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再次被逼合作!群臣激烈!反對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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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再次被逼合作!群臣激烈!反對封王!

  望著擺在前方,『要人命』的鴆酒和白綾,張重輝的面色仍舊平靜,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個『結果』。☜🍪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隨便選嗎?」張重輝問道。

  來送張重輝『最後一程』的人是陳印,詫異於對方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能這樣淡定的他,點頭給了張重輝一個『善意』的回答:

  「嗯,選吧。我建議你選白綾,上吊死的能好看些。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建議,你也可以選鴆酒。等你死後,我會讓人幫你將七竅流出的髒血給擦乾淨。」

  「噢?」張重輝伸手便拿起了那杯鴆酒,玩笑道:「你人還怪好的嘞?」

  「講實話,我覺得你挺該死的,你拉了那麼多無辜之人下水,是個該死的壞種!」

  陳印冷冷看著張重輝,話音頓了片刻後,卻是突然笑了起來,感慨似地道:

  「可我還得多謝謝你這個壞種了!畢竟沒伱的話,駱思恭根本就下不去,我也根本上不來!」

  看著野心暴露的陳印,張重輝沒有一點意外,畢竟想要『進步』是人之常情。

  「那你的確得感謝我。」張重輝說著,一把將手裡的鴆酒,連杯帶酒丟到了一旁。

  陳印見狀也是愣了一下,剛想要出聲喝斥張重輝不要胡來,沒成想下一刻,對方居然伸手拿起了那條白綾!

  「我選白綾。」張重輝說著,將白綾折了一折,隨後卻是放在了地上,當枕頭似的躺了上去。

  陳印都傻眼了……

  就在陳印不知道張重輝要整哪出之際,對方竟然直接閉上了眼,甚至還側了側身,儼然一副要睡覺的模樣。

  事實證明,張重輝的確是要睡覺,因為他對陳印說了句:

  「下去吧,我要睡了,等有人接我出去,再喊我起來。」

  陳印已經是徹底愣住了……他嚴重懷疑張重輝是真的瘋了!

  「張重輝,你在做什麼?這白綾是用來給你上吊的!不是用來你給當枕頭睡覺的!

  還有!聖上已經下令要你死了!你還想著有人接你出去?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面對陳矩的怒斥,張重輝卻是連眼皮都沒有睜開,甚至還被『吵到』似的不耐煩道:

  「喊什麼喊?聖令不是讓我自己選死法嗎?我已經選了白綾。」

  陳印差點跳腳:「可是你還沒死啊!」

  張重輝卻是又問:「聖令只讓我選死法,可他有明令規定,我必須什麼時候死嗎?」

  「……」這下子,陳印也是沉默住了,但很快他就道:「張重輝!天子金口一開!是絕對不可能收回成命的!沒有人救得了你!」

  「哦。」張重輝仍舊淡淡。

  陳印也是被對方這副『聽不懂人話』的賴皮樣給氣得慌,當即便怒道:

  「你還不趕緊起來上吊!再不起來,我可就讓人來將你活活勒死了!」

  「那你試試看吧。」張重輝仍舊閉著眼,還笑道:「陳印啊,你屁股底下還沒坐熱的位子,很快就又要回到駱思恭身上咯!」

  「你在胡說什麼?」面對張重輝這番『詛咒』般的話語,陳印壓根不當回事,畢竟駱思恭都已經被停職了,眼下他陳印才是錦衣衛老大!

  陳印實在是不想再跟張重輝多廢話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少年陰森森的,跟個鬼一樣!

  陳印更是覺得,但凡跟張重輝多說那麼兩句話,自己就會被粘上『倒霉』的霉氣!

  「懶得跟你廢話!等死吧你!」

  陳印撂下『狠』話後,當即便喊了人來,準備直接將張重輝給活活勒死,好快些交差領功。

  然而,就在陳印剛對手下錦衣衛下完命令,手下錦衣衛們也擼起拳頭,準備進入牢房,直接勒死張重輝之際,令陳印差點裂開的事情發生了!

