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莫雨莫風
話音落下，夜晟澤牽著沈青竹就走，毫不停留。
後面，護衛和暝影等人瞧著，慌亂地跟上去，卻被夜晟澤攔住了。
他頭也沒回，出言吩咐。
「澤霈苑所有人聽令，即刻收拾我的東西，以及夫人的陪嫁之物，天亮之前，所有東西全都抬到安遠將軍府去，不得有誤。暝消、暝影、鴻影、薇璐，你們在這盯著，不許有一點疏漏，但凡是我和夫人的，一個銅板都不能落下，不能便宜了那些是非不分，傷害夫人的人，明白嗎？」
「是。」
四個人齊齊地應聲，聲音洪亮。
那樣子，氣得永昌侯臉色鐵青，可自始至終，夜晟澤都只牽著沈青竹在往前走，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不一會兒，夜晟澤和沈青竹就離開了，澤霈苑外徹底安靜了下來。
暝消帶著人上前一步，衝著永昌侯躬身行禮。
「侯爺，屬下們還有事情要辦，就先退下了，請侯爺勿怪。」
話一說完，暝消就帶著澤霈苑的人進了院。
他們並沒有再關澤霈苑的大門，只是，從這一刻開始，澤霈苑外的一切，也似乎真的與他們無關了。站在門外的人是誰，要站多久，他們都絲毫不關心。
他們只專注於干自己的事。
永昌侯氣得厲害，他抬手用力的撫著眉心，一下又一下。
「侯爺，是發暈嗎？」
謝氏攙扶著永昌侯，低聲詢問。
永昌侯點頭，他冷哼，「這就是我養出來的好兒子，白眼狼一個，半點都不知道理解我，聽他說的那些話，那是要氣死誰啊？」
「侯爺。」
手一下下的撫著永昌侯的背，謝氏低聲勸道。
「晟澤心裡有青竹，他也是一時在氣頭上，這才說了幾句重話，做了些不妥當的安排，他並非有意針對侯爺。等過幾日，他心裡的這股氣下去了，自然就能明白侯爺的苦心了。咱們永昌侯府世代名門，經歷了許多年、許多事，才有今日之輝煌，侯爺一心為侯府考慮，晟澤年輕，眼下不懂，可終有一日他會明白的。到時候，侯爺再把他和青竹接回來就是了。」
「接回來？」
呢喃著這三個字，永昌侯直接伸手，推開了謝氏攙扶他的手。
他看謝氏的臉色都更多了兩分冷意。
「你心裡也覺得我趕他們走，是做錯了不成？」
「侯爺，我沒有。」
「既然我沒錯，那他們離開就是應當的，不論是今日，還是明日，亦或者是其他任何的日子，我都不可能再接他們回來。」
永昌侯只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再不看謝氏一眼，他轉頭就大步離開了。
謝氏急忙追了兩步，「侯爺，你這是去哪？夜深了，回主院吧。」
「我去書房。」
永昌侯說完，腳步倒是頓了頓。
「雙雙那頭，你和晟瀾多用點心，不論如何，孩子一定要保住，一定不能出岔子，明白嗎？」
「侯爺你就放心吧，雙雙肚子裡的，也是我孫子，我怎麼可能不盡心？等太醫一來，我就招呼著去波瀾渡，一定用盡辦法，把雙雙的孩子保住。」
「嗯。」
永昌侯應了一聲，他輕呼了一口氣，隨即離開了。
這次謝氏沒有再追，她看著永昌侯的背影，嘴角緩緩上揚出一絲詭異的弧度。
成了！
做了多年的夢，終於成了！
閉著眼睛，仰頭呼吸，那一瞬，謝氏似乎能感覺到，連這夜色都多了幾分芬芳的甜味兒，那味道，能通過呼吸，直達進人心裡。
她心裡，也跟著甜滋滋的，很舒坦。
這種感覺，已經有許多年都不曾有過了，想想，她都覺得開心。
……
一個時辰後，波瀾渡。
謝氏將太醫那打點好，就送了他出去，也是這時候，謝氏瞧見了拎著盒子過來的莫靈溪。
「你怎麼來了？」
