕聲說道。
「我也不會後悔……」
巴蒂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椅子。
「這就是我想要的。」
只有體驗過，才知道權力的滋味，到底有多麼美妙。
「阿瓦達肯達瓦。」
伏地魔將地上的女人輕鬆的殺死。女人的詛咒，哭嚎，哀求統統沒有讓他改變主意。
笑話，如果他的意志是那麼輕鬆就能夠被改變的，沒那麼當年，他也不會做成那麼大的事業了。
他們這種人，在面對困難的時候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甚至根本就不會放棄。因為失敗對他們來說更加難以接受。當然，其他人可能會認為目標比死亡更加可怕。但是伏地魔卻更害怕死亡。
這一點在他的自我感覺當中倒是也不會成為他所認知的弱點。畢竟……他還有很多魂器，他依舊不會死亡。
七個魂器，固然有儀式感的參與，但是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已經快要到上限了。這種永生的方法終究是缺陷太大了。
『等我讓所有人都跪伏在我面前之後。我會去修改魂器的製作和使用方法。這樣的永生，還不夠完美。』
看著地上已經死亡的女人，伏地魔心中想的卻依舊只有自己。這個人的死亡，並不能讓他有什麼感觸。
而在他的身後，除了那些忠誠於他的食死徒之外，還有巨人，蜘蛛和狼人，以及相當數量的攝魂怪。
雖然他的實力和勢力都大不如前。但是這些本身就生活在秩序的夾縫當中的卑微者，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和世界亮出自己獠牙利齒的機會。
魔法，即是強權！
他們有強大的實力，為什麼要在這個世界上忍氣吞聲的活著！狼人和巨人，在一些思想比較極端的巫師的眼中，甚至算不上人。
不過食死徒們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的眼中，麻瓜才算不上人。
伏地魔抬起頭來深吸了一口氣，抬起了自己的雙臂。
「我們，將會是世界的主人！」
他身後的眾人面色振奮，甚至是狂熱。這裡是一處傲羅小隊的據點。這裡駐紮的有超過三支傲羅小隊，而伏地魔一個人，掃平了這個據點，姿態相當之輕鬆。
這讓原本有些忐忑的支持者們再次看到了他強大的實力，也讓他們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魔法，即是強權！」
手下們單膝下跪，面對著神情傲然的伏地魔，畢恭畢敬甚至帶著狂熱和崇拜情緒的如此喊道。
伏地魔看著他們，終於感覺到了自己權威的回歸。
於是他放聲大笑。在狂笑的同時他還想到了那兩個人。
「鄧布利多，盧克·岡特……你們，都給我等著吧！」
……………………
「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麼！」
福吉面色漲紅，用力的拍打著桌子，發出了砰砰砰的響聲。他渾身顫抖。鬆弛的臉皮隨著顫抖而輕微的晃動著。稀疏的頭髮在慌亂中被汗水打濕，失去了原本精心打理的造型，像是一坨水草隨性的蓋在腦袋上。
他的眼中滿是怒火，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能夠看出其中的慌亂，甚至還有最底層的一絲絕望。
福吉很清楚，現在他沒的選了。
但是他也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他還要爭取。儘可能的爭取。只是……現在，他又該去爭取誰的支持呢？
他想到了魯弗斯·斯克林傑。他是傲羅辦公室的主任。只要他還支持自己，那麼自己手中就隨時都有一張能夠和大家同歸於盡的底牌。
但是此時，斯克林傑正站在他的對面，站在對抗他的人的第三梯隊。
接下來，他想到了盧修斯·馬爾福。這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和自己一起商討過要怎麼對付鄧布利多，只要給鄧布利多製造足夠多的麻煩，那麼大家都會有好日子過。而是盧修斯是他最大的政治金主。只要有他在，他總是可以拿到足夠的政治獻金。金加隆的力量是很可觀的。福吉並非是一個沒有任何根基和門路的人。只要金幣足夠，那麼他還是可以收穫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但是此時，盧修斯·馬爾福正站在對抗他的人群當中，並且位於第二梯隊。
