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互相誤會的君臣,對你個頭謝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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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淮那邊果然派了人,主動給沈淵遞送了證據。

  設計下毒之人乃是潛伏在東宮的一個太監,對方是曾經豢養家兵而被斬首的大臣安插在東宮的一枚棋子,因為對這太監有恩,那太監為給那大臣報仇,於是借著大皇子和二皇子打掩護,收買宮女給太子下了毒。

  「可惜你當時在牢獄之中,否則我必定連你一起毒死!」那太監被捕後,惡狠狠地瞪著沈淵,雙目猩紅,「都是你和太子害死了大人!」

  「嗯,你說是便是吧。」沈淵心不在焉地走著流程,命人將對方綁起來。

  謝承澤出發遼州前,借著他和太子的幌子,把豢養家兵的大臣清掉了大半,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也並不在意謝承澤拿他當擋箭牌。

  他早已習慣成為他的盾,也自信有能力解決一切暗箭。

  他唯一在意的是,謝承澤有時候太過大膽,做事也不同他商量。在他的心裡,謝承澤就像是一隻會咬人的兔子,但也只是會咬人而已,面對猛獸便只有喪命的下場。

  即便有無痕和無跡保護,可若是哪天被哪個小人牽連記恨上了,也給他下了劇毒怎麼辦?

  「送去大理寺。」把人交給手下,沈淵便朝著御書房走去,準備去接批完奏摺放班的謝承澤。

  還有一點讓他很不爽的是,最近幾天,謝承澤都夜宿在武德殿。

  也不知道武德殿裡到底有誰,讓他這麼勤快地來回跑。

  「哎呀,沈大人,又來接二殿下了啊。」

  御書房門口,趙公公看到沈淵,不禁眯眼含笑道。

  沈淵點點頭,「趙公公,二殿下用過午膳了吧?」

  那傢伙,一忙起來就容易忘記用膳。

  「沈大人放心,陛下監督著呢。」趙公公笑得和善無比,「有二殿下的幫襯,陛下可是輕鬆了不少,況且,陛下也最喜歡逗弄二殿下了。」

  追在二殿下屁股後面,攆著催著他用膳,跟給小時候貪玩的二殿下餵飯簡直如出一轍。

  沈淵笑了笑,「也是,不過還勞煩趙公公進去通報一聲,給太子下毒的兇手抓到了。」

  「哎。」趙公公轉身進了內房,很快便又出來,「沈大人,陛下叫您進去。」

  沈淵點點頭,進了御書房內室。

  一進去,便看到謝承澤正奮力埋頭在奏摺堆里,兩邊摞得高高的奏摺,顯然便是他這些天的任務。

  因為書案上的奏摺越批越多,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欲哭無淚、抓耳撓腮,把小白臉都抓成了小紅臉,處處皆是或深或淺的硃砂墨跡。

  像只小花貓。

  沈淵幾不可察地彎了彎唇,隨即朝著旁邊茶案上似乎是在看話本的建帝行禮,「陛下,下毒之人已伏法,乃是前臣趙坤安插在東宮的內線。」

  「哦?看來太子又懈怠了。」建帝淡淡地應了一聲,繼續捧著話本看起來,「沈淵啊,你說太子如此不中用,朕是不是該考慮廢太子了?」

  沈淵眉梢一動,剛準備回話,埋在奏摺里的謝承澤猛地抬頭,驚訝地望著建帝,「喲,老登,你終於想開了?」

  建帝:?

  老登是什麼意思?

  感覺不是什麼好話,建帝不禁把話本放下,疑惑道,「你不是支持你三弟嗎?怎麼現在又說朕想開了?」

  謝承澤哦了一聲,滿臉失望,「什麼啊,兒臣還以為您想開了,打算去做太上皇了,所以才要廢太子,讓三弟去當皇帝呢!」

  建帝:……

  煩死了,早知道當時就不說自己想當太上皇了!

  「父皇,到點了,兒臣可以走了嗎?」謝承澤可憐巴巴地望著建帝,「太子弟弟中毒還需要人照顧呢,您也不想後繼無人吧?」

  建帝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走吧走吧。」

  謝承澤連忙放下硃筆,跑出了內房,跑了一半突然想起什麼,又折了回來,「那個沈大人……」

  「朕與沈淵還有話談。」說完這句話,看著謝承澤肉眼可見的失落,建帝這才覺得心中暢快了許多,故意道,「嗯,朕要將他留很晚,你先回去吧!」

  切。

  謝承澤暗暗低罵一聲,這才不情願道,「好吧。」

  「唉,這孩子。」建帝無奈地搖搖頭,「沈淵,在澤兒身邊應該挺難的吧?」


  那孩子也是個黏人的,沈淵一大好青年,前途無量,結果被澤兒看上,以後的仕途怕也到此為止,頂天了也不過個侍郎罷了。

  沈淵閃了閃眸。

  陛下這是在試探他與謝承澤關係這般好,是否是要與謝承澤結黨營私嗎?

  得打消陛下的顧慮才行。

  於是他沉聲回復,臉上儘是肅穆的正派之色,「臣一向是為建安做事,在殿下身邊,不過是為了讓建安百姓生活得更好罷了。」

  建帝不禁嘆了口氣。

  他果然沒看錯人,沈淵繼承了沈家的忠臣風骨,一心為民為皇室。

  只是苦了他了,為了建安百姓,只能忍辱負重地留在澤兒身邊,說不定還要忍受澤兒一些輕佻的行為……

  唉,希望澤兒日後不要負他吧。

  擺擺手,建帝憐憫道,「下去吧,若日後受了委屈,儘管來與朕說,朕為你做主。」

  沈淵抬頭看了建帝一眼,以為他的意思是以後若是在官場上受到陷害,可以找他做主。

  於是沉聲道,「謝陛下。」

  沈淵離開御書房後,發現謝承澤並未等他,於是便朝著武德殿的方向走去。

  「小沒良心的,明知陛下並不會留我太久……」他邊走,邊輕聲嘀咕,「白接了他這麼多天——嗬!」

  「哈!」

  牆邊突然竄出一隻小花貓,又得意又惡劣地指著他道,「說我壞話!被我逮住現行了吧!」

  沈淵退了一步,摸摸快跳的心臟,一時又好笑又無奈,「……幼稚。」

  竟然學小孩子,躲在牆邊跳出來嚇人。

  「分明是你還不夠了解本殿下。」謝承澤搖頭晃腦道,「沒想到啊,沈大人竟然還能被這麼簡單的招數嚇到,以後本殿要講給你的子孫後代們聽,讓他們都笑話你,嘻嘻嘻。」

  「那殿下怕是要失望了。」沈淵抬手拭去他鼻尖上的硃砂墨跡,風輕雲淡道,「為了不讓殿下的心愿達成,臣也只好一生不娶了。」

  謝承澤:?

  這麼狠?!不愧是權臣!

  「看來若是以後被人問起臣為何不願娶親,臣也能拿殿下當靶子了呢。想來臣為殿下當了這麼久的靶子,殿下定然也不會恩將仇報,不願背負這個罪名的,對吧?」男人繼續補刀。

  謝承澤:……

  謝承澤:對你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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