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憤怒的老父親!皇帝居然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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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憤怒的老父親!皇帝居然動手了!

  「你到底都對朕的女兒做了些什麼!?」

  朱翊鈞發瘋似地搖著眼前少年的肩膀,憤怒至極間,他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腳居然都好了。👻🐸 6➈𝔰Ĥ𝐮Ж.ĆᗝⓂ ♨🐯

  然而,面對皇帝陛下的激動質問,張重輝卻好像啞巴了一樣,只靜靜看著對方,一言不發。

  朱翊鈞更憤怒了,在他看來張重輝的這個反應完全就是在挑釁他這個皇帝,氣得他當即便抬起了拳頭,準備給這個不要老臉的傢伙來一拳!

  可偏偏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聲音的響起阻止了他!

  「父皇,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您不能拆散我們!」

  順著突然響起的聲音望去,朱翊鈞見到了淚眼滂沱的女兒朱軒媖。

  「嗯?媖兒你怎麼在這兒?」

  朱翊鈞有些納悶,他明明沒叫女兒來啊,怎麼她會在這裡?

  還沒來得及反應,朱翊鈞就被女兒的哭聲打斷了思路。

  「嗚嗚嗚,父皇,我喜歡他,您就成全了我們吧?」

  朱軒媖一邊流淚,一邊將張重輝給護在了身後,生怕小情人被無理的老父親給欺負了一般。

  朱翊鈞當即便是被這一幕給氣得暴躁了起來,他指著女兒身後的張重輝,對女兒大聲解釋道:

  「媖兒你傻不傻啊!你別看他長得年輕!其實他的真實年紀比我爹都大!」

  然而,這樣的『恐嚇』似乎並沒有嚇到朱軒媖,她甚至還很認真地回懟道:

  「父皇,我就喜歡年紀大的!年紀大的會疼人!」

  聽到這個回答的朱翊鈞氣到都快昏過去了……

  看著女兒這副不值錢的樣子,他氣得『快步上前』一把將其扯開,大怒道:

  「不行!你們不能在一起!我情願你出家當姑子!也絕對不能跟他在一塊兒!」

  「為什麼?」朱軒媖很是不甘心地質問著老父親。

  「因為他……」朱翊鈞卡住了喉嚨,瞬間他又怒道:「反正不行!除非我死了!不!我死了也不行!」

  面對皇帝父親的憤怒反對,朱軒媖卻是突然平靜了下來,轉而摸起了自己的肚子,幽幽道:

  「可是父皇,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啊……」

  「啊!」

  朱翊鈞突然大叫一聲,從『噩夢』中睜開眼醒來的同時,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皇爺,您怎麼了?」陳矩忙是上前詢問道:「您又做噩夢了嗎?」

  朱翊鈞沒有回答陳矩,轉而著急地問起道:「公主呢?」

  「回皇爺,公主在坤寧宮好好的啊。」陳矩也是有些奇怪,皇帝陛下怎麼突然間這麼關心起公主來了?

  「那張重輝呢?」朱翊鈞又著急問道。

  「回皇爺的話,昨夜您說要見張重輝,奴婢便著人,連夜將他給抓進了宮裡來。」陳矩滿眼心疼地回答道:

  「後來奴婢見您累得都在龍椅上睡著了,實在是不忍心叫醒您……

  奴婢便自作主張,先將他給關在了隔壁偏殿裡頭。您現在是否要見……」

  「先不見!」朱翊鈞打斷了陳矩的話,短暫沉思過後,他吩咐道:

  「叫幾個老嬤嬤去看看公主是否還是完璧之身。」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朱翊鈞也是怕了那個萬一。

  萬一真就……

  陳矩也不敢多問,忙是傳令下去。

  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方才真正平靜下心緒的朱翊鈞這才意識,他昨夜居然坐在龍椅上等張重輝,等到睡著了……

  其實朱翊鈞還有些困,但一想到偏殿裡還有那個人,他就睡不著。

  在宮人們的伺候下,朱翊鈞洗漱一番後,準備用早膳。

  至於偏殿裡的那個人,就先那麼晾著吧,具體怎麼處置還要看他女兒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

  事實證明,朱翊鈞多慮了,他女兒的確是清白的。

  然而,就當朱翊鈞準備直接命人去處理了張重輝這個『禍害』,以防止其害得一整個皇室都聲明有損時,意外再一次發生了!