跟他站在一起的，甚至還有那麼原本和盧修斯關係水火不容的亞瑟·韋斯萊。
搞什麼鬼？這兩個人都能站在一起？
再之後，福吉想到了他那位防備而又負責的手下。那曾經是他的競爭對手，但是他也很相信他的品德和底線。他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真正繼承了貴族精神的高尚的貴族。他就是巴蒂·克勞奇。
但是此時，福吉絕望的看著站在隊伍最前端的那個人。他有著泛紅的臉，大大的鼻子，還有梳的一絲不苟的灰色短髮。
那正是巴蒂·克勞奇。他此時正站在逼宮者的首位。也標誌著，只要成功，那麼他就會是獲利最大的那個人。也就是下一個坐在魔法部部長這個位置上的人。
最後的最後，福吉想到了一個人。是他一手將福吉扶上了這個位置。福吉是那麼尊重他。甚至願意成為他的橡皮圖章。但是那個人又是那麼高尚和克制。他甚至不願意多給福吉一些建議，任由福吉自己做出決定，成為一名好部長。
「鄧布利多！我要見鄧布利多！」
福吉高聲呼喊，語氣當中甚至多出了幾分底氣。他看著眼前的這群『亂臣賊子』。堅信鄧布利多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
「鄧布利多不會管魔法部內部的事情。」
巴蒂·克勞奇平靜地說道：「除非現在坐在部長位置上的人是伏地魔。而這是魔法部除你之外，所有人共同的決議。鄧布利多不會多加干涉的。」
說到這裡，老巴蒂看著失態的福吉，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看到你這個狼狽樣子的，福吉。但是，現在局勢已經由不得你亂來了。」
「在這種局面下，你的妥協，你的軟硬，你的膽怯，你的無能都將成為整個英國巫師界的滅頂之災。我不可能無視這種可能性。所以你的存在，已經成了整個英國巫師界的阻礙。」
巴蒂·克勞奇看著氣急敗壞的福吉，冷聲說道：「康奈利·福吉。該下台了。」
福吉氣的渾身發抖，他用力的拍打著自己平日裡最喜歡的這張桌子：「污衊！這是污衊！」
福吉伸出手指，顫抖著指向了隊伍最前方的巴蒂·克勞奇：「這只是你爭權奪利的藉口而已。不管你怎麼說。最後坐在這張椅子上的人都是你不是嘛！不要用什麼巫師界在當幌子！」
巴蒂·克勞奇輕輕搖搖頭：「隨你怎麼想。我也不否認。」
事實如此，沒什麼可否認的。他想要坐在那個位置上是真的。想要儘可能的避免巫師界的損失也是真實的。他為此已經放棄了足夠多。絕對不會因為敗犬的幾聲哀嚎而心軟。
「但是福吉，大勢已經不站在你那邊了。你確定你現在要單槍匹馬的，和我們所有人對抗嗎？」
巴蒂·克勞奇的提問讓福吉忍不住看向了所有人。和他對視的人里，有些人的眼中寫滿了幸災樂禍，有些人的眼中是厭惡，有些人的眼中是不忍，而更多的，是平靜，甚至冷漠。
福吉驚訝的發現，現在站在突然對面的，甚至都不是英國魔法部的半壁江山。而是除了他之外的幾乎所有中高層公務員。
福吉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在魔法部里徹底的失去了民心。伏地魔復活甚至重新崛起都已經擺在眼前的事實了。福吉卻還在極力的否認這件事。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上司無能且溫和。但是沒人希望自己的上司是一個真正的看不清形勢的傻子。
所以，他們選擇了和聰明人站在一起。
「退下來吧。福吉。我們會在外界給你足夠的體面的。」
巴蒂說著，對著自己身後的某個人揮了揮手，示意她上前把東西送過去。
福吉看著那個朝自己走來的身影，她是扭動著肥胖的身軀，緊繃著一張難看的臉的粉皮蛤蟆，不，是多洛雷斯·烏姆里奇。
福吉用近乎憎恨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烏姆里奇。烏姆里奇有什麼能力嗎？不，烏姆里奇沒有什麼能力。她的能力都不能用差勁來形容。她的辦事效率甚至和那些剛入職的實習生相比都有些差距。可以說烏姆里奇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全靠他的提拔。
而現在，烏姆里奇，也背叛了他。
烏姆里奇不太敢看福吉，將自己手中的紙放下，然後便悻悻地回到了隊伍當中。福吉看了一眼那張被送到面前的紙。
「辭呈……」
「你自己辭職。這是我們能夠給你的最後的顏面。否則。就是你被我們趕下台了。」
巴蒂語氣冷漠，顯然沒有退讓的打算。
