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誤會大了!誤會真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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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 誤會大了!誤會真的大了!!

  「哥們兒,太子就要來了,咱們還是先回去……」

  「我有錢,只要你答應,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不是錢的問題……主要是……」

  「張兄!你為何總是推三阻四的拒絕我?」

  見張重輝遲遲不肯與自己結拜為異性兄弟,楊春元的面色逐漸哀傷起來。

  想他因太過『優秀』而遭人『嫉妒』了十幾年,從小到大身邊連一個『聊得來』的朋友都沒有,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個跟他聊得來的張重輝,現在對方卻是遲遲不肯跟他結為異性兄弟!

  他好難受啊!

  張重輝也是無語了……剛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被殿外匆匆踏步而來的身影給打斷了。

  「誰?誰在那偷聽?」楊春元只聽見腳步聲,還沒瞧見人就在喊了。

  很快,楊春元就瞧見了來人,只見是一位著鵝黃色宮裝的嬌俏少女。

  少女貌美溫婉,可在楊春元的眼裡,他每日光是照鏡子都被自己給美慘了,這也就導致他看到什麼好看的美人,都沒有多大的感覺。

  楊春元剛想要詢問來人是誰,還未來得及開口,就看到他身旁的張重輝舉止從容地對少女拱手言道:

  「參見長公主殿下。」

  一聽來人是長公主,楊春元也是有些傻眼了,急忙便是學著張重輝的樣子拱手請安。

  由於事發太過突然,向來挺會做『場面功夫』的楊春元,舉止難免的有些侷促起來。

  與此同時,朱軒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著,似乎是在比較些什麼。

  朱軒媖的確在比較,在這之前,她總聽人說楊春元生得十分俊美,她的皇帝父親每每提到此人時更是讚不絕口,夸其貌比潘安。

  朱軒媖本以為,得那樣多人誇讚的美少年應該是俊得沒邊,氣質也該高雅從容,令人眼前一亮才是。

  可今日這一瞧……俊俏是俊俏,可她怎麼總覺得,有些被張重輝給比下去了啊……

  朱軒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第一眼就對這個所謂的未來駙馬抱有失望之意。

  想來應該『只是』對方行禮時的那絲蒼促,與一旁穩如老狗的張重輝對比起來,稍稍遜色了些吧。

  「嗯,一定只是這一點比不上張重輝而已!」

  朱軒媖莫名其妙的這般心想著,轉瞬間,她卻是又想起了方才,這二人之間的那番『虎狼之語』……

  「你先冷靜一點,咱倆才認識第一天!」

  「我冷靜不了!」

  「哥們兒,太子就要來了,咱們還是先回去……」

  「我有錢,只要你答應,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不是錢的問題……主要是……」

  「張兄!你為何總是推三阻四的拒絕我?」

  「……」

  回想起這番相當炸裂的對話,再次看向楊春元時,朱軒媖的目光中又是多了幾分一言難盡與嫌棄之意。

  朱軒媖也是沒想到,張重輝招女人也就算了,怎麼連男人都招,真是……

  雖然總覺得哪裡不自在,但朱軒媖心裡還是有些慶幸的,慶幸自己今日來了東宮,並且還發現了楊春元的這個『秘密』。

  這樣也好,回去後她就可以告訴皇帝父親,這楊春元喜歡男人!如此,也好讓皇帝死了那條想要讓她下嫁給楊春元的心!

  沒來由的一陣心安後,朱軒媖終究還是將目光放在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之上。

  說起來,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張重輝對她行禮,見對方難得的如此恭敬,她也是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啊!

  公主跋扈一點,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正愁要怎樣才能支開楊春元的朱軒媖,頓時茅塞頓開了!

  「咳咳,那個……你!」朱軒媖有些不太熟練地抬手指著楊春元,儘量兇狠地說道:

  「本公主要問救命恩人一些話,伱……滾出去!」

  聽見公主上來就要自己『滾出去』,楊春元也是呆住了……

  外頭不是都說長公主溫良恭儉,品德端莊嗎?


  怎麼……這麼凶!且無禮?

  一想到今後要娶這麼個兇悍無禮的皇親國戚為妻,還不能出去尋歡納妾,楊春元的心瞬間猶如墜入了冰窖一般絕望!

  絕望之下,楊春元也不敢反駁些什麼,只能是默默退下……

  ……

  楊春元走了,朱軒媖又支走了隨侍的宮人,一時間偏殿之內只剩下倆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太妥當,氣氛逐漸微妙起來。

  其實,朱軒媖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計劃好了,只要一有獨處的機會,就立刻對張重輝說出自己此行前來的真正目的。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開口居然扯上了別的事情去。

  「你不是都已經成親了麼,怎麼還到處沾花惹草,連草……都……招惹。」朱軒媖的語氣似是在指責,細聽卻是在嗔怪。

  「啊?」張重輝一臉茫然:「公主殿下,您在說什麼啊?」

  「算了,我還得多謝你呢。」朱軒媖也沒有細說,不過她還真要多謝了張重輝,讓她發現了楊春元是個斷袖一事。

  少女的心思複雜,說出來的話卻是沒頭沒尾,張重輝不懂這些,他直接問道:

  「公主殿下,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太子殿下和師傅們就要到了,我得去聽課了。」

  被這麼一催促,朱軒媖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沒說。

  懊惱自己怎麼『跑題』了同時,她紅著臉將皇后母親交代自己的話,有些磕絆地說了出來:

  「是……是這樣的,張司丞今日去西苑謝恩,西苑那邊傳消息出來,說他醉酒歇在了西苑。

  我母后猜測他……可能是出了什麼意外……當然,也不一定有意外!

