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李太后的嗔怒:張居正!我看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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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李太后的嗔怒:張居正!我看你就是嫌棄我老了!

  「啊啊啊啊!!!」

  「三殿下?您這是……啊!您的牙怎麼!?張張張……張重輝!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三殿下的龍牙給崩掉了!」

  「愣著看我幹嘛啊?還不快叫太醫?」

  「哇!我的牙!我的牙!父皇和母妃最喜歡我的牙了!它沒了嗚嗚嗚!張重輝!你該死!我要讓你碎屍萬段!!」

  「……」

  不多時,三皇子朱常洵那口引以為傲的『好牙』被張重輝『徒手』崩掉兩顆的消息,傳到了萬曆皇帝朱翊鈞的耳朵里。

  就連被關在慈寧宮中『吃齋念佛』中的貴妃鄭夢鏡,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一聽到寶貝兒子的牙被崩掉了,鄭夢鏡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可不想寶貝兒子跟自家男人一樣,年紀輕輕就『爛牙』一口!

  不僅吃嘛嘛不香,還要日日夜夜都被那要人老命的牙疼病給『牢牢』折磨著!

  鄭夢鏡被關了好幾天,見不到兒子本就心煩意亂,眼下兒子的牙都沒了,愛子心切的她更是急得恨不得遁地逃出去!

  「母后,您就讓兒臣出去見見洵兒吧!他現在肯定很疼很疼……兒臣擔心他啊……」

  鄭夢鏡跪在李太后身前,淚眼婆娑,目光誠懇之至,滿滿都是母親對孩子的關懷擔憂,無一絲雜碎之念。

  李太后也是做母親的人,同樣身為人母的她難免被鄭夢鏡的眼神給刺痛了。

  生出惻隱之心的同時,李太后突然想起,自己的皇帝兒子,已經有好久,都沒來給自己這個母親請安了……

  「洵兒才六歲,就算牙齒掉了,那也是在換牙,以後還會長出來的,伱不用急。」李太后捻著佛珠,平靜說道。

  誰知鄭夢鏡「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雖為人母多年了,可她終究也才二十三四歲的年紀。

  一想到兒子牙沒了,以後很有可能要跟她的皇帝老公一樣整天牙疼,她就難受得想哭。

  畢竟在鄭夢鏡的心裡,她的兒子朱常洵今後可是要繼承大明江山,當大明朝皇帝的人!

  她絕對不能讓她的寶貝兒子,像他的皇帝父親那樣優柔寡斷!更不能像他的皇帝父親那樣被病痛殘疾纏身!

  「母后!就讓兒臣出去看看洵兒吧!兒臣就看他一眼!就一眼!求您了!」

  鄭夢鏡哭著墾求,為表誠意,她甚至還不怕毀容的『哐哐』直朝地上磕頭,比她的國舅哥哥敢『豁出去』多了。

  李太后也是被鄭夢鏡的這一舉動給震撼到了,她也是女人,深知容貌在後宮中的重要性。

  她的皇帝兒子是喜歡鄭夢鏡這個人沒錯,可鄭夢鏡若是沒有了美麗的臉,愛意終究會被減去幾分,這便是現實。

  李太后其實並不喜歡鄭夢鏡這個兒媳,因為這個兒媳的性格不夠賢淑溫良,因為這個兒媳有一個不省心的娘家,更因為這個兒媳不是她『親自』選給皇帝兒子的女人。

  萬曆皇帝朱翊鈞自從出生起,就一直都被他的生母李太后給『牢牢看顧』著。

  絕大部分時候,母子二人都一直同屋對床而睡,每天天不亮,李太后就會親自起來喊兒子起床念書,半夜還會起來給兒子蓋被子。

  一直到朱翊鈞十歲登基為帝的那一年開始,母子二人才開始分房睡。

  可『分房』後,李太后也只是搬到了乾清宮偏殿住而已,離皇帝兒子的臥榻,也只不過才『幾步腳』的事情。

  也就是說那幾年間,母子二人仍舊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直到朱翊鈞成婚了,李太后才『終於捨得』離開兒子,搬到慈寧宮去住。

