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番外：白曦，再見情人淚（5）
林若溪渾身一僵。
兒女們的心思，她豈能不知？
白靖琪那孩子，林若溪是百分之百的滿意。
白靖琪實在太像白瑾瑜了，倆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大約正是因為太像，所以，不知不覺就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白靖琪就是白瑾瑜的重生。
很顯然，有這種感覺的，不僅僅林若溪一個，九千歲和白瑾瑜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林若溪、九千歲和白瑾瑜之間的感情糾葛，沒有誰對誰錯，只能一聲嘆息。
在這聲嘆息里，每個人心中，都有缺憾。
而這缺憾，隨著孩子們的長大，似乎讓他們三人看見了另一種希望。
所以，當白瑾瑜第一次正式告訴林若溪，白靖琪是作為大楚國小公主的駙馬爺來培養的，他希望將來靖琪能娶小曦為妻時，林若溪沒有反對。
白瑾瑜的心她懂。
林若溪自己，其實也願意看見白靖琪和小曦比翼雙飛。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對師兄的一種變相補償。
很顯然，她的這種心思，九千歲也有。
所以，多年來，大家始終默契地遵守著這樁婚約。
問題是，孩子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木偶。不會因為他們想怎麼擺放，孩子們就怎麼去遵守。
小曦自幼就迷戀白瑾瑜。
原本有個與白瑾瑜極其類似的白靖琪，連林若溪都以為，小曦的注意力勢必會轉移到白靖琪身上。畢竟，他們才是同齡人。
可問題是，就像她林若溪欠了白瑾瑜的情債，小曦生來就是為她還債的，小曦的眼睛，從未在白靖琪身上停留過。
十年了，小曦就這麼痴痴地看著白瑾瑜，傻傻地等，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瘋了，好端端的姻緣，非要弄得亂七八糟。她林若溪的女兒，沒有一個像她這般隨性灑脫，在感情上，個個都是一根筋的死心眼兒。
如果說，白瑾瑜當年是為她林若溪而生，那麼，林若溪就覺得，馨兒是為白靖琪而生。
馨兒簡直就是為白靖琪量身定做的。
根本沒有理由，就像小曦永遠只能看見白瑾瑜一樣，馨兒的眼睛裡，也只有白靖琪一個男子，其他人，她誰也看不見。
怎麼辦？她總不能把兩個女兒，都嫁給白靖琪吧？
遲疑一下，林若溪問：「你怎麼看？」
「溪兒，馨兒喜歡靖琪，你知道嗎？」
「嗯！知道！」
「那你可知，靖琪也喜歡馨兒？」
「嗯……啊？」林若溪愣住：「靖琪喜歡馨兒？誰告訴你的？」
「你如此通透的一個人，怎麼會瞧不出靖琪的心思？」拉著林若溪在榻沿上坐下，九千歲道：「小曦今日回來了。」
「什麼時候？」林若溪騰地一下站起來：「她人呢？」
「你先莫急，坐下聽為夫慢慢說。」
將林若溪拉下來，九千歲道：「靖琪和馨兒今日突破男女大防，倆人接吻，被小曦抓了個現行。這件事，就這麼捅破了。」
白靖琪和馨兒……接吻？
臥槽！白靖琪就算了，那孩子今年十九歲了，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
可是馨兒，小丫頭只有十一歲啊！
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看見林若溪糾結的表情，九千歲便知她在想什麼。
頗為無奈地自嘲笑笑，九千歲道：「咱們倆的孩子都早慧，小曦不是更早嗎？」
「這倒是！」撇撇嘴，林若溪問：「他們三個跟你坦白了？」
「嗯！靖琪和馨兒情投意合，馨兒喜歡靖琪，靖琪的眼睛裡也只有馨兒，他不喜歡小曦。至於小曦，我不說你也知道。」
「你的意思是？」
「溪兒，咱們都是過來人，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孩子們長大了，他們有自己的感情和人生，我覺得，用我們的眼光，將我們未了的心愿強加在他們身上，是不是顯得我們太自私了？」
「我懂！」輕嘆一聲，林若溪道：「阿九，其實，師兄比我們看得都通透。我們只了解自家女兒，師兄定然也最了解他自己的徒弟。靖琪的心他豈能不明白？但師兄對靖琪托以厚望，我捨不得看見師兄難過。」
