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趙鏡姝生女
不是這麼巧吧，宋響怎麼也在天佑城。
孫尚淺慌了，口乾舌燥。
很快，宋響聽到消息之後就立即趕過來了，見到孫尚淺後，他倏地皺眉：「孫小姐，你為何會在此處？」
「過、過來小住幾日。」
宋響身居高位多年，身上的那股氣勢是很逼人的，作為小輩，她哪兒敢放肆。
宋響眯了眯眼，看出了對方的心虛，也覺得這未免也太過巧合呢。
「趙鏡姝真的在裡面？」宋響不太相信，「她不是還沒到預產期嗎？不是還有一個半月嗎？」
「這姑娘生孩子的事情誰知道，這是早產。」孫尚淺只能硬著頭皮說。
「我不相信裡面的是趙鏡姝，現在見誰盯她就跟盯眼珠子似的，怎麼可能會讓她一個人跑這麼遠的地方。」
宋響疾言厲色，「你在說謊。」
「我沒有。」孫尚淺反駁著，聲音有些弱弱，「鏡姝真的在裡面……」
只是這裡面的人是不是生產就說不好了。
「你們孫家跟沈越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先前陛下網開一面，並不發落你們孫家跟賀家，卻不想你們居然吃裡扒外，現在還跟沈氏餘孽有干係。」
宋響冷哼，不以為意，「來人，進去給我搜，管他是生孩子還是在行房，搜就是了……」
「是。」眾官兵回應
孫尚淺下意識想要阻攔，但卻被宋響嚴肅的警告聲打斷：「你最好安分一些，不然本官可不會給孫大人面子。」
孫尚淺被壓得死死的，眼眶微紅，說不出話來。
「孫小姐，您快讓人端熱水進來，我們家小姐就快要生了。」
阿亞忽然跑出去大喊。
宋響猛地一震，開口呵斥住了要闖進去的官兵：「等等。」
他大步上前，吃驚又不滿地看著阿亞：「你怎麼會在這裡，趙鏡姝該不會真的在裡面吧？」
「對啊。」
阿亞滿臉著急，「先不說這個了，小姐要生孩子了……你們幾個進來幫個忙，還有熱水，快點去拿熱水跟剪刀。」
她著急得不行，甚至還沒等宋響回話就急匆匆地進去了。
宋響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趙鏡姝真的在此地，而且還早產了。
他在門外，也嗅到了血腥味。
官兵小心翼翼問：「大人，那我們還要搜查嗎？」
「搜什麼搜，沒見過女人生孩子嗎。那是我兒媳婦，老子兒子的孩子，你們這些個大男人進去一看這想什麼樣子，在羞辱誰呢。」
宋響氣急敗壞，「你們去別的地方再兜兜看，賀家那兒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是。」
一旁聽著的孫尚淺鬆了口氣，不由得佩服起方才阿亞的表演。
可太逼真了，要不是她也是至親的一分子，估計自己也被她騙了過去。
而最高明的還是趙鏡姝，想必也是她指導阿亞怎麼演的，就例如方才她慌亂不堪試了分寸，也是趙鏡姝讓他拿出刁蠻大小姐的氣勢，實在不會演就蹬鼻子上臉，找對方岔。
但看著一直不離開的宋響孫尚淺也是擔心。
看他這樣子，估計是想等鏡姝生孩子看小孩了。
可他們去哪兒拿一個孩子給他看啊。
關關難過關關過，孫尚淺過去的那十五六年都沒經過這樣的難題。
宋響在外頭等得著急，孫尚淺也是一身冷汗。
孫尚淺不斷地在想周旋的法子，但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屋內竟爆出一陣嬰兒的哭聲。
「哇哇……」
宋響先是一愣，之後歡喜得不行：「我、我宋家有後了、有後了……」
他開心得不成樣子，有點想闖進去，但最後也還是按捺住了，開心地拍手跺腳。
一旁的孫尚淺則是有些懵逼。
這哪兒來的嬰兒哭聲啊。
鏡姝這麼能耐嗎？她是從哪兒找來的孩子。
沒過多長時間，阿亞抱著孩子出來給宋響看：「大人，這是您的孫女。」
宋響一愣，有些嫌棄，開心也沒方才多了，但也還算是高興的。
「是個姑娘也行、姑娘也行，先開花後結果，後面再生他個十個八個的，總能生出來孩子的。」
宋響開開心心的結果阿亞手上的孩子。
這剛出生的嬰兒臉上粉嫩粉嫩的，不像是別的孩子那樣紅紅的難看。
