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群臣互毆!請旨停審!皇帝也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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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群臣互毆!請旨停審!皇帝也犯精神病了!?

  半個時辰前,刑部大堂。

  「行了!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誰再吵!就都給我出去!」

  這陣『吵鬧』,終究還是被王錫爵這位新任的內閣首輔大人,給大聲制止了下來。

  眼看情況就要趨於穩定了,適才還在『發瘋』的張重輝卻是不樂意了。

  只見張重輝直接大步走到了不遠處,全程『事不關己』中的申時行身旁,不顧對方反抗,一把便舉起了對方的右手!同時宣抗一般,大聲喊道:

  「你們不肯放過我祖父,不肯放過我張家人也就算了!可你們居然還將申閣老也給牽扯進了妖書案中!他今年都快六十了啊!

  這些年來,他兢兢業業,如履薄冰,身為堂堂內閣首輔,被比他官職小的人指著鼻子罵,他都不敢吭聲!

  他都這樣妥協了,你們卻還是不肯放過他!你們究竟想要怎樣?你們害死我祖父還不夠!還想拉申閣老下去給我祖父陪葬!你們才肯甘心嘛?」

  張重輝這波發言不可謂不真誠,申時行的反應也不可謂不懵逼。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申時行在努力『抽回手』的同時,從牙縫中擠聲道:「你瘋了嗎!關我什麼事啊!」

  面對申時行的咬牙憤問,張重輝卻是給了對方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並朗聲回道:「你難道忘了?我有精神病,我早就瘋了呀!」

  少年的笑容是陽光燦爛的,聲音也是清澈爽朗的,然而與他回答的內容相結合,卻是『詭異』的令人頭皮發麻……

  在場眾人見到這有些『癲』的一幕,大多都紛紛心想:「看來他是真的瘋了啊!」

  申時行更是『只能』無奈地緊閉上眼,他知道張重輝是想把事情再次攪渾,他更是無奈,為什麼對方薅羊毛,每次都只懟著他一個人『薅』啊?

  這下子,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場面,『又』被張重輝給挑撥了起來。

  于慎行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即便是第一個出聲『助攻』道:

  「張太岳雖有罪,可他好歹也曾是當今皇上的老師!而申閣老,他也是當今皇上的老師啊!

  這兩個皇上的老師伱們都不肯放過,『你們』到底是有多想讓皇上背上無情寡恩的罵名啊!」

  郭正域也是抓準時機,緊緊接上,開口便是冷冷哼道:「呵!長此以往下去,皇上的聖名早晚要被『你們』給毀掉!」

  「毀掉?何止毀掉?」張重輝也忙不迭開口,一邊環顧著堂上的翰林院學士們,一邊冷笑道:

  「我祖父與申閣老都是皇上的老師,為大明朝鞠躬盡瘁多年,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這兩位帝師如今的下場卻是如此令人唏噓!

  今後,恐怕不論是天下讀書人,還是朝不保夕的小民百姓們,在聽聞此事後,怕是都要調侃一句當今皇上『克師』了!」

  『克師』一詞一出,當即便是令在場的許多人,都意識到了一點!

  ——這將是一個『借題發揮』的大好機會!可這個機會……卻不是那麼好『把握』的……

  郭正域也是頓住了,不敢輕易接下這番話的他忙是看向沈鯉,在得到了對方的『點頭』過後,郭正域這才敢大聲質問道:

  「張重輝,你好大的膽子!竟膽敢妄言皇上『克師』!」

  郭正域的這番『搶答』可謂是相當的耐人尋味,王錫爵與沈一貫都意識到了不對,可即便他們想要『阻攔』,也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張重輝就像是預先準備好了一般,語速極快卻又咬字清楚分明,道:

  「我言皇上『克師』?郭大人,如今街頭巷尾的小民百姓們是如何議論天子君父的,難道你不知道?

  如今民間對皇上的風言風語,可比這單薄的『克師』二字還要駭人聽聞千萬倍!刺耳之勢更是甚於鑼敲炮響!

  誰人不知『妖書』一案發的莫名其妙,如今都過去多久了,又抓了多少人!我跟申閣老這些『所謂』的『罪魁禍首』,又是入獄,又是被審!

  可都已經如此了,如今外頭的『妖書』卻仍舊四處飛播!據聞延綿之勢,已經廣漫至南直隸,兩廣等偏遠地區!

  如此離奇現象,擺明了『妖書』一案的罪魁禍首還在逍遙法外!可你們這些食君俸祿的臣子,卻是任由賊子在外逍遙!


