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雪上加霜新風暴!遭大劫的萬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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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雪上加霜新風暴!遭大劫的萬曆皇帝!

  「皇爺,張重輝突然在偏殿拍門大喊!說有大事要同您稟報!」

  陳矩火急火燎地說著,與此同時,朱翊鈞也聽到了偏殿傳來的模糊叫喊聲。

  「他又怎麼了?」

  朱翊鈞看起來很是不耐煩,畢竟這兩天以來,張重輝時不時就會整出點動靜出來。

  眼下前朝事多如牛毛,內閣又一個閣臣都沒有,加之上疏為張居正平反的人越來越多,朱翊鈞已經快被這一大堆的事情給煩死了!

  偏偏在這種時候,張重輝還總是跳出來添亂!

  朱翊鈞知道張重輝這是想把他給惹煩了,好讓他一氣之下將對方給趕出乾清宮!

  想要出宮?想得美!

  眼下張重輝這麼個禍害還沒出宮呢,外頭就已經亂成了這種地步!真要放張重輝出去了,外頭肯定更亂!

  「回皇爺。」陳矩硬著頭皮回道:「張重輝他說……他說他算命算到,接下來……您將要有一大劫!」

  陳矩本來是不想將這番『大逆不道』之言稟報給皇帝陛下的。

  畢竟張重輝的這番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算是『詛咒』天子的死罪了!

  可正是因為這番話是『死罪』,陳矩才一定要稟報!

  能讓正在被囚禁中的張重輝,豁出命去也要上稟皇帝陛下的話,陳矩實在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然而,朱翊鈞卻是笑了,他並不相信張重輝說的這個什麼所謂大劫。

  他可是天子,天子怕什麼劫難?

  除非是天災,可天災年年都有,受傷的也不過是他的子民們,這種事情哪怕他是皇帝君父,也無法完全庇佑。

  朱翊鈞已經懶得搭理張重輝的這些小吵小鬧了,在他看來,這擺明了就是張重輝想要以此為藉口,來激怒他這個皇帝,好達到其被趕出宮的目的!

  又或者是張重輝想要以此為藉口,再親眼見他這個皇帝一次,好當面爭取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罷了!

  朱翊鈞懶得搭理張重輝,他直接對陳矩說道:

  「告訴張重輝,他要是還敢再瞎折騰煩朕,這輩子就都別想出宮了!」

  ……

  萬曆皇帝的『霸道語錄』很快就傳到了張重輝的耳朵里,張重輝也是有些無語了……

  雖然他知道萬曆是怕他出宮去攪渾水,可整天把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給關在乾清宮的偏殿裡頭,就不怕外界對此有所非議嗎?

  聽過金屋藏嬌的,藏個男人算什麼事兒啊……

  「張重輝,咱家問你,你究竟算到什麼劫了?」

  陳矩還是擔心皇帝陛下,加上他知道張重輝私下裡學過算命,先不管準不準吧,萬一真就有萬一呢?

  為了那個『萬一』,陳矩覺得,還是得問一問張重輝才行,以防萬一!

  面對陳矩的疑問,張重輝倒也沒有遮掩,他張口就說道:

  「陳公公,我也不瞞你,皇上是我大明朝的天子,天下萬民皆由天子庇佑。

  可天子也是人,是人便會不可避免的出錯,這是人之常情,聖人也無法避免。

  我們普通人犯了錯倒也不打緊,自會有是非因果等著咱們。

  可皇上不一樣,皇上是大明朝的天子,天子若是犯下了錯,那便會由蒼天來懲……」

  「等等!」陳矩打斷了張重輝的大逆不道之言,意識到不對勁的他直接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說重點!」

  「陳公公,那我就直說了啊。」張重輝也不墨跡了,直話道:

  「我掐指一算,今年上天定會降下災禍於皇上,屆時大明朝定會掀起一片渤然大浪!