「我也捨不得看見他難過。」掬起林若溪的小臉，九千歲用額頭抵住她的額：「但是溪兒，靖琪不是白瑾瑜，小曦也不是你林若溪。瑾瑜急於促成靖琪和小曦，真的是為了達成自己未了的心愿嗎？他自己心裡有個疙瘩，卻讓孩子們替他背黑鍋，這不公平。」
「阿九，你不能這麼說師兄。」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方能長久，小曦剃頭挑子一邊熱，原本就沒什麼好結果。瑾瑜傷了小曦的心，我們無話可說。但，因為他想避開小曦，就毀掉靖琪和馨兒的幸福，那就太殘忍了。」
「你別說了！」站起來，林若溪道：「我去與師兄說！」
「好！」九千歲也站起來：「瑾瑜那個人，性子溫和，卻綿里藏針。他認定的事情，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來，你莫要將他逼急了。」
「我能怎麼將他逼急？這世上，能將他逼急的人，只有小曦。」苦笑一下，林若溪揉揉額角：「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搞出這樣亂七八糟的感情債！」
「寶貝兒！」一把將林若溪圈進懷裡，九千歲道：「為夫且問你，倘若小曦和白瑾瑜有可能，你，會不會祝福他們？」
林若溪呆了呆。
然後，她避開九千歲的視線，低聲道：「沒這種可能的，師兄不會娶小曦，他把小曦當女兒。」
「你不要偷換概念，為夫問的不是他怎麼想，為夫問你怎麼想？」
「好吧！」硬著頭皮，林若溪反問：「那你呢？你希不希望他們倆在一起？」
「希望！」九千歲勾唇一笑：「十年前，為夫就希望白瑾瑜能做我女婿。殊不說我是不是在占他便宜，像白瑾瑜這般才智卓絕，驚才艷艷之人，只有給我們做了女婿，才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更何況，小曦對他情有獨鍾，怎麼著，我自己女兒的幸福都是最重要的。所以，哪怕不是小曦，就算是馨兒，為夫也希望能給白瑾瑜湊個對！」
臥槽……啊！林若溪一頭黑線。
阿九這算計，也太精了點吧？
師兄這輩子，是不是就被他坑死了？
硬著頭皮點點頭，林若溪道：「那個……你沒意見的話，我也沒意見。只要師兄喜歡，他願意娶小曦還是馨兒，我都會祝福他們。」
「真是為夫的好寶貝！」
話畢，「吧唧」一聲，九千歲已在林若溪唇上重重蓋了個香戳……
兒女們的心思，她豈能不知？
白靖琪那孩子，林若溪是百分之百的滿意。
白靖琪實在太像白瑾瑜了，倆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大約正是因為太像，所以，不知不覺就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白靖琪就是白瑾瑜的重生。
很顯然，有這種感覺的，不僅僅林若溪一個，九千歲和白瑾瑜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林若溪、九千歲和白瑾瑜之間的感情糾葛，沒有誰對誰錯，只能一聲嘆息。
在這聲嘆息里，每個人心中，都有缺憾。
而這缺憾，隨著孩子們的長大，似乎讓他們三人看見了另一種希望。
所以，當白瑾瑜第一次正式告訴林若溪，白靖琪是作為大楚國小公主的駙馬爺來培養的，他希望將來靖琪能娶小曦為妻時，林若溪沒有反對。
白瑾瑜的心她懂。
林若溪自己，其實也願意看見白靖琪和小曦比翼雙飛。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對師兄的一種變相補償。
很顯然，她的這種心思，九千歲也有。
所以，多年來，大家始終默契地遵守著這樁婚約。
問題是，孩子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木偶。不會因為他們想怎麼擺放，孩子們就怎麼去遵守。
小曦自幼就迷戀白瑾瑜。
原本有個與白瑾瑜極其類似的白靖琪，連林若溪都以為，小曦的注意力勢必會轉移到白靖琪身上。畢竟，他們才是同齡人。
可問題是，就像她林若溪欠了白瑾瑜的情債，小曦生來就是為她還債的，小曦的眼睛，從未在白靖琪身上停留過。
十年了，小曦就這麼痴痴地看著白瑾瑜，傻傻地等，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瘋了，好端端的姻緣，非要弄得亂七八糟。她林若溪的女兒，沒有一個像她這般隨性灑脫，在感情上，個個都是一根筋的死心眼兒。
如果說，白瑾瑜當年是為她林若溪而生，那麼，林若溪就覺得，馨兒是為白靖琪而生。
