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萬曆裂開了:『他』簡直禽獸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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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7章 萬曆裂開了:『他』簡直禽獸不如啊!

  張重輝似乎並不意外於這樣一個『要命』的回答,只淡淡應了三個字:「這樣啊。♟✎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朱軒媖卻是有些意外於這個男人的淡定反應,這讓她有一種……對方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的感覺。

  「所以……」朱軒媖有些忐忑地問道:「你還敢送我們回去嗎?」

  「那就不送了。」張重輝的回答倒也乾脆,直接便是話鋒一轉,煞有其事道:「既然如此,那我乾脆把你們母女倆都給賣了吧!還能撈一大筆錢!」

  面對這番恐嚇,朱軒媖卻是『噗嗤』笑出了聲,幾番閒扯下來,她也知道了這個男人只是在跟她開玩笑而已。

  畢竟要是真想賣了她們的話,那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而且,敢賣了皇后和公主?幾個九族啊這麼野……

  不對!

  突然,朱軒媖想起了一件事!她好像還真被張重輝給『賣』過!

  「等等!」朱軒媖直接便是問起了張重輝一件事,道:

  「當初朝廷跟倭奴談判的那『七條』烏龍條約中的第一條,是不是就是你這個壞蛋提的?」

  「啊?」張重輝好像失憶了一般,反而還問道:「什麼第一條?」

  「就是嫁大明公主去……」朱軒媖有些恥於說下去了……

  想當初,朱軒媖在聽到倭奴居然都把主意打到自己這個大明公主身上來了時,她氣得恨不得求皇帝父親將提出這個『餿主意』的罪魁禍首狠狠打一頓板子!

  可眼下那『罪魁禍首』就這麼好端端的坐在自己身旁,她卻是不知道該怎樣處罰對方才好了……

  最終,小姑娘氣得只是別開了腦袋,留了個後腦勺給張重輝,再氣鼓鼓地哼一句: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提的。本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

  張重輝倒也不解釋了,乾脆道:「嗯,那就是我提的吧。」

  如此,朱軒媖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一時間,氣氛沉默下來。

  ……

  與此同時,內城。

  郭正域府上。

  心焦煩躁的郭正域總算是等來了『救星』!

  「顧叔時!你總算來了!」郭正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風塵僕僕的顧憲成都還沒來得及解下身上禦寒的披風,就遭他一通問道:

  「沈一貫好像發現是咱們刊印的妖書了!他現在讓人瘋狂上疏彈劾我和沈仲化!皇上似乎也在懷疑我們了!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看著慌張的郭正域,顧憲成笑著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安慰道:「美命啊,你慌什麼,天塌不下來,放心吧。」

  「可……」郭正域也是長長嘆氣道:「現在張允修不知去向,就連張重輝也沒了蹤影,他們倒是都跑乾淨了,留下咱們擦這屁股!」

  顧憲成仍是毫不慌張,只問道:「聽說張重輝不見了?」

  「嗯。」郭正域回答道:「上元夜倭寇暴亂時不見的,據說那晚潞王府出事了,聽聞還丟了貴人!當夜皇上就派了好幾衛的官兵來搜城呢,就是不知道丟的是哪個貴人。」

  「丟了貴人?」顧憲成笑了,笑得不懷好意道:「看來皇上將消息封鎖的挺死啊。」

  「什麼意思?」郭正域一臉茫然問道:「你知道丟的是誰?」

  顧憲成搖頭,卻道:「能讓皇上如此重視,丟的要麼是太后,要麼是皇后,要麼就是公主和皇子。」

  「啊?」郭正域愣了一下,皺眉道:「不至於吧?」

  「管它至不至於呢。」顧憲成一臉無所謂,擺手道:「我們說他至於,那就至於。」

  郭正域問道:「所以……?」

  「傳消息出去。」顧憲成直接大膽道:「就說……太后,皇后,公主,全都被倭寇給綁架了!」

  「啊?這也太……」郭正域都被對方的『信口開河』程度給嚇到了!

  然而,顧憲成卻是淡定非常,只道:「去傳吧,我們沒有退路了。」

  事到如今,郭正域還是有些猶豫,他轉而問起了自己當下最為關心的事:「可當務之急是妖書啊!這個鍋該誰來背?」


  顧憲成幾乎沒有猶豫,怪笑一聲道:「張重輝想的,當然是由張重輝來背。」

  然而,這一次,郭正域卻是為難了:「可……張重輝那個人……萬一他……」

  「伱怕他報復?」顧憲成率先打斷問道。

  「倒也不是怕,就是覺得……」郭正域有些欲言又止,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些什麼……

