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反咬一口
大貴聞言，眼神不由自主地閃躲，呼吸逐漸加重起來。
他明明藏得好好的，怎麼就被她拿出來了。
若不是當時那兩個人正巧推門進來，他也不會在慌亂之下把東西塞到床底。
大貴眸子快速轉動，焦灼地想著對策，南十蓁卻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了。大貴，是你在奶茶里下毒的是吧？想毀掉證據的時候不小心被虎子看到，而且揭穿了你，所以你動了殺心，殘忍地把他殺害，對不對？」
南十蓁分析得幾乎一字不差，大貴聽得臉色發白。
「我沒有。」他惡狠狠地看向她，「這件衣服的確是我的，可我並沒有殺害虎子。」
「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認罪。二虎，把他送到衙門，讓顧縣令審問。」
二虎點頭，跟隨幾個小廝壓住他的手腳。
大貴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喝道：「放開。裴娘子，你這是屈打成招，想讓我頂罪。」
大貴的叫嚷聲越來越小，心裡僅存的最後一絲僥倖隨著自己的背影消失不見。
他沒想到南十蓁如此果斷，不給任何辯解的機會就派人把他押走。
宋威問道：「裴娘子，大貴還有話要說，為何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真相已經顯而易見了，大貴供認不諱，再如何追問他也不會鬆口。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想必你們都急著回去，我不想耽擱大家的時間，都散了吧，明日就有結果了。」
眾人聞言，這才嘟囔著斷斷續續地散去。
天空徹底暗下來了，南十蓁和李寡婦不敢再多做停留，在鎮上買了個燈籠，又破例找了一輛舊馬車往村里趕回去。
回到村里之時，大院的門被緊緊鎖著，南十蓁撬開良久，這才進了裡面。
李小聰和裴小敦玩累了，靠在裴家大院的石桌上睡了過去，李寡婦心疼地把李小聰放到背上，悄聲告別兩句便帶他回家。
裴小敦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見南十蓁回來了頓時面露歡喜之色：「娘親。」
南十蓁把他抱起來，問道：「娘親回來晚了，吃晚膳了嗎？」
裴小敦眨了眨眼睛，一臉困意地應道：「沒吃，爹爹說等娘親回來再吃。」
桌上放著幾個小菜，屋裡卻空空如也。
去哪兒了呢？
房間的門半掩著，南十蓁輕輕推開，問道：「相公，你在裡面嗎？」
寢屋內空無一人。
南十蓁疑惑不解地帶著裴小敦朝外走，剛出院門，遠遠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子走了過來。
裴寒墨眸中閃過詫異之色，腳步卻依舊平穩，不緊不慢地朝她們母子兩人走去。
他挑了挑眉頭：「回來了？」
南十蓁頷首，抓著裴小敦的手朝院子裡走：「今日隆興閣出了大麻煩，耽擱了不少時辰。相公剛才去哪了？」
裴寒墨語氣不急不緩：「去外面逛了一圈。」
跟隨南十蓁進到屋裡的時候，他緊提的眉頭才終於舒展開來。
用過晚膳，裴小敦纏著南十蓁不放，等他乏了以後，南十蓁帶他進到屋裡，發現床邊躺著一個新木床，大小和他的身形差不多，有點像小孩的搖籃，共有兩層，底下那層放著低矮的圍欄，床邊有通往床上的小木梯。
「從今天開始，讓敦兒自己睡吧。」
裴寒墨突然出現在身後，把南十蓁嚇了一跳。
這一怔神的功夫，裴小敦已經鬆開她的手，自己抓住圍欄爬到床上，在上面躺了下來。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這個新床，南十蓁莞爾一笑，在床邊走了一遭，床做得很牢固，像是大型版的嬰兒床，床頭還雕刻一些栩栩如生的圖案。
她撫摸著床的周身，非常光滑：「相公，這是今天買的小床？」
裴小敦仰頭搶先應道：「娘親，這是爹爹做的，敦兒和爹爹一起做。」
南十蓁詫異不已，轉頭問道：「這是相公自己做的？」
裴寒墨微微點頭，應允了她的話。
「相公竟然會做木床。」南十蓁喃喃著，越發驚訝。
看相公細皮嫩肉的，她一直覺得他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人，沒想到會做這麼多東西，還真是稀奇。