  這只是我母后的一個猜測罷了……你……接下來只看你自己怎麼看了。」

  「西苑?醉酒?」張重輝先是沉思了片刻,隨後竟是抬起手,掐起了手訣,口間念念有詞著什麼。

  很快,張重輝就跟『算到了』什麼一般,收手說道:「我算了一卦,無妨,他不會有事。」

  說罷,張重輝又對朱軒媖拱手作揖,並謝道:「多謝公主殿下專程前來告知此事,還要再牢請您替在下向皇后娘娘轉達謝意,再次多謝了。」

  張重輝的禮貌讓朱軒媖有些無所適從起來,尷尬地乾咳兩聲過後,她也只好客套道:「咳咳……不用那麼客氣,你好歹也是我和母后的救命恩人……」

  「一碼歸一碼,謝還是要謝的。」張重輝回道。

  事情已經說完了,朱軒媖也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解決完了?

  她本以為張重輝會問她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沒成想對方掐兩下手指就……完事了?

  交代完了『任務』的朱軒媖本該轉頭離開才是,然而小姑娘卻是還有話想要說一般,紅著臉遲遲不肯離去。

  「公主殿下可是還有什麼事?」張重輝主動問道。

  「那個……你還會算卦?」朱軒媖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問題,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會啊。」張重輝平靜問道:「公主殿下是想要在下為您算一卦嗎?」

  「嗯……可以啊。」朱軒媖也沒多想,順著對方的話就接了下去。

  「那您將生辰八字告訴我吧。」

  「我是辛巳年……」

  朱軒媖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將生辰八字告訴給了張重輝,而張重輝甚至連對方想要算什麼都沒問,就自顧自地掐起了手訣,似乎真的在為對方算命一般。

  朱軒媖還是頭一回遇見這種場面,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她,甚至還有些期盼地問道:「算得怎麼樣了?」

  張重輝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認可道:「嗯,挺配的。」

  「啊?」朱軒媖懵了:「什麼挺配的?」

  張重輝道:「自然是公主您跟未來駙馬的姻緣啊,我合了合你們倆的八字,挺般配的。」

  朱軒媖聞言頓時耷拉下了嘴角,但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並問道:

  「不對,你是怎麼知道楊春元的生辰八字的?還有,他不可能是未來駙馬了!」

  張重輝卻是搖頭道:「可是,我又沒合您跟楊春元的生辰八字。」


  「啊?」朱軒媖還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只是不解問道:「那你合的,是我跟誰的八字?」

  「當然是……」張重輝笑著說道:「你跟我的八字啊。」

  此言一出,少女的臉頰瞬間滾燙了起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小臉紅撲的像是不小心掉進了胭脂缸里一般。

  「你個登徒子……」朱軒媖一邊跺腳一邊結巴罵道:「你居……我……我可是公主!小心我……」

  「公主殿下別生氣。」眼看小姑娘氣得都要吃人了,張重輝突然認真起來道:

  「在下只是一個罪臣之後,哪裡敢冒犯公主您,方才所言,只不過是想搏您一笑罷了。」

  一聽張重輝只是為了逗自己一笑,朱軒媖瞬間啞住了,再看對方那副認真的模樣,倒顯得她小題大做了。

  「所以你到底會不會算命?」朱軒媖問道。

  「當然會。」張重輝很肯定地回道。

  「那……你方才到底算了什麼?」

  「自然是算您的姻緣,為您和未來的駙馬合生辰八字啊。」

  「所以……你真的知道楊春元的生辰八字?」

  「如果我說不知道呢?」

  「那你給我合的,到底是誰的生辰八字?」

  「你猜。」

  「你……該不會……真是你自己的吧?」

  「誒,我可沒這樣說,這可是公主您自己說的啊。」

  「哼!登徒子……我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

  ……

  最終,朱軒媖也沒能從張重輝的嘴裡套出,對方究竟給自己跟誰合了生辰八字。

  又氣又羞的小公主就這麼紅著臉走了,走之前差點忘了『過場式』的去看一看她的太子弟弟朱常洛。

  好在還是想起來了,只不過有些心不在焉。

  ……

  由於太子朱常洛要跟『專程』來看他一趟的公主姐姐聊天,故而下午的課業又是往後推了將近半個多時辰。

  翰林講師們已經來齊了,紛紛端坐在太子的桌案旁,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等待著太子的到來。