  「美命,別怕。」顧憲成安慰一般,道:「張重輝就算要報復,也是報復沈仲化,他才是咱們現在的位居最高者啊!」

  郭正域知道,但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可我們是一起……」

  「美命!」顧憲成嚴肅打斷了郭正域,下一刻,他抬手沉沉按在了郭正義的雙肩上,眸眼深沉地看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道:

  「美命,沈仲化他老了。你,才是我們真正的希望。」

  這一次,郭正域終究還是沉默了。

  權力的誘惑,沒有人抵擋得住。

  哪怕郭正域曾想過,誓死追隨沈鯉。

  可權利的鬥爭,從來都不是和平與『共進退』就能夠達到頂端的。

  登往權力金字塔頂端的台階,是由無數『屍體』堆砌而成的。那是無數的血與淚,那不僅有無數敵黨們的屍體,更有數不清的同僚……

  郭正域知道,沈鯉只是那登往權力頂端的一個工具罷了。

  郭正域或許也已經知道,他郭正域自己,也是他們東林黨前進之中,腳下的一塊『踏腳石』罷了……

  ……

  與此同時,城西以西。

  天色越來越黑,夜風也越來越寒。

  摸著襖袋裡那幾塊涼冰冰的石頭,微微發抖中的朱軒媖很想問張重輝,今晚為什麼不去撿柴火燒來取暖了?

  再看看那無憂無慮趴在張重輝懷裡呼呼大睡中的小堂妹,朱軒媖心中難免泛起了一些羨慕之意。

  要是她也才十歲就好了,那樣的話,或許她也就可以不用避嫌了……

  「說真的,我真的不想回宮去了。」朱軒媖沒話找話一般,又說了一遍。

  「我可不管你想不想回去。」張重輝也仍是同樣的回答:「反正我要飛黃騰達。」

  「又是飛黃騰達……難道你『也』想當官嗎?」

  「差不多吧,總不能當一輩子的罪臣之後。」

  「其實有一個辦……不對,你……成親了是吧?」

  「嗯,我成親了。另外,我看不上駙馬。」

  「你!!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誰要你當駙馬了!我還看不上你呢!」

  「我有說你看上我了嗎?」

  「我……明明就是你先說看不上駙馬的!」

  「對啊,我只是說看不上駙馬,僅此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沒激動!」

  「你臉都紅了,還沒激動?」

  「我……我這是太熱了!」

  「既然這麼熱,那就把你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給我蓋吧,我冷。」

  「你……你!你這個人真是太討厭了!」

  「討厭我沒事,別看上我就行。」

  「你臭不要臉!」

  朱軒媖被氣得不行,她也是服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臭不要臉!

  不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而已嘛,好看的男人天底下多的去了,有什麼好了不起的!

  還看不上駙馬?一個罪臣之後還敢看不上駙馬!真是氣死她了!

  「你妻子好不好看?」朱軒姚突然好奇問道。

  「好看。」

  「有多好看?」

  「宛若天仙。」

  「怪不得聽說你是倒插門……」

  「你聽誰說的?」

  「我皇祖母。」

  「哦。」

  「話說……你跟我皇祖母到底什麼關係啊?」

  「沒什麼關係。」

  「我才不信呢,我當年明明親眼瞧見你們……」


  「噓,不乖,小孩子亂說話會長針眼的。」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也大不了我幾歲,別老用比我父皇還爹的語氣跟我說話好不好。」

  「好。」

  「……你跟你妻子說話也這麼惜字如金嗎?」

  「當然不。」

  「……」

  就在朱軒媖生著悶氣時,一直面向著東方的張重輝微微亮起了雙眼,他好像看見了什麼!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張重輝先是將熟睡中的朱軒姚給扒拉了下來,放在地上後,他站起身,徑直走向了朱軒媖。

  「你……你要幹嘛?」

  朱軒媖有些奇怪張重輝突然朝自己走來幹什麼,更是奇怪他怎麼還……朝自己伸出了手來?

  難……難不成……要耍流氓?

  事實證明,張重輝沒耍流氓,而是直接搶起了劫。

  「你頭上這根簪子真好看,不介意給我吧?」

  還沒等朱軒媖答應,張重輝就已經把朱軒媖頭上,一根鑲了金絲邊的蓮花簪子拔了下來,並快速藏進了袖子裡。

  「誒你……」

  意識到簪子被拔了,朱軒媖瞬間羞紅了臉,她忙是低下頭,含糊不清地低聲問道:

  「你……一個大男人拔我個姑娘家的簪子幹嘛?你不是看不上駙……」

  「拿去賣錢。」張重輝直接給出了這樣一個,有些唯利是圖的答案。

  朱軒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看見張重輝指著東邊的方向說道:

  「官兵來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什麼?官兵來了?」朱軒媖急忙順著張重輝的視線望去!