馨兒簡直就是為白靖琪量身定做的。
根本沒有理由，就像小曦永遠只能看見白瑾瑜一樣，馨兒的眼睛裡，也只有白靖琪一個男子，其他人，她誰也看不見。
怎麼辦？她總不能把兩個女兒，都嫁給白靖琪吧？
遲疑一下，林若溪問：「你怎麼看？」
「溪兒，馨兒喜歡靖琪，你知道嗎？」
「嗯！知道！」
「那你可知，靖琪也喜歡馨兒？」
「嗯……啊？」林若溪愣住：「靖琪喜歡馨兒？誰告訴你的？」
「你如此通透的一個人，怎麼會瞧不出靖琪的心思？」拉著林若溪在榻沿上坐下，九千歲道：「小曦今日回來了。」
「什麼時候？」林若溪騰地一下站起來：「她人呢？」
「你先莫急，坐下聽為夫慢慢說。」
將林若溪拉下來，九千歲道：「靖琪和馨兒今日突破男女大防，倆人接吻，被小曦抓了個現行。這件事，就這麼捅破了。」
白靖琪和馨兒……接吻？
臥槽！白靖琪就算了，那孩子今年十九歲了，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
可是馨兒，小丫頭只有十一歲啊！
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看見林若溪糾結的表情，九千歲便知她在想什麼。
頗為無奈地自嘲笑笑，九千歲道：「咱們倆的孩子都早慧，小曦不是更早嗎？」
「這倒是！」撇撇嘴，林若溪問：「他們三個跟你坦白了？」
「嗯！靖琪和馨兒情投意合，馨兒喜歡靖琪，靖琪的眼睛裡也只有馨兒，他不喜歡小曦。至於小曦，我不說你也知道。」
「你的意思是？」
「溪兒，咱們都是過來人，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孩子們長大了，他們有自己的感情和人生，我覺得，用我們的眼光，將我們未了的心愿強加在他們身上，是不是顯得我們太自私了？」
「我懂！」輕嘆一聲，林若溪道：「阿九，其實，師兄比我們看得都通透。我們只了解自家女兒，師兄定然也最了解他自己的徒弟。靖琪的心他豈能不明白？但師兄對靖琪托以厚望，我捨不得看見師兄難過。」
「我也捨不得看見他難過。」掬起林若溪的小臉，九千歲用額頭抵住她的額：「但是溪兒，靖琪不是白瑾瑜，小曦也不是你林若溪。瑾瑜急於促成靖琪和小曦，真的是為了達成自己未了的心愿嗎？他自己心裡有個疙瘩，卻讓孩子們替他背黑鍋，這不公平。」
「阿九，你不能這麼說師兄。」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方能長久，小曦剃頭挑子一邊熱，原本就沒什麼好結果。瑾瑜傷了小曦的心，我們無話可說。但，因為他想避開小曦，就毀掉靖琪和馨兒的幸福，那就太殘忍了。」
「你別說了！」站起來，林若溪道：「我去與師兄說！」
「好！」九千歲也站起來：「瑾瑜那個人，性子溫和，卻綿里藏針。他認定的事情，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來，你莫要將他逼急了。」
「我能怎麼將他逼急？這世上，能將他逼急的人，只有小曦。」苦笑一下，林若溪揉揉額角：「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搞出這樣亂七八糟的感情債！」
「寶貝兒！」一把將林若溪圈進懷裡，九千歲道：「為夫且問你，倘若小曦和白瑾瑜有可能，你，會不會祝福他們？」
林若溪呆了呆。
然後，她避開九千歲的視線，低聲道：「沒這種可能的，師兄不會娶小曦，他把小曦當女兒。」
「你不要偷換概念，為夫問的不是他怎麼想，為夫問你怎麼想？」
「好吧！」硬著頭皮，林若溪反問：「那你呢？你希不希望他們倆在一起？」
「希望！」九千歲勾唇一笑：「十年前，為夫就希望白瑾瑜能做我女婿。殊不說我是不是在占他便宜，像白瑾瑜這般才智卓絕，驚才艷艷之人，只有給我們做了女婿，才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更何況，小曦對他情有獨鍾，怎麼著，我自己女兒的幸福都是最重要的。所以，哪怕不是小曦，就算是馨兒，為夫也希望能給白瑾瑜湊個對！」
臥槽……啊！林若溪一頭黑線。
阿九這算計，也太精了點吧？
師兄這輩子，是不是就被他坑死了？
硬著頭皮點點頭，林若溪道：「那個……你沒意見的話，我也沒意見。只要師兄喜歡，他願意娶小曦還是馨兒，我都會祝福他們。」
「真是為夫的好寶貝！」
話畢，「吧唧」一聲，九千歲已在林若溪唇上重重蓋了個香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