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謊言
在四合院的日子一晃眼三日就過去了，就趙鏡姝而言，這其實跟在首輔府並無不同，但師桐就有些無聊了。
她的狀態調整得很快，但離了首輔府之後，她也不需要再勉強自己去跟其他官家維持關係，也不用在搭理內宅，可時間就這麼一下地空閒了下來，她有些無聊。
趙鏡姝也是擔心她在家裡多想，人閒著可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便將名下的幾家鋪子都交給師桐打理。
師桐便是商女出身，在首輔府時也時常整理查看帳目，管制幾家鋪子對她來說並不算難受，也算是額外的幫趙鏡姝分擔了些。
師桐一忙起來，狀態就更好了，趙鏡姝看著也著實是高興。
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但趙鏡姝卻意外地聽說太子在朝堂處境不太好，似有人說他勾結大臣，還被皇帝好一通訓斥，不過幸好，落在實處的麻煩也是沒有的。
但太子有了麻煩，孫尚淺估計也沒空給趙鏡姝答覆了。
她已經不抱希望，甚至打算放下這件事情等孩子生下之後在好好的去調查，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
但出乎意料的是，孫尚淺忽在一日傍晚忽然來找她，模樣很著急，聽門口的護衛說，他甚至還是直接闖進來的，非常匆忙唐突。
趙鏡姝還覺得奇怪，孫尚淺平日裡便是有些咋咋呼呼，但也不是那種不知禮數的人，這幸好當值的護衛有人認出她的身份，否則還不知道會不會被傷著。
這會兒宋硯淮還沒回來，師桐也在外頭同別人談生意，就只有她一人，趙鏡姝直接讓人將她請到前廳說話了。
「出什麼事情了？」
趙鏡姝的聲音這才落下，孫尚淺就忽然撲上來握住趙鏡姝的手，這風風火火的模樣，連帶一旁的阿亞都嚇了一跳。
阿亞本想上前阻攔的，但趙鏡姝對她搖了搖頭。
「你、你還想不想去天佑城？」
趙鏡姝愣了一下，才回答：「去……吧？」
「那就去，我同你一塊兒去。」孫尚淺緊緊地握住趙鏡姝的手，「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
趙鏡姝見她氣喘得厲害，皺眉：「好……但你沒事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孫尚淺倏地愣住，眼眶竟有些發紅：「我挺好的，就是……」
她咬了咬唇瓣，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得出口。
趙鏡姝見她狀態不對，讓她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水說：「你情況不太好，要不要我給你請個大夫？」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孫尚淺深呼吸，疑似驚魂未定，但她卻強撐著對趙鏡姝扯著唇角說，「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而且你說啥呢什麼請大夫……我自己就是大夫。」
「話是這麼說……」
趙鏡姝抿了抿唇，看著她，最後想了想，也還是沒有過問什麼。
這時，宋硯淮忽從外頭進來，見著孫尚淺在此，臉色還不太好，臉色當時便凝重起來。
他三兩步走到趙鏡姝身邊，緊張地上下看她：「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趙鏡姝愣了下，便知道他會錯意了，以為自己叫孫尚淺來是身體不適。
「沒有的事情，就是孫小姐來找我說話，我這一整日都在家裡，能有什麼事兒。」
趙鏡姝拉著他坐下：「二哥，你吃晚飯了嘛？聽冥月說，你最近老是不按時用飯，你前些年帶病打仗身體便已經有些不好了，你還不注意些。」
「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宋硯淮睫毛彎彎，寵溺地捏了捏鏡姝的臉頰，「今日回來時，見到外頭有賣栗子的，便給你買了些甜栗子回來。」
宋硯淮將手上紙袋子包裝好的甜栗子放到趙鏡姝的面前。
一股甜香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趙鏡姝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孫小姐要不要也用一些，鏡姝可喜歡吃這個了。」
宋硯淮跟孫尚淺說著話，但目光卻一直落在趙鏡姝身上。
當瞧見鏡姝吃到喜歡的甜栗子後露出的幸福表情，這股開心跟幸福似也傳染了他。
這邊是吃一噸的栗子都感受不來的快樂。
孫尚淺睫毛一顫，愣愣地看著二人，不知為何，眼眶竟忽然紅了。
趙鏡姝一愣，奇怪地看了一眼宋硯淮。
宋硯淮跟她不熟，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鏡姝好奇，他便也就問了：「孫小姐？」
孫尚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忙擦了擦眼角，苦笑說：「沒什麼……我就是看著你們有點羨慕。
你們感情真好。」
