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鏡姝勇救夫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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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鏡姝三兩步走上前,很困惑的表情:「這血不相容,難道二哥真的不是宋響的親骨肉嗎?」

  她聲音揚起,問宋響說,「還是輸我記錯了,這不相容才是親父子?」

  「啊——」

  宋響崩潰了,大喊不已,他下意識兇悍地看著師彤。

  一旁也是懵逼錯愕的師彤被他恐怖的眼神嚇了一跳,心涼了半截:「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覺得我在外頭偷人了?」

  她很傷心。

  他們夫妻將近三十年,他居然不信她,認為她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愛情。

  質問的聲音一脫口,宋響理智回籠了不少,一臉歉意:「小彤,我不是這個意思。」

  「呵——你不是這個意思方才為何一副要殺我泄憤的模樣。」

  師彤搖著頭,雖她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但眼下她更傷心宋響對自己的態度。

  趙鏡姝嘀咕:「小姨不是這樣的讓你,但我聽說當年二個是在宋家出生的,當時這麼多人等著看著,旁人是想狸貓換太子也不容易啊……」

  她似是自言自語,但聲音卻也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

  而宋硯淮,始終一言不發,就定定的站在那。

  趙鏡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法子,朝宋知瑤揮了揮手。

  「你過來。」

  還處於懵逼重的宋知瑤愣了好幾秒才怯怯的走過去。

  「作甚啊?」

  趙鏡姝拿過她的手、刺破手指。

  鮮血掉入清水,消散、重聚,最後血也是跟前面兩滴不相容的。

  看到這一幕的宋響幾乎要暈過去。

  所以說,他的兒女都不是他親生的?

  估計也是打擊太大了,宋響陷入了悲觀情緒,被衝擊得幾乎要暈過去,就差掐人中了。

  而一旁的眾人瞧著心裡多少也有了猜測。

  水有問題。

  宋硯淮跟宋響血不相容可以理解,若說他跟宋知瑤都不是宋響的孩子,那宋硯跟宋知瑤血怎麼都是可以相融的吧?

  師彤很快就反應過來,一個箭步充上錢也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結果可想而知,四個人四滴血都不相容。

  瞧見這一幕的宋響終於緩過神來,倏地笑了兩聲:「這、這水肯定有問題。」

  大理寺卿大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才去拿水的侍衛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說:「我們就是正常用乾淨的碗去後院的井裡打水,我們四個人八隻眼睛,誰都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做手腳啊,一個不然就會被發現的。」

  「去叫仵作來,本座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宋響是開心了,但大理寺卿卻開心不起來。

  他這可是斷案的地方,代表著公正,這居然還能讓人做了手腳,這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趙鏡姝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身邊的人,嘴角有一絲隱晦的笑容帶過。

  她挑了挑眉,轉眸之間卻對上了宋硯淮的眸光。

  她心裡咯噔一下,立即低下頭,有些心虛。

  宋硯淮看著著急跟你熟,不僅不會覺得他詭計多端,反而是欣賞、驕傲的。

  他的姑娘真的長大了,竟還會保護他了。

  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他也沒有多言,只是默默地站在了趙鏡姝的旁邊,無聲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趙鏡姝慌亂的心頓時被安撫了,嘴角不自覺地笑了笑。

