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 防備
無愧進了院子，很快便出來了。
「兩位娘子，掌柜的叫你們進去。」
「那就打擾了。」南十蓁說著，徐徐走進屋裡。
莫掌柜正在裡面搗弄藥材，前方一個練丹藥的爐火燒得正旺。
兩個木桌合在窗底下，上面放著許多草藥和各色不一的瓶子。
莫掌柜聽見腳步聲，沒有轉過頭，對著桌子上的藥物垂眸思索。
南十蓁沒有出聲打擾，不一會兒，莫掌柜轉過頭。
「裴娘子，無愧說你有話要問我？」
「莫掌柜，我此次前來是想問一下關於瘟疫的事情。」
莫掌柜聞言色變。
他驚嚇地望向南十蓁：「裴娘子，你們村子裡面是不是有人染上瘟疫了？」
莫掌柜一語中的，南十蓁反倒不知從何說起了。
她想了想，蹙眉應道：「我還不確認，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有幾個大叔大娘舉止怪異，臉上的症狀頗像瘟疫。」
……
一番談話下來，南十蓁斷定陸氏夫婦等人真的染上了瘟疫，向莫掌柜討了幾服防備的藥，便回了家。
「大妹子，這可咋辦？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其他人？若是村里人都染上了瘟疫，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李寡婦越說越擔憂，眉頭一直沒有舒展，眸子不斷閃爍著。
染上瘟疫的下場誰都明白，她們沒有提防的法子，只能眼睜睜看著村里人遭殃，一不小心就是自己。
南十蓁搖搖頭，同樣憂心如焚：「大姐，我也不知道。」
她不是太夫，不知道治療和躲避瘟疫的方法。她們平日裡不經常和陸氏夫婦接觸，還可以避免，可爹娘和他們離得近，一傳十十傳百，不小心染上那就麻煩了。
南十蓁剛回到村里，連晚膳都沒有吃，便馬不停蹄地去了西村。
南夫人十分驚訝她的到來，剛出聲打招呼，南十蓁迅速關上門，拉著她的手往客堂里走。
南夫人對她怪異的舉動滿腹狐疑：「丫頭，這是怎麼了？」
「娘，您別出聲，先跟著我進屋裡，我有要事要和你說。」南十蓁左張右望，沒有發現南有道的身影，問道，「娘，爹去哪兒了？」
「你爹去上工了，還沒有回來。丫頭，到底怎麼了，你這急匆匆的，是不是賢婿又發病了？」
「相公沒事，但有一件事情，事態緊急，我急需告知娘。」南十蓁把房門掩上之後，挽著南夫人的手坐到木凳上。
她端正臉色：「娘，接下來我說的話您一定要好好記著。陸大叔他們這幾天不是一直戴著面紗嗎？」
南十蓁說著，俯身貼近南夫人的耳朵，把自己了解的情況盡數告訴她。
南夫人聽著聽著，面色越來越凝重。
她驚訝良久，這才轉頭不可置信地問道：「丫頭，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南十蓁肯定地頷首。
「娘，雖然這只是我的臆測，但如今有了幾分眉目，大致可以肯定陸大叔他們染了瘟疫。不過，您先別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等事情確認了，再說也不遲。等會爹回家的時候，別忘了告訴他。近段時間，你們一定要避免接觸陸大叔等人。」
南夫人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怔怔地盯著前方。
這怎麼可能？
上一次瘟疫死傷慘重，她有幸躲過一劫，活到了現在。
可這一次，她可就保不准了。
「丫頭，你每天都到鎮上走動，了解的事情比娘多，這幾日好好注意，有什麼進展記得回來告訴娘。若是真的，娘得提醒別人。」
南十蓁再三叮囑過後，又給南夫人留了一服藥，沒等到南有道，便出了門去。
晚膳過後，南十蓁搬了個凳子，坐到裴寒墨身邊，道：「相公，村里好像有人染上瘟疫了，這段時間，你帶著敦兒好好待在家裡，避免和村里人接觸。」
裴寒墨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神情淡然。
片刻，他眸子微動，問道：「誰染上了？」
「黃大叔和陸大娘一家，他們幾個最近總是蒙著面紗，我曾見過他們臉上的傷疤，和鎮上剛染上瘟疫的那些人症狀如出一轍。」
裴寒墨側頭斜了她一眼，瞧見她眸中的緊張，握住她的雙手，卻隻字不言。
「相公。」
裴寒墨沖她莞爾一笑，雖然一個字也沒說，可南十蓁卻看懂了他安撫的眼神，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