  「陳印,聖令是說『賜』死張重輝,你為了趕緊交差,竟敢有違聖令,想要直接『逼』死他?

  你是想將聖令視為無物?還是想讓事情敗露後,讓聖上被滿朝言官彈劾,背上無情寡恩的罵名?

  陳印啊,你還真是升了官,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啊!怎麼?想造反啊?」


  駱思恭的『驟然降臨』是陳印萬萬沒有想到的,這通當頭斥罵,更是將他給罵得連回嘴都回不了!

  「老大……」陳印習慣性的便是這樣稱呼駱思恭,哪怕對方現在還在『停職』中,並無實權。

  然而陳印在駱思恭手底下幹了那麼多年,跪久了的話,總是不太能習慣站起來以後的日子。

  「老大?哈,如今我什麼權力都沒有,你這聲老大我可擔不起啊。」駱思恭陰陽怪氣,陰笑間,又是一聲冷問道:

  「現在你才該是我的老大吧?是吧?陳老大?」

  駱思恭的話把陳印給嚇得都想跪下去了,汗流浹背間,陳印忙恭維道:

  「老大,別開玩笑了!你只是暫時被停職而已,過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咱們錦衣衛的老大,只能有你一個人!你永遠都是我們的老大!」

  「哦?」駱思恭笑得陰翳,對方的心思他可謂一清二楚,然而他卻是沒有揪著不放,只是冷喝一聲,道:

  「滾,讓我來。」

  ……

  陳印就這麼被駱思恭給趕走了,然而在踏出北鎮撫司後,這位不久前還在謙恭卑微的『手下』,頓時便換上了一副不甘憤怒的面孔!

  「來人,去找陳公公!」

  陳印就不信了,他搞不定駱思恭,『聖眷正濃』的陳矩還能搞不定了!

  ……

  詔獄內。

  「別躺著了,趕緊起來!」

  駱思恭直接坐到了還躺在地上睡覺的張重輝身旁,沒好氣地喝道。

  然而,張重輝卻是無動於衷,儼然一副已經睡著了的模樣。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駱思恭推了張重輝一下,不悅問道:「說正事,老子被你拖下了水,現在要怎樣才能官復原職?」

  張重輝仍未睜眼,只輕飄飄一句道:「我出去了,你就能官復原職。」

  「你出去?」駱思恭氣得都想踹張重輝一腳了,但還是只能忍著,道:

  「你該不會還天真的以為,于慎行他們能救你出去吧?皇上的聖令都已經下了啊!聖令不可改!

  張重輝!你現在已經是必死無疑了!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你還出去?你要是能出去!那我還能……算了……不是!你怎麼可能出去啊!?」

  「既然你覺得不可能,那你就走吧,別吵我睡覺。」張重輝說罷,翻了個身。

  「嘿你!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現在就已經被活活勒死了!」駱思恭怒道。

  張重輝卻仍是淡然:「你要是來不及時,那你就永遠都無法官復原職,更永遠都無法延續你們駱家的榮耀了。」

  「你!!!」埋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就這樣被張重輝給揭了出來,駱思恭是真的生氣了。

  生氣歸生氣,但駱思恭更清楚的是,眼下能幫他官復原職,能幫他延續家族榮耀的人,只有張重輝!

  駱思恭雖然深知張重輝是個十分不靠譜的『塑料搭檔』,但誰讓他已經被對方給拖下了水……

  眼下,哪怕他再怎麼想讓張重輝死,也只能是先捏著鼻子『求』對方再次『合作』了。

  先讓局勢扭轉過來才是最要緊的,至於其它……

  比方說『報仇』什麼的?

  還不急於這一時!

  他駱思恭有的是法子弄死對方!

