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談判結果!震驚朝堂!【還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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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談判結果!震驚朝堂!【還有人嗎?】

  平壤城內。

  「明王朝からの訪問?」

  倭軍第一軍指揮長官『小西行長』在聽到這樣一個消息後,沉思了許久。

  來回翻看著手上金燦燦的令牌,上面雕刻著的『日月』二字,他是看得懂的。

  可另外一封蓋了紅色大印,且『似乎』列了『七個』條件的漢文文書,他就有些『似懂非懂』了。

  「就來了兩個人?」小西行長又問道。

  「是的。」手下『小西飛』點頭後,又提出了自己的質疑道:「屬下以為,這可能是朝軍的詭計!那二人很可能是朝鮮人!」

  面對小西飛提出的質疑,小西行長卻是搖了搖頭。

  他先是指向那枚精緻貴氣,刻有明字的外交令牌,隨後又指了指文書上磅礴大氣的紅色大印,以及上面的『內閣』二字。

  最終,小西行長篤定道:「朝鮮沒有這些寶物!也不敢造這樣的寶物!」

  小西飛粗人一個壓根不懂這些,想了想,他還是建議道:「管他是不是明朝使者呢,直接殺了吧!」

  「不可!」小西行長打斷了親信小西飛的想法,又是一番仔細查看文書上的那『七條』似懂非懂的內容,再細細斟酌過後,他決定道:

  「是不是真的明朝使者,見一見就知道了。」

  「對了,記得『熱烈歡迎』他們!」

  ……

  平壤城,北門。

  在一堆倭軍們的『簇擁』之下,張重輝與秦良玉騎馬來到了北門外。

  「貞素。」看著緩緩打開的城門,張重輝對秦良玉說道:

  「等下不論看到什麼都別慌,大膽往前走,記住了嗎?」

  「嗯。」秦良玉雖然不太明白張重輝為什麼提醒自己這個,但她還是應下了。

  說實話,秦良玉自打看到倭奴的第一眼後,就並不慌張了。因為她驚奇的發現,倭奴們居然矮得很,有些甚至連她的胸口都到不了。

  這群又矮又野蠻的人,秦良玉實在是不太明白張重輝為什麼要叫自己別慌,她的膽子又不小,有什麼好慌……

  事實證明,大多數時候,人還是不能抱有輕蔑的心理。

  因為令人慌張的,有時候並不只是恐懼。

  伴隨著城門的打開,秦良玉看見了,令她此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幕!

  她,震驚了……

  「這……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望著城內五顏六色,造型詭異,人不人,鬼不鬼,精不精,怪不怪!且正拿著刀槍『呼啦』湧來的詭異倭寇,別說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畫面的秦良玉目瞪口呆住了,就連胯下的馬匹都止不住發出了『吁吁吁』的害怕聲!

  秦良玉驚呆了,想她活了十幾年,雖然早就聽聞倭奴很『奇怪』,但也沒想到居然能奇怪成這樣!

  奇裝異服,造型詭異,這也就罷了!嘴上居然還嘰里呱啦地唱著一些死人時才能夠聽到的類似曲調!

  這『也』就罷了!關鍵這些倭奴們還用十分奇特且詭異的行動姿勢!渾身上下『扭來扭去』地向他們二人『蛄蛹』而來!

  像是在……跳舞?

  不!更像是死人屍變了!

  這些真的是人嗎?

  秦良玉甚至懷疑,這些是鬼!

  眼前的畫面實在是震撼,眼看二人連人帶馬都要被城內湧出來的這些『鬼怪』緊緊包圍,秦良玉下意識地看向了身旁的張重輝,看向了這個,自己目前唯一的夥伴。

  也是這一看,秦良玉才算真正的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只見張重輝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前方,卻好似並未看見這些奇形怪狀的倭寇正在朝他們湧來一般!仍舊旁若無人地揮動韁繩,繼續駕馬向前的同時,他只說了兩個字:

  「前進。」

  ……

  鴨綠江邊的夜風本該是和煦清涼的,可吹在朝鮮國王李昖的臉上,他卻只感覺頹靡沮喪。

  「國破山河在啊……」

  李昖目光憂愁的眺望著江對面的遼東,他想過去避難嗎?