「嗯，鏡姝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
宋硯淮深深地看了趙鏡姝一眼，忍不住撫摸著她的長髮，後又怕她吃栗子噎著，又給她倒了杯水。
趙鏡姝自然而然地探頭過去喝了一口，不那麼乾巴了。
「要是他也能跟宋將軍這樣就好了……」
孫尚淺苦澀一笑。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趙鏡姝卻聽見了。
這個『他』該不會是太子吧？
太子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趙鏡姝想到今日她的失態行為，跟那麼著急地想讓他欠人情，這該不會是跟太子有關吧？
趙鏡姝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先回去了。」
孫尚淺這會冷靜許多，她起身微微頷首後便離開了。
趙鏡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沉思一瞬，想了想，回頭問宋硯淮說：「最近朝堂上太子的處境還好吧？」
她一向很少問宋硯淮朝堂上的事，一般都是宋硯淮主動跟她說的，就例如宋硯淮也很少問趙鏡姝商場上的事情。
「因為之前我的事情，二皇子被皇帝冷落了許多，但最近也不知是不是陛下龍體抱恙，將很多事情交給太子，還重新給了太子監國的權利，這或許就贏得五皇子不快了。」
這是朝堂上的秘密，宋硯淮卻輕易地同他說了，「太子重獲盛寵，這對五皇子來說壓力很大，他很擔心。」
趙鏡姝沒見過五皇子，但聽說五皇子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不貪色，也不同於別的官員皇子那樣喜歡斂財，但五皇子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儲君，未來的龍椅。
趙鏡姝想了想，又問：「那……二皇子不擔心嗎？」
「我們認為皇帝應該不太會將位置傳給太子的，而且便是太子登上了那個位置，也不會說手足相殘，只要不是五皇子登上皇位，我跟二皇子今後也不會受刁難，也不是做不得一個賢臣。」
趙鏡姝看得出來，二皇子的確是一個很野心，也很有能力的人，在二哥出事後他並沒有手忙腳亂，而是等待時機，但在暗處又打點好一切。
謝鉞沉給她的感覺就跟二哥一樣深不可測。
但二哥這麼坦然地將如今的政事告訴她卻不願意同他說關於牡丹、沈氏一族的實話。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小心謹慎到這種地步。
「二哥，我過兩日想出城一趟，去探親，我有一個認識的好友在京郊成婚了，我想去參加，去沾沾喜氣。」
趙鏡姝開口，抱著他的手臂，「兩日就回來了。」
「好啊，我陪你一起去，關於婚禮的禮物，我會讓人備下的。」
宋硯淮也沒多想，只是覺得她開心就好。
趙鏡姝被噎了下，她想過說二哥不會讓他去，但卻則呢麼都沒想到二哥不僅讓他去，還想一起去。
可她哪裡是去參加什麼婚禮，而是去天佑城，但這又不是能給二哥知道的。
趙鏡姝面上淡淡的，說：「不好吧，你最近這麼忙，你先忙你自己的事兒，我大不了多帶幾個人去，沒關係的。」
「其實也還好，不算是很忙，兩日的時間還是能騰出來的。」
宋硯淮並不覺得有什麼，「能陪陪你也不算是浪費時間，而且哦我也反省了一下，這段時間我也太忙了，沒什麼時間陪你，聽說女子在懷孕的時候心裡最是脆弱，我作為孩子的父親，你的丈夫，自然是要擔負起你精神層面的問題。」
趙鏡姝被他氣笑了：「怎麼說話的呢，你精神才有問題呢。」
宋硯淮一怔，笑了笑：「是我說錯話了，總而言之，我陪你吧，也安心些。」
怎麼這樣啊。
趙鏡姝倒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可是將軍，二殿下已經離開京城了，您手底下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呢，更何況……您還要騰出幾個月的時間陪表小姐生產、坐月子，有一些公務耽誤不得。」
一旁的冥月弱弱地提醒。
宋硯淮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冥月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趙鏡姝見機會來了，忙說：「二哥，我真的沒事的，你還是正事要緊，兩日過得很快的。」
宋硯淮思前想後，最後也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行吧……那你來回小心些，已經確定什麼時候了嗎？」
「就後日。」趙鏡姝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跟緊張，「你記得要記得好好吃飯，也幫我監督一下小姨。
小姨雖然看著情緒好很多，但和離是一件大事，她心裡又是很柔軟的人，很多事情她都是憋在心裡的。」
「嗯。」宋硯淮應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吻了吻她的唇角，很是不舍，「要是能跟你一起去就好了。」
趙鏡姝安慰性地拍了拍他，靠在他的膛前，眸底卻划過一抹隱晦。
