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姐妹說體己話，情事
趙鏡姝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真相，已經確定了當日的男人就是沈越。
如此，二哥又為何製造時機，讓沈越來看自己？
不……
或許，沈越想看的並不是她，而是他未來的孫兒。
趙鏡姝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的都說不著，肚子裡的小人兒似也感覺到她的糾結，竟也都不太動彈，就非常地乖巧、會心疼人。
趙鏡姝次日一大清早便起床了，一個晚上過去，他也就才睡了不到三個時辰。
「你真的不要在留下來玩兒一下嗎？天佑城其實有很多好玩兒好吃的地方，難得來一次，舟車勞頓這麼辛苦。」
孫尚淺說，「不如晚膳一日回去也沒什麼。」
「這估計不行，若是我不按時回去，二哥跟小姨非殺到陸家村不可。」
這個陸家村，是趙鏡姝說來搪塞宋硯淮的，她哪兒有什麼朋友在陸家村舉行婚禮。
聽著趙鏡姝的抱怨，孫尚淺臉上不由得浮現出羨慕的表情：「我真是羨慕你們，你跟你二哥感情可真好。感覺你們對對方的好都是打直球的，也不會遮掩。」
這話趙鏡姝就聽不太懂了：「這互相喜歡的兩個人對對方好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難道喜歡一個人，對一個人好也要遮遮掩掩嗎？我喜歡二哥嗎，就是因為他對我好啊，早在之前，我暗戀他的時候，他就很疼我，每次出門都給我帶個小禮物，也會跟我分享他今日發生了什麼……」
說到宋硯淮，趙鏡姝臉上滾燙滾燙的，有些害羞，一時間倒是忘了他的隱瞞。
孫尚淺睫毛顫抖，心重重地落了下去。
趙鏡姝敏銳地察覺到她情感的變化：「但是每個人相處的方式都不一樣，愛不是只有一種表現方式，他是千變萬化的……
我覺得你也是個很聰明的人，你應該是能看得出來太子喜歡你的吧？」
孫尚淺頓了下，點了點頭，但又搖頭：「不確定……我有時候覺得她喜歡我，但有時候又覺得他不在乎我。
他不顧及我的面子，經常在外人面前就喊我的外號，叫我男人婆，或者說我像個漢子女，沒有一點女人味兒……
他也經常損我，有時候還當著很多人的面，讓我很沒面子……
但是別人欺負我的時候，或者對我大小聲的時候他也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我，他不覺得我的一些想法是大逆不道，也不會覺得我一個女子不能行俠仗義、不可以救死扶傷……
他支持我所有的決定，也會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帶我去策馬、去吃東西……他有時候對我很好，但有時候又對我很不好。」
孫尚淺苦澀一笑：「我哦其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對我好還是不好。」
趙鏡姝雖也是感情眾人，但現在太子的這種情況，若是讓孫尚淺知曉太子對她的感情，以及她認清太子的感情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可……
感情從來不是權衡利弊的東西。
趙鏡姝作為他們情感里的局外人，將他們的感情看得真真的。
思前想後，她最後還是開口了：「你不用想了，太子是喜歡你的，那日去大理寺見二哥時，他跟我承認了。」
孫尚淺倏地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不會是在哄我開心吧？」
趙鏡姝說，「其實我覺得你跟太子，你們兩個人都不太懂得愛對方，也不懂得表達自己。
那日我也跟太子說了，讓他以後不要叫你男人婆之類的話，這樣你會很傷心，當時我覺得他是聽進去了的。
但其實尚淺你也說得不對，你說太子不給你面子，你也沒給太子面子。
在這個分三六九等的時代，你對於帝王認準的儲君動手動腳，大聲呵斥，你也給他起外號，你叫他娘炮、草包……在宴會上，在人多的地方，你其實也沒有收斂。
你們都在用一種錯誤的方式挨對方，而且你們給我的感覺好像是不敢表達。