  想,因為那邊安全。

  不想,因為那邊不是他的家鄉國土。

  可不過去,他又能去哪呢?

  大明朝拖拖拉拉了好幾個月,先是敷衍派了三千人來,結果才打了沒多久,人就全跑了。

  現在又派了那麼兩個所謂的『使者』來,結果才剛到沒一天,就『折』了一個副使在平壤。

  「唉……」李昖又是長長嘆氣後,回頭對一旁的柳成龍吩咐說道:

  「都一天過去了,張副使都沒有回來,想來他也是回不來了。你去將此事擬文上奏天朝,另外再催催他們,看他們能不能早些派兵來。」

  「是,主上殿下。」柳成龍領完命便準備去辦事,轉頭卻是碰上了迎面而來的沈惟敬。

  「哈哈哈,殿下方才所言我不小心聽見了,還請莫要怪罪啊。」沈惟敬並沒有遮掩自己『不小心』偷聽到君臣二人談話一事,大方承認了出來。

  李昖面色尷尬了一瞬,卻也沒有太尷尬,要怪也只能怪他吃飽了撐的拉著柳成龍來江邊吹風。

  「讓沈大使見笑了。」李昖也不遮掩,直接便是唉聲嘆氣,還帶著些許『幽怨』嘆道:「也不知道天朝出兵之日,我還能不能安然留在這邊。」

  「哈哈哈!」沈惟敬當即便是笑說道:「殿下怎麼如此悲觀呢?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保證您能夠穩穩等到我天朝出兵之日!更保您國在家也在!」

  李昖笑了,苦笑,實在是沈惟敬吹的牛皮太大,大到他有些無言以對。

  然而,李昖還是低看了沈惟敬的吹牛本事,因為對方居然還吹牛道:「殿下,我實話跟您說了吧!我曾在倭國住過好些年!且早年間就已經認識了豐臣秀吉!那些年我與他啊!可是半個知己呢!」

  李昖扯起了一個不失禮貌的僵硬笑容,說道:「這樣嘛……」

  「當然!」沈惟敬拍著胸脯保證道:「您就放心吧!待我親自見到豐臣秀吉後!以我跟他的交情!保證能讓他將朝鮮領土歸還於您!」

  對於沈惟敬的這番大肆吹牛,李昖強行笑得都快要碎掉了,還是一旁的柳成龍『貼心』,忙上來幫他的王上解圍。

  「沈大使,張副使就這樣回不來了,該怎樣向天朝交代才好啊?」柳成龍岔開話題問道。

  「誰說他回不來的?」沈惟敬不遮掩了,直接便是道:

  「話說這張副使也真是急了些,臨走前居然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連天朝的外交公文都沒給他。

  我猜他定也記起了這一點,半道上應該也折返回來了。想來過不了個把時辰,他就能回到這裡了。」

  聽完這番話的李昖和柳成龍只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當即便也心中瞭然了,沈惟敬話里的意思是說張重輝出去只是瞎晃悠一圈罷了,並不是真的去了平壤城與倭軍談判。

  「可……」柳成龍說道:「我派人追了上去,他說他在平壤城外最高的山峰上,似乎瞧見了張副使進平壤城了。」

  「啊?」沈惟敬愣了一下,很快便是擺手道:「他肯定看錯了!沒有公文怎麼可能進得去!」

  「看錯了嗎?」柳成龍也有些自我懷疑了,畢竟他也沒有親自看到。

  「二位放心吧,張副使肯定回得來的,他年紀還小,見識也不多,害怕倭奴也是正常的。」

  沈惟敬『明貶』了張重輝一番後,當即便是大袖一揮道:

  「待他回來後,明日我親自去平壤城與倭奴談判就是!」

  似乎就連老天爺都在給沈惟敬『面子』,他的話音才剛落下,就有人傳來了,張副使回來了的消息。

  「哈哈哈!」沈惟敬笑得更得意了,嬉道:「瞧,我說的對吧?張副使回得來!他這人可精了呢!」

  ……

  就在沈惟敬和柳成龍準備去『迎接』回來的張重輝時,對方卻是主動找上了門來。

  「張副使,你瞧你也真是的。」沈惟敬當即便是上前笑哈哈地說道:

  「你出門那樣急,連兵部給的外交公文都沒有拿,白白出去白跑一趟了吧?罷了,明日我親自去平壤城就是!」

  此言一出,一旁的李昖和柳成龍皆是裝作聽不懂一般看起了江邊的風景,畢竟這是『別人家』的內部矛盾,他們才懶得插手。

  聽到這番話後,張重輝的表情也是有些怪異起來,他似乎聽不明白沈惟敬在說什麼一般,奇怪的看了對方一眼後,直接無視了對方,轉而走到了李昖跟前,拱手後說道:


  「殿下,倭軍已經答應了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內,以平壤城外十里為界,絕不派兵過於此界線。

  同樣的,直到我天朝大兵到達朝鮮之日,你們朝軍也絕對不可以私自派兵踏過此線。

  如此而已,你們應該能夠辦到吧?」

  張重輝此言一出,在場的其餘三人全都像是產生了幻聽一般,皆是目瞪口呆,一臉驚詫……

  還是柳成龍反應的快,但是反應頗有些激動,激動到都直接上手按住了張重輝的肩膀,邊搖邊問道:

  「什……什麼?倭軍答應接下來……不侵犯平壤城十里之外?」

  要知道,以倭軍現在的兵力,隨時都能夠打到他們如今安身的『義州』來啊!

  更何況是平壤?

  倭軍瘋了不成!?

  面對這番激動的疑問,張重輝扒拉下了柳成龍激動搖晃的雙手,輕輕點頭道:「嗯。」

  然而,才剛扒拉下柳成龍的手,朝鮮國王李昖又撲了上來,他比柳成龍都還要更加誇張地搖晃著張重輝,牙齒都在上下打著顫,結結巴巴問道:

  「張……張副使……你你伱……說的是真的嗎?」

  這一次,還沒等來張重輝的回答,卻是被沈惟敬給提前回答了。

  「張副使,你連公文都沒拿,就算能進去平壤城,倭奴們又是怎麼相信你就是大明使者的?」

  沈惟敬當即便是提出了質疑聲,更是絲毫不給對方退路的又補充道:

  「而且就算你讓倭奴們相信了你就是大明使者,可倭奴們萬一只是隨口一說,並非當真呢?莫非,你有倭奴們親手寫下,並簽了名的談判書?」

  沈惟敬的質疑聲一出,氣氛瞬間沉了下來。

  是啊……

  空口無憑,得立字據才行……

  此時此刻,李昖和柳成龍只死死緊盯著張重輝,希望對方能夠說出『有談判書』這樣的回答!

  畢竟白紙黑字才是硬道理,空口可無憑啊!

  然而,讓李昖和柳成龍失望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張重輝搖了搖頭,並道:

  「沒有談判書。」

  這下子,李昖和柳成龍徹底絕望了,原先的喜悅瞬間轉換成為了濃濃的絕望……

  「我就知道……倭軍不會放過我們的……」

  李昖唉聲嘆氣間,原先還抓著張重輝雙臂的手,緩緩滑了下來。

  許是前後反差打擊太大,這位已過不惑之年的朝鮮國王絕望到險些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幸虧張重輝及時扶住了他。

  柳成龍也是狂嘆哀氣,感慨著自己也真是瘋了,居然瘋到相信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娃娃』能夠幫他們談判成功……

  與此同時,沈惟敬那顆有些懸著的心,卻是放了下來,他就知道,張重輝沒這個本事!

  為了顯示自己外交主使的『威嚴』,沈惟敬當即便是『憤怒』了起來,並毫不留情的當著李昖等人的面,用責備的語氣斥起了張重輝道:

  「既然沒有談判書,你為什麼要如此肯定的對殿下言這些空口無憑的大話?瞧你把殿下都給傷心成什麼樣子了?你還讓殿下下令朝軍不行越界?你這是在倒幫倭奴不成?」

  沈惟敬的這一聲聲質疑加『扣帽』。可謂是充滿了『領導風範』。不過倒也的確,就如今的『地位』而言,沈惟敬的確是張重輝的『上司』。

  然而,面對『上司』的斥責,張重輝這個『下屬』卻是沒有什麼『自省』的覺悟。

  張重輝甚至連看都沒去看沈惟敬一眼,只將絕望到癱得快像稀泥一般『融化』在地上的朝鮮國王李昖扶直了起來,並對對方警醒道:

  「殿下!站直了!你是朝鮮的王!沈大使只三言兩句『謠言』你就支撐不住了?你讓你的國家,你的子民們怎麼辦?