「侯夫人，」莫靈溪微微躬身，衝著謝氏行禮，「我聽說二少夫人見了莫雨的鬼魂，受了驚嚇，莫雨是我的人，這事又牽扯到了我表哥表嫂，我心裡實在惦記，就過來瞧瞧。我帶了一棵三百年的人參，也想為二少夫人補一補，二少夫人和孩子平安，我心裡也能踏實些。」
聽著莫雨的話，謝氏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為難她。
「進來吧。」
「侯夫人仁善，多謝侯夫人。」
莫靈溪應著，隨即帶著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進了波瀾渡。
謝氏帶著莫靈溪，直接進了魏雙雙的屋。
屋裡，魏雙雙早就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她臉色紅潤，氣息平和，哪有一點見鬼受驚，動了胎氣的模樣？
見到莫靈溪進來，魏雙雙也不意外。
「你來了？」
「嗯。」
莫靈溪點頭，她順手關了門，和謝氏一起到桌邊上，她把手裡的盒子放在桌上，眉頭緊鎖。
「我們說好的，讓沈青竹滾，怎麼把我表哥也牽扯進去了？他走了，我還怎麼好留在府上？我們的事，不是更沒戲了？你們怎麼不勸勸侯爺，任由事態發展？你們故意的是不是？」
莫靈溪語氣不善，冷聲質問。
魏雙雙和謝氏對視了一眼，不由地笑了笑。
莫靈溪也太天真了。
只要夜晟澤在侯府一日，那這侯府的爵位，還有那些家產、家業，就輪不到夜晟瀾。她們婆媳兩個，既然能趕夜晟澤出去，又怎麼可能好言相勸？
不過，心裡這麼想，嘴上，魏雙雙卻不會這麼說，她可不能讓莫靈溪鬧起來。
抬手拉住莫靈溪的手，魏雙雙嘆息。
「靈溪，坐下說。」
「哼。」
莫靈溪不情不願地坐下。
見狀，魏雙雙繼續，「不是我們不勸，只是，眼下你表哥已經被沈青竹迷昏了頭了，他執意要走，我們怎麼勸得住？不然，你去澤霈苑看看，你就知道，你表哥還讓下人收拾了東西，他為了維護沈青竹，態度有多堅決，由此可見。他那性子，眼下正在氣頭上，我們若勸多了，只會適得其反。」
「可……」
「靈溪，你急什麼？」
拍了拍莫靈溪的手，不等她話說完，魏雙雙就先出聲，堵住了她的嘴。
四目相對，魏雙雙嘆息著繼續。
「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雖說你表哥頗有家產，即便離開了侯府，日子也不會多落魄，可要知道，在外行走，尤其是在官場上行走，家族、孝道，都是極為被看重的。你表哥這麼一走，出去之後，哪怕是住在將軍府里，也必定要承受流言，承受壓力。這種情況下，他和沈青竹的感情，怎麼可能穩固如初？用不了幾日，他就得自己回來，你只管在府里等著就好。至於沈青竹，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到時候，還不都是你的好日子？」
莫靈溪聽著，蹙眉思忖，半晌，她才稍稍點頭。
「那我就再等幾日。」
「放心吧，你表哥是個聰明人，你和沈青竹，他應該怎麼選，他心裡有數。哪怕他一時被沈青竹迷惑了，可用不了多久，他會想明白的。」
「嗯。」
莫靈溪點了點頭，她也沒再耽擱。
「對了，莫雨、莫風呢？」
「在呢。」
魏雙雙拍了拍手，房門很快就被推開了，兩個小丫鬟低著頭，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兩人長著相似的臉，都是莫雨的模樣，顯然是雙生子，這也是為什麼，會有人撞見兩個莫雨的鬼魂。此刻，她們已經換掉了那身白衣，也卸去了臉上猙獰的妝容，穿著侯府下人的衣裳，模樣普通。