  而道道屏風後的伴讀們也是開起了小差,偷看話本的看話本,低聲私語的聊八卦。

  楊春元雖然由於『嘴臭』人緣不太好,但就他的身份而言,跟同學們換個座位還是十分簡單的。

  他直接把位子換到了張重輝旁邊,並借著屏風的遮擋,坐到了張重輝身旁。

  「方才公主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啊?怎麼聊了那麼久?」楊春元好奇問道。

  「公主是來感謝我,上次救命之恩的。」張重輝隨口回道:「順便替皇后娘娘感謝。」

  「哦,這樣啊。」楊春元倒也沒多想什麼,轉眼便是唉聲嘆氣起來,連連抱怨道:

  「唉,當贅婿難,當皇家的贅婿更難啊!我也就只敢同張兄你這麼個罪臣之後講了,我是萬萬沒有料想到,公主居然會這般跋扈無禮啊!

  唉,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以後成親了,就公主那個脾氣,她該不會讓我親自給她洗腳……還……還讓我喝她的洗腳水吧?

  啊!太可怕了……啊……更可怕的是,我這輩子只能娶公主一個人!不僅連妾都不能納!更是連青樓也不能去!

  天吶……想我生得這般貌比潘安,隨便走在街上都能夠被數不清的姑娘扔香囊!可最終……我卻只能砸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張兄,我不甘心啊!雖然在我楊某的眼裡,這世間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比我好看的,可我還是想要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啊!」

  楊春元還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著,張重輝只靜靜聽著沒有接話,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同時,張重輝還盯著那一道道隔絕視線的屏風看得出神,他突然發現,這些屏風似乎新的有些過分。

  「張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楊春元抬手在張重輝面前揮了揮,又指著自己的臉問道:

  「那幾塊破屏風有什麼好看的?我不比那幾塊破木爛布好看嗎?」

  張重輝沉默了片刻,轉而問道:「話說這些屏風是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了的?」


  「就今天才有的啊。」楊春元回道。

  「果然……」張重輝微微意外的同時,也是看出來了,合著這屏風就是拿來防他的啊!

  楊春元不知道張重輝在想什麼,他只自顧自地傻笑道:

  「有這屏風也挺好,這樣我在課上寫話本,就不用背著師傅們的面,偷偷摸摸寫了!誒,我還可以帶些吃食來!

  反正師傅們也不是來教咱們讀書的,而且我這輩子跟你一樣,只能是個入贅的苦命了,讀那麼多書有個鳥用!

  說來你的運氣也是真好,才剛來第一天就能隔著屏風躲懶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屏風是專門用來防你的呢,哈哈哈!」

  張重輝:「……」

  ……

  下午就這麼過去了,在屏風的隔絕下,張重輝仍舊沒能見到太子朱常洛的面。

  再看那跟老母雞護崽一樣,勢必要目送著所有人離開了才肯『罷休』的太子講師郭正域,張重輝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對方『談一談』了。

  「域正郭。」張重輝上來便是直言道:「咱倆好歹也是同鄉,曾經還合作過那麼多次,你說你這般防我作甚呢?」

  聽到這麼個『熟悉』的稱呼,郭正域的嘴角都抽搐了起來,臉色更是黑得不能再黑。

  回想起在詔獄裡被張簡修給審問的那些日子,郭正域心頭的火氣就噌噌上漲!

  「張重輝,首先,你現在得尊稱我為師傅!」郭正域擺起了師長的架子,又道:

  「其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想帶壞太子?我告訴你!沒門!」

  ……

  與此同時,西苑。

  本就因為張允修突然跳湖一事,而煩躁中的萬曆皇帝朱翊鈞,又有新的事情來煩擾他了。

  起因,是朱翊鈞聽陳矩說,公主從東宮回來後就一直哭哭啼啼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朱翊鈞本來也沒怎麼將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孩子哭就哭吧,他有那麼多的兒子女兒,要是一個個哭了都去安慰,哪還能得閒!

  然而,在朱翊鈞得知張重輝今日去了東宮,還跟公主私下裡呆了挺久以後,他不淡定了!

  身為老父親的朱翊鈞總覺得這一切既充滿了巧合,又充滿了不對勁,故而他也不敢馬虎,急忙『主動』召見了女兒!

  得皇帝父親主動召見的朱軒媖,起初似乎並不想多說些什麼,頗有種一問三不知,一問三隱瞞的感覺。

  眼看皇帝父親越問越激動,朱軒媖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於是乎,她二話不說便抹著眼淚「嗚嗚」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道:

  「父皇您就別問了,兒臣心裡難受,嗚嗚嗚……」

  「媖兒,你先別哭!」朱翊鈞見女兒哭得這樣難受,不是急著安慰,反倒是忙著詢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去了趟東宮回來怎麼就哭了?是不是張重輝欺負你了?」

  就在朱翊鈞猜測,是張重輝欺負了自己女兒時!

  接下來聽到的回答,險些讓他這個皇帝當場裂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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