  為避免此災,我建議皇上下令,將近年來那些可能冤獄的案件,重新再審判一次。

  這不僅是在為『某些』可能被冤屈之人平冤昭雪,更是在為皇上……」

  「你給我閉嘴!」陳矩大聲斥斷了張重輝的話,這位一心為主的老太監此刻氣得牙齒都在發顫了!

  陳矩也算是聽明白了,張重輝說那麼多廢話,到頭來的目的,還是賊心不死於為張居正平反一事罷了!


  「咱家警告你!別再提張居正這三個字!」陳矩直接撂下狠話道:

  「你要是再提這晦氣的名字!咱家就……就斷了你的吃食!讓伱三天餓九頓!」

  面對如此『嚇人』的威脅,張重輝好像真被嚇到了一般,還誇張道:

  「既然你們都不信,那我不說就是了!話可以不說,飯可不能不吃啊!」

  陳矩頭也不回的走了,值得一提的是,他接下來去的地方,是欽天監。

  雖然他不信張重輝的鬼話,可……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

  與此同時,東宮。

  對於年僅十四歲的皇太子朱常洛來說,這短短的兩日時間,是極其漫長且煎熬的。

  對他最好的老師郭正域,被皇帝父親的錦衣衛抓進了詔獄裡審問,都已經整整兩天過去了,他卻連老師是生是死,都還不知道……

  朱常洛還是很擔心郭正域安危的,畢竟這是唯一一個真心對他好的先生了。

  可朱常洛這個太子卻連為老師說句話,求句情都不敢。他能做的只有戰戰兢兢的等待著最終結果。

  「王安,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郭先生待我那樣好,我卻都不敢去父皇面前,為他求句情,說句話……」

  朱常洛已經兩天沒睡好覺,吃好飯了,本就瘦弱的少年此刻更是憔悴的不像樣子,臉頰都凹陷進去了。

  王安心疼小太子啊,就像陳矩心疼皇帝一樣,見小太子這麼難受,他忙是溫聲安慰道:

  「太子殿下,您才十四歲,又無人照拂……而且您這般無奈,也是為了明哲保身,這不能怪您!」

  「可是……」朱常洛滿臉歉意道:「就算妖書是郭先生弄出來的,他也是為了我啊……」

  朱常洛雖然年紀還小,可他卻也知道,這次的妖書案,歸根結底還是大臣們為了鞏固他的太子位置而弄出來的。

  不然,早晚有一天,他的太子位置都會被他的福王弟弟所取代……

  「哎呀!太子殿下慎言吶!」王安被嚇得都要伸手去捂住小太子的嘴了,生怕這『大逆不道』之言被外人聽了去!

  有時候,巧合往往是致命的。

  就在這主僕二人正好說到如此『秘密』的悄悄話時,一道不小心路過的人影,闖入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誰在那!」上一刻還蔫吧沮喪著的朱常洛頓時緊張起來,對著那道熟悉的人影就是大吼道:

  「給本宮滾過來!」

  朱常洛的情緒之激動,饒是王安也被驚著了一下……

  再回頭朝那令人眼前一亮的可人兒看去,王安心下也只能是無奈嘆氣。

  王有芙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少女發育的極好,曼妙的身姿,玲瓏的曲線,天生嫵媚卻不自知的絕美容顏,但凡是個男人瞧見這樣的美人都會挪不開眼睛。