  全場的人正在因為這事開心的開心、生氣的生氣,而這兩人竟也開始眉目傳情,你儂我儂起來。

  專業的仵作很快就來了,他看過之後,說:「這水中應該是被放了清油的緣故。

  而這個清油應該是來自波斯的清油,肉眼難見,跟水差不多,但若嘗過還是能很輕鬆嘗出區別來的。」

  「可這裡面怎麼會有清油?」趙鏡姝提出疑惑,「這不是大理寺的水銀碗嗎?」

  一旁聽著的大理寺卿聽著十分尷尬。

  仵作說:「方才小人端起這碗時感覺到這碗有些滑滑的,可能問題就出現在這個碗上面。」


  說著,仵作又仔細看了一下,幾乎能確定了,說,「如果小人沒有猜錯的話,的確是這個碗被人動了手腳。

  應該是有人用大量的波斯清油對這個碗進行熬煮,因而這碗四周都是濃濃的清油,所以只要是用這個碗滴血驗親不管是不是親生父子,血都不可能會相融。」

  趙鏡姝這才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吖。」

  大理寺卿臉色忽青忽白,只覺得丟人:「那……那就重新滴血驗親吧。」

  這一次是仵作親自去拿水的,保證了這水跟碗都是正常的。

  接下來便是新的一輪滴血驗親。

  上一次宋響並無異樣,只覺得結果已經料想,而在第二次時他竟十分忐忑,緊張得手心都是汗水。

  而看著兩地鮮血滴入水中,緊張的又何止是宋響。

  趙鏡姝也很緊張。

  她選擇相信了二哥,但她到底不是二哥,也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還是假的。

  看著那兩滴鮮紅的血逐漸相融,趙鏡姝的心才這樣地放下來,如釋負重,恍若逃過一劫的感覺。

  而什麼都不知道的師彤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她是一直看著自己的兒子長大,便是因為生病性格大變,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宋響激動得幾乎喜極而泣,他看著宋硯淮,下意識朝他走過去,就想來一個愛的擁抱。

  但宋硯淮卻格外的冷漠,倏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冷漠。

  宋響胸口像是被千斤重的大石狠狠砸了一下,心如刀割。

  他想說一些軟話,可這到處都是外人,他礙於面子說不出口。

  宋響看著師彤,想她幫自己說說話。

  但他一再的懷疑跟傷害,早就讓師彤寒了心,若不是為了這兩個孩子,她還真不一定不會和離。

  宋響低下頭,垂頭喪氣,如同一隻喪家犬。

  ……

  趙鏡姝告贏了,最後大理寺卿罰宋響佩服五十兩銀子這件案子便算是徹底結束。

  而雖宋硯淮的身份已經明了,但畢竟是皇帝將宋硯淮關入大牢的,皇帝不開口,大理寺卿也不敢不放人。

  趙鏡姝偷偷塞了些錢跟大理寺卿,請求他立即寫好文書上報皇帝,她是真的看不得二哥繼續蹲大獄。

  大理寺卿爽快地收了錢,當日便遞交了文書上去,並沒有拖延。

  而趙鏡姝也讓冥月去知會了二皇子,連帶二皇子陣營的那些朝臣都為宋硯淮說話。

  需要千年蠶豆,也不過是一場考核的意外罷了。

  宋硯淮跟沈氏餘孽毫無關係。

  趙鏡姝早就計劃好了,計劃一步接著一步,而只知道她要狀告宋響、沒料到趙鏡姝將剩下來的事情都處理好的師彤震驚又佩服她的能力。

  在府邸,師彤握住著趙鏡姝的手不斷地誇她:「鏡姝真不愧是你啊,短時間你居然就將事情都解決好了。

  不僅聯絡好了求情的人,甚至連大理寺卿的文書這麼關鍵的事情你都想好了。

  我還以為你就想著狀告的事情,卻不想你能在短短的時間將這一切考慮得這麼周全。」

  反正她是不能了。

  師彤在知道唯一的兒子蹲大牢後,第一反應就是心疼,再後來是怒丈夫的不作為。

  「我也只是想二哥早點回來跟我們團聚,千環百轉丹的毒很厲害的,之前我瞧著二哥臉色蒼白估計就是因為中毒的事情。

  大牢環境不好吃得也很差,二哥早點回來休養才是,我擔心誤了病情。」

  這是真心話。

  趙鏡姝當時滿心滿眼想的就是如何讓宋硯淮出來,她雖不確定二哥有沒有對她說實話,但在這個計劃里,她就沒想過自己會失敗,也不怕自己白忙活一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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