她們進來，快步到莫靈溪身邊。
「見過小姐。」
「嗯，」莫靈溪點點頭，隨即看向魏雙雙，「沈青竹已經被掃地出門了，她們兩個得儘快出府。」
莫雨沒死，還有個雙生妹妹，這是鬧鬼，把沈青竹趕出去的關鍵。
要是被人撞破了，那就是麻煩。
那就成了沈青竹的機會。
莫雨、莫風多留一刻，也就多一刻的風險，而莫靈溪，是不想承擔風險的。
他三哥已經提醒過她了，夜晟澤並不是好惹的人，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失手，她大約就再沒有機會靠近夜晟澤了。
她不想出岔子。
聽著莫靈溪的話，魏雙雙也不阻攔，相反，她比莫靈溪還急。
莫雨假死，是莫靈溪安排的，莫雨和莫風進府裝鬼，也是莫靈溪的主意，只要莫雨、莫風從她這波瀾渡一出去，那近些日子的種種，就都與她沒有關係了。
這種燙手的山芋，自然越早送出去，於他越有利。
魏雙雙怎麼可能不樂意？
「行。」
看了看莫雨、莫風，魏雙雙點頭。
「原本，既然靈溪你想儘快送她們出府，那我就都聽你的，西側門的人手，我都已經打點好了，你隨時帶他們出去都成。」
「好。」
莫靈溪應聲，隨即起身。
目光在魏雙雙和謝氏身上逡巡，半晌，莫靈溪才冷冷一笑。
「這次，我們合力趕走了沈青竹，也算合作愉快，不過也就僅此一次。之後，我嫁給我表哥，進了府，成了將軍夫人，該爭的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魏雙雙頷首，「彼此彼此。」
「走了。」
莫靈溪說著，帶著莫雨、莫風往外去。
魏雙雙、謝氏一路送她們到屋門口，房門打開的那一瞬，她們幾個人，看著院子裡的狀況，全都愣在了原地……
後面，護衛和暝影等人瞧著，慌亂地跟上去，卻被夜晟澤攔住了。
他頭也沒回，出言吩咐。
「澤霈苑所有人聽令，即刻收拾我的東西，以及夫人的陪嫁之物，天亮之前，所有東西全都抬到安遠將軍府去，不得有誤。暝消、暝影、鴻影、薇璐，你們在這盯著，不許有一點疏漏，但凡是我和夫人的，一個銅板都不能落下，不能便宜了那些是非不分，傷害夫人的人，明白嗎？」
「是。」
四個人齊齊地應聲，聲音洪亮。
那樣子，氣得永昌侯臉色鐵青，可自始至終，夜晟澤都只牽著沈青竹在往前走，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不一會兒，夜晟澤和沈青竹就離開了，澤霈苑外徹底安靜了下來。
暝消帶著人上前一步，衝著永昌侯躬身行禮。
「侯爺，屬下們還有事情要辦，就先退下了，請侯爺勿怪。」
話一說完，暝消就帶著澤霈苑的人進了院。
他們並沒有再關澤霈苑的大門，只是，從這一刻開始，澤霈苑外的一切，也似乎真的與他們無關了。站在門外的人是誰，要站多久，他們都絲毫不關心。
他們只專注於干自己的事。
永昌侯氣得厲害，他抬手用力的撫著眉心，一下又一下。
「侯爺，是發暈嗎？」
謝氏攙扶著永昌侯，低聲詢問。
永昌侯點頭，他冷哼，「這就是我養出來的好兒子，白眼狼一個，半點都不知道理解我，聽他說的那些話，那是要氣死誰啊？」
「侯爺。」
手一下下的撫著永昌侯的背，謝氏低聲勸道。
「晟澤心裡有青竹，他也是一時在氣頭上，這才說了幾句重話，做了些不妥當的安排，他並非有意針對侯爺。等過幾日，他心裡的這股氣下去了，自然就能明白侯爺的苦心了。咱們永昌侯府世代名門，經歷了許多年、許多事，才有今日之輝煌，侯爺一心為侯府考慮，晟澤年輕，眼下不懂，可終有一日他會明白的。到時候，侯爺再把他和青竹接回來就是了。」