要是將來尋不到活路，靠著這些手藝不愁會餓死。
裴小敦對自己的新床非常滿意，許是新鮮，沒有任何怨言，在床上鬧了一會，就睡了過去。
夜裡，南十蓁不經意間醒來的時候，聽見裴小敦翻身嘟囔的聲音，以為他睡得不安穩，起身看了他好幾次，發現他安然無恙，這才重新躺到床上睡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她趕到隆興閣不久，就傳來了顧縣令的召令，她跟隨幾個捕快去了衙門。
等進到衙門裡，她看見大貴跪在地上，衣服散亂，狼狽了不少。
顧縣令看見人來了，沖她笑了幾聲：「裴娘子來了。」
南十蓁輕福身子：「不知顧大人召見民女所為何事？」
「昨夜本官派人連夜審問，犯人大貴已經招供了。他告訴本官下毒一事是裴娘子驅使的。單憑他的一面之詞本官不能立案，只好叫裴娘子前來對質。小娘子可有話說？」
南十蓁皺起眉頭，不悅地睨了大貴一眼。
沒想到死到臨頭，他還不忘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反咬一口。
幕後指使一定不簡單。
她神色坦然：「回稟大人，民女不認罪。民女和大貴素無交集，若不是昨日他陰謀敗露殺死了虎子，民女也不會和他產生瓜葛。至於他為何出言誣陷，還請大人明查，還隆興閣和民女一個清白。」
顧縣令高深莫測地望了她幾眼，笑而不語。
大貴眸子斜向他，死咬口供：「大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裴娘子對掌柜的懷恨在心，這才動了殺機，威脅小人在奶茶里下毒，毀隆興閣名譽。大人有所不知，裴娘子其實是其他酒樓派來的細作，目的就是為了弄垮隆興閣，請大人明鑑，還小人一條生路。」
「細作？我的底細毛掌柜一清二楚，大人大可派人前去牢里詢問一番。大貴一派胡言，污衊民女，大人一定要把他和幕後指使捉拿歸案。」
大貴立即出聲反擊，毫不退讓：「小娘子不必再狡辯了，您吩咐我的事情我全都照做了，如今事情敗露，就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讓我頂罪。若不是您當初仗著我娘病重，出手要挾，我又怎麼會犯下大錯？」
他明明藏得好好的，怎麼就被她拿出來了。
若不是當時那兩個人正巧推門進來，他也不會在慌亂之下把東西塞到床底。
大貴眸子快速轉動，焦灼地想著對策，南十蓁卻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了。大貴，是你在奶茶里下毒的是吧？想毀掉證據的時候不小心被虎子看到，而且揭穿了你，所以你動了殺心，殘忍地把他殺害，對不對？」
南十蓁分析得幾乎一字不差，大貴聽得臉色發白。
「我沒有。」他惡狠狠地看向她，「這件衣服的確是我的，可我並沒有殺害虎子。」
「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認罪。二虎，把他送到衙門，讓顧縣令審問。」
二虎點頭，跟隨幾個小廝壓住他的手腳。
大貴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喝道：「放開。裴娘子，你這是屈打成招，想讓我頂罪。」
大貴的叫嚷聲越來越小，心裡僅存的最後一絲僥倖隨著自己的背影消失不見。
他沒想到南十蓁如此果斷，不給任何辯解的機會就派人把他押走。
宋威問道：「裴娘子，大貴還有話要說，為何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真相已經顯而易見了，大貴供認不諱，再如何追問他也不會鬆口。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想必你們都急著回去，我不想耽擱大家的時間，都散了吧，明日就有結果了。」
眾人聞言，這才嘟囔著斷斷續續地散去。
天空徹底暗下來了，南十蓁和李寡婦不敢再多做停留，在鎮上買了個燈籠，又破例找了一輛舊馬車往村里趕回去。
回到村里之時，大院的門被緊緊鎖著，南十蓁撬開良久，這才進了裡面。
李小聰和裴小敦玩累了，靠在裴家大院的石桌上睡了過去，李寡婦心疼地把李小聰放到背上，悄聲告別兩句便帶他回家。
裴小敦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見南十蓁回來了頓時面露歡喜之色：「娘親。」