  你們眼中除了借公報私,意圖『拉下』我們一整個張家,與無辜的申閣老行報復之事,再讓皇上背負臭名以外,難道就沒有其他了嗎?」

  話至此時,張重輝突然笑了起來,目光輪流掃著站成一排的翰林學士們的同時,似行『詛咒』一般冷笑道:

  「你們還不知道?如今外頭,便是連街頭神志不清的乞丐,都在笑言你們這些『隨時都要』倒霉的『儲相』翰林學士們呢!

  等著吧!你們現在射出的『利箭』,早晚會射回你們自己的『眉心』!屆時『你們』就是下一個我祖父!下一個申時行了!」

  「住口!休要再胡言!」于慎行大聲打斷了張重輝的『癲言癲語』,警告道:「你真是瘋了!」

  「怎麼?不信?」張重輝像是真的瘋了一樣,更是跟沒察覺到自己方才的言語有多『失禮』一般,明知故問又道:

  「不信的話,你們派人去外頭好好打聽打聽吧!去看看,外頭的人在你們的『以公報私』之下!將你們的天子君父罵得有多難聽吧!」

  「什麼叫我們的天子君父?張重輝,你也是大明朝的子民!」郭正域當即喝道。

  于慎行立刻道:「他都已經瘋了,哪裡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張重輝卻是搖頭,『狂』辯道:「我沒瘋!」

  郭正域也是搖頭笑道:「瘋子,都喜歡說自己沒瘋。」

  于慎行更是一拍桌子,憤憤道:「唉!看來這小子是精神病又復發了!這可還怎麼審啊!」

  一時間,整個刑部大堂只有張重輝,于慎行,郭正域三人的聲音。

  三人這番『一唱一和』下來,也不管外頭到底有沒有人『敢罵』皇帝陛下『克師』等話了。

  反正被這般攪和下去,今日之後,外頭比『克師』更難聽的話,是肯定有了。

  而讓皇帝陛下挨罵的這個『罪名』,更是在三人的『齊心協力』之下,被推到了他們口中都在說的那個『你們』身上。

  在場的官員們何嘗不知道,那所謂的『你們』是誰?

  那既是朝中的『同僚』們,更是他們自己!

  然而正是因為知道,這些讀書人們,反倒是更慌了!

  因為他們的確『都』做了!

  萬一皇帝陛下真的發怒,『真正的』查起來,那可就……

  人群中,沈鯉默默退到了人群最後,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在離開之前,沈鯉給了正在『戰鬥中』的郭正域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對方將水攪渾就好,也可以撤了。

  然而,沈鯉的這個『眼神』,卻是被沈一貫給看見了!

  沈一貫看似全程都處在茫然狀態,儼然一副搞不清楚狀況,反應過慢的無助老人模樣。

  然而看似什麼也不知道的外表之下,沈一貫心裡更是明鏡似的!他之所以不說話,除了因為還在分析局勢以外,更多的還是在等王錫爵這個內閣首輔『先出手』!

  然而沈一貫低估了王錫爵的『忍耐』能力,本以為按對方的『急躁』性子,早就該爆發了才是!

  可令沈一貫沒想到的是,王錫爵全程冷靜的不行,除了臉色不太好看以外,頗有一種任由事態混亂,一副『我倒要看看還能亂成什麼樣』的氣勢!

  眼看王錫爵還不準備出聲,而前來攪渾水的郭正域就要在沈鯉的示意下『撤離戰場』了,沈一貫終於還是坐不下去了!

  絕對不能就這樣放過郭正域!

  更不能就這樣放過張重輝!

  還有王錫爵!

  然而沈一貫可不會自己出來說話,他當即便是給自己的心腹沈子木比了一個『魚死網破』的『手勢』。

  沈子木當即便明白了沈一貫的意思,有些驚訝於對方做出這個決定的同時,沈子木沒有猶豫,當即便是開口直對就要離開的郭正域!

  「郭大人!」沈子木直接便是點名道姓,更是強行直指道:

  「我就說怎麼總覺得你方才所言,有些不太對勁。思來想去一番過後,我才發現……

  你明面上是在指責張重輝,實則,卻似乎是在暗暗為罪臣張居正說話啊?」

  正要『撤退』的郭正域果然被『拉』下了腳步,急性子的他哪裡受得了這種『為罪臣說話』的誹謗。


  人家于慎行是張居正的學生,替老師說兩句話沒什麼,可他郭正域又不是張居正的學生。

  郭正域當即便是沒好氣地駁道:「你哪只耳朵聽到我為張太岳說話了?」

  沈子木卻是不回答,而是仍舊『堅持』給對方定罪道:「郭美命,你這般替張居正說話,難不成你曾受過張居正的恩惠?」

  「哈哈哈!」郭正域大笑幾聲,儼然並沒有將對方的『誹謗』看在眼裡,此時他的腦中只想『狠狠』駁斥對方,已經無心去看沈鯉那都已經快要使冒煙了的眼神。

  「笑話!」郭正域自信反駁道:「我是萬曆十一年中的進士!張太岳萬曆十年就去世了!我受過他恩惠?沈子木,你想給我扣帽子也得算準時間吧!」

  沈子木只是淡淡道:「可你跟張太岳一樣,都是湖廣人。」

  此言一出,郭正域更氣對方『聽不懂人話』的同時,更加急於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人一旦陷入了『自證』的情況,那就意味著,他掉入了對方的圈套!