孫尚淺聽著這『生十個八個孩子』的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聽說前些年鏡姝就跟個藥罐子似的，也就是這兩年稍微好些，這能生一個就已經是不錯了，還十個八個，這把人當老母豬呢。
她想著，忍不住上前湊近了看，覺得奇怪：「這孩子長得怎麼這麼像宋硯淮啊？」
話一落，一旁的宋響還瞪了她一眼：「你這不是廢話，這是我兒子生的，不像我兒子難不成還像你啊。」
孫尚淺怔了下，笑笑。
這哪兒是趙鏡姝生的兒子，雖看著也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也像趙鏡姝跟宋硯淮，但這根本不是趙鏡姝肚子裡爬出來的好吧。
而這時去搜查回來的士兵回來了，他們沒有看到任何的異常。
言歸正傳，宋響眉頭緊鎖：「那估計是不在責編呢，你們快去別處找，被讓他們給躲起來，切記，嚴守城門，別讓人又給跑了。」
宋響將懷裡的孩子小心翼翼地交給阿亞：「好生照顧你家小姐，這孩子是早產，得找個有經驗的乳母才行，這看著都比其他孩子小很多。」
到最後，他也是有些擔心的。
當然，他擔心的是她的孫女，而不是生孩子的兒媳婦。
阿亞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是、大人。」
宋響臨走時忍不住多看了那小姑娘兩眼，笑得眼都眯了起來，之後還有些戀戀不捨。
見宋響離開後，孫尚淺才鬆了口氣，忙讓人去把門關上。
她連忙跑進廂房，但又忍不住回頭凝神多看了那孩子兩眼，忍不住問阿亞：「這孩子你們哪兒來的？
是什麼時候弄進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不過也算是你們有先見之明，不然還真糊弄不過去宋響，他看著好兇啊。」
阿亞臉色不太好，剛想說什麼，但孫尚淺就已經大步的跑進去了廂房。
門一開，她就嗅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這股血腥味讓她不由地皺眉。
作為大夫，她時常跟鮮血打交道，但這股味道她嗅著並不像是單純的血腥味，其中還隱藏著羊水的味道，很複雜。
這演戲至於這麼逼真嗎，甚至連羊水都弄來了。
她三兩步地走進屏風後，倏地瞧見房子啊一旁的洗手盆都是血跡，而趙鏡姝虛弱地躺在床上，鬢角的發都被汗水打濕了，臉色很蒼白，沒精神。
最重要的是……
她的肚子沒有了。
孫尚淺當場就愣在那，嚇傻了，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真的生了？」
這是早產吧？
不是演戲嗎？怎麼演戲演著還能真的生孩子。
趙鏡姝雙眼十分沉重，她緩緩地睜開眼眸，也是有些無奈：「剛才入戲太深、喊得太厲害了……就真的生了。」
「你……」孫尚淺記得忙跺腳，忙給她把脈，見她脈象跳動過虛，又看了看她身體的情況，見沒有大出血的痕跡才鬆了口氣，
「你等等。」
孫尚淺也不是沒給人接生過，遇到這種情況也還是還能冷靜下來，忙走到書案寫方子。
阿亞已經進來了，孫尚淺接過孩子，將方子給他：「你先去抓一副要給你家小姐，動作要快。」
「好……」
阿亞眼眶紅紅的，交過孩子便要出去，孫尚淺想到了什麼，又說：「你跟管家說去珍品房拿些人參來，切片，不然你家小姐太虛了。」
「奴婢馬上去。」
孫尚淺看著懷中的孩子，心裡沉甸甸的，則呢麼都沒想到趙鏡姝居然真的在這生了孩子。
那接下來他們就沒辦法回去竟成了。
孫尚淺將孩子抱著放在了趙鏡姝的旁邊，聲音很輕，「你再看看你的孩子，很漂亮，就是感覺不太像你，更像你家那位。」
趙鏡姝笑了笑，腦袋往孩子那邊蹭了蹭，很開心：「像二哥沒什麼不好的。」
「但這可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寶，像你二哥我覺得好虧啊！」
孫尚淺嘀咕著。
這話說得就跟孩子似的。
趙鏡姝笑了笑，沒有說話，但心裡也一樣是很開心的。
「雖然是早產，但是大人跟小孩都算是平安的，這也很好了。」
趙鏡姝很知足，而且這個孩子一點也沒折騰人，羊水破了之後沒多久就出來了，沒有她之前多了解的還要開宮口之類的這麼麻煩痛苦。