瘟疫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鎮上，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至於奶茶一事，大貴獨自承認罪責，沒有告知背後的罪魁禍首。
那些百姓三三兩兩地站著，沒多久就散開了，嘟嘟囔囔的，似乎並不信任。
約莫一柱香的功夫，衙門的捕快到隆興閣外頭張榜，上面寫著事情的經過和處置結果。
路過的百姓全都湊到跟前，識字的人把上面的話一字不漏地讀了出來，一群人低頭竊竊私語。
「看來這件事情還真是我們誤會隆興閣了。」
「我早就說過，隆興閣聲譽鵲起，怎麼可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李大貴也真是的，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做了如此令人不恥之事，著實令人髮指。」
「隆興閣這回算是沉冤得雪了。」
一群人在底下議論紛紛，南十蓁站在不遠處的窗邊，掀開帘子觀察他們的言行舉止，聽到隆興閣又重獲信任，淡笑著走開了。
經瘟疫的事情一攪和，隆興閣雖挽回了聲譽，可到酒樓的客人少了一大半左右。接近午時，在鎮上走動的百姓突然寥寥無幾。
沒過多久，酒樓外頭傳來了喧鬧聲，裡面的小廝一個接一個地跑出去。
南十蓁迷惑不已，跟在後頭走了出去，剛到門外，看見一群人往同一個方向逃命似的跑。
她問道：「他們這是去哪兒？」
二虎從石階下跑上來，應道：「師父，聽說鎮外的陰魂林要燒死幾個人，大家都趕著去看熱鬧呢。」
「他們要燒死誰？」
「六個染瘟疫的人，附近的村民把他們綁到那兒，說要燒死，以絕後患。」
「什麼？」南十蓁驚訝萬分。
毛掌柜的恰巧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看著圍在門外滿臉好奇和心不在焉的眾人，下令讓他們回屋做事。
眾人失望地回到了屋裡，頻頻回頭。
南十蓁準備回去，毛掌柜道：「兩位小娘子，我準備去陰魂林外看看，如今酒樓事情少，你們手頭也不忙，要不要一同過去？」
南十蓁和李寡婦欣然應下。
「兩位娘子，掌柜的叫你們進去。」
「那就打擾了。」南十蓁說著，徐徐走進屋裡。
莫掌柜正在裡面搗弄藥材，前方一個練丹藥的爐火燒得正旺。
兩個木桌合在窗底下，上面放著許多草藥和各色不一的瓶子。
莫掌柜聽見腳步聲，沒有轉過頭，對著桌子上的藥物垂眸思索。
南十蓁沒有出聲打擾，不一會兒，莫掌柜轉過頭。
「裴娘子，無愧說你有話要問我？」
「莫掌柜，我此次前來是想問一下關於瘟疫的事情。」
莫掌柜聞言色變。
他驚嚇地望向南十蓁：「裴娘子，你們村子裡面是不是有人染上瘟疫了？」
莫掌柜一語中的，南十蓁反倒不知從何說起了。
她想了想，蹙眉應道：「我還不確認，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有幾個大叔大娘舉止怪異，臉上的症狀頗像瘟疫。」
……
一番談話下來，南十蓁斷定陸氏夫婦等人真的染上了瘟疫，向莫掌柜討了幾服防備的藥，便回了家。
「大妹子，這可咋辦？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其他人？若是村里人都染上了瘟疫，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李寡婦越說越擔憂，眉頭一直沒有舒展，眸子不斷閃爍著。
染上瘟疫的下場誰都明白，她們沒有提防的法子，只能眼睜睜看著村里人遭殃，一不小心就是自己。
南十蓁搖搖頭，同樣憂心如焚：「大姐，我也不知道。」
她不是太夫，不知道治療和躲避瘟疫的方法。她們平日裡不經常和陸氏夫婦接觸，還可以避免，可爹娘和他們離得近，一傳十十傳百，不小心染上那就麻煩了。
南十蓁剛回到村里，連晚膳都沒有吃，便馬不停蹄地去了西村。
南夫人十分驚訝她的到來，剛出聲打招呼，南十蓁迅速關上門，拉著她的手往客堂里走。
南夫人對她怪異的舉動滿腹狐疑：「丫頭，這是怎麼了？」
「娘，您別出聲，先跟著我進屋裡，我有要事要和你說。」南十蓁左張右望，沒有發現南有道的身影，問道，「娘，爹去哪兒了？」
「你爹去上工了，還沒有回來。丫頭，到底怎麼了，你這急匆匆的，是不是賢婿又發病了？」
「相公沒事，但有一件事情，事態緊急，我急需告知娘。」南十蓁把房門掩上之後，挽著南夫人的手坐到木凳上。