  那是被動!

  沈一貫終於開口了,只見他一副好好老師為郭正域『解釋』的模樣,對沈子木『解釋』道:

  「哎呀,汝南,你誤會美命了。他雖然跟罪臣張太岳一樣也是湖廣人,可他的祖籍是南直隸廬州府的。

  如今張家被妖書案牽連,美命看不過去想給張家說兩句話,雖然是有些不妥,可這也算是人之常情不是?

  而且『就算』美命曾跟張太岳有過往來,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都過去多少年了,咱們就別揪著這些陳年舊事不放了。」

  沈一貫這番『解釋』可謂是越解釋越亂,跟潑了一灘狗屎在郭正域身上一般,不論對方怎麼洗,都會留下『味道』!

  郭正域哪裡受得了這種『茶里茶氣』,強行糊在自己身上的誹謗?他當即便是怒從膽中來,指著沈一貫就罵:

  「沈肩吾,你這般顛倒黑白是非!還裝什麼替我說話的好人呢?你這是既想要當婊子!還想要立牌坊?」

  「啊?美命……我好心為你說話……你怎麼還這樣羞辱我啊……我……我冤枉啊……」沈一貫滿臉都是委屈。

  郭正域已經快被對方的裝模作樣給『噁心』吐了,氣得恨不得當眾上去揍這個老傢伙一拳!

  好在郭正域還是有些理智的,就在他強壓心緒,即將恢復理智,發現不對之際,沈子木的一句話,徹底把他激怒了!

  「郭正域,沈侍郎好歹是你的老師,他處處為你說話,你卻恩將仇報!」

  沈子木見這般指責還不夠『火』,當即便是一咬牙,不分青紅皂白,強行給郭正域『定罪』扣帽道:

  「郭正域!你如此巧言令色!不僅明里暗裡為張居正辯言!且又是湖廣人!我看你就是張居正舊黨!我這就回去寫奏本!向聖上彈劾你這個居心叵測的張居正舊黨!」

  這下子,本就臨處暴怒邊緣的郭正域,終於是忍不住了!

  陰陽誹謗他受過張居正的恩惠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之下,直接便被定下了他是『張居正舊黨』的罪名!

  這樣莫須有的『大罪』,郭正域哪裡受得了?

  憤怒間,這位傲氣的翰林學士,當即便是揮起拳頭,往沈子木身上砸去,口間還大罵道:

  「老殺才!吃我一拳!」

  這下子,場面可以說是徹底控制不住了!

  都打起來了,也別管什麼主審、聽審、陪審啥的了,人群紛紛涌到了大堂中央,紛紛前來勸架。

  然而,這勸架勸的卻是相當『厲害』,從一開始的只有兩個人對毆,勸著勸著,竟變成了群體互毆!

  然而不論打成什麼樣子,沈一貫始終都徘徊在外頭,並一臉焦急喊道:

  「住手!快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啊!」

  面上雖這樣喊著,實則沈一貫的心裡卻是癲狂道:

  「打吧!打起來!打的越凶!鬧得越亂越好!」

  沈一貫很清楚,今日這場審案已經在張重輝,郭正域,于慎行等人的『瞎搞』之下徹底作廢了!

  沈一貫更清楚,張重輝方才的那番『克師』言論,肯定會在今日之後,被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給傳播出去!

  屆時,可就不僅僅只是皇帝陛下無情寡恩,名聲不好聽這麼簡單了!


  屆時,這些『逼著』君父『克師』的臣子們,不僅會迎來帝王的真正震怒!徹查!更會因此陷入異己的互相攻訐!無端攀扯之中!

  其實,這將是壯大黨派的一個大好機會!這更將是排除異己的一把利刃!

  然而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這樣一把利刃,稍稍不慎,便會成為捅向自己的鋼刀!

  沈一貫很清楚,如今不是『鋌而走險』的時候!

  這不僅是對他將要發展的『浙黨』而言,哪怕是對其他『異己』們將要發展的黨派而言,這都不是一個好的『搞事』時機!