  不就是『暫時』沒有談判書嘛!現在沒有不代表明天也沒有!不想亡國你就趕緊支棱起來!然後抓緊按我方才說的傳令下去!」

  張重輝的語氣並不算好,頗有種『丞相扶爛泥』的『以客為主』既視感。

  好歹李昖也是一國之王,多少也得給對方些面子,畢竟你只是天朝的一個普通副使罷了。

  就在正常人都認為這位『窩囊』的國王,泥人也會生火之時,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你說什麼?」李昖重新亮起了眼,此刻他的耳朵里只聽到了對自己,對國家有利的消息,他激動又急切地詢問道:

  「張副使,你說只是暫時沒有談判書?明天就有了?」

  「明天沒有就後天,總之就是這幾天之內。」張重輝說道:「你要是實在等不及,就主動派人去平壤城催,不過我想,倭奴們應該比你還急。」

  得到這樣一個『大好』的『消息』,李昖高興不已,全然沒有心思去在意,張重輝那先前的『無禮』了!

  與此同時,一旁的柳成龍也是心中欣喜著,欣喜於亡國或許……能夠晚些了?

  不!朝鮮不會亡國!

  然而,就在這『曙光降臨』之時,『潑冷水』的來了,心懷不甘的沈惟敬輕飄飄道:

  「倭奴生性狡詐,怕不是隨口一句耍人的,依我看,諸位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多做防範才是。」

  按理來說,沈惟敬說的沒有錯,畢竟眼下談判書還沒來,空口無憑罷了。

  就算是有談判書又如何?還不是想撕就撕?

  然而,人在面臨絕望之時,是不想聽到接二連三噩耗的,哪怕是苦中作樂也好,人總想在絕處時得到一些希望,一些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身為國王的李昖和丞相柳成龍已經在『谷底』熬了好幾個月,張重輝帶來的這個『好消息』,可以說是這對君臣在這段時間裡,聽到最『動聽』的了。

  然而,沈惟敬卻總是接二連三的在他們『開心』的時候淋下兜頭冷水,這實在是令人感到厭煩。

  李昖和柳成龍都有些心中不爽,卻也不好說些什麼,然而張重輝這個小小副使卻是終於對他的上司開口了。

  「沈大使。」張重輝看向了沈惟敬,欲言又止一番後,說道:

  「算了,不跟你計較。」

  說完,張重輝走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沈惟敬,和尷尬不已的李昖和柳成龍。

  許是感覺太尷尬了,李昖和柳成龍心有靈犀的用朝鮮語說起了自己國家的政事,一邊說一邊走了。

  走了……

  這下子,只留沈惟敬一人風中凜亂……

  沈惟敬都懵了,如此一來,倒顯得他的不是了???

  但沈惟敬終究是沈惟敬,厚臉皮是他的天生技能,不就是被嘲諷嘛,這不算什麼。

  相比起來,他更想看到明後兩日,倭寇那邊『毫無回應』帶來的『震撼』!

  「小兄弟,吹牛是要承擔後果的。」望著張重輝離去的背影,沈惟敬心笑道:「你吹牛的本事不如我,等著吧!」

  是的,沈惟敬不相信倭奴那邊會真送來那所謂的談判書。

  除非倭奴都是傻子,傻到相信這麼一個要公文沒公文,要資歷沒資歷的小娃娃!

  ……

  事實證明,倭奴好像就是傻子。

  因為倭奴真的派人送來了談判書,而且還是第二日一大清早就送到了!

  不僅送來了談判書,小西行長甚至還以自己的名義,給大明朝的使者送來了不少的禮品。

  除此之外,小西行長還給那日出使談判的張重輝寫來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皆是一些令人羞臊的場面馬屁話罷了,不提也罷。

  這下子,一大清早的,『幾乎』所有人都被整得興奮到睡不著覺了。

  朝鮮國王李昖更是高興到親自跑到了張重輝的營帳之內,把還在睡夢中的張重輝強行拉了起來握手感謝,並言邀請對方一起共進早餐。

  除此之外,柳成龍派去勘察情況的情報員也回來稟報說,倭寇的確乖乖將軍隊收進了平壤城外十里之內,這與談判書上寫的內容別無二致!