仿佛愛上對方是一件多麼丟臉丟人的事情，其實不僅是你，太子也覺得你不喜歡她，你們兩個人都在自我懷疑對方的感情，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問題。」
孫尚淺聽得懵懵的，最後來了一句：「你好懂哦……你之前有過多少個男人啊？」
趙鏡姝：
孫尚淺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過了，忙改口說：「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宋硯淮之前，是不是也喜歡過別人了。」
「沒有，我就喜歡過二哥。」趙鏡姝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其實這情感上的事很隱私，這還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說這些其實很冒昧的。
而且就太子現在的處境的確是不太好，你跟他糾纏在一起沒好處。
所以我很糾結要不要跟你說這些。」
「謝謝你。」孫尚淺猛地鬆了口氣，這些天臉上積攢的陰霾似乎一下子煙消雲散了，「我知道了他的心意，這也就好了。」
趙鏡姝內心很複雜，也是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
底下的人正準備著起程回京城，而原本趙鏡姝過來也沒帶多少東西，準備好路上要用的食物跟水就可以回去了。
孫尚淺許久沒回來了，在孫尚淺的外公去世後，因她外公也沒有其他子嗣，就只有她母親這一個女兒，因而這房子也是空了很久。
她找到了小時候的不少玩具，勾起了童年的回憶，帶了許多回去。
準備的差不多時，孫尚淺左右看了看，問：「你身邊的小丫頭呢？我忽然想起來好像用過早膳之後就沒見到她了。」
趙鏡姝無奈說：「那丫頭就沒怎麼離開過京城，難得出來一次，她便說想出去逛逛，買點當地的特產吃的之類的帶回去。」
孫尚淺恍然大悟，看著趙鏡姝一副由著她去的模樣，忍俊不禁：「我感覺你好像挺寵著身邊的丫頭的，這近身侍婢就是得貼身跟著的，哪兒有丟下竹子一個人去逛街的道理。」
她也算是在眾多貴女中較為柔和的姑娘了，但卻也是不贊同趙鏡姝這一個做法的。
趙鏡姝一笑而過，也沒有多解釋。
她早將阿亞看作是妹妹了，旁的人便也就罷了，阿亞的話她還是希望她能活得開心些。
孫尚淺也知道自己說多無益，便也就不再說了，趙鏡姝說自己告訴了阿亞離開的時辰，二啊呀是個很有分寸的人，會提早回來的。
孫尚淺也沒說什麼兩人坐在前院的鳳凰花樹下吃點心。
孫尚淺說：「你這一胎大概率是姑娘。」
「真的嗎！」趙鏡姝很驚喜，「我就想要個姑娘呢，姑娘貼心，以後我就能跟他一起出門吃東西、買衣服，然後我們梳一樣的髮型，穿一樣的衣服～」
她想想都開心！
孫尚淺看著她，卻有些為她憂愁：「但宋硯淮是獨子，這第一胎是女兒，之後估計也還是要一直生的。
你是不是自小身體就弱？」
趙鏡姝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隱瞞。
孫尚淺繼續說：「生孩子是很傷身體的事情，而你本就體弱，更不適合接二連三地生孩子。
女性生一胎會有助於身體避免一些疾病，但生多了對身體是真的不好，畢竟生孩子就是很耗費身體的事情，你的這種情況，我是建議你生一胎就不要生了.」
趙鏡姝很喜歡小孩，尤其是喜歡自己的小孩，她不是沒幻想過以後跟喜歡的人成婚後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但她更重視自己的生命跟健康。
「那還挺遺憾的，我其實還想多生幾個了……」
趙鏡姝深深地嘆了口氣，「不過有一個也總比沒有的好。」
她體弱，而且當初還喝了閉子藥，沒想到這都還能懷上。
一次就中。
孫尚淺見她這般樂觀，還是有些驚訝的，忍不住問：「你不怕宋硯淮嫌棄你生的是個姑娘嗎？」
趙鏡姝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會嫌棄，就因為是個女兒嗎？
我其實不太懂這種情緒，因為我的爹爹就是見我娘親體弱，所以才不要孩子，收養了我，他們一直都很琴瑟和鳴，很恩愛，沒有孩子這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印象的。