  李太后雖然不願意承認,可她其實也知道,自己對兒子的『控制欲』有些過強了。

  儘管她已經為此找到了一個『嚴格管教』兒子的好聽藉口,來對外宣傳。

  可這仍舊無法掩飾她那極強的控制欲,以及她想要『操控』兒子『今後』的這一想法。

  李太后恨不得皇帝兒子今後『走』的每一步路,步步都能夠按照她的所想以及規劃,來『規規矩矩』的『走』。

  可她終究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且沒有政治手段的婦道人家。她能做的,能管的,其實只有後宮的『一畝三分地』。


  李太后也並沒有武則天,呂雉,竇漪房那樣的『遠大理想』,她只想好好的做個太后,並不想行『牝雞司晨』之事,她只是想『管著』兒子罷了。

  亦或者說,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武則天她們那種『地步』,所以她『只想』管著兒子,只想『管好』兒子。

  一個想要『操控』皇帝兒子,卻又沒有政治手段的太后,是很難的。

  往往這種時候,需要一個成熟的政客,一個『靠得住』的前朝大臣。

  恰好,這種時候,張居正出現了。

  當初,在孤兒寡母的李太后母子報團於後宮之中,瑟瑟發抖於高拱的那句「十歲小孩兒怎麼當皇帝」時,張居正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現了!

  張居正不僅告訴了這對孤兒寡母,高拱的『真正面目』。他還英勇出身,替這對孤兒寡母『驅趕』了高拱這麼個『漠視幼帝』的狂傲之人。

  雖然後來被人『爆出』高拱是無辜的,但這些也都是後事了。

  畢竟高拱已經死了,而張居正也已經死了。

  李太后出身貧寒,自小便很會看人眼色,她不是什麼天真爛漫,毫無心機的少女。

  她一早就知道了張居正謙謙君子背後的『不簡單』。可她卻也不得不承認,當初她的確被這個成熟溫雅的男人給迷住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迷住李太后的不僅僅是張居正的外貌氣質以及手段地位,更多的還是『利益』!

  李太后很清楚,只有抓住了張居正,她才能夠坐穩太后之位,並穩穩的『操控』住她的皇帝兒子!

  李太后可以說是把朱翊鈞,給分成了『三份』。

  日常生活的那一份,由馮保這個『保姆』級別的『大伴』監視著朱翊鈞。

  前朝政業的那一部分,則由張居正這個『嚴父』相當的『老師』來教導著朱翊鈞。

  而李太后這位母后皇太后,只在背後默默的『掌控』著那『最後的一份』。

  李太后看似什麼也沒有做,實則卻是把『一切』都給牢牢的捏在了手裡!

  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很清楚,只要自己『抓住』了張居正這個『男人』,那她就抓穩了所有的一切!

  可惜啊……張居正老了,最終也病死了。

  李太后沒有了張居正,很快便也沒有了馮保。事到如今,她更是連兒子都快要『沒有』了……

  她的皇帝兒子越來越無情了,不來看她也就罷了,甚至還限制了她的另一個兒子朱翊鏐來看她的次數。

  看著眼前淚眼婆娑,拼命磕頭求自己的鄭貴妃,李太后有些恍神……

  她不喜歡鄭夢鏡這個她兒子『自己選的』兒媳,她更不喜歡兒子與她之間越來越生疏的關係。

  可終究,李太后還是只能妥協,因為她的皇帝兒子已經長大了。

  終究,李太后『只能是』心軟地輕輕抱住一直磕頭的鄭夢鏡,輕輕對這個自己不喜歡的兒媳,妥協又無可奈何地說道:

  「既然想你的孩子了,那就去看看他吧……趁他還小,趁他還沒有長大,趁他還離不開你……別把他管的太死了,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李太后輕輕拍著鄭夢鏡的後背,似乎是在對鄭夢鏡說,更像是在對曾經的自己說。