  「什麼?外頭到處在傳太后、皇后、公主都被倭寇擄走了?」

  朱翊鈞也是被驚到了,到底是哪個找死的泄露了這個不光彩的秘密!?

  關鍵是太后連宮門都沒有出去過,怎麼還扯到太后身上去了!?

  「查到是誰散播的消息了嗎?」朱翊鈞問道。

  「回皇爺。」陳矩滿臉緊張道:「散播消息的歹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咱們的人暫時還沒有……不過奴婢猜測!這伙歹人肯定跟此次妖書案的始作俑者是同一批人!」

  然而,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並不能讓朱翊鈞滿意,他終於還是發怒了,並責問道:

  「這都幾天了過去了,妖書背後之人還沒查出來嗎?」

  陳矩也是很無奈,這一次皇帝陛下把事情全都甩給了錦衣衛來辦,而錦衣衛人數又有限,又要找失蹤的皇后和公主,還要查妖書案的幕後之人。

  眼下皇后和公主是找回來了,可也才過去一晚上的時間而已。

  且順天府那麼大,還那麼亂,哪那麼快就能查到妖書的幕後主使了啊……

  上吊都還得喘口氣呢,皇帝陛下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陳矩心中苦不堪言,面上卻是只能想法子轉開話題,回道:

  「回皇爺的話,對於此次『續妖書案』幕後之人的身份猜測,朝中大臣們的意見頗有分歧。

  其中,以內閣次輔沈一貫為首的人,都認為由於妖書上的字跡,與趙士楨的字跡太過於一致,故而……

  故而他們似乎都認為……此次妖書案的策劃者……其實是趙士楨。」

  一時間,朱翊鈞也是對沈一貫無語了……

  「沈一貫這個蠢貨!」朱翊鈞很是頭疼地說道:

  「想借趙士楨為由頭,拉張重輝和沈鯉他們下水,也不該這麼急啊!誰會傻到用自己的字跡來刻印妖書啊!」

  此時的朱翊鈞只當沈一貫是太過急於剷除張重輝和沈鯉這些個敵人了,他還渾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

  與此同時。

  方才抵達文淵閣,準備開始辦公的內閣次輔沈一貫,得知了皇后和公主於昨夜被找回的消息。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之前,沈一貫一直都『只』知道張重輝被倭寇綁架了而已。

  可現在,沈一貫卻知道了,被綁架的人居然還有皇后跟公主!

  得知這一消息的沈一貫頓時便察覺到了不妙,在一陣短暫的思考過後,他忙是找到了時任刑部右侍郎的心腹沈子木,匆忙安排道:

  「快!快去找到張重輝通倭的證據!我敢肯定他通倭了!一定要抓緊找到他通倭的證據!不然我們就麻煩了!」

  沈子木可謂是一臉茫然:「張重輝通倭?不應該吧,他可是把倭奴給得罪死了。」

  「我們都被他耍了!」沈一貫滿臉都是慌張,開口更是答非所問道:

  「我就說宋應昌好端端的怎麼主動找死辭官!原來他是早就發現了這是盤死棋!

  總之,張重輝在京師肯定還有別的同夥!此次妖書案,肯定是他跟他的同夥以及沈鯉他們搞出來的!

  咱們必須得找到張重輝的那個同夥才行!不然這次通倭的大罪!就得咱們來背了!」

  這下子,沈子木可謂是更懵了,完全沒搞懂情況的他就這麼一臉茫然的被沈一貫催著去找張重輝通倭的證據了!