  在看見火光的那一瞬間,她仿佛看見了活下去的希望!

  「來了來了!我可以回家了!」

  「母后!阿姚!我們可以回家了!」

  「張重輝!你猜的也太准了!」

  這是一種難言至極的喜悅,素來端莊的小姑娘不再端莊,反倒是高興到沒規沒矩的蹦蹦跳跳起來。

  朱軒媖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似乎不端莊淑女也沒什麼,畢竟她像個潑婦一樣破防大哭的模樣他都看過……

  「不對!」

  喜悅之餘,朱軒媖卻是又慌張了起來!

  慌亂之下,她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忙是推著張重輝急道:

  「官兵來了!你趕緊跑啊!我沒騙你!我父皇真的會殺了你的!」

  ……

  事實證明,張重輝就算是想跑,也已經來不及了。

  更不提,他本來也沒想跑。

  於是乎,當錦衣衛將找到皇后和公主後的第一幕畫面,轉達給皇帝陛下時……

  ……

  乾清宮。

  「稟皇爺,當時公主髮髻散亂,衣衫不整,眼睛哭得又紅又腫,顯然是被人欺負了。可不論咱們的人怎麼問公主,她都咬牙說她沒事,她還替張重輝那小子說情,說那小子什麼也沒做……」

  聽完陳矩匯報的消息,身為老父親的朱翊鈞氣得七竅生煙,整個人都快要裂開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媳婦兒和女兒,結果被告知她們和張重輝這麼一個外男,在一塊兒獨處了整整兩天兩夜!

  這個消息已經足夠讓朱翊鈞崩潰了!

  結果他的女兒似乎還已經被……

  「混帳!簡直混帳!連朕的女兒都敢碰!他簡直禽獸不如啊!啊!啊!」

  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是不是氣昏了頭,憤怒到一邊「啊啊啊」亂叫,一邊用力砸起了東西!

  叫著砸著,皇帝陛下似乎還有些不信邪,竟大半夜的親自大駕光臨了坤寧宮!

  皇帝陛下表示,他想要親眼去看望一下,那剛回宮不久的妻子和女兒,到底都怎麼樣了!

  至於他真正的目的……

  ……

  坤寧宮。

  當皇后母女得知素來對她們不管不顧的皇帝半夜大駕光臨時,幾乎都以為他是來送她們娘倆『最後一程』的。


  也不怪她們多想,皇家素來如此,為了皇室顏面,哪怕她們母女倆是清白的,終究也是抵不過人心猜疑。

  ……

  「你們娘倆在外面受苦了。」

  朱翊鈞滿臉關懷地看著這對母女,看起來似乎只是在擔心妻兒一般,實則他那自以為不動聲色的觀察目光,卻是已經明顯到讓這對母女都渾身不適了起來。

  尤其是朱軒媖,她總覺得皇帝父親看她的眼神很奇怪,關懷中帶著濃濃的觀察,觀察中又帶著濃濃的質疑與好奇。

  事實證明,肉眼觀察似乎觀察不到什麼,朱翊鈞直接問了出來。

  「這兩天兩夜,那小子可有為難你們什麼?」

  來了,終究還是問出來了。

  這一次,王喜姐沒有回答,只是頗為失望的地低頭嘆氣,似乎對皇帝丈夫不信任自己感到很失望。

  朱軒媖也是滿臉的失望,但她回話了,道:「回父皇,他沒有為難我們,如果不是他救了我們的話,我們怕是早就……您不信我也沒關係,您可以去問阿姚,她才十歲,孩子不會撒謊。」

  見妻兒都這樣敏感難受,朱翊鈞生怕這對生性傲氣的母女二人一個想不開做出些什麼傻事,嚇得他也不敢再問什麼了,忙是哈哈笑道: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媖兒你這說的什麼話,我當然相信你啦!我可是你父親,我怎麼可能不相信自己女兒的話呢!」

  看著熱情假笑的皇帝父親,朱軒媖回了個尷尬且不失禮貌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生死的原因,也是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以前一直都在夢寐以求的父愛,似乎有些可笑……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痛苦嗎?因為你居然傻到想靠別人給你的愛和關心來證明自己。」

  記憶中的話,又一次迴響在了腦海里。

  是啊,張重輝說的沒錯,她以前為什麼會活的那麼痛苦?因為她居然傻到想靠別人給的愛和關心來證明自己。

  是啊,與其追求別人的愛和關心來肯定自己,倒不如自己好好愛自己。

  「父皇,時候不早了,您要保重龍體啊,早些回去歇息吧?」

  朱軒媖明面上說是為了皇帝父親的龍體著想,實際上卻是在下逐客令。

  她的意思很簡單直白——你不睡覺,我和我娘累了兩天還要睡覺呢!沒事找你的鄭貴妃一邊玩去吧!