南十蓁把他抱起來，問道：「娘親回來晚了，吃晚膳了嗎？」
裴小敦眨了眨眼睛，一臉困意地應道：「沒吃，爹爹說等娘親回來再吃。」
桌上放著幾個小菜，屋裡卻空空如也。
去哪兒了呢？
房間的門半掩著，南十蓁輕輕推開，問道：「相公，你在裡面嗎？」
寢屋內空無一人。
南十蓁疑惑不解地帶著裴小敦朝外走，剛出院門，遠遠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子走了過來。
裴寒墨眸中閃過詫異之色，腳步卻依舊平穩，不緊不慢地朝她們母子兩人走去。
他挑了挑眉頭：「回來了？」
南十蓁頷首，抓著裴小敦的手朝院子裡走：「今日隆興閣出了大麻煩，耽擱了不少時辰。相公剛才去哪了？」
裴寒墨語氣不急不緩：「去外面逛了一圈。」
跟隨南十蓁進到屋裡的時候，他緊提的眉頭才終於舒展開來。
用過晚膳，裴小敦纏著南十蓁不放，等他乏了以後，南十蓁帶他進到屋裡，發現床邊躺著一個新木床，大小和他的身形差不多，有點像小孩的搖籃，共有兩層，底下那層放著低矮的圍欄，床邊有通往床上的小木梯。
「從今天開始，讓敦兒自己睡吧。」
裴寒墨突然出現在身後，把南十蓁嚇了一跳。
這一怔神的功夫，裴小敦已經鬆開她的手，自己抓住圍欄爬到床上，在上面躺了下來。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這個新床，南十蓁莞爾一笑，在床邊走了一遭，床做得很牢固，像是大型版的嬰兒床，床頭還雕刻一些栩栩如生的圖案。
她撫摸著床的周身，非常光滑：「相公，這是今天買的小床？」
裴小敦仰頭搶先應道：「娘親，這是爹爹做的，敦兒和爹爹一起做。」
南十蓁詫異不已，轉頭問道：「這是相公自己做的？」
裴寒墨微微點頭，應允了她的話。
「相公竟然會做木床。」南十蓁喃喃著，越發驚訝。
看相公細皮嫩肉的，她一直覺得他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人，沒想到會做這麼多東西，還真是稀奇。
要是將來尋不到活路，靠著這些手藝不愁會餓死。
裴小敦對自己的新床非常滿意，許是新鮮，沒有任何怨言，在床上鬧了一會，就睡了過去。
夜裡，南十蓁不經意間醒來的時候，聽見裴小敦翻身嘟囔的聲音，以為他睡得不安穩，起身看了他好幾次，發現他安然無恙，這才重新躺到床上睡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她趕到隆興閣不久，就傳來了顧縣令的召令，她跟隨幾個捕快去了衙門。
等進到衙門裡，她看見大貴跪在地上，衣服散亂，狼狽了不少。
顧縣令看見人來了，沖她笑了幾聲：「裴娘子來了。」
南十蓁輕福身子：「不知顧大人召見民女所為何事？」
「昨夜本官派人連夜審問，犯人大貴已經招供了。他告訴本官下毒一事是裴娘子驅使的。單憑他的一面之詞本官不能立案，只好叫裴娘子前來對質。小娘子可有話說？」
南十蓁皺起眉頭，不悅地睨了大貴一眼。
沒想到死到臨頭，他還不忘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反咬一口。
幕後指使一定不簡單。
她神色坦然：「回稟大人，民女不認罪。民女和大貴素無交集，若不是昨日他陰謀敗露殺死了虎子，民女也不會和他產生瓜葛。至於他為何出言誣陷，還請大人明查，還隆興閣和民女一個清白。」
顧縣令高深莫測地望了她幾眼，笑而不語。
大貴眸子斜向他，死咬口供：「大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裴娘子對掌柜的懷恨在心，這才動了殺機，威脅小人在奶茶里下毒，毀隆興閣名譽。大人有所不知，裴娘子其實是其他酒樓派來的細作，目的就是為了弄垮隆興閣，請大人明鑑，還小人一條生路。」
「細作？我的底細毛掌柜一清二楚，大人大可派人前去牢里詢問一番。大貴一派胡言，污衊民女，大人一定要把他和幕後指使捉拿歸案。」
大貴立即出聲反擊，毫不退讓：「小娘子不必再狡辯了，您吩咐我的事情我全都照做了，如今事情敗露，就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讓我頂罪。若不是您當初仗著我娘病重，出手要挾，我又怎麼會犯下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