  思緒感慨間,她已是淚眼朦朧。

  李太后又何嘗不想,曾經那個聽話乖巧的兒子,那個懂事的『小萬曆』呢?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張居正已經死了,她也已經老了。

  ……

  乾清宮。

  鄭夢鏡幾乎是『飛』著來的,進殿後都還沒『來得及』給她的皇帝丈夫行禮,就先奔到了正在照鏡子的朱常洵身邊。

  「洵兒!洵兒你怎麼樣了?牙還疼不疼啊?啊!快把嘴張開讓娘看看!」

  鄭夢鏡滿臉心疼地揉著兒子的大胖臉,往日裡恪守著的『妻妾有別』在此刻都已經渾然忘記,她都敢自稱是朱常洵的『娘』了。

  要知道,往日裡不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後,鄭夢鏡都只敢讓朱常洵叫自己『母妃』。

  因為按照禮法,鄭夢鏡只是妾室,她的親兒子朱常洵只能叫皇后為『母后』,而她這個親媽只能被稱為『母妃』。

  其實鄭夢鏡壓根就可以不用在意這些,畢竟她擁有帝王的寵愛,她完全可以『恃寵而驕』,無視那『所謂』的禮法。


  可鄭夢鏡素來都以『遵守禮法』自稱,就連她的哥哥鄭國泰在這些年間,也被她逼著上奏了十數封『求立皇長子為皇太子』的奏疏。

  由此可見,鄭夢鏡有多急切於『立人設』這件事。

  然而千方百計想要立好人設的鄭夢鏡,此刻卻是已經無暇在意這些了,她現在滿腦子都只想要掰開兒子的嘴巴看牙。

  這不看還好,一看,她差點暈過去……

  「天吶!洵兒!你的兩個門牙呢!?」

  鄭夢鏡快崩潰了,她是聽說兒子沒了兩顆牙,可沒想到這兩顆都是大門牙啊!

  大門牙啊!這可是『門面』的象徵!

  鄭夢鏡不肯接受自己兒子今後,會是個沒有大門牙的『皇帝』!

  「啊!我的洵兒啊!」鄭夢鏡急得不行,仿佛多看兒子的牙一眼就要爆炸!她忙轉頭看向皇帝丈夫,焦急忙慌地問道:

  「陛下!怎麼辦啊!咱們兒子的牙沒了!這可怎麼辦啊!」

  看著鄭夢鏡火急火燎的擔憂模樣,朱翊鈞無語扶額,耐著性子解釋道:「洵兒才六歲,小孩兒換牙呢,以後會長回來的。」

  「啊?啊……原來是換牙啊……」鄭夢鏡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子,轉瞬間她又是激動道:

  「可是陛下!咱們的洵兒可是皇子,他好端端的掉了兩顆牙!肯定疼壞了!

  您可一定得把那個害洵兒掉牙的歹人,給狠狠懲治一番,給咱的兒子出氣才行!」

  「就是!就是!」一旁牙齒漏風的朱常洵也是忙跟著起鬨,惡狠狠道:

  「父皇!您一定要好好懲罰張重輝!最好將他凌遲處死!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看著寶貝兒子門牙空了倆大洞,說話又漏風的滑稽樣子,朱翊鈞既心疼又莫名的有些想笑。

  但朱翊鈞還是忍住了,畢竟他身為朱常洵的父親,笑的話多少有些不太妥當,他轉頭嚴肅問道:

  「張重輝在哪兒!」

  對於這個『徒手』把寶貝兒子門牙都給崩掉兩顆的『罪魁禍首』,朱翊鈞是相當憤恨且厭惡的。

  同時朱翊鈞也在奇怪一件事:這小子的皮是鐵打的嗎?怎麼這麼硬?