「她是個貼心的孩子，而且我跟二哥也不用分那些。」
趙鏡姝說，有點想抱抱囡囡，但她太虛了，眼皮都重得不行，說話都沒力氣了。
這會兒管家讓婢女將人參片帶來，孫尚淺忙給她含上，過了會兒，趙鏡姝才覺得舒服很多。
「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不過你才生孩子，接下來要坐月子，若是落下產後病那是一輩子的大事，你得要小心。」
孫尚淺想了想，說，「你這個情況怕是不能奔波回去了，我打算給宋硯淮給你小姨休一封書，讓他們來照顧你，你看成嗎？」
趙鏡姝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這樣一來會不會太打擾你了。」
「不說這些，這寨子本來空著也是空著，也沒什麼好打擾不打擾的。」
孫尚淺擺擺手，「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你得想好說辭跟宋硯淮解釋為何會出現在天佑城。」
趙鏡姝一頓，點點頭，她一愣，才想起來，「沈越呢？」
「哦，還藏在柜子里。」
孫尚淺也忘了，忙跑出去，在確定宋響已經走了之後，才叫人來將沈越抬出去。
沈越來時是暈過去的，這會兒已經醒了。
孫尚淺催著底下的人快一些。
一個大男人，一直待在女人的產房這人算是怎麼回事。
沈越也很配合，或許他在看到趙鏡姝的謹慎勢必出現在天佑城就大概能猜得出來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被扛出房間後，他才拽住孫尚淺的手問：「生了嗎？大人小孩可平安？」
「雖然是早產，但也算是平安的，就是鏡姝有些體弱，這會兒沒什麼力氣。」孫尚淺說，「是個姑娘。」
「平安就好。」沈越點了點頭，一臉欣慰，而他還想說些什麼時，卻忽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可把孫尚淺嚇得夠嗆，忙讓人將他抬到了最近的廂房裡。
……
孫尚淺慌了，口乾舌燥。
很快，宋響聽到消息之後就立即趕過來了，見到孫尚淺後，他倏地皺眉：「孫小姐，你為何會在此處？」
「過、過來小住幾日。」
宋響身居高位多年，身上的那股氣勢是很逼人的，作為小輩，她哪兒敢放肆。
宋響眯了眯眼，看出了對方的心虛，也覺得這未免也太過巧合呢。
「趙鏡姝真的在裡面？」宋響不太相信，「她不是還沒到預產期嗎？不是還有一個半月嗎？」
「這姑娘生孩子的事情誰知道，這是早產。」孫尚淺只能硬著頭皮說。
「我不相信裡面的是趙鏡姝，現在見誰盯她就跟盯眼珠子似的，怎麼可能會讓她一個人跑這麼遠的地方。」
宋響疾言厲色，「你在說謊。」
「我沒有。」孫尚淺反駁著，聲音有些弱弱，「鏡姝真的在裡面……」
只是這裡面的人是不是生產就說不好了。
「你們孫家跟沈越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先前陛下網開一面，並不發落你們孫家跟賀家，卻不想你們居然吃裡扒外，現在還跟沈氏餘孽有干係。」
宋響冷哼，不以為意，「來人，進去給我搜，管他是生孩子還是在行房，搜就是了……」
「是。」眾官兵回應
孫尚淺下意識想要阻攔，但卻被宋響嚴肅的警告聲打斷：「你最好安分一些，不然本官可不會給孫大人面子。」
孫尚淺被壓得死死的，眼眶微紅，說不出話來。
「孫小姐，您快讓人端熱水進來，我們家小姐就快要生了。」
阿亞忽然跑出去大喊。
宋響猛地一震，開口呵斥住了要闖進去的官兵：「等等。」
他大步上前，吃驚又不滿地看著阿亞：「你怎麼會在這裡，趙鏡姝該不會真的在裡面吧？」
「對啊。」
阿亞滿臉著急，「先不說這個了，小姐要生孩子了……你們幾個進來幫個忙，還有熱水，快點去拿熱水跟剪刀。」
她著急得不行，甚至還沒等宋響回話就急匆匆地進去了。
宋響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趙鏡姝真的在此地，而且還早產了。
他在門外，也嗅到了血腥味。