希望這一次去天佑城，她想知道的事情都能知道。
……
她的狀態調整得很快，但離了首輔府之後，她也不需要再勉強自己去跟其他官家維持關係，也不用在搭理內宅，可時間就這麼一下地空閒了下來，她有些無聊。
趙鏡姝也是擔心她在家裡多想，人閒著可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便將名下的幾家鋪子都交給師桐打理。
師桐便是商女出身，在首輔府時也時常整理查看帳目，管制幾家鋪子對她來說並不算難受，也算是額外的幫趙鏡姝分擔了些。
師桐一忙起來，狀態就更好了，趙鏡姝看著也著實是高興。
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但趙鏡姝卻意外地聽說太子在朝堂處境不太好，似有人說他勾結大臣，還被皇帝好一通訓斥，不過幸好，落在實處的麻煩也是沒有的。
但太子有了麻煩，孫尚淺估計也沒空給趙鏡姝答覆了。
她已經不抱希望，甚至打算放下這件事情等孩子生下之後在好好的去調查，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
但出乎意料的是，孫尚淺忽在一日傍晚忽然來找她，模樣很著急，聽門口的護衛說，他甚至還是直接闖進來的，非常匆忙唐突。
趙鏡姝還覺得奇怪，孫尚淺平日裡便是有些咋咋呼呼，但也不是那種不知禮數的人，這幸好當值的護衛有人認出她的身份，否則還不知道會不會被傷著。
這會兒宋硯淮還沒回來，師桐也在外頭同別人談生意，就只有她一人，趙鏡姝直接讓人將她請到前廳說話了。
「出什麼事情了？」
趙鏡姝的聲音這才落下，孫尚淺就忽然撲上來握住趙鏡姝的手，這風風火火的模樣，連帶一旁的阿亞都嚇了一跳。
阿亞本想上前阻攔的，但趙鏡姝對她搖了搖頭。
「你、你還想不想去天佑城？」
趙鏡姝愣了一下，才回答：「去……吧？」
「那就去，我同你一塊兒去。」孫尚淺緊緊地握住趙鏡姝的手，「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
趙鏡姝見她氣喘得厲害，皺眉：「好……但你沒事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孫尚淺倏地愣住，眼眶竟有些發紅：「我挺好的，就是……」
她咬了咬唇瓣，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得出口。
趙鏡姝見她狀態不對，讓她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水說：「你情況不太好，要不要我給你請個大夫？」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孫尚淺深呼吸，疑似驚魂未定，但她卻強撐著對趙鏡姝扯著唇角說，「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而且你說啥呢什麼請大夫……我自己就是大夫。」
「話是這麼說……」
趙鏡姝抿了抿唇，看著她，最後想了想，也還是沒有過問什麼。
這時，宋硯淮忽從外頭進來，見著孫尚淺在此，臉色還不太好，臉色當時便凝重起來。
他三兩步走到趙鏡姝身邊，緊張地上下看她：「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趙鏡姝愣了下，便知道他會錯意了，以為自己叫孫尚淺來是身體不適。
「沒有的事情，就是孫小姐來找我說話，我這一整日都在家裡，能有什麼事兒。」
趙鏡姝拉著他坐下：「二哥，你吃晚飯了嘛？聽冥月說，你最近老是不按時用飯，你前些年帶病打仗身體便已經有些不好了，你還不注意些。」
「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宋硯淮睫毛彎彎，寵溺地捏了捏鏡姝的臉頰，「今日回來時，見到外頭有賣栗子的，便給你買了些甜栗子回來。」
宋硯淮將手上紙袋子包裝好的甜栗子放到趙鏡姝的面前。
一股甜香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趙鏡姝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孫小姐要不要也用一些，鏡姝可喜歡吃這個了。」
宋硯淮跟孫尚淺說著話，但目光卻一直落在趙鏡姝身上。
當瞧見鏡姝吃到喜歡的甜栗子後露出的幸福表情，這股開心跟幸福似也傳染了他。
這邊是吃一噸的栗子都感受不來的快樂。
孫尚淺睫毛一顫，愣愣地看著二人，不知為何，眼眶竟忽然紅了。
趙鏡姝一愣，奇怪地看了一眼宋硯淮。
宋硯淮跟她不熟，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鏡姝好奇，他便也就問了：「孫小姐？」
孫尚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忙擦了擦眼角，苦笑說：「沒什麼……我就是看著你們有點羨慕。
你們感情真好。」
「嗯，鏡姝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
宋硯淮深深地看了趙鏡姝一眼，忍不住撫摸著她的長髮，後又怕她吃栗子噎著，又給她倒了杯水。