「接回來？」
呢喃著這三個字，永昌侯直接伸手，推開了謝氏攙扶他的手。
他看謝氏的臉色都更多了兩分冷意。
「你心裡也覺得我趕他們走，是做錯了不成？」
「侯爺，我沒有。」
「既然我沒錯，那他們離開就是應當的，不論是今日，還是明日，亦或者是其他任何的日子，我都不可能再接他們回來。」
永昌侯只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再不看謝氏一眼，他轉頭就大步離開了。
謝氏急忙追了兩步，「侯爺，你這是去哪？夜深了，回主院吧。」
「我去書房。」
永昌侯說完，腳步倒是頓了頓。
「雙雙那頭，你和晟瀾多用點心，不論如何，孩子一定要保住，一定不能出岔子，明白嗎？」
「侯爺你就放心吧，雙雙肚子裡的，也是我孫子，我怎麼可能不盡心？等太醫一來，我就招呼著去波瀾渡，一定用盡辦法，把雙雙的孩子保住。」
「嗯。」
永昌侯應了一聲，他輕呼了一口氣，隨即離開了。
這次謝氏沒有再追，她看著永昌侯的背影，嘴角緩緩上揚出一絲詭異的弧度。
成了！
做了多年的夢，終於成了！
閉著眼睛，仰頭呼吸，那一瞬，謝氏似乎能感覺到，連這夜色都多了幾分芬芳的甜味兒，那味道，能通過呼吸，直達進人心裡。
她心裡，也跟著甜滋滋的，很舒坦。
這種感覺，已經有許多年都不曾有過了，想想，她都覺得開心。
……
一個時辰後，波瀾渡。
謝氏將太醫那打點好，就送了他出去，也是這時候，謝氏瞧見了拎著盒子過來的莫靈溪。
「你怎麼來了？」
「侯夫人，」莫靈溪微微躬身，衝著謝氏行禮，「我聽說二少夫人見了莫雨的鬼魂，受了驚嚇，莫雨是我的人，這事又牽扯到了我表哥表嫂，我心裡實在惦記，就過來瞧瞧。我帶了一棵三百年的人參，也想為二少夫人補一補，二少夫人和孩子平安，我心裡也能踏實些。」
聽著莫雨的話，謝氏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為難她。
「進來吧。」
「侯夫人仁善，多謝侯夫人。」
莫靈溪應著，隨即帶著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進了波瀾渡。
謝氏帶著莫靈溪，直接進了魏雙雙的屋。
屋裡，魏雙雙早就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她臉色紅潤，氣息平和，哪有一點見鬼受驚，動了胎氣的模樣？
見到莫靈溪進來，魏雙雙也不意外。
「你來了？」
「嗯。」
莫靈溪點頭，她順手關了門，和謝氏一起到桌邊上，她把手裡的盒子放在桌上，眉頭緊鎖。
「我們說好的，讓沈青竹滾，怎麼把我表哥也牽扯進去了？他走了，我還怎麼好留在府上？我們的事，不是更沒戲了？你們怎麼不勸勸侯爺，任由事態發展？你們故意的是不是？」
莫靈溪語氣不善，冷聲質問。
魏雙雙和謝氏對視了一眼，不由地笑了笑。
莫靈溪也太天真了。
只要夜晟澤在侯府一日，那這侯府的爵位，還有那些家產、家業，就輪不到夜晟瀾。她們婆媳兩個，既然能趕夜晟澤出去，又怎麼可能好言相勸？
不過，心裡這麼想，嘴上，魏雙雙卻不會這麼說，她可不能讓莫靈溪鬧起來。
抬手拉住莫靈溪的手，魏雙雙嘆息。
「靈溪，坐下說。」
「哼。」
莫靈溪不情不願地坐下。
見狀，魏雙雙繼續，「不是我們不勸，只是，眼下你表哥已經被沈青竹迷昏了頭了，他執意要走，我們怎麼勸得住？不然，你去澤霈苑看看，你就知道，你表哥還讓下人收拾了東西，他為了維護沈青竹，態度有多堅決，由此可見。他那性子，眼下正在氣頭上，我們若勸多了，只會適得其反。」