官兵小心翼翼問：「大人，那我們還要搜查嗎？」
「搜什麼搜，沒見過女人生孩子嗎。那是我兒媳婦，老子兒子的孩子，你們這些個大男人進去一看這想什麼樣子，在羞辱誰呢。」
宋響氣急敗壞，「你們去別的地方再兜兜看，賀家那兒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是。」
一旁聽著的孫尚淺鬆了口氣，不由得佩服起方才阿亞的表演。
可太逼真了，要不是她也是至親的一分子，估計自己也被她騙了過去。
而最高明的還是趙鏡姝，想必也是她指導阿亞怎麼演的，就例如方才她慌亂不堪試了分寸，也是趙鏡姝讓他拿出刁蠻大小姐的氣勢，實在不會演就蹬鼻子上臉，找對方岔。
但看著一直不離開的宋響孫尚淺也是擔心。
看他這樣子，估計是想等鏡姝生孩子看小孩了。
可他們去哪兒拿一個孩子給他看啊。
關關難過關關過，孫尚淺過去的那十五六年都沒經過這樣的難題。
宋響在外頭等得著急，孫尚淺也是一身冷汗。
孫尚淺不斷地在想周旋的法子，但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屋內竟爆出一陣嬰兒的哭聲。
「哇哇……」
宋響先是一愣，之後歡喜得不行：「我、我宋家有後了、有後了……」
他開心得不成樣子，有點想闖進去，但最後也還是按捺住了，開心地拍手跺腳。
一旁的孫尚淺則是有些懵逼。
這哪兒來的嬰兒哭聲啊。
鏡姝這麼能耐嗎？她是從哪兒找來的孩子。
沒過多長時間，阿亞抱著孩子出來給宋響看：「大人，這是您的孫女。」
宋響一愣，有些嫌棄，開心也沒方才多了，但也還算是高興的。
「是個姑娘也行、姑娘也行，先開花後結果，後面再生他個十個八個的，總能生出來孩子的。」
宋響開開心心的結果阿亞手上的孩子。
這剛出生的嬰兒臉上粉嫩粉嫩的，不像是別的孩子那樣紅紅的難看。
孫尚淺聽著這『生十個八個孩子』的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聽說前些年鏡姝就跟個藥罐子似的，也就是這兩年稍微好些，這能生一個就已經是不錯了，還十個八個，這把人當老母豬呢。
她想著，忍不住上前湊近了看，覺得奇怪：「這孩子長得怎麼這麼像宋硯淮啊？」
話一落，一旁的宋響還瞪了她一眼：「你這不是廢話，這是我兒子生的，不像我兒子難不成還像你啊。」
孫尚淺怔了下，笑笑。
這哪兒是趙鏡姝生的兒子，雖看著也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也像趙鏡姝跟宋硯淮，但這根本不是趙鏡姝肚子裡爬出來的好吧。
而這時去搜查回來的士兵回來了，他們沒有看到任何的異常。
言歸正傳，宋響眉頭緊鎖：「那估計是不在責編呢，你們快去別處找，被讓他們給躲起來，切記，嚴守城門，別讓人又給跑了。」
宋響將懷裡的孩子小心翼翼地交給阿亞：「好生照顧你家小姐，這孩子是早產，得找個有經驗的乳母才行，這看著都比其他孩子小很多。」
到最後，他也是有些擔心的。
當然，他擔心的是她的孫女，而不是生孩子的兒媳婦。
阿亞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是、大人。」
宋響臨走時忍不住多看了那小姑娘兩眼，笑得眼都眯了起來，之後還有些戀戀不捨。
見宋響離開後，孫尚淺才鬆了口氣，忙讓人去把門關上。
她連忙跑進廂房，但又忍不住回頭凝神多看了那孩子兩眼，忍不住問阿亞：「這孩子你們哪兒來的？
是什麼時候弄進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不過也算是你們有先見之明，不然還真糊弄不過去宋響，他看著好兇啊。」
阿亞臉色不太好，剛想說什麼，但孫尚淺就已經大步的跑進去了廂房。
門一開，她就嗅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這股血腥味讓她不由地皺眉。
作為大夫，她時常跟鮮血打交道，但這股味道她嗅著並不像是單純的血腥味，其中還隱藏著羊水的味道，很複雜。
這演戲至於這麼逼真嗎，甚至連羊水都弄來了。