  「回皇爺的話。」張誠走來低聲回稟道:「張重輝本來被扣在午門那兒,可方才有人來稟報,說太后將張重輝給宣去慈寧宮問話了。」

  「什麼!?」

  聽到這個回答,朱翊鈞還沒激動,一旁的鄭夢鏡倒是先發出了驚呼,並激動道:

  「陛下!張重輝他一個外男!他怎麼能進後宮啊!」

  相比於鄭夢鏡的激動,朱翊鈞卻是淡定的有些不太正常,他只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著。

  ……

  兜兜轉轉一大圈下來,張重輝就這麼被帶入了傳說中的『後宮』中。

  一路上,見到他的宮人們,都在問給他帶路的太監一個問題——「外男怎麼能來後宮?」

  那帶路的太監始終都只有一個回答——「他才十三歲,還只是一個孩子。」

  而那些多嘴的宮人們,也都會嘟囔一句:「這止十三歲?最少都有十八了吧?」

  那帶路的太監則答曰——「他真的才剛滿十三歲。」

  ……

  慈寧宮。

  起初張重輝並不知道這後宮之中,究竟能有誰會想要見自己。直到看見高懸著的『慈寧宮』三字牌匾後,他便知道了。

  才剛踏入慈寧宮的大門,張重輝就聞到了一股幽幽然的檀香味,這股味道一直持續著,在他被帶入一座大殿內後,檀香達到了最盛濃。

  放眼望去,一位儀態萬千,明眸皓齒的婦人正端坐於主座之上。

  婦人瞧著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身上的淡黃色明制襖裙並不華麗耀眼,只樸素的在衣擺袖口處繡了幾朵清雅至極的蓮花。

  含著淡淡憂愁的婉轉眉眼,令她看起來簡雅卻也不失風情,婉約卻又不失韻美。

  「你就是張重輝?」

  看著眼前容貌清雋俊逸,姿態挺拔如松的少年郎,素來不愛眯眼的李太后,此刻眼角處的細紋卻是微微皺起了。

  她看得很是仔細,似乎想透過這副年輕的軀殼,看出些『什麼』來。


  「回太后。」張重輝目光平靜,迎著美婦探究目光的同時,他點頭應道:「我就是張重輝。」

  張重輝如此直視李太后,按禮是為不敬。

  然而李太后卻是沒有斥責對方,反倒是十分罕見地停下了捻著佛珠的手,眼波轉動間,話意深長地微微笑道:

  「聽聞你僅憑三言兩語,就讓於尚書,申閣老他們信了你就是……你祖父?」

  李太后的這個問題很顯然,她在試探張重輝究竟是不是張居正。

  雖然她不相信眼前之人會是張居正,可禮佛多年下來,她也不敢保證這世間之事,是否有所絕對了。

  「太后娘娘風姿依舊,當真是歲月匆匆都格外憐惜。」

  張重輝沒有直接回答李太后的試探,然而此番意味不明的回話,再配上他那些許複雜的目光,其實已經給出了答案。

  以為他又在裝?不!其實他是在告訴對方,自己不是張居正!

  與此同時,李太后已經停住了笑容,瞳孔微微顫顫之際,眸光中的驚訝似明了一般轉瞬而去。

  「孩子,我知道你不是他。」李太后笑得溫柔,『似乎』絲毫沒有怪罪張重輝的『假冒』。

  就如她身後掛著的觀音像上的觀音一般慈和寬容,畢竟她就叫『慈聖皇太后』。

  『被拆穿』了的張重輝雖然沒有說話,然而他卻仍舊從容不迫地直直注視著李太后的雙眼。

  如此大膽直接的目光,倒是把李太后都給瞧得止不住避開了眼。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這般年紀』不該『怯場』,李太后又鼓作起氣看向對方。

  「年年青絲染秋霜,歲歲行步漸龍鍾。金玉滿堂終有別,一朝夢醒萬事空。」

  這莫名地吟起詩,李太后卻是沒有再念下去了,而是看著張重輝,似乎在等對方來繼續念下去。

  這一次,原本還『大膽』著的張重輝突然『慫了』起來!他開始『急著』躲開對方的眼神,一副在逃避什麼的模樣!