這以後是要跟對方過日子，又不是跟兒子過日子，孩子們長大之後會有自己的生活跟家庭的。」
趙鏡姝看得很開，並不覺得有什麼。
孫尚淺有些驚訝，笑了笑：「都說我離經叛道，但我覺得你可比我前衛多了。」
趙鏡姝一笑而過。
他們說說笑笑，但等了許久都不見阿亞回來。
孫尚淺說：「你啊你，就是太好說話了，對於這些個下人，你若是太過親和，就沒有了做主子的威嚴，他們就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你看看，這時間都到了但阿亞卻還沒有回來，自古以來，我就沒聽說過讓主子等丫鬟的道理。」
孫尚淺忍不住埋怨，「也就是你好說話，這要是我，必得好好訓斥一番，讓底下的教導嬤嬤好好讓他學學規矩。」
趙鏡姝心態比較平和，但也有些憂心。
相處多年，她太清楚阿亞是什麼性子了，這樣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你說她會不會出事兒了？」趙鏡姝很擔心。
「天佑城雖不如京城繁華，但是這邊也是民生和諧，也不會有什麼地頭蛇的玩意兒，大家多算是富足的，應該不會吧？」
孫尚淺說，「我看啊，是你那個丫鬟在外頭玩兒瘋了，不願意回來才是。」
「不對，阿亞不是這樣的人。」
趙鏡姝搖搖頭，有些擔心。
「小、小姐……」
阿亞有些氣喘的聲音忽然傳來。
趙鏡姝倏地一頓，下意識朝門口看去，但一個人都沒有。
「小姐奴婢在這裡……」
趙鏡姝才意識到聲音竟是從側方傳來的，她扭頭去看，發現阿亞扛著一個人，踉踉蹌蹌地走過來。
她一身的血，就連頭髮上都是血跡。
趙鏡姝被她這個模樣嚇了一跳，孫尚淺也被嚇得不輕，連忙讓人去把門給關上。
阿亞將身上的男人放在地上，那男人已經暈過去了，鮮血好像都是她的。
阿亞本就瘦弱，這一路上扛著這麼一個人早就累得虛脫了，她直接癱軟在地上氣喘吁吁。
趙鏡姝扶著沉重的肚子走過去，擔心地看著她：「你怎麼樣，有哪兒傷著了嘛？」
「奴婢沒事，奴婢在路上遇到了二皇子，二皇子跟這個人被追殺……」
「二皇子也來天佑城了？」趙鏡姝很震驚，看著她身上的血也是格外的心疼。
「鏡、鏡姝……你快過來看看——」
耳邊忽出來孫尚淺的驚呼聲，只見她蹲在那男人的旁邊震驚地捂著嘴巴大喊。
趙鏡姝走過去，當瞧見地上男人的面容時也是嚇了一跳。
沈越。
……
如此，二哥又為何製造時機，讓沈越來看自己？
不……
或許，沈越想看的並不是她，而是他未來的孫兒。
趙鏡姝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的都說不著，肚子裡的小人兒似也感覺到她的糾結，竟也都不太動彈，就非常地乖巧、會心疼人。
趙鏡姝次日一大清早便起床了，一個晚上過去，他也就才睡了不到三個時辰。
「你真的不要在留下來玩兒一下嗎？天佑城其實有很多好玩兒好吃的地方，難得來一次，舟車勞頓這麼辛苦。」
孫尚淺說，「不如晚膳一日回去也沒什麼。」
「這估計不行，若是我不按時回去，二哥跟小姨非殺到陸家村不可。」
這個陸家村，是趙鏡姝說來搪塞宋硯淮的，她哪兒有什麼朋友在陸家村舉行婚禮。
聽著趙鏡姝的抱怨，孫尚淺臉上不由得浮現出羨慕的表情：「我真是羨慕你們，你跟你二哥感情可真好。感覺你們對對方的好都是打直球的，也不會遮掩。」
這話趙鏡姝就聽不太懂了：「這互相喜歡的兩個人對對方好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難道喜歡一個人，對一個人好也要遮遮掩掩嗎？我喜歡二哥嗎，就是因為他對我好啊，早在之前，我暗戀他的時候，他就很疼我，每次出門都給我帶個小禮物，也會跟我分享他今日發生了什麼……」
說到宋硯淮，趙鏡姝臉上滾燙滾燙的，有些害羞，一時間倒是忘了他的隱瞞。
孫尚淺睫毛顫抖，心重重地落了下去。
趙鏡姝敏銳地察覺到她情感的變化：「但是每個人相處的方式都不一樣，愛不是只有一種表現方式，他是千變萬化的……
我覺得你也是個很聰明的人，你應該是能看得出來太子喜歡你的吧？」
孫尚淺頓了下，點了點頭，但又搖頭：「不確定……我有時候覺得她喜歡我，但有時候又覺得他不在乎我。
他不顧及我的面子，經常在外人面前就喊我的外號，叫我男人婆，或者說我像個漢子女，沒有一點女人味兒……
他也經常損我，有時候還當著很多人的面，讓我很沒面子……