趙鏡姝自然而然地探頭過去喝了一口，不那麼乾巴了。
「要是他也能跟宋將軍這樣就好了……」
孫尚淺苦澀一笑。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趙鏡姝卻聽見了。
這個『他』該不會是太子吧？
太子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趙鏡姝想到今日她的失態行為，跟那麼著急地想讓他欠人情，這該不會是跟太子有關吧？
趙鏡姝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先回去了。」
孫尚淺這會冷靜許多，她起身微微頷首後便離開了。
趙鏡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沉思一瞬，想了想，回頭問宋硯淮說：「最近朝堂上太子的處境還好吧？」
她一向很少問宋硯淮朝堂上的事，一般都是宋硯淮主動跟她說的，就例如宋硯淮也很少問趙鏡姝商場上的事情。
「因為之前我的事情，二皇子被皇帝冷落了許多，但最近也不知是不是陛下龍體抱恙，將很多事情交給太子，還重新給了太子監國的權利，這或許就贏得五皇子不快了。」
這是朝堂上的秘密，宋硯淮卻輕易地同他說了，「太子重獲盛寵，這對五皇子來說壓力很大，他很擔心。」
趙鏡姝沒見過五皇子，但聽說五皇子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不貪色，也不同於別的官員皇子那樣喜歡斂財，但五皇子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儲君，未來的龍椅。
趙鏡姝想了想，又問：「那……二皇子不擔心嗎？」
「我們認為皇帝應該不太會將位置傳給太子的，而且便是太子登上了那個位置，也不會說手足相殘，只要不是五皇子登上皇位，我跟二皇子今後也不會受刁難，也不是做不得一個賢臣。」
趙鏡姝看得出來，二皇子的確是一個很野心，也很有能力的人，在二哥出事後他並沒有手忙腳亂，而是等待時機，但在暗處又打點好一切。
謝鉞沉給她的感覺就跟二哥一樣深不可測。
但二哥這麼坦然地將如今的政事告訴她卻不願意同他說關於牡丹、沈氏一族的實話。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小心謹慎到這種地步。
「二哥，我過兩日想出城一趟，去探親，我有一個認識的好友在京郊成婚了，我想去參加，去沾沾喜氣。」
趙鏡姝開口，抱著他的手臂，「兩日就回來了。」
「好啊，我陪你一起去，關於婚禮的禮物，我會讓人備下的。」
宋硯淮也沒多想，只是覺得她開心就好。
趙鏡姝被噎了下，她想過說二哥不會讓他去，但卻則呢麼都沒想到二哥不僅讓他去，還想一起去。
可她哪裡是去參加什麼婚禮，而是去天佑城，但這又不是能給二哥知道的。
趙鏡姝面上淡淡的，說：「不好吧，你最近這麼忙，你先忙你自己的事兒，我大不了多帶幾個人去，沒關係的。」
「其實也還好，不算是很忙，兩日的時間還是能騰出來的。」
宋硯淮並不覺得有什麼，「能陪陪你也不算是浪費時間，而且哦我也反省了一下，這段時間我也太忙了，沒什麼時間陪你，聽說女子在懷孕的時候心裡最是脆弱，我作為孩子的父親，你的丈夫，自然是要擔負起你精神層面的問題。」
趙鏡姝被他氣笑了：「怎麼說話的呢，你精神才有問題呢。」
宋硯淮一怔，笑了笑：「是我說錯話了，總而言之，我陪你吧，也安心些。」
怎麼這樣啊。
趙鏡姝倒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可是將軍，二殿下已經離開京城了，您手底下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呢，更何況……您還要騰出幾個月的時間陪表小姐生產、坐月子，有一些公務耽誤不得。」
一旁的冥月弱弱地提醒。
宋硯淮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冥月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趙鏡姝見機會來了，忙說：「二哥，我真的沒事的，你還是正事要緊，兩日過得很快的。」
宋硯淮思前想後，最後也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行吧……那你來回小心些，已經確定什麼時候了嗎？」
「就後日。」趙鏡姝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跟緊張，「你記得要記得好好吃飯，也幫我監督一下小姨。
小姨雖然看著情緒好很多，但和離是一件大事，她心裡又是很柔軟的人，很多事情她都是憋在心裡的。」
「嗯。」宋硯淮應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吻了吻她的唇角，很是不舍，「要是能跟你一起去就好了。」
趙鏡姝安慰性地拍了拍他，靠在他的膛前，眸底卻划過一抹隱晦。
希望這一次去天佑城，她想知道的事情都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