她端正臉色：「娘，接下來我說的話您一定要好好記著。陸大叔他們這幾天不是一直戴著面紗嗎？」
南十蓁說著，俯身貼近南夫人的耳朵，把自己了解的情況盡數告訴她。
南夫人聽著聽著，面色越來越凝重。
她驚訝良久，這才轉頭不可置信地問道：「丫頭，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南十蓁肯定地頷首。
「娘，雖然這只是我的臆測，但如今有了幾分眉目，大致可以肯定陸大叔他們染了瘟疫。不過，您先別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等事情確認了，再說也不遲。等會爹回家的時候，別忘了告訴他。近段時間，你們一定要避免接觸陸大叔等人。」
南夫人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怔怔地盯著前方。
這怎麼可能？
上一次瘟疫死傷慘重，她有幸躲過一劫，活到了現在。
可這一次，她可就保不准了。
「丫頭，你每天都到鎮上走動，了解的事情比娘多，這幾日好好注意，有什麼進展記得回來告訴娘。若是真的，娘得提醒別人。」
南十蓁再三叮囑過後，又給南夫人留了一服藥，沒等到南有道，便出了門去。
晚膳過後，南十蓁搬了個凳子，坐到裴寒墨身邊，道：「相公，村里好像有人染上瘟疫了，這段時間，你帶著敦兒好好待在家裡，避免和村里人接觸。」
裴寒墨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神情淡然。
片刻，他眸子微動，問道：「誰染上了？」
「黃大叔和陸大娘一家，他們幾個最近總是蒙著面紗，我曾見過他們臉上的傷疤，和鎮上剛染上瘟疫的那些人症狀如出一轍。」
裴寒墨側頭斜了她一眼，瞧見她眸中的緊張，握住她的雙手，卻隻字不言。
「相公。」
裴寒墨沖她莞爾一笑，雖然一個字也沒說，可南十蓁卻看懂了他安撫的眼神，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
瘟疫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鎮上，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至於奶茶一事，大貴獨自承認罪責，沒有告知背後的罪魁禍首。
那些百姓三三兩兩地站著，沒多久就散開了，嘟嘟囔囔的，似乎並不信任。
約莫一柱香的功夫，衙門的捕快到隆興閣外頭張榜，上面寫著事情的經過和處置結果。
路過的百姓全都湊到跟前，識字的人把上面的話一字不漏地讀了出來，一群人低頭竊竊私語。
「看來這件事情還真是我們誤會隆興閣了。」
「我早就說過，隆興閣聲譽鵲起，怎麼可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李大貴也真是的，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做了如此令人不恥之事，著實令人髮指。」
「隆興閣這回算是沉冤得雪了。」
一群人在底下議論紛紛，南十蓁站在不遠處的窗邊，掀開帘子觀察他們的言行舉止，聽到隆興閣又重獲信任，淡笑著走開了。
經瘟疫的事情一攪和，隆興閣雖挽回了聲譽，可到酒樓的客人少了一大半左右。接近午時，在鎮上走動的百姓突然寥寥無幾。
沒過多久，酒樓外頭傳來了喧鬧聲，裡面的小廝一個接一個地跑出去。
南十蓁迷惑不已，跟在後頭走了出去，剛到門外，看見一群人往同一個方向逃命似的跑。
她問道：「他們這是去哪兒？」
二虎從石階下跑上來，應道：「師父，聽說鎮外的陰魂林要燒死幾個人，大家都趕著去看熱鬧呢。」
「他們要燒死誰？」
「六個染瘟疫的人，附近的村民把他們綁到那兒，說要燒死，以絕後患。」
「什麼？」南十蓁驚訝萬分。
毛掌柜的恰巧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看著圍在門外滿臉好奇和心不在焉的眾人，下令讓他們回屋做事。
眾人失望地回到了屋裡，頻頻回頭。
南十蓁準備回去，毛掌柜道：「兩位小娘子，我準備去陰魂林外看看，如今酒樓事情少，你們手頭也不忙，要不要一同過去？」
南十蓁和李寡婦欣然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