  「你只說要怎麼做吧。」駱思恭雖是無奈,卻也很是直接。

  「簡單。」張重輝終於睜開了眼,翻過身來看著駱思恭的同時,他問道:「我四叔,去賄賂王錫爵了嗎?」

  駱思恭沒眼看的別開了眼,罵道:「賄賂個屁!他連門都沒讓你四叔進,還派家丁拿棍子趕他走,娘的!」

  「那其他人呢?」張重輝又問。

  「全都差不多。」駱思恭氣道:「你四叔都快把在京朝臣們的家都給踏遍了,那些王八蛋不是趕他走,就是裝死不見。」

  「還有誰的家裡沒去?」張重輝又問。

  駱思恭道:「我想想,幾乎都已經去過了,還剩幾個武將的家裡沒去。不過去了也沒什麼意義,他們不會見你們張家人的。」


  「不行。」張重輝說道:「必須去,一個都不能落下!」

  駱思恭更不解了:「我搞不懂,你讓你四叔上門找罵,意義何在呢?合著挨罵的不是你,你不難受是吧?」

  張重輝卻是道:「怎麼?看我四叔挨罵,你心疼了?」

  駱思恭臉色頓時一黑:「你有病吧!」

  張重輝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正事,安排道:

  「等我四叔將在朝官員們的家全都給『賄賂』個遍以後,你就大肆傳播,我四叔在你家裡白吃白喝,死賴著借錢,還不肯走這件事。

  等事情鬧得差不多了,你再將我四叔寫給你,說要吊死在你家門口的那封『恐嚇信』,轉交給沈鯉。」

  「沈鯉?不是于慎行?」駱思恭有些詫異,張重輝什麼時候跟沈鯉搭上關係的?難不成是借錢那次?

  張重輝沒有解釋,只重複道:「對,沈鯉。」

  駱思恭也懶得去揪其中緣由,只問:「然後呢?還要做什麼?」

  張重輝卻是再次閉上了眼,還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悠然道:

  「然後,你只需要等著就行了。等我出去之時,便是你官復原職之日。到時候,你不僅能與我們張家扯得清清白白,還能讓滿朝文武,乃至皇帝,都認為你是受我們張家『迫害』之人。」

  聽到這樣『大口氣』的一番回答,駱思恭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似乎真的可行?

  但很快,駱思恭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並冷聲嗤笑對方道:

  「張重輝,你該不會真以為,你還能夠活著出去吧?你想的也未免太過天真了!」

  「不信?」張重輝只睜開了一隻眼,笑問道:「要不,賭一賭?」

  面對這種幾乎『必贏』的賭局,駱思恭卻是沒有立即答應下來。雖然他仍舊不認為張重輝能夠這樣輕鬆就逃過一死,但他還是只能按照對方說的去做。

  因為,他駱思恭現在沒得選。

  「我懶得跟將死之人打賭,沒意思。」

  駱思恭草草結束了這個『賭題』,轉而擔憂起了另一件事,並問道:

  「你讓我大肆傳播你四叔的『不好』名聲,如此一來的話,張嗣哲的名聲不就臭成狗屎了?

  不是!張重輝!你到底有沒有替你四叔想過啊?你讓他今後還怎麼見人啊?」

  張重輝卻是答非所問:「你給他找十個美女做老婆就行,他謝謝你還來不及。對了,切記,一定要女的。」

  駱思恭無語了……

  知道二人之間已經沒什麼可聊的駱思恭起身準備離開,走之前,他『又』撂下一句:

  「我真不是斷袖。」

  張重輝沒有接下這句『廢話』,此刻的他只想省些力氣。

  因為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可能『又』要持續餓肚子了。

  不對,是辟穀。

  ……

  司禮監。

  「陳公公,難不成就要這樣縱著張重輝,由他耍賴,由他不肯乖乖就死嗎?」陳印滿臉不甘地問道。

  陳矩仍是點頭:「皇上的意思是賜死,是賜!雖然都是死,可你要是將張重輝給『弄』死了,那便是有違聖意。」

  陳印不理解了:「反正人都死了,誰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啊?于慎行他們還能找『仵作』來給張重輝一個罪臣之後驗屍不成?」