  然而這樣的美人,卻是並不得小太子的喜愛,反倒還要三天兩頭的挨其打罵。

  至於具體原因,王安並不知道,他只聽太子說過,這女人是鄭貴妃派來監視他的。

  可王安也去調查過了,王有芙跟鄭貴妃壓根就不認識,她甚至還被鄭貴妃責罰過。

  王安不懂太子為什麼不喜歡這樣漂亮又乖覺的美人,他也只能是唏噓,實在是可惜了這樣的絕色啊……

  被小太子這麼一喊,王有芙便知道,自己又要挨罰了。

  這些年來,她跟在太子身邊不是挨罵就是挨打,外人眼中老實謙遜的太子在她面前卻是殘暴無比,動不動就是打罵。

  王有芙本來就膽小怕事,被打了罵了這麼些年,她更是膽小如兔子。整日裡除了低頭,說話也只敢細聲細氣,生怕驚擾了周圍的空氣一般。

  在人群里,她更是只敢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誰。

  然而,就算王有芙再怎麼卑微謹慎,她終究還是逃不掉眾人的目光。

  要怪也只能怪,她長得實在是太招眼,太勾人了。

  尤其是那雙媚而不自知的桃花眼,稍稍多看人一眼,便會給人一種,她在勾引人的感覺。再加上她那年輕又傲人的身段,實在是令人想不看她都難。

  就連太子的那些講官們,來東宮教學時看見她,也總會忍不住多看她幾眼。有些還會趁沒人時上前跟她搭話,像是長輩詢問晚輩一般。


  實則心裡懷的什麼心思,懂的都懂。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王有芙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小臉嚇得恨不得低到那纖長白嫩的脖頸里。

  她這副受了驚的小白兔模樣,若是放在別的男人眼裡,早就恨不得將她扒光吃淨了!

  朱常洛也已經十四歲了,按理按情來說,也該行男女之事了。

  可每當朱常洛想起,眼前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是他弟弟朱常洵不要給他的,他心裡就一陣惡寒反感!

  原本的男女之欲,在這種扭曲的怨恨之意下,徹底轉變為了煩躁與屈辱,導致他一看到王有芙就想打她罵她!

  朱常洛甚至還能在打罵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時,找到一絲『出氣』了的快感!

  就好像,他打的根本不是一個可憐無辜的奴婢,而是他那不可一世的弟弟朱常洵一般!

  這扭曲的心裡想法,朱常洛是不會說出來的,每每打罵王有芙時,他也總給出,王有芙是鄭貴妃眼線這麼個說辭。

  王有芙又挨打了,她被朱常洛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白皙嬌嫩的臉蛋瞬間紅了印子。

  「太子殿下,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王有芙哭著求饒,她真的只是路過而已,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

  然而此刻,外人眼中窩囊的太子朱常洛,此刻卻跟『超雄』附體一般,又給了王有芙一巴掌,大罵道:

  「賤婢!還敢頂嘴!趕緊滾!要敢說出去一個字!本宮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有時候卻又是相通的。

  就比方此時此刻,順天府,一個普通的宅子內。

  已經賭到身無分文的李進忠,在經歷了一系列十分之複雜的思想掙扎過後,他終於還是相信了,自己被『不乾淨』的東西給擋住了前程好運!

  李進忠本來還不信命,但當他得知乾爹張重輝,先是遭了大難,險些喪命於倭寇手下!

  後又得了大運,救了皇后母女,如今更是得天子恩賞,不僅復了親叔官職,還被皇帝留於宮中招待!

  這下子,李進忠不得不相信——乾爹算命算得是真准啊!

  既然乾爹算命都已經這麼准了,李進忠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李進忠本來還想出去找個專門的地方,去了這『二兩肉』,可當他得知外頭閹人居然要五兩銀子打底時,他被驚呆了!

  尻!不就是一刀子的事嘛!這麼貴!搶錢呢??

  於是乎,李進忠一咬牙,一跺腳,選擇了自己親自動手!

  「不成功,便成仁!乾爹都飛黃騰達了!我一定也可以!」

  李進忠喊著口號,下一刻,手起刀落!

  「啊!!!!」

  痛!痛不欲生!痛定思痛!