  沈子木走了,沈一貫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文淵閣辦事處。

  然而,才剛回到文淵閣不久,沈一貫就看到了好幾封,從大明朝的另一個京師,應天府中遠到而來的奏本。

  在快速看完這幾封奏本的內容過後,年紀尚大的沈一貫險些站不住腳!

  因為這幾道奏本的內容,居然全都是彈劾他這個內閣次輔的……

  而且彈劾的內容,清一水都是——通倭!

  沈一貫慌了,他沒有想到張重輝下手居然那麼快!

  快到提前預測到,他會派人去刺殺張重輝也就算了!更是在這之前……

  就已經讓『同黨』將『通倭』的這個屎盆子,扣在了他的身上……

  「可惡!太可惡了!」


  也是直到此刻,沈一貫才反應過來,這一切全都是陰謀!

  這一切的陰謀,從那所謂的談判!不!從倭國入侵朝鮮就已經開始了!

  「宋應昌你個王八蛋!你我都中了這小子的計啊!現在倒好!伱跑了!所有責任都得我來擔了!」

  沈一貫一邊低聲罵著,一邊心情不悅的批閱著,來自於全大明各地的奏本。

  沒辦法,首輔趙志皋不管事,他沈一貫又是個『愛管事』的人,老實人趙志皋可不得讓他管個夠?

  帶著滿腔的心煩,沈一貫一目十行的批閱著堆成了山的奏本。

  其中,除了朝中大臣們藉由此次『續妖書案』為藉口,瘋狂彈劾排除異己的奏本以外,還有不少關於此次『上元節暴亂』一事的奏本。

  有些搞笑的是,關於此次發生的『上元節暴亂』一事,身處於順天府京師的中樞大臣們,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他們更在意的,反而是『續妖書』一事。

  似乎天子腳下的京師,都已經秩序混亂到驟起暴亂,以及京師屁民百姓們的生死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老朱家的大明江山,將來得由誰來做皇帝一般。

  似乎這大明朝的皇帝,換個人來坐,大明江山就要因此崩塌了一般!

  嫡出?庶出?長子?次子?

  很重要嗎?

  嗯,是很重要。

  虛無縹緲的那些『所謂規矩』,對於文人仕大夫們來說,是很重要的。

  不然,『他們』費心打造了上千年的『規則』,可就要破了啊!

  可這大明朝的皇帝,換一個人來坐,大明江山真的就要因此而崩塌了嗎?

  或許吧。

  大明朝,本來就已經深根爛髓,大明皇帝能決定的,能看到的,又有多少。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樣一個道理,是個人都學過。

  皇帝就算再怎麼昏庸,他也知道他是靠『子民』們擁戴起來,『撐』起來的。

  但凡是個有腦子的皇帝,都知道他的子民才是他王朝的『根本』。

  萬曆不是傻子,他什麼都知道,然而沒有用。

  他的臣子們,似乎只關心他老朱家的皇位,將來由誰來坐。

  這天下,其實已經不姓朱了。

  ……

  關於『上元節暴亂』的奏本,絕大部分,基本都是由大明朝的另一個京師,應天府發來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堆應天府發來的『成堆』奏本之中,卻是有一封專門寫給沈一貫『個人』的『私人信件』。

  這封私人信件夾雜在朝廷奏本之中,實屬怪異。

  更為怪異的是,寫信給沈一貫的這個人,對於沈一貫而言,他們根本就不熟。

  更或者說,此人其實是讓沈一貫為之不喜的。

  「葉向高?」

  看著手中這封,不知天高地厚的『規勸信』,再看看葉向高這個『不熟』的名字,沈一貫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鄙夷。

  說起來,葉向高與郭正域一樣,同為萬曆十一年的進士。

  也就是說,葉向高『也算』是沈一貫的門生。

  然而,事實證明沈一貫的原則性很強,縱使他桃李滿天下,學生多如牛毛,可他只喜歡同為浙江人的學生。

  而且,在萬曆十一年的那場科舉考試中,當時擔任主考官的沈一貫,本來是想讓出身不高的葉向高落榜的。

  然而,當年的內閣首輔申時行卻是十分欣賞葉向高的才學,不僅欣賞,申時行甚至還專門跟沈一貫打了招呼,表示:這個人,我要保他!