  這樣明顯的一個逐客令,朱翊鈞自然聽得出來。然而這一次,他卻是並沒有像以往那般生氣,反倒是更加熱情了起來。

  「媖兒,以前是我對你疏於關心了,你不會怪我吧?」朱翊鈞看起來像是知錯了的老父親一樣卑微。

  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妖,別說年長的王喜姐看出了不對勁,就連年僅十四歲的朱軒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世上哪有孩子怪老子的,更不提眼前這個老子還是高高在上皇帝,天下萬民的君父。

  這個連罪己詔都不肯下的皇帝,怎麼可能承認自己錯了呢?

  「父皇,您待兒臣這樣好,兒臣怎麼會怪您。」朱軒媖十分恭敬地回道。

  事實證明,這對母女倆猜的沒有錯,這位皇帝不會承認自己錯了的,方才那番話不僅僅是試探,他還有一個目的。

  「媖兒,你年紀也不小了,為父給你千挑萬選了好幾年,總算給你挑到了一個不錯的人家。」

  朱翊鈞說著便是一揮手,一旁的陳矩十分識趣的呈上來一個冊子,朱翊鈞接過打了開來,十分熱情地跟皇后和女兒介紹道:

  「來,你們都來看看,此人名叫楊春元,是南城兵馬司副指揮楊繼的兒子。這楊春元不僅生得儀表堂堂,為人更是正直磊落。而且他的祖父楊維璁,曾任太僕卿,是正德辛巳年間的狀元呢!」

  朱翊鈞眉飛色舞地向妻子和女兒介紹著,這個好不容易才挑選合眼的駙馬女婿。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這母女二人剛從外面顛沛流離回來,正處於筋疲力竭的憔悴之際。

  與此同時,王喜姐和朱軒媖都是懵的,尤其是朱軒媖,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才剛從宮外逃命回來,她的皇帝父親就已經急著將她給嫁出去了嗎?

  但凡是個正常人,在這種時候被催婚都會不高興,更會下意識的拒絕。


  朱軒媖本來已經消腫了的雙眼再次紅了起來,她想也不想,直接便是拒絕道:「我不嫁,您要是實在看我礙眼的話,就把我趕去寺廟裡當姑子吧。」

  反正她本來就不怎麼想回宮。

  然而,朱軒媖的這個回答卻像是觸碰了皇帝老父親的逆鱗一般,方才還笑容滿面的慈父瞬間便冷下了臉,不悅道:

  「什麼?你不嫁?為什麼不嫁?」

  其實朱翊鈞一直都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一聽女兒『不嫁』,緊繃的情緒瞬間起來了!

  好端端的女兒,往日裡最懂事的女兒!居然敢忤逆他這個父親的命令了?!

  居然敢說不嫁!還想去寺廟當什麼姑子!?

  好端端的女兒怎麼突然這麼不乖了!一定是被張重輝給帶壞了!

  一定是張重輝帶壞了他的女兒!

  朱翊鈞直到此刻都還沒有意識到,他今晚其實一直都在帶著『答案』來找『問題』!

  「父皇,兒臣就是不想嫁。」朱軒媖懶得解釋那麼多,然而正是她這接二連三的『忤逆』舉動,徹底激起了朱翊鈞的懷疑!

  「那小子到底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朱翊鈞又問起了這個問題,而且他這次的態度『只是』質問!

  「當然沒有!」朱軒媖如實回答,似乎是覺得心裡委屈,她也高起了聲調。

  然而,此時的朱翊鈞都已經敏感到有點神經質了,見往日裡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女兒突然這樣大膽起來,心中的猜忌頓時更深了!

  這下子,不論說什麼,朱翊鈞都不相信張重輝跟自己女兒之間沒鬼了!

  這小子肯定對他女兒做了什麼!不然他女兒不可能這樣激動!

  「媖兒,你該不會看上那小子了吧?」朱翊鈞乾脆直接問道。

  「怎麼可能啊!」朱軒媖更激動了,下意識地反駁道:「而且他都已經成親了!」

  看著女兒瞬間紅起的臉蛋,以及這意味不明的回答,老父親朱翊鈞有那麼一瞬間差點就要昏過去了……

  已經成親了……萬一沒成親不是……

  完了完了……

  全都完了……

  ……

  陳矩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怎麼了,大晚上不睡覺,跑去跟剛逃難回來的皇后和公主介紹駙馬也就算了,關鍵是回來後還不肯睡覺。

  不睡覺也就算了,這都子時了,皇帝陛下居然說……

  想見張重輝!?

  而且還是立刻!馬上就要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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