  畢竟『他們』的屁股,都不乾淨……

  總而言之,也就是說,這妖書案,不能夠!再審下去了!

  再審下去不僅皇帝陛下要被世人唾罵!他們這些在妖書案中『從中作梗』過的文官集團!也將被牽扯進『不是時候』的無盡深淵之中!

  妖書案審不下去,這是皇帝陛下想要的,卻不是沈一貫想要的。

  因為正如張重輝所言,妖書案的了結,便意味著王錫爵的立功!

  這也就意味著,王錫爵將要深受聖眷,權柄在握,穩坐首輔之位!

  屆時,他沈一貫,便將永無『入閣』之日!

  沈一貫不想『妖書案』這樣快就了結,可現在又面臨著,『不得不』了結的境況!

  在『既不能』,『又不能』的情況之下,沈一貫只有一個選擇了!

  那就是在自己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將事情攪得更亂!

  等亂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後,王錫爵這個主審兼內閣首輔,就一定要擔下責任,且一定會被皇帝陛下責罰!

  一次責罰或許趕不走王錫爵!可兩次!三次!四次!

  再不濟就五次!

  沈一貫的目的很明顯,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來讓王錫爵倒台!自己好取而代之!

  眼看局勢越來越亂,沈一貫心中也愈發癲狂之際,處於人群邊緣的他,耳後突然傳來了一道有些『涼嗖嗖』的男聲!

  「沈侍郎。」

  沈一貫幾乎是瞬間就知曉了這是張重輝的聲音!急忙回頭看向對方之際,他急問道:

  「你怎麼在這裡?」

  張重輝沒有回答,卻是怪問道:「你難道忘了一件事嗎?」

  沈一貫心頭頓時『咯噔』一下,心知對方是想要用先前的『合作』來威脅自己,但他卻仍是裝傻道:「我警告你可別誹謗老夫!」

  張重輝卻是看穿地笑著搖了搖頭,道:「哈,不是那件事。」

  「啊?」沈一貫不知道對方說的究竟是什麼事,但看著對方越走越近的腳步,心中已然有了不詳的預感!

  再看其他人,現在都『沉浸』於『互毆』之中,根本就無人有空管這裡的情況!

  不對,有人有空!

  但是只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王錫爵;另一個,則是于慎行。

  沈一貫已經是汗流浹背了,看著越走越近的高大少年,此刻他真正的感受到了『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的無助感!情急之下,他大喝道:

  「張重輝!我警告你!這裡是會審現場!我更是朝廷命官!你動我可是要誅九族的!」

  「朝廷命官?誅九族?」張重輝笑著反問,末了,幽幽對沈一貫說了九個字:

  「你忘了?我有精神病啊!」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伴隨響起!沙包大的拳頭!直直砸向了沈一貫!

  ……

  乾清宮。

  得知『好兒子』們審案審到最後,都互相打起來了的『天子君父』朱翊鈞,已經氣得都『站』起來了!

  這位腿腳不便的帝王愣是拄著拐杖,拖著殘腿,在這偌大的殿內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

  殿內迴響著的,只有張誠那忐忐忑忑,瑟瑟發抖的稟報聲……

  「皇爺,國舅爺的輪椅都在混亂中被踹翻了,聽國舅爺說,是那張重輝故意上去踹的……

  可張重輝咬死了他當時突發……精神病……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

  還有那沈侍郎,也直直挨了張重輝好幾拳頭,現在人都起不來床了……


  王首輔上去勸架,差點也被打著,幸虧於尚書上去按住了發瘋的張重輝……」

  張誠匯報著不久前發生的『慘狀』,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因為真正糟糕的還在後頭。

  「皇爺……六科的給事中,還有都察院的御史,以及翰林院,六部的某些官員們,有不少人都上疏請皇爺您……別再審這妖書案了……」

  聽到這番話的朱翊鈞總算是停下了腳步,幾乎是瞬間,他便將手中的拐杖,狠狠砸到了地上!

  然而接下來,朱翊鈞卻是並沒有發怒,反倒是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哈哈……怕了!他們怕了!」

  朱翊鈞一把摁住陳矩的肩膀,儼然跟發病了一樣癲笑道:

  「怕了!陳矩!他們怕了!這群不怕死的文官們!居然怕了!」

  「連朕都做不到的事!張重輝居然做到了?他居然……讓這群連死都不怕的文官們……怕了?」

  「哈哈哈……他可真厲害啊!」

  「『他』……『還是』那麼的厲害啊……哈哈哈……」

  朱翊鈞笑得神經兮兮,這一幕可把陳矩跟張誠都給嚇壞了!

  二人不由得,都生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精神病……應該不會傳染人吧?

  皇帝陛下該不會……被張重輝給傳染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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