  這下子,柳成龍也終於可以『放心』的興奮了。

  朝鮮國王很高興,朝鮮大臣們也很高興,身為大明朝外交主使的沈惟敬卻是沒有那麼高興了。

  好在沈惟敬臉皮厚,當即便是去找張重輝賠了不是,還舔著臉問對方究竟都跟倭奴們說了些什麼,才讓倭奴們答應這樣無禮的談判要求。

  對此,張重輝只給出了兩個字的回答。

  ——「你猜?」

  ……


  沈惟敬廢了半天勁也沒從張重輝嘴巴里套出一個字來,他當即便是轉換戰略,轉而盯上了當日跟張重輝一同進去平壤城的秦良玉。

  然而秦良玉的回答更令沈惟敬抓狂,因為對方居然只知道搖頭道——

  ——「我聽不懂。」

  秦良玉倒是沒說謊,雖然她全程都在一旁,但她是真沒聽懂張重輝跟那個叫什么小西行長的倭軍指揮官之間聊了些什麼。

  只大概知道他們好像在談些什麼條件,且每伴隨著張重輝說出的一個條件,小西行長的笑容就燦爛多一分?

  秦良玉記得到最後,張重輝似乎主動提出……並答應了對方……『七個』條件?

  隨後,小西行長一改初次接見他們時的趾高氣揚,轉而還笑容滿面的『歡送』起了他們。

  而那些在他們進城時湖涌而來的『鬼怪』們,在他們走時再次跳起了怪舞,還敲起了鑼,打起了鼓。

  秦良玉當時問張重輝:「這是談成了嗎?」

  張重輝答:「談不成,我們還能好端端的走嗎?」

  秦良玉又問:「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張重輝答:「談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反正我們的目的『只』是拖延時間。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過程便不再重要。」

  ……

  萬曆二十年,八月十日。

  這樣一個『暫時停戰』的好消息,傳回了大明朝的中樞朝廷。

  時任兵部右侍郎兼朝鮮經略的宋應昌第一個收到此信息,當即便是對一旁的人笑道:

  「這小子居然能夠在無公文的情況之下,把倭奴給說動了?有點意思啊,也不枉咱們當初在陳公公面前廢的那一些口舌。」

  一旁的人時任禮部尚書,同時,他也是宋應昌的浙江老鄉,咱們的老朋友——沈一貫。

  聽到這樣一個『好消息』,沈一貫似乎並沒有多喜悅,甚至還有些沒來由的不自在,實在是『張重輝』這個熟人的熟悉名字,給他的印象頗深。

  「他是怎麼做到的?」沈一貫眉頭蹙起,有些不安地問道。

  宋應昌卻是不以為然:「管他怎麼做到的,反正我們的目的是拖,只要能夠拖到寧夏打完仗,拖到咱們發兵就行了。」

  「可……」沈一貫似乎想說些什麼,可當他在回想起不久之前,也就是在張重輝出發去朝鮮前,來找他的那一夜,以及那一夜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後……

  沈一貫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畢竟縱使同鄉同黨,也有私心。

  就在宋應昌奇怪著沈一貫想說些什麼時,對方主動笑問道:「聽聞王元輔病得不輕?」

  宋應昌沒有去多想,回道:「聽說病得都下不來床了,可皇上始終不同意讓他辭官回鄉養病。」

  「噢?這樣嘛?」沈一貫作出一臉悲樣,轉而又意味深長道:

  「思文啊,王元輔都病成這樣了,我們身為同僚也該關心關心他才是。朝鮮傳來如此喜報,你可得讓他也知道知道,也『高興高興』才行啊!」

  ……

  拜沈一貫所賜,身為內閣首輔的王錫爵很快就得知了這一喜報。

  本來在家裝病的王首輔在聽到這麼一個『好消息』後,當即便是急火攻心,口吐鮮血!

  這下子,王錫爵是真的病了。

  病倒的王錫爵躺在病床上,仰天,絕望,又無力地唏噓長嘆了一聲,道:

  「大明……要亂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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