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沐浴後的謝承澤,猝不及防生辰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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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謝瑾瑜這般執拗,謝承澤沒再說話,起身撈過搭在桶邊的布巾,在腰上圍了一圈,這才抬腳踏出了浴桶。

  伴隨著他的動作,身上沒有擦淨的水珠淋淋漓漓地滴落在地上,青年的身姿纖細挺直,雖不喜鍛鍊,但身體上卻沒有一絲贅肉,每一處肌理都恰到好處,墨發被一枚紅玉簪隨意地挽在頭上,幾縷被遺漏的青絲划過白皙的脊樑,露出了沐浴後被熏粉的皎白脖頸,濕膩得分外惹眼。

  離開了熱水,冷氣也不可避免地撲面而來,謝承澤輕輕打了個寒顫,拾起屏風上另一塊布巾,簡單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珠,隨即展開了雙手,「快點,冷死了。」

  謝瑾瑜眸中一喜,沉步上前,將手中那襲紅色裡衣給他穿上,柔滑的赤色腰帶在繞過青年的腰肢後,輕輕打了個活結,這才柔聲道,「二哥,好了。」

  謝承澤低頭看了一眼,確認沒問題了,這才邊解開發簪邊走向床榻。

  隨著玉簪被拔出,墨發順著脊背如同瀑布一般滑落下來,掩蓋得了脖頸那片惹眼的肉色,卻掩藏不了裡衣下修直白皙的雙腿與纖細的腳踝,謝瑾瑜跟在謝承澤的身後,眸色一暗再暗,直至謝承澤突然回頭,他才慌亂地收回眼中的晦色,露出平時溫順如羊的模樣,「二哥,怎麼了?」

  謝承澤低頭看了他一下,隨即抬頭,「……別跟著我了,快點去洗。」

  謝瑾瑜臉色倏地紅了一下,如螞蟻說話般輕嗯一聲,轉身快步走去了屏風後方。

  謝承澤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對著站在木桌旁的謝守均道,「皇兄,我們先去——啊!」

  意外來得猝不及防,地上來回滴落的水珠不少,靸鞋踩在濕漉漉的木地板上,腳底一個打滑,謝承澤便是朝著謝守均的方向撞去!

  「皇兄啊啊啊啊——接住我啊!」

  當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到對方的胸膛上時,謝承澤悶哼一聲,捂住被撞紅的額頭,抬頭難以置信地問道,「你這接人的方式——你不是應該十分帥氣地用手撈住我的腰把我扶住嗎!」

  誰家好人直接用胸膛接人啊!

  疼死他了!

  「嗯……那樣容易扯到腰。」謝守均正色道,「不過,沒想到你身子骨弱,頭還挺硬的。」

  謝承澤:……

  硬咋了!男人就該硬硬的!

  「走個路還能滑倒,看來你確實缺乏鍛鍊。」謝守均曲指輕輕彈了下他發紅的額頭,眉眼緩緩柔和下來,隨即手臂一沉,便是單手將青年抱了起來,朝著床榻走去,「免得你再滑倒,為兄抱你過去吧。」

  身子也是這般的輕,真不知皇宮到底是怎麼養人的,將人養得這般柔弱無力。

  可也是這樣柔弱的身軀,竟然發明出了炸火藥……

  謝守均眸底掠過一絲失笑,淡淡道,「明天開始,為兄督促你強身健體。」

  謝承澤發出一聲抗拒,「可以不鍛鍊嗎?」

  「除非你打得過我?」謝守均將他放到床榻邊,彎腰解開了他圍在腰間的布巾,隨著布巾被抽出,那身紅色裡衣也被撥弄了開來,露出了青年纖薄白嫩的雙腿。

  謝守均掐了掐了裡面的腿肉,看著那瞬間發紅的皮膚,點評道,「軟塌塌的,一點兒肌肉都沒有,軍營里的伙夫怕是都比你硬。」

  「嘶。」謝承澤被掐得又癢又疼,忍不住縮了縮腿,踹了他一腳,「能跑得動就行,要什麼肌肉!」

  「我是怕你……」謝守均想說什麼,又搖搖頭,用布巾將青年腿上的水珠都擦乾淨,這才抓著他的腳腕輸入了內力,「這才剛從水裡出來一會兒,腳便冰成了這樣,看來這些年你是壓根沒治這體寒之症。」

  雙腳被內力轟得暖洋洋的,身體也跟著暖和起來,謝承澤將被子裹在身上,嘻嘻笑道,「你還別說,學武就是好,冷了還能用內力取暖。」

  見他轉移話題,謝守均無奈地搖搖頭,將他的腳塞進了被窩裡,「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

  謝承澤點了下頭,看著謝守均去倒水,他閒聊道,「皇兄,說起生辰禮,你以前都給我送了什麼生辰禮?」

  謝守均倒水的手微微一頓,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想知道?」

  「當然了!」謝承澤小腿盤在一起,十分自在地左右搖擺著身體,「那可是生辰禮,以前沒收到,肯定有遺憾。」

  當然,其實更多的是好奇。

  謝守均放下水壺,瞥了一眼衣櫃的方向,謝承澤眼尖,立馬轉頭看去,「在衣櫃裡?」


  謝守均猶豫了一下,便見謝承澤跟只兔子似的立馬跳下床榻,踢拉著靸鞋朝著衣櫃小跑而去,在打開櫃門後,便看到了好幾個大木箱子。

  「這些,應該不會都是吧?」謝承澤猜測,「肯定也有你的衣物吧!」

  謝守均輕咳一聲,「多餘的衣物都在另一間房間。」

  所以這柜子里,都是他這十年來給他準備的禮物,不只是生辰禮。

  謝承澤眨眨眼,感覺今晚的夜色怕是要變長了。

  此時謝瑾瑜也沐浴完,走了出來,看到謝承澤額頭上被撞紅的額頭,微微不滿地看了一眼謝守均。

  謝守均聳聳肩。

  謝承澤試了試箱子的重量,發現搬不動,便將求助的眼神落向了謝守均和謝瑾瑜,二人走向衣櫃,輪流將幾個箱子搬到了床邊。

  正當謝承澤搓搓小手,躍躍欲試地準備打開箱子時,謝守均臉上罕見地多了幾分難為情,「咳咳,那個……禮物可能有些奇怪,你做好心理準備。」

  奇怪?

  謝承澤歪了下腦袋。

  誰家禮物會用奇怪來比喻的?

  難道是一些地方特色的古怪小玩具?

  謝承澤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好歹也是現代人,接受能力不說非常強,但也絕對遠超古人,他可不信有什麼……

  謝承澤掀開一個箱子,下一秒便猛地關上了。

  他眼花了?

  是不是眼花了?

  「怎麼了?」見謝承澤整個人呆在床上,神色看起來十分僵硬和茫然,謝瑾瑜不禁蹙起眉,也掀開了木箱,下一刻,他的表情也同樣僵在了臉上。

  等緩過神來,他忍不住看向謝守均,聲線都飆升了幾分,「謝守均,你腦子有病?」

  誰家送人生辰禮,送人的頭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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