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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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會面!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沉住了。💝✌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張鯨已經汗流浹背,隨時等待著皇帝陛下破防雷霆大怒。

  這個問題張鯨本不想回答,然而皇帝對「六月二十」這個日子的執念實在是太深了。他上次可以僥倖不回答,但這次若是還不回答,那就會有下次,下下次……

  朱翊鈞久久沒有說話,似乎啞巴了一般,突然間,他猛地哆嗦了一下!

  「怎麼這麼暗?快去把燈點上!」

  朱翊鈞眼神慌張地四處環顧著,好似周圍有『什麼』一樣。

  張鯨都愣了,這燈不是都點了嗎?

  再看皇帝陛下那慌張害怕的神情,張鯨頓時瞭然。

  看來皇帝陛下這是在怕黑,怕在這麼個『特殊』的日子裡,『張居正』來『找』他啊!

  ……

  這一夜的乾清宮可以說是『燈火通明』,四處都亮的跟過年一樣,尤其是皇帝陛下的寢宮之內。

  許多下人都不明白突然點那麼多燈幹什麼,只知道皇帝『又』病了,並下令說明日不上朝。

  ……

  申府。

  「可遠,你什麼時候回京的?」

  在得知于慎行這麼晚了還登門拜訪的那一刻,申時行是十分意外的,他沒想到于慎行居然這麼快就回京了。

  于慎行一身風塵僕僕,顯然是剛下馬就趕來申府了,在見到申時行後,他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回答問題,而是安慰道:「汝默,聽聞你祖母去世了,唉,節哀啊。」

  申時行作悲哀狀嘆了口氣,似乎不願提起這段『傷心事』一般,轉而詢問道:「對了,瞧你這身行頭是才剛到京師吧?伱怎麼不先回去歇息一下,咱們明日再見也是一樣的啊。」

  于慎行笑著搖了搖頭:「無妨,我不累,主要是有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這麼急?」申時行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于慎行也不拆穿對方,更沒有問對方為什麼一直不回信,而是問道:「你是不是有另外派人去江陵,教張太岳的孫子張重輝做那些事?」

  「啊?」申時行面露不解,他是真的不知道于慎行在說什麼。

  「那看來不是你了。」于慎行鬆口氣的同時,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又嘆道:

  「汝默,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被張太岳的孫子給訛上了。他到處跟別人說,你是他的靠山……」

  「啊?」申時行先是愣了一下,轉瞬卻是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你還有心思笑,萬一被皇上知道,你可怎麼解釋?」于慎行擔憂道。

  申時行卻是無所謂地擺手笑道:「腳正不怕鞋歪,沒做過的事情我有什麼好擔憂的?誒,對了,張太岳的孫子好像才六歲吧?他剛出生那會兒我還抱過他,那小子當時尿了我一身呢!」

  申時行還在哈哈笑著,于慎行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見對方這般,申時行也好奇了,他問道:「可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于慎行咬了咬牙,又是糾結片刻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汝默,你相信人死之後,魂魄奪舍這種事情嗎?」

  「什麼?」申時行皺起了眉,他甚至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奪舍?你是說神鬼之說?可遠,你怎麼會問這種不著調的問題?」

  于慎行有些激動地說道:「汝默,這次查抄張家,先是離奇死了一個任養心,後又是離奇瘋了一個邱橓,你難道不覺得很離奇嗎?」

  「的確離奇。」申時行若有所思地捋著鬍子,卻是沒有再說下去。

  他要等于慎行自己說。

  然而,于慎行卻是在長嘆口氣後,轉移開了話題:「汝默,聽聞皇上同意了李植他們的舉薦,讓王元馭回京任刑部尚書,『他們』擺明了是衝著你來的啊,你準備做何應對?」

  突如其來的話題轉移可謂是吊足了申時行的胃口,然而他卻並沒有追問上一個話題,而是直接回道:

  「應對倒是談不上,我準備讓余丙仲重回內閣,皇上也答應了此事。」

  「這還不夠。」于慎行道:「李植是王元馭的學生,王元馭一旦入閣,你將寸步難行!現在抄家一事雖然已經了結,可『倒張』一事可沒那麼快完!汝默,你得多做打算才行啊!」


  「那又還能有誰呢?可遠,我也是沒辦法,也沒人啊……」申時行無奈道。

  「我倒是有一個人選。」于慎行說道:「王忠伯,王家屏如何?」

  「王忠伯?」申時行點頭,頗為認可道:「此人恪盡職守,不貪權武斷,而且也不像朝中那些蠅營狗苟之輩一般只知見風使舵。」

  「好好好,申汝默,你真是越來越精了。」于慎行指了指申時行,一副自己被耍了的模樣,氣笑道:「什麼都讓我來說,實則你早就已經打算好了是吧?」

  申時行抱歉笑笑,連連道:「都怪我,都怪我,可遠你可莫要生我的氣啊,我也是小心慣了,你知道的。」

  二人旋即一陣笑嘆,來回拉扯幾番過後,于慎行也準備離開了。

  只是在走之前,于慎行又問了一遍申時行那個問題:

  「汝默,你真的不相信人死之後,會有魂魄奪舍這種事情嗎?」

  又是這樣神經的問題,申時行只是付諸一笑,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便是最直接的回答。

  他不信。

  ……

  于慎行走了,天也越來越黑。

  事實證明,大明朝的宵禁只是用來『禁』老百姓的,于慎行才走不久,就又有人來申府了。

  申時行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此人會來一般,當即就命人拿出了早就備好的一壇好酒,幾樣小菜。

  「王元馭,幾年不見,你更老了。」申時行見到王錫爵的第一句話,便是皺著眉頭這般挖苦。

  「對對對,就你還年輕,就你還是二十郎當歲的俊小伙!」王錫爵十分不見外地坐下後,又給自己倒起了酒。也不用筷子夾花生米了,直接手抓一把就往嘴裡塞。

  「誒,我比你俊這是誰人都知的事,你不能不服氣啊!」見對方如此不講形象,申時行又是調笑道:「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有筷子都不用,真是有辱斯文。」

  「就你斯文行了吧!」王錫爵不太樂意地拿起了一旁的筷子,夾菜間,他突然嚴肅起來,道:

  「說正事,於可遠剛剛來找你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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