但是別人欺負我的時候，或者對我大小聲的時候他也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我，他不覺得我的一些想法是大逆不道，也不會覺得我一個女子不能行俠仗義、不可以救死扶傷……
他支持我所有的決定，也會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帶我去策馬、去吃東西……他有時候對我很好，但有時候又對我很不好。」
孫尚淺苦澀一笑：「我哦其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對我好還是不好。」
趙鏡姝雖也是感情眾人，但現在太子的這種情況，若是讓孫尚淺知曉太子對她的感情，以及她認清太子的感情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可……
感情從來不是權衡利弊的東西。
趙鏡姝作為他們情感里的局外人，將他們的感情看得真真的。
思前想後，她最後還是開口了：「你不用想了，太子是喜歡你的，那日去大理寺見二哥時，他跟我承認了。」
孫尚淺倏地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不會是在哄我開心吧？」
趙鏡姝說，「其實我覺得你跟太子，你們兩個人都不太懂得愛對方，也不懂得表達自己。
那日我也跟太子說了，讓他以後不要叫你男人婆之類的話，這樣你會很傷心，當時我覺得他是聽進去了的。
但其實尚淺你也說得不對，你說太子不給你面子，你也沒給太子面子。
在這個分三六九等的時代，你對於帝王認準的儲君動手動腳，大聲呵斥，你也給他起外號，你叫他娘炮、草包……在宴會上，在人多的地方，你其實也沒有收斂。
你們都在用一種錯誤的方式挨對方，而且你們給我的感覺好像是不敢表達。
仿佛愛上對方是一件多麼丟臉丟人的事情，其實不僅是你，太子也覺得你不喜歡她，你們兩個人都在自我懷疑對方的感情，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問題。」
孫尚淺聽得懵懵的，最後來了一句：「你好懂哦……你之前有過多少個男人啊？」
趙鏡姝：
孫尚淺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過了，忙改口說：「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宋硯淮之前，是不是也喜歡過別人了。」
「沒有，我就喜歡過二哥。」趙鏡姝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其實這情感上的事很隱私，這還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說這些其實很冒昧的。
而且就太子現在的處境的確是不太好，你跟他糾纏在一起沒好處。
所以我很糾結要不要跟你說這些。」
「謝謝你。」孫尚淺猛地鬆了口氣，這些天臉上積攢的陰霾似乎一下子煙消雲散了，「我知道了他的心意，這也就好了。」
趙鏡姝內心很複雜，也是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
底下的人正準備著起程回京城，而原本趙鏡姝過來也沒帶多少東西，準備好路上要用的食物跟水就可以回去了。
孫尚淺許久沒回來了，在孫尚淺的外公去世後，因她外公也沒有其他子嗣，就只有她母親這一個女兒，因而這房子也是空了很久。
她找到了小時候的不少玩具，勾起了童年的回憶，帶了許多回去。
準備的差不多時，孫尚淺左右看了看，問：「你身邊的小丫頭呢？我忽然想起來好像用過早膳之後就沒見到她了。」
趙鏡姝無奈說：「那丫頭就沒怎麼離開過京城，難得出來一次，她便說想出去逛逛，買點當地的特產吃的之類的帶回去。」
孫尚淺恍然大悟，看著趙鏡姝一副由著她去的模樣，忍俊不禁：「我感覺你好像挺寵著身邊的丫頭的，這近身侍婢就是得貼身跟著的，哪兒有丟下竹子一個人去逛街的道理。」
她也算是在眾多貴女中較為柔和的姑娘了，但卻也是不贊同趙鏡姝這一個做法的。
趙鏡姝一笑而過，也沒有多解釋。
她早將阿亞看作是妹妹了，旁的人便也就罷了，阿亞的話她還是希望她能活得開心些。
孫尚淺也知道自己說多無益，便也就不再說了，趙鏡姝說自己告訴了阿亞離開的時辰，二啊呀是個很有分寸的人，會提早回來的。