  「你急什麼?」陳矩輕輕搖頭,意味頗深道:

  「張重輝不肯乖乖就死,你就隨他晾著!讓他就這麼一直拖下去,一直拖到餓死為止!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陳印卻是沒聽明白,不理解的他急著便道:「可是……」

  「好了!」陳矩打斷了陳印的『無用』抱怨,深知對方『愚蠢』的他也懶得去解釋些什麼了,只再三叮囑道:

  「記住了,就隨張重輝這麼拖下去!不僅要允許他拖,還要將他不肯乖乖就死的消息,大肆散揚出去!」

  陳矩正愁皇帝陛下因『無情』賜死張重輝,而招來的那樣多『罵名』該如何『應對』才好呢!

  沒想到張重輝這小子,居然如此『識趣』的『抗旨拒死』!

  這不是瞌睡來了,就送枕頭嘛!


  要知道,抗旨本來就是死罪!而眼下,張重輝身上的死罪更是已經多得數也數不清了!

  如此多的死罪『迭』在同一個人身上,皇帝陛下不但不連累其家人,更不嚴逼死對方,甚至還任由對方『抗旨』直到餓死!

  這樣『寬容』的『死法』,簡直就是在為皇帝陛下洗刷先前的那些『涼薄』罵名啊!

  同時,更是在狠狠狂扇外頭那些『議論皇帝陛下無情』之人的『臉』!

  陳矩很高興張重輝能這樣『識趣』,臨死了都還不忘為天子君父洗去罵名!

  這位一心為主的老太監,高興到都想親自跑去詔獄裡頭,當面誇張重輝一句「幹得漂亮」了!

  「就由張重輝鬧去吧,反正他是活不了的。」陳矩對陳印說道:

  「眼下,就只等三位皇子封王一事定下了!如此『雙喜臨門』,皇爺一定會很高興!」

  看著陳矩那『一心為主』的欣喜笑容,陳印表示不太理解,卻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不過也確實,反正張重輝橫豎都是死定了。

  而且活活餓死,可比上吊和飲毒酒,要難受的更久!更多啊!

  ……

  萬曆皇帝的『三道』聖令,已經由司禮監草擬好,並已下發至內閣,等待票擬中。

  如今,不僅內閣的三個閣老們知道了這三道聖令,六部九卿的大臣們,也全都知道了。

  對於罷免李成梁一事,除了內閣首輔王錫爵仍舊想要死保李成梁以外,其餘的大部分官員們,都表示贊同罷免李成梁一事。

  至於聖令中說的平息妖書案一事,內閣首輔王錫爵其實仍舊不太情願。

  可眼下『罪魁禍首』的張重輝已經被賜死,王錫爵想要的『結果』已經得到,故而他也實在是懶得再揪著『妖書』一事不放了。

  對於群臣百官們來說,『罷免李成梁』和『平息妖書案』這兩道聖令,其實並不算是什麼大事。

  然而,三道聖令中的最後一道,對群臣百官們來說,卻是真正『重中之重』的大事了!

  這件事,便是——三王並封!

  ……

  此次,此刻,內閣辦事處中,已經是人滿為患。

  三個閣老『也』已經被同僚們團團圍住,正被迫接受著『下屬』們的瘋狂吐槽。

  「什麼狗屁的三王並封!如此荒誕之事!怎麼可行!」

  「皇上為了拖延立儲一事,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殺才想出的三王並封,當真是刁鑽得很!」

