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她算錯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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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韞笙連忙抱著他上了車,準備去開車的時候就發現沈庭安已經先一步過去坐在了駕駛位里。

  還沒等他開口,沈庭安就先說道,「把領口解開,別讓她平躺,頭高於身體。」

  他的聲音里滿是急切,似乎比起之前的任何時候都要一本正經,聞韞笙按他說的來做,看著後視鏡里的沈庭安,眉頭緊鎖。

  剛剛要不是他先出手,或者上去的就是沈庭安了。

  雖然不知道他這樣憤怒是為了什麼,但心底里覺得他是為了林晝錦好。

  懷裡的人還是緊閉著雙眼,手裡攥著的手似乎格外的涼,明明是一直被他握著的,卻好像怎麼也捂不熱一樣。

  一點點的感覺溫度在流失。

  聞韞笙開口。「她的手格外的冰。」

  沈庭安轉頭過來看了眼身後,林晝錦的額頭早就是滿頭大汗,但手卻冰涼,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心裡那股氣又涌了上來,顧不得是不是紅燈一拳打在了放線盤上面。

  嘴裡啐出一句「艹。」

  和沈庭安認識這段時間裡,他是第一次看到沈庭安這副模樣。

  心急的程度不亞於自己。

  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沈庭安不是那種人,他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開車到棠宮的時候沈庭安的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聞韞笙對著保安說了兩句,兩輛車開進棠宮。

  下車的時候沈庭安,急切的說道,你把她抱上去,我去拿機器。

  聞韞笙也沒有耽誤,直接抱著林晝錦就往樓上去。

  聞韞笙關上門給她換了身寬鬆的衣服,打開門的時候沈庭安剛好上來。

  沈庭安沒說什麼只是推著機器進去,看著床上的人換了身衣服,他咬了咬後槽牙,又罵了一句出來。

  聞韞笙站在他身後,縱然是有不爽也不好說什麼。

  出去打了個電話又叫了醫生過來,沈庭安畢竟只是心理醫生。

  打完之後就看到沈庭安站在他身後,滿臉不爽,「質疑我的醫術?」

  聞韞笙:「......」

  「你畢竟只是心理醫生。」

  沈庭安:「我...」一句話卡著,最後只是抿著唇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他確實是沒有這方面的行醫執照,但他出生在醫藥世家啊,在他港城那邊多少人求著他出手都不干。

  也就在聞韞笙這裡吃癟了。

  說完,樓下的門鈴響了響,聞韞笙下樓去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徐清舒。

  剛在想她怎麼能進大門的時候,徐清舒先開口說了一句。

  「我在棠宮也有房子就沒有讓門衛通知你了。」

  聞韞笙對於她為什麼在棠宮有房並不關心,只是這會兒她過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

  她抬眼看到樓上走廊上的沈庭安,對著聞韞笙說道,「上去吧,有些事需要告訴你們。」

  上樓後沈庭安就倚在欄杆那,似乎是等很久了一樣。

  看到聞韞笙和徐清舒過來,他才轉過身,雙手撐在欄杆上。

  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聞韞笙雖然臉色如常,但是沈庭安知道她心裡一定很多疑問。

  聞韞笙走到他旁邊,似乎是在等他開口。

  聰明的人之間不需要那麼多解釋,有時候一個眼神就可以明白對方想說的是什麼意思。

  沈庭安看著他,倏地忽然笑出聲來,聞韞笙有點一頭霧水,隨後就聽見他開口。

  「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會對林晝錦那麼關心,不瞞你說剛剛在宴會廳里,我的情緒不比你收斂多少。」

  甚至剛剛在宴會廳里的時候,聽到林兆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也有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像是一種,血脈間的相互感應。

  如果說之前他還對這件事情存疑的話,剛剛進去看到林晝錦手上戴的鐲子時他就打消了所有顧慮。

  沈庭安說話時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這樣直白的發言,反倒是讓聞韞笙覺得他是事出有因。

  「其實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舒姨是最清楚的,你可以問問她。」


  舒姨既然過來就沒打算瞞著他們,她站在門口看著房間裡的一角,她沒敢進去看林晝錦。

  或許過完今天,她和林晝錦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就算林晝錦會原諒她,她自己也沒法原諒自己了。

  她輕嘆一口氣,轉過身來說。

  「那年我還在慈安醫院做護士長,二十多年前的時候,醫療條件沒有現在好,醫院那會資金也不足,很多東西壞了報上去也遲遲沒人來修。」

  「晝錦出生那天,相同情況的還有一位婦人,只不過那位一胎雙子很順利,林舒這邊就沒那麼順利,晚上的時候只生出來一位女嬰,因為都是雙胞胎,體重都不達標,需要到監護室去觀察,生下來那會兒沒有家屬看到嬰兒出生時的模樣。」

  「那天晚上在醫院等的不僅僅有林家人還有雲皎的母親,雲雅。

  我們曾經是朋友,同學。

  她對我說了很多很多,我一時心軟,讓她進去看了眼那孩子,只是臨時有事我走開了一會兒,進去時只是看了眼小孩沒有什麼異常就出來了,但沒想到被她偷偷換了手牌。

  讓兩個孩子的人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恰巧的是兩個女嬰臉上都有一道淺淺的胎記,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騙過了所有人。」

  她說完,緩緩嘆了一口氣。

  心裡都是對林晝錦的愧疚。

  聞韞笙垂著頭,雙手落在欄杆上,拇指在虎口處掐著讓自己保持清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

  「所以,那個同天生產的婦人是沈氏的夫人是嗎?」

  沈庭安:「是。」

  「所以她原本應該出生在沈家,擁有的是全家人的呵護疼愛,會有瀟灑恣意的人生,長成一個嬌縱明媚的人,是嗎?」

  他再次開口問出這一句,聲音裡帶著哽咽。

  「意思是她明明可以擁有更多,卻因為一個人全部摧毀,而那個原本應該承受一切的人,卻在沈家享受著她的人生是嗎?」

  「很搞笑,雲雅既然有心討厭林家又為什麼要調換林家人的手牌?」

  如果不喜歡林家將孩子偷走不是更好嗎?

  徐清舒想了會兒,「可能是因為她看過入院記錄,那天一起生產的沒有人的家世比得上林家,而沈家人在港城,雲雅並不了解,她或許只是希望林家人的孩子,過得不好而已。」

  只是,她算錯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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