  當年的沈一貫還只是一個翰林罷了,內閣首輔都發話了,他能做的只有答應下來,並隨便給了葉向高一個二甲第十二名的名次。

  而後不久,因為種種原因,葉向高似乎得罪了申時行,於是便被發配到了沒什麼前途的應天府去做官。

  時過境遷多年,申時行已經致仕,眼下的內閣已經變成了沈一貫當家。

  沈一貫本就不喜歡葉向高,如今他更是還在因為張重輝的事情而滿腔煩躁著。

  偏偏在這煩人的節骨眼上,又看到了這封不知天高地厚的『規勸信』。


  沈一貫煩得很,直接將信揉成了一團,並隨手丟在了一旁的紙簍里。

  「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籍貫身份!老夫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窮小子來規勸了!」

  ……

  與此同時,大明朝的另一個京師,應天府。

  相比起大明朝真正中樞的順天府,應天府這個京師簡直松泛的不像樣子。

  已經日上三竿了,然而此時的各部衙門辦事處,還是安安靜靜,偶爾有那麼幾個打瞌睡中的老頭髮出幾聲刺耳的咳痰聲。

  應天府的官員們,是很清閒的。

  然而清閒,往往便意味著沒有油水可撈,沒有油水可撈往往更意味著,幾乎沒有『進步』的希望!

  除去極個別『不愛斗』的『養老』官員們,是心甘情願的留在應天府以外,絕大多數的官員,都還是想要向上爬的。

  他們寒窗苦讀數十年,好不容易考上進士,好不容易走上仕途,自然不甘心於留在這盼不到出路的應天府中,碌碌無為!

  時任應天府禮部右侍郎的葉向高,便是這『南京』之中,不甘心於碌碌無為的官員之一。

  身為萬曆十一年的二甲進士,葉向高本來可以跟郭正域一樣,留在順天府的翰林院之中,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向上攀登。

  然而,性格古怪的葉向高愣是以自己的奇特『本事』,不僅莫名其妙的得罪了當年的翰林老師沈一貫;更是還以常人無法理解的『本事』,得罪了當年本來頗為欣賞他的內閣首輔申時行。

  沒有人知道葉向高是怎樣做到,把一手好牌打成稀巴爛的,就連葉向高自己都不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就算再怎麼不清楚,過了這麼多年,也該清楚了。

  左不過就是做人不夠圓滑,說話也不夠圓滑。

  葉向高在應天府呆了十幾年,他在應天府已經呆膩了,不甘於蹉跎一生的他,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回順天府!

  哪怕是爬,他也要爬到那『吃人』的順天府!爬到那大明朝真正的中樞!一展宏圖大志!

  「進卿,聽聞你還給你的老師沈閣老寫信去了?」

  時任應天府通政參議的『李三才』語氣頗為怪異,似乎在拆穿葉向高一般。

  葉向高當即便聽出了李三才的話中意,他十分直白的將話說出,坦蕩笑道:

  「道甫,你是在怪我牆頭草?既與你們一同彈劾沈閣老,又專門寫信去規勸他?」

  李三才不是第一天認識葉向高了,對於這個素來都言語直白,喜歡『打直球』卻內核穩定,不驕不躁的同僚,他還是挺欣賞的。

  但是,身為東林黨的李三才,仍舊不喜於葉向高向浙黨人沈一貫示好的行為。

  「對,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討好沈一貫。」李三才也是很直接地說道:

  「當年要不是他故意針對你,保不准那一年的一甲狀元就是你了,你難道就不恨他?」

  對於這件令人為之唏噓的往事,葉向高卻只是輕輕笑了笑,道:

  「往事不可追,狀元不狀元的都已經過去了,恨不恨的,更是徒白惹得自己勞心傷神罷了。

  既然過去造就了當下,而人也只能活在當下,所以我現在,只想好好的活在當下,好好的謀劃將來。」

  說著,葉向高停了下來,他看向李三才,毫不遮掩地鄭重道:

  「道甫,你是知道的,我本沒有立場。我現在只想回順天,誰能夠幫我回去,我今後就站在誰那一邊。」

  李三才沉默了片刻,才道:「那你也不應該寄希望於沈一貫,你應該相信顧叔時才是。」

  「顧叔時……」葉向高無奈苦笑道:「幾年前,他就說過能讓我回順天,可這都多久過去了……」

  「快了。」李三才很肯定地說道:「顧叔時他向我保證過,此次妖書案一過,你我都能回順天。」

  看著門外不遠處,正在打太極拳的悠閒同僚,葉向高目光惆悵不已。

  「但願吧。」

  ……

  與此同時。

  遠在順天府,紫禁城,乾清宮中的萬曆皇帝,總算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什麼。

  然而,似乎已經晚了。


  如今外頭已是滿城風雨,關於皇后等人被倭寇擄走的消息,以快到難以置信的速度,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很顯然,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然而,這還不算什麼。

  最令朱翊鈞感到難以接受的是,竟有人將張重輝與皇后母女倆,一同在外流落了兩天兩夜的消息,大肆散揚了出來!

  這下子,朱翊鈞終於還是坐不住了!

  ……

  乾清宮,偏殿。

  當朱翊鈞帶著一腔憤怒來到偏殿時,即將臨近正午。

  朱翊鈞本以為他會看到張重輝坐立難安的窘迫模樣,畢竟他都已經晾了對方半天。

  然而,朱翊鈞看到的卻是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中的張重輝!

  朱翊鈞也是驚呆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思睡覺?

  「你!給朕起來!」

  朱翊鈞一把甩開了扶著他的陳矩,像夢中那樣,十分『霸道』地一把揪起了張重輝的衣領!

  睡夢中的張重輝就這麼迷迷瞪瞪的,被萬曆皇帝一把拽了起來。

  『似乎』毫無防備一般,牛高馬大的少年居然被比他矮一個多頭,力氣也不怎麼大的皇帝給揪得『摔』坐到了地上!

  看著跟『豆腐』一樣,輕飄飄就被自己給甩到了地上的張重輝,朱翊鈞都愣了一下……

  不是吧……他好像也沒使多大勁兒啊……

  難不成……是他的力氣變大了?

  還是……張重輝餓太久,餓得太『虛』了?

  朱翊鈞心中萬般都是不解,然而不解很快便被一種新的情緒代替了!

  這種新的情緒,叫——憤怒!

  伴隨著這並不怎麼用力的一摔,朱翊鈞看見張重輝被甩到了地上,其袖子裡更是甩出來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根鑲著金絲的蓮花簪子!

  在看到這根簪子掉出來的那一個瞬間,張重輝『似乎』慌張極了!

  他忙是慌亂不已地將簪子拾起,又手忙腳亂地將簪子藏進了袖子裡!

  生怕被朱翊鈞看見一樣!

  朱翊鈞本來還在詫異著,張重輝這樣緊張一根簪子做什麼?

  然而,接下來,張重輝卻是十分主動的給出了他答案!

  「稟陛下,您可千萬不要誤會公主殿下啊!」張重輝一臉『愧疚』地說道:

  「這根簪子是……是草民跟公主殿下……主動要的!並非公主殿下『主動』贈給草民的!」

  張重輝這番無異於『自首』的結巴回答,落在外人的耳朵里,顯然就是在說假話。

  一聽到簪子是女兒『主動贈給』張重輝的,老父親朱翊鈞瞬間頭皮發麻起來!

  簪子!那可是姑娘家的私密首飾!怎麼可能隨便贈給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已經成了親的男人!

  回想起那個荒謬至極的夢,老父親朱翊鈞,他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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