  「皇后雖然還年輕,可皇上都多少年沒去……總而言之,三王並封斷斷不可行!」

  「如今皇上不上朝,我們也見不著皇上!呈上去的奏疏,也不知道皇上到底看沒看!總之,皇上那邊,只能由你們內閣來去勸說了!」

  「王元輔,你身為百官之首的內閣首輔,請你即刻上疏皇上,三王並封實在胡來,還請皇上早立皇長子為太子才是!」

  「是啊王元輔,如今我們大傢伙兒都在這兒呢,萬一『還』要弄什麼『聯名奏疏』,我們也正好在這兒順帶簽名了!省得出現先前許閣老,代申汝默簽名的誤會事發生!」

  「……」

  眾人的情緒越發高漲,被『點名』的許國更是垂著腦袋,尷尬的官靴都要被腳趾母給摳爛了。

  王家屏倒是十分合群的『融入』進了眾人的憤憤聲中,畢竟他也同樣認為『三王並封』實乃狗屁東西。

  而正被話鋒直指著的內閣首輔王錫爵,卻是始終沉默著。

  此時,一言不發的王錫爵,看起來根本就不像當年那個,剛直火爆到能把張居正給『逼』跪下的王元馭了。

  此刻,沉默不言的王錫爵,反倒是更像他口中常常調侃的那位,愛『揮鐵鍬』,愛『和稀泥』的申時行了。

  其實王錫爵也認為『三王並封』並不可行,可無奈的是,先前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他已經在私下裡,向皇帝陛下『認可』了『三王並封』一事。

  雖然王錫爵早就料到了群臣百官們不會答應『三王並封』一事,可卻也沒有預料到,這些人居然會如此激烈的進行反對……

  再看那『帶頭』激烈反對『三王並封』之人,王錫爵更是氣得老寒腿都要犯了。


  因為帶頭反對的那個人,是于慎行……

  「諸位,我於某身為禮部尚書,聖意所說的『封三王』一事,按制該由我所管轄的禮部全權負責。

  然而,此『三王並封』之令實乃荒誕不羈,我實在無法違背良心,逢迎聖意去做此事。

  身為臣下,我於某未能致君為堯舜,未能使君重回正軌,實乃我於某無能,愧對天子君父。

  我不僅愧對了君父,還愧對了諸位同僚,故,此禮部尚書之位,我於某實在是無顏再坐了。」

  于慎行於人群中發表完這番『明貶』實則『暗褒』的話後,一把摘下了頭上的官帽。

  緊接著,他朝乾清宮所在的方向跪下,將官帽放置前方,一叩首,一言道:

  「臣于慎行無能!愧對天子君父!今日辭別!願聖躬萬安!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于慎行這是在告別,告別他那『遠在』乾清宮中的天子君父。

  也就是說,他于慎行,不幹了!

  就在王錫爵氣惱于慎行如此意氣用事,亂他『規劃』之際!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才是大大的出乎了王錫爵的意料!

  只見內閣次輔許國第二個摘下了官帽,緊接著,他竟也朝乾清宮的方向跪地叩首,言辭作別!

  隨後,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一個個大臣們,就跟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摘掉官帽,又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地叩首,口口皆是做辭!

  如此一幕,寓意顯然。

  這群『不怕死』的大明臣子們,『又』在『逼』他們的天子君父妥協啦!

  什麼?皇帝陛下『又』不聽話了?

  好啊!『我們』不幹了!

  ……

  詔獄內。

  申時行『也』來看望他曾經的『獄友』,張重輝了。

  隔著鐵柵欄,申時行連連搖頭,嘆道:「你可能真的要活活餓死在這裡了。」

  張重輝卻只是淡淡笑道:「人吶,有時候不能夠太死板,比方說換一種『角度』去看待萬事萬物,如此便會有不一樣的體驗。」

  「換角度?」申時行不由得苦笑道:「餓死這種事情,怎麼換角度,不都還是餓死?」

  「錯了。」張重輝連連搖頭,煞有其事道:「這不是餓,這是辟穀,是養生。」

  申時行也是無言以對了……

  「不廢話了,說正事。」申時行嚴肅起來,直接便是問道:

  「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活著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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