「可……」
「靈溪，你急什麼？」
拍了拍莫靈溪的手，不等她話說完，魏雙雙就先出聲，堵住了她的嘴。
四目相對，魏雙雙嘆息著繼續。
「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雖說你表哥頗有家產，即便離開了侯府，日子也不會多落魄，可要知道，在外行走，尤其是在官場上行走，家族、孝道，都是極為被看重的。你表哥這麼一走，出去之後，哪怕是住在將軍府里，也必定要承受流言，承受壓力。這種情況下，他和沈青竹的感情，怎麼可能穩固如初？用不了幾日，他就得自己回來，你只管在府里等著就好。至於沈青竹，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到時候，還不都是你的好日子？」
莫靈溪聽著，蹙眉思忖，半晌，她才稍稍點頭。
「那我就再等幾日。」
「放心吧，你表哥是個聰明人，你和沈青竹，他應該怎麼選，他心裡有數。哪怕他一時被沈青竹迷惑了，可用不了多久，他會想明白的。」
「嗯。」
莫靈溪點了點頭，她也沒再耽擱。
「對了，莫雨、莫風呢？」
「在呢。」
魏雙雙拍了拍手，房門很快就被推開了，兩個小丫鬟低著頭，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兩人長著相似的臉，都是莫雨的模樣，顯然是雙生子，這也是為什麼，會有人撞見兩個莫雨的鬼魂。此刻，她們已經換掉了那身白衣，也卸去了臉上猙獰的妝容，穿著侯府下人的衣裳，模樣普通。
她們進來，快步到莫靈溪身邊。
「見過小姐。」
「嗯，」莫靈溪點點頭，隨即看向魏雙雙，「沈青竹已經被掃地出門了，她們兩個得儘快出府。」
莫雨沒死，還有個雙生妹妹，這是鬧鬼，把沈青竹趕出去的關鍵。
要是被人撞破了，那就是麻煩。
那就成了沈青竹的機會。
莫雨、莫風多留一刻，也就多一刻的風險，而莫靈溪，是不想承擔風險的。
他三哥已經提醒過她了，夜晟澤並不是好惹的人，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失手，她大約就再沒有機會靠近夜晟澤了。
她不想出岔子。
聽著莫靈溪的話，魏雙雙也不阻攔，相反，她比莫靈溪還急。
莫雨假死，是莫靈溪安排的，莫雨和莫風進府裝鬼，也是莫靈溪的主意，只要莫雨、莫風從她這波瀾渡一出去，那近些日子的種種，就都與她沒有關係了。
這種燙手的山芋，自然越早送出去，於他越有利。
魏雙雙怎麼可能不樂意？
「行。」
看了看莫雨、莫風，魏雙雙點頭。
「原本，既然靈溪你想儘快送她們出府，那我就都聽你的，西側門的人手，我都已經打點好了，你隨時帶他們出去都成。」
「好。」
莫靈溪應聲，隨即起身。
目光在魏雙雙和謝氏身上逡巡，半晌，莫靈溪才冷冷一笑。
「這次，我們合力趕走了沈青竹，也算合作愉快，不過也就僅此一次。之後，我嫁給我表哥，進了府，成了將軍夫人，該爭的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魏雙雙頷首，「彼此彼此。」
「走了。」
莫靈溪說著，帶著莫雨、莫風往外去。
魏雙雙、謝氏一路送她們到屋門口，房門打開的那一瞬，她們幾個人，看著院子裡的狀況，全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