她三兩步地走進屏風後，倏地瞧見房子啊一旁的洗手盆都是血跡，而趙鏡姝虛弱地躺在床上，鬢角的發都被汗水打濕了，臉色很蒼白，沒精神。
最重要的是……
她的肚子沒有了。
孫尚淺當場就愣在那，嚇傻了，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真的生了？」
這是早產吧？
不是演戲嗎？怎麼演戲演著還能真的生孩子。
趙鏡姝雙眼十分沉重，她緩緩地睜開眼眸，也是有些無奈：「剛才入戲太深、喊得太厲害了……就真的生了。」
「你……」孫尚淺記得忙跺腳，忙給她把脈，見她脈象跳動過虛，又看了看她身體的情況，見沒有大出血的痕跡才鬆了口氣，
「你等等。」
孫尚淺也不是沒給人接生過，遇到這種情況也還是還能冷靜下來，忙走到書案寫方子。
阿亞已經進來了，孫尚淺接過孩子，將方子給他：「你先去抓一副要給你家小姐，動作要快。」
「好……」
阿亞眼眶紅紅的，交過孩子便要出去，孫尚淺想到了什麼，又說：「你跟管家說去珍品房拿些人參來，切片，不然你家小姐太虛了。」
「奴婢馬上去。」
孫尚淺看著懷中的孩子，心裡沉甸甸的，則呢麼都沒想到趙鏡姝居然真的在這生了孩子。
那接下來他們就沒辦法回去竟成了。
孫尚淺將孩子抱著放在了趙鏡姝的旁邊，聲音很輕，「你再看看你的孩子，很漂亮，就是感覺不太像你，更像你家那位。」
趙鏡姝笑了笑，腦袋往孩子那邊蹭了蹭，很開心：「像二哥沒什麼不好的。」
「但這可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寶，像你二哥我覺得好虧啊！」
孫尚淺嘀咕著。
這話說得就跟孩子似的。
趙鏡姝笑了笑，沒有說話，但心裡也一樣是很開心的。
「雖然是早產，但是大人跟小孩都算是平安的，這也很好了。」
趙鏡姝很知足，而且這個孩子一點也沒折騰人，羊水破了之後沒多久就出來了，沒有她之前多了解的還要開宮口之類的這麼麻煩痛苦。
「她是個貼心的孩子，而且我跟二哥也不用分那些。」
趙鏡姝說，有點想抱抱囡囡，但她太虛了，眼皮都重得不行，說話都沒力氣了。
這會兒管家讓婢女將人參片帶來，孫尚淺忙給她含上，過了會兒，趙鏡姝才覺得舒服很多。
「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不過你才生孩子，接下來要坐月子，若是落下產後病那是一輩子的大事，你得要小心。」
孫尚淺想了想，說，「你這個情況怕是不能奔波回去了，我打算給宋硯淮給你小姨休一封書，讓他們來照顧你，你看成嗎？」
趙鏡姝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這樣一來會不會太打擾你了。」
「不說這些，這寨子本來空著也是空著，也沒什麼好打擾不打擾的。」
孫尚淺擺擺手，「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你得想好說辭跟宋硯淮解釋為何會出現在天佑城。」
趙鏡姝一頓，點點頭，她一愣，才想起來，「沈越呢？」
「哦，還藏在柜子里。」
孫尚淺也忘了，忙跑出去，在確定宋響已經走了之後，才叫人來將沈越抬出去。
沈越來時是暈過去的，這會兒已經醒了。
孫尚淺催著底下的人快一些。
一個大男人，一直待在女人的產房這人算是怎麼回事。
沈越也很配合，或許他在看到趙鏡姝的謹慎勢必出現在天佑城就大概能猜得出來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被扛出房間後，他才拽住孫尚淺的手問：「生了嗎？大人小孩可平安？」
「雖然是早產，但也算是平安的，就是鏡姝有些體弱，這會兒沒什麼力氣。」孫尚淺說，「是個姑娘。」
「平安就好。」沈越點了點頭，一臉欣慰，而他還想說些什麼時，卻忽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可把孫尚淺嚇得夠嗆，忙讓人將他抬到了最近的廂房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