  痛!太痛了……

  ……

  就在李進忠揮刀自宮的那一個瞬間,他那正在皇宮裡頭接受皇帝陛下『熱情招待』的乾爹張重輝,似乎『預料』到了什麼一般,驟然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嘶……奇怪了……」

  回想著方才夢中,萬曆皇帝頭上戴著的那頂純金帽子,張重輝記得,他現實中好像沒見萬曆皇帝戴過啊。

  ……

  又是一連好幾日過去了。

  對於現如今外頭發生的事情,張重輝可以說是全然不知,只能靠猜和算。

  而萬曆皇帝雖然巴不得讓張重輝死,可卻並沒有在吃穿用度上虧待了張重輝,餐餐有酒有肉,好像真的是在『招待』人一般。

  只是誰家招待救了妻女的『恩人』,是用大門緊閉的方式呢?

  張重輝被關著的這個偏殿,距離萬曆皇帝居住的主殿並不遠,雖然門窗都已經被封死了,可外頭的動靜他卻仍舊聽得見。

  張重輝聽得見,門外時時刻刻都有著成批手持槍銃的禁衛軍們,在來回巡邏!

  有時候,張重輝甚至都能聽到妃嬪,以及皇子皇女們前來給萬曆皇帝請安的動靜!

  這其中便有鄭貴妃的哭哭啼啼,以及熊孩子福王朱常洵的哇哇亂叫……


  總之,外頭的聲音,張重輝大部分都能聽得見。

  只是令張重輝有些奇怪的是,他都被關在這裡好幾天了,居然從沒有聽到過,萬曆皇帝起駕出去溜達的動靜!

  萬曆皇帝難道就那麼不愛出門嗎?

  整天窩在宮殿裡頭就不膩嗎?

  「張公子,今兒皇上特地交代了,今後您的膳食,就由光祿寺負責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送吃的了。」

  前來給張重輝送飯的小宮女一邊從食籃里端出著飯菜,一邊有些不舍地對張重輝說道。

  這個送飯的清秀小宮女名叫艾兒,約摸十六七歲的樣子。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是這個艾兒在給張重輝送飯,她也是這些日子裡,跟張重輝有所交集的宮人中,唯一一個敢跟張重輝聊幾句話的宮人了。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好端端的,怎麼變成光祿寺了?」張重輝順嘴一般問道。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吃喝都是萬曆宮裡小廚房做的飯菜,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給他換成宮裡的『大食堂』光祿寺了?

  外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啊?也沒發生什麼吧?」艾兒一臉天真純然,小姑娘像是沒有一點防備一般,心直口快道:

  「我只聽說皇上突然發了頓好大的脾氣,然後陳公公就讓我以後都不用給你送飯,還說以後由光祿寺的人給你送了。」

  「這樣啊。」張重輝點了點頭,對於萬曆皇帝突然發了頓大脾氣一事,他似乎並不敢興趣,沒有再問下去。

  見張重輝這樣淡定,艾兒的眼神微微動了一下,轉而她又滿是惋惜道:「唉,張公子,以後咱們可能再也見不到面了。」

  「嗯,是啊。」張重輝也是擺出了一副惋惜的模樣,嘆道:「除了你,別人都不肯跟我多說一個字,今後見不到你,我怕是要無聊死了。」

  「唉。」艾兒也是嘆氣,又說道:「張公子,這可能是咱倆最後一次見面了,你有什麼想要知道的事情嗎?你可以問我,我全都可以告訴你。」

  張重輝看了艾兒一眼,他有些意外於這小宮女的『直接』,目的性這樣明顯,看來萬曆皇帝壓根就不是讓她來套話的。

  「有啊,我想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張重輝也不客氣,能問問題,他自然要問。

  「什麼問題?」艾兒亮起了眼睛。

  「話說……」張重輝回想起了近來時常出現在模糊記憶中的那頂金帽子,疑問道:

  「我怎麼沒見皇上戴過那頂,用全金絲製成的金絲翼善冠啊?」

  「啊……啊?」艾兒似乎沒怎麼聽明白這個奇怪的問題,怪怪回道:「張公子,皇上沒有什麼用全金絲製成的翼善冠啊……」

  「沒有嗎?」張重輝也是愣了一下,喃喃道:「我怎麼記得好像有啊……」

  「張公子,你可真會開玩笑,你才見過皇上幾次啊?哪就有什麼記得不記得的了?」艾兒只當張重輝是在打趣她,又笑道:

  「再說了,全金的帽子怎麼戴呀?晃眼睛不說,戴著也不舒服吧?更不提,皇上又不是喜好奢靡的人。」

  「這樣嘛。」張重輝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張公子,你還有什麼別的問題嗎?」艾兒又問道。

  張重輝想了想,問道:「皇上平時都不出門嗎?」

  「啊……啊?」艾兒又一次被奇怪到了……

  這小郎君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總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

  半晌後,艾兒提著空空的食盒,從乾清宮偏殿出來後,轉頭就進了乾清宮主殿。

  ……

  「稟皇爺,張重輝就問了這些。」

  艾兒很快就向皇帝陛下稟報完了,自己跟張重輝在不久前的所有對話。

  話音落下之際,原本還靠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的朱翊鈞,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就問了這兩個問題?」

  「回皇爺,他就問了這兩個問題。奴婢問他還有沒有想問的,他說沒有了。」

  「知道了,退下吧。」

  「奴婢遵命。」

  艾兒退下了,朱翊鈞卻是奇怪了起來。


  好端端的,張重輝怎麼會問這樣奇怪的兩個問題?

  又是問帽子,又是問怎麼不出門,卻不好奇他這個皇帝為什麼會龍顏大怒?

  難不成,這小子早就已經知道,外面會發生什麼了?

  朱翊鈞不知道張重輝在打什麼鬼算盤,他只知道現在的自己憤怒到都想把桌子給掀了!

  望著龍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本,朱翊鈞真的很想下令,讓人把這些『大逆不道』的奏本全都給燒了!

  因為這些奏本的內容,除了那煩死人的妖書案以外,幾乎全都是為張居正鳴不平,為張居正平反的!

  朱翊鈞真的快被氣死了!他不知道他的臣子們都吃錯了什麼藥!互相攻訐彈劾也就罷了!

  居然還有一大堆人,在這種亂七八糟的時候,一個接一個的跟在沈一貫的屁股後面跳出來上疏,要為張居正平反!

  朱翊鈞很清楚,沈一貫之所以上疏為張居正平反,是為了明哲保身,逼不得已才為之!

  可這些後來為張居正平反的大臣們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些人也跟沈一貫一樣,被人給抓住了把柄?

  朱翊鈞不知道,他只覺得這些為張居正平反的臣子們都瘋了!簡直全都瘋了!

  「來人!把這些給張居正鳴不平的朝臣名字記錄起來!全部罰俸一年!」

  想為張居正平反?想得美!

  為一個有罪之臣鳴不平,罰俸都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

  罰俸而已,不過萬曆皇帝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身為大明朝的皇帝,朱翊鈞就算是下令將這些大臣們全都給砍了,也就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然而,有些事情,不上稱沒有四兩重,上了稱便是千斤也打不住。

  這並不是萬曆皇帝第一次罰官員們的俸祿了。

  之前,因為當時的禮部尚書于慎行罵皇帝罵得太過難聽,萬曆皇帝一氣之下,也曾把一整個禮部官員們的俸祿給停了。

  然而,這一次罰俸帶來的結果,卻是朱翊鈞萬萬沒有料想到的!

  ……

  《續憂危竑議》,和上元節暴亂這兩件事情都還沒有得到完全解決,為張居正平反的浪潮就來臨了。

  前朝,後宮,東宮,到處都是亂成一團,鬧得人心惶惶。

  然而,這一大堆的破事都還沒有處理完,一場新的風暴,就來臨了!

  萬曆二十三年,二月初一日。

  京師下雨了!而且是雷電交加的大雨!

  老天爺下的這一場雨,似乎是專門衝著『祂』的兒子,那位君權天授的『天子』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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