孫尚淺也沒說什麼兩人坐在前院的鳳凰花樹下吃點心。
孫尚淺說：「你這一胎大概率是姑娘。」
「真的嗎！」趙鏡姝很驚喜，「我就想要個姑娘呢，姑娘貼心，以後我就能跟他一起出門吃東西、買衣服，然後我們梳一樣的髮型，穿一樣的衣服～」
她想想都開心！
孫尚淺看著她，卻有些為她憂愁：「但宋硯淮是獨子，這第一胎是女兒，之後估計也還是要一直生的。
你是不是自小身體就弱？」
趙鏡姝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隱瞞。
孫尚淺繼續說：「生孩子是很傷身體的事情，而你本就體弱，更不適合接二連三地生孩子。
女性生一胎會有助於身體避免一些疾病，但生多了對身體是真的不好，畢竟生孩子就是很耗費身體的事情，你的這種情況，我是建議你生一胎就不要生了.」
趙鏡姝很喜歡小孩，尤其是喜歡自己的小孩，她不是沒幻想過以後跟喜歡的人成婚後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但她更重視自己的生命跟健康。
「那還挺遺憾的，我其實還想多生幾個了……」
趙鏡姝深深地嘆了口氣，「不過有一個也總比沒有的好。」
她體弱，而且當初還喝了閉子藥，沒想到這都還能懷上。
一次就中。
孫尚淺見她這般樂觀，還是有些驚訝的，忍不住問：「你不怕宋硯淮嫌棄你生的是個姑娘嗎？」
趙鏡姝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會嫌棄，就因為是個女兒嗎？
我其實不太懂這種情緒，因為我的爹爹就是見我娘親體弱，所以才不要孩子，收養了我，他們一直都很琴瑟和鳴，很恩愛，沒有孩子這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印象的。
這以後是要跟對方過日子，又不是跟兒子過日子，孩子們長大之後會有自己的生活跟家庭的。」
趙鏡姝看得很開，並不覺得有什麼。
孫尚淺有些驚訝，笑了笑：「都說我離經叛道，但我覺得你可比我前衛多了。」
趙鏡姝一笑而過。
他們說說笑笑，但等了許久都不見阿亞回來。
孫尚淺說：「你啊你，就是太好說話了，對於這些個下人，你若是太過親和，就沒有了做主子的威嚴，他們就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你看看，這時間都到了但阿亞卻還沒有回來，自古以來，我就沒聽說過讓主子等丫鬟的道理。」
孫尚淺忍不住埋怨，「也就是你好說話，這要是我，必得好好訓斥一番，讓底下的教導嬤嬤好好讓他學學規矩。」
趙鏡姝心態比較平和，但也有些憂心。
相處多年，她太清楚阿亞是什麼性子了，這樣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你說她會不會出事兒了？」趙鏡姝很擔心。
「天佑城雖不如京城繁華，但是這邊也是民生和諧，也不會有什麼地頭蛇的玩意兒，大家多算是富足的，應該不會吧？」
孫尚淺說，「我看啊，是你那個丫鬟在外頭玩兒瘋了，不願意回來才是。」
「不對，阿亞不是這樣的人。」
趙鏡姝搖搖頭，有些擔心。
「小、小姐……」
阿亞有些氣喘的聲音忽然傳來。
趙鏡姝倏地一頓，下意識朝門口看去，但一個人都沒有。
「小姐奴婢在這裡……」
趙鏡姝才意識到聲音竟是從側方傳來的，她扭頭去看，發現阿亞扛著一個人，踉踉蹌蹌地走過來。
她一身的血，就連頭髮上都是血跡。
趙鏡姝被她這個模樣嚇了一跳，孫尚淺也被嚇得不輕，連忙讓人去把門給關上。
阿亞將身上的男人放在地上，那男人已經暈過去了，鮮血好像都是她的。
阿亞本就瘦弱，這一路上扛著這麼一個人早就累得虛脫了，她直接癱軟在地上氣喘吁吁。
趙鏡姝扶著沉重的肚子走過去，擔心地看著她：「你怎麼樣，有哪兒傷著了嘛？」
「奴婢沒事，奴婢在路上遇到了二皇子，二皇子跟這個人被追殺……」
「二皇子也來天佑城了？」趙鏡姝很震驚，看著她身上的血也是格外的心疼。
「鏡、鏡姝……你快過來看看——」
耳邊忽出來孫尚淺的驚呼聲，只見她蹲在那男人的旁邊震驚地捂著嘴巴大喊。
趙鏡姝走過去，當瞧見地上男人的面容時也是嚇了一跳。
沈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