  這一「羞澀」的舉動,令李太后那顆『時隔多年』的心,『再次』滯了一下!

  一時間,氣氛怪異極了。

  似乎『讀懂』了什麼一般,李太后沒再『等』對方說下去,將目光轉向身後那副觀音像上的同時,她滿懷惆悵地道出了那下半句『答案』:

  「縱有紅塵千般樂,聚散別離盡隨風。唯有蓮光常相伴,世間悲歡自從容。」

  話音落了,接下來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李太后惆悵望著觀音像,似在回憶著什麼。

  而張重輝,只是低著頭不說話。再看他那帶著『欲言又止』的神情,看起來似乎在『愧疚』,又似是在『糾結』。

  其實,張重輝只是在『心慌』,慌著想道:「糟了!我都這樣明顯了!她該不會『也』以為我是張居正吧?」

  最終,是李太后先開的口。

  「看來是我老了……」

  說罷,她很慚愧失落地低下了頭,已年過四旬的她,此刻卻是如憂愁著『少時煩擾』的二八少女一般,暗含心愁,無言以說。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李太后念罷,轉身看向張重輝,眼中雖仍含探究,言語卻是認真且暗含期盼地問道:

  「人面不在桃花在,春風又會怎樣笑人面呢?」

  張重輝一時間啞住了,心中感慨『女人不論到了什麼年紀都得哄』的同時,他直接便是回道:

  「太后娘娘,草民才疏學淺,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噢?這樣嘛?」李太后卻是一副不信的樣子,似乎急於求證什麼一般,她甚至還專門踏步走到了張重輝跟前,且問了一句怪話:

  「你是不是嫌棄我老了?」

  「額……娘娘您……」張重輝似乎被對方『嚇到』了,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見張重輝這般連連後退,李太后卻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熟悉』的畫面一般,眸光越發澎湃之間,攥著佛珠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你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李太后儘量『安撫』著張重輝的同時,又朝對方踏前了一步。

  張重輝一副想退卻又『退無可退』的『侷促』模樣。


  然而,他的動作雖是侷促的,目光卻是『異於常人』的平靜非常。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回,張重輝沒有在裝。

  張重輝的這個『舉動』似乎惹得李太后更加『急切』了,因為他的這個『舉動』,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你……你還記得你祖父的模樣嗎?」李太后問話間,又朝前邁了一步。

  張重輝搖著頭,退後一步:「不……不記得了。」

  「怪不得『他們』都信!你真的很像他!」李太后又是朝前邁了一步,眸眼內的情緒愈發複雜,卻也愈發炙熱起來。

  「可是……」張重輝真的已經退無可退了,背已經靠牆的他預感到,自己很有可能,就要『貞潔不保』了……

  看著『有些激動』的美婦人,張重輝的目光幾乎是瞬間就堅定了起來!他很認真地說道:「太后,我不是他,他已經死了。」

  本以為這樣回答總該了事,可令張重輝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聽李太后突然問了他一句:

  「為什麼?」

  「啊……啊?」張重輝有些不解:「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在申時行他們面前,就極力的證明自己是『他』?在我面前,卻想方設法的證明你不是『他』?」

  李太后似乎真的生氣了,柔眉蹙起間,竟都伸出手在張重輝的胳膊上輕輕擰了一下,嗔怒道:

  「張居正!我看你就是嫌棄我老了!」

  張重輝:「……」

  老天!本來下午想怒碼一萬字,結果剛剛來消息,說下午還有一頭豬要殺!

  啊!啊!啊!

  為什麼沒有富婆看穿我的脆弱!啊!啊!

  今晚你們看春晚,我碼字,眼淚噴出來了,嗚嗚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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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𝟲𝟵𝙨𝙝𝙪𝙭.𝙘𝙤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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