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想多了的沈大人,被挑釁的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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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沈淵的聲音,蘇清河訝然回頭,「沈兄?」

  對了,他想起來了,古老說沈淵也在遼州,只是他以為沈大哥會在州府那邊辦事,沒想到對方會和殿下都在這小小的縣衙里。

  見到沈淵,蘇清河自然也高興,他笑著解釋道,「我應召而來,協助古老來遼州做事。」

  「應得誰的召?」沈淵鬆開眉頭,神色自然地走過去,看起來並無什麼異樣。

  「算是殿下的吧。」蘇清河想了想道,「殿下想吃我做的糕點了。」

  呵。

  沈淵唇角勾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冷笑,看來某人很會享受,為了吃口糕點,竟是直接把人叫來了。

  又或者為的不只是一口糕點。

  他的視線落向蘇清河手裡的食盒,狀似隨口問道,「衙內並無多少食料,你拿什麼做的?」

  「我猜到此地恐無食料,於是來時路上買了些。」蘇清河誠實答道,視線落到了沈淵懷裡,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熟油香味兒,不禁問道,「沈兄,你拿的是……?」

  「沒什麼,餵狗的。」沈淵不咸不淡道,抬袖擋住了懷裡的東西,「不必放在心上。」

  狗?

  這衙內還有狗嗎?

  蘇清河眸中露出一絲疑惑,不過很快便將疑問拋之腦後,點點頭道,「沈兄,這糕點快涼了,我先給殿下送過去,之後我們二人再聊。」

  他有許多話想說,比如殿下為他做了什麼,比如他這些日子在幹什麼,以及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喜好和擅長的東西。

  「一起吧。」沈淵淡淡道,率先抬腳朝前方走去,「正巧,我也要找殿下。」

  「啊,哦,好吧。」蘇清河點點頭,然而視線卻不知怎麼的,總是頻頻落到沈淵懷中掩藏的東西。

  奇怪,他分明嗅到了類似炸糕果的香味……

  衙內的狗都吃這麼好嗎?

  蘇清河抱著疑問跟上沈淵的步伐,朝著謝承澤的房間走去,行至門前,沈淵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便直接推門而入。

  一旁的蘇清河大驚:!!!

  這樣真的可以嗎!

  這可是殿下的房間!沒有傳喚就直接闖進去不好吧!

  沈淵推門的動作太快,蘇清河根本來不及阻擋,只能看著沈淵走入屋內拐彎很快消失不見,他站在門口躊躇糾結著,不知該不該跟著進去,直到聽到屋內響起一道極細的長劍出鞘聲,這才驚然回神。

  「唰——!」

  誰拔劍了?!

  擔憂謝承澤的安危,蘇清河當下也不再顧忌所謂的君臣禮儀,連忙抬腳踏入了這屋中。

  書案前早已沒了謝承澤的身影,他慌忙地去掃視周圍,便是看到沈淵與一個黑衣人站在地上對峙,平時掛在腰間的那柄青劍已然架在了對方的脖頸旁。

  而那黑衣人則站在火炕前,背對著沈淵,面朝著睡在床上的二人,右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露出了一截冷白鋒銳的刀身。

  似是正要抽刀謀殺什麼人。

  蘇清河手裡的食盒猛地一掉,發出哐啷聲,「刺客——?!」

  「你在幹什麼?」

  沈淵語氣冰冷道,他認出了此人,是無痕。

  無痕為何會突然對謝承澤拔刀?難道是發現謝承澤不是二皇子了?

  如若如此,那他絕不能留無痕的性命……自己加上大當家的話,應該可以對付得了無痕,只是不知無跡會站在哪邊,如果無跡也想殺謝承澤,那就難辦了……

  那一瞬間,沈淵想了很多,他甚至想過,如果自己不敵無痕無跡,那謝承澤一個人留在這裡,以後該怎麼辦。

  沒了無痕和無跡,還有誰能保護他?

  那些曾經保護過他的人,在意的都是「二皇子」,而不是謝承澤。

  或許,他當時就不該與謝承澤坦誠相見,是他的縱容,讓謝承澤越來越不像「二皇子」,以致於讓無痕和無跡發現了端倪……

  一想到是自己讓謝承澤陷入了危險,沈淵便是遍體生寒,連同手臂也跟著顫抖起來。

  「蘇清河,去找朱小彪,讓他去找大當家和二當家。」

  他攥緊手中的青劍,朝著無痕逼近,對蘇清河命令道。


  蘇清河連忙點頭,轉頭就跑,雖然不知道什麼大當家二當家,但他見過朱小彪,一定能找到的!

  離開的腳步聲漸遠,無痕垂下眼眸,絲毫未在意頸上架著的那柄利劍,抽刀的手微微下壓,便是將露出半截的長刀推回了刀鞘之中。

  他薄唇輕啟,聲音透著一股冷意,「還不起來?」

  不知是對誰說的,總之沒有人動,無痕終於耗盡了最後一絲耐心,上前拎起躺在火炕上摟著青年裝睡的無跡的衣領,十分不留情面地將對方往屋外拖拽而去。

  在經過沈淵身邊時,無痕微微側頭停頓了一下,那雙眼明明被墨紗遮住,但沈淵仍舊感受到了對方散發出來的冷漠與不屑。

  那薄唇,更是勾得挑釁的意味強烈,令人瞧之惱火。

  然而那挑釁只是維持了一瞬便消逝不見,無痕收回頭繼續行走,腳下是被拖拽得十分沒形象的無跡,見裝睡不成,只能睜開眼對著床上的人兒喊道,「殿下!殿下該起床了!」

  無跡的聲音喊得高,睡夢中的謝承澤終於幽幽醒來,然而卻只來得及看到無跡消失在拐角門口的雙腳。

  謝承澤:?

  嗯?發生什麼啦?

  睡得有些懵的謝承澤,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向屋內僅剩的男子,「沈淵?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呵,能有什麼事。」沈淵此時哪裡還看不出來,剛剛無痕抽刀想殺的根本不是謝承澤,而是那不知禮數,竟然敢睡在主子身旁的無跡。

  只是誰家侍衛會如此不成體統,有膽子敢和主子同床共枕?

  怕是其主子在故意縱容……

  沈淵將青劍狠狠用力插回劍鞘里,不冷不淡道,「殿下真是吃、穿、住、行都有人伺候著呢。」

  吃有蘇清河管著餵到嘴邊,住有無跡陪著睡在身邊,行更是有二當家的給他當坐墊,就差一個穿的……

  沈淵冷哼一聲,忍不住譏諷道:「不知是否需要臣以後日夜幫殿下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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