這對雙方都是最好的選擇。一旦真的把魔法部成員逼宮魔法部部長這件事宣揚出去。那麼之後這樣的事情只怕就有例可循了。
而這樣的情況，也顯然不會是什麼好榜樣就是了。
能避免的話，最好還是避免。
福吉很懂巴蒂的意思。讓烏姆里奇來送上這張紙，明顯就是要殺人誅心。讓他徹底的明白。福吉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連他最應該保有的信徒，都選擇了背叛。
此時的福吉，單槍匹馬，眾叛親離。這樣的情況下，選擇和他們對抗，是一件相當相當不明智的事情。
在感性上，福吉不能夠接受自己就這樣退場。但是在理性上。福吉也很清楚，這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福吉感覺自己的下半身一下子就沒了力氣，整個人晃了一下險些摔倒。但是對面的人卻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上來攙扶的舉動。他們只是冷眼旁觀。
福吉沉默良久，終於苦笑一聲。接著他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我會執行的。」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滿是無盡的蒼涼。而不知道為什麼，在真的說出這話之後，福吉的心中卻突然有著一絲輕鬆湧現。
於是，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會執行的。」
這一次，他說話的聲音甚至都平靜了許多。像是釋懷了。
站在福吉對面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然後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巴蒂不一樣。他在聽到福吉的話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也變得沉重了許多。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一些擔子，就只能壓在他的身上了。
……………………
傍晚，福吉的在預言家日報上刊登了他的辭呈。在這裡面，他承認了自己的疏忽和錯誤，並且表示自己自願退位讓賢。下一任的魔法部部長，將由魔法部的成員們民主投票選出。
面對這個報導，民眾們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就是喜笑顏開，奔走相告。最終他們又開始猜測，誰會是下一任的魔法部部長。
誰，能夠來接手這個爛攤子？
巴蒂·克勞奇坐在部長的辦公桌前處理著手頭的公務。工作積壓了很多。畢竟福吉最近可沒什麼心思處理工作。
「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盧克的聲音在部長辦公室當中響起。巴蒂抬起頭來，看著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房間的青年。
「我該恭喜你才對。你的計劃成功了多少？」
巴蒂很清楚，自己如今能夠走到這一步，從開始的欲望到最後的成功，每一步都有這個青年在背後推動。單憑他自己，是不可能讓馬爾福家族和韋斯萊家族同時站在自己身後的。
親麻瓜的貴族和純血主義貴族的共同支持，這聽起來就足夠魔幻的了。
「還好。總歸是可以繼續進行。」盧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朝著巴蒂笑了笑。他並不擔心巴蒂·克勞奇會突然野心爆發，成為他的對手。他手頭有足夠讓老巴蒂政治生命走向終結的把柄。情緒讓一個人失去了理智。野心讓一個人甘願成為棋子。
「現在，你也說不了後悔了。」
盧克看著坐在辦公桌前，自己還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臉色有多麼紅光滿面的巴蒂·克勞奇，輕聲說道。
「我也不會後悔……」
巴蒂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椅子。
「這就是我想要的。」
只有體驗過，才知道權力的滋味，到底有多麼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