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夫人說的,哪有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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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氏這不分輕重的樣,能把永昌侯氣吐血。

  這會兒說門當戶對,看不上魏雙雙了,可當初,她瞧不上沈青竹的時候,見魏雙雙挺著肚子上門,她有多歡喜,她口口聲聲說魏雙雙的那些好,就都忘了?

  事情走到了這一步,說不成親……

  她是生怕夜晟瀾和永昌侯府的脊梁骨,被人戳不斷嗎?

  「你夠了。」

  永昌侯氣惱,衝著謝氏低吼了一聲。

  謝氏不甘,「什麼夠了?侯爺,我不能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讓魏雙雙進了門,那不是害了瀾兒一輩子?」

  一邊說著,謝氏一邊伸手抓住魏雙雙的胳膊。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一早就清楚,你不是平北侯府的嫡女,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身份卑賤,這才算計了瀾兒,匆匆嫁進永昌侯府的?要不是今兒你那舅舅、舅母找過來,你還想騙我們,是不是?」

  謝氏心裡氣,魏雙雙又何嘗不氣?

  這般被謝氏拉扯著當眾質問,魏雙雙更惱火,她用力掙脫開謝氏的拉扯。

  「你的話我聽不懂。」

  「聽不懂?」

  重複著這三個字,謝氏的語調,高得恨不能掀房頂。

  「少跟我來裝糊塗的這一套,要不是你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怎麼會用那麼下作的手段,迷惑瀾兒,先懷上他的孩子,再以孩子做要挾,進永昌侯府的門?這肯定都是你一手算計好的,你就看準了瀾兒率真心軟,你故意的,是不是?果然什麼人,生什麼樣的種,你娘用這一套,你有樣學樣,你們娘倆,一水的下賤玩意。想坑瀾兒,你也得看我肯不肯?嗯……」

  就在謝氏喊得正歡的時候,魏雙雙陡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頸。

  謝氏的喊聲,驟然輾轉破碎成一聲悶哼。

  她看向魏雙雙,不敢置信。

  「你……」

  魏雙雙哪來的膽子,對她這個未來婆母動手?

  周圍人瞧著,也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臨近的永昌侯,他眉頭緊鎖,「雙雙,把人放開,大喜的日子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體統?」

  看向永昌侯,魏雙雙用力,將謝氏推給他。

  魏雙雙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似的。

  「我是失了禮數,失了體統,那敢問侯爺,這說成親就成親,說不成親就不成親,婚姻大事全當兒戲,這又是哪家的體統?」

  「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怎麼可能說不成親就不成親,晟瀾的娘也是一時氣話罷了,你何必當真?」

  「氣話?」

  呢喃著這兩個字,魏雙雙看了眼謝氏,滿臉譏諷。

  她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夜晟瀾。

  一開始,夜晟瀾也是怒的,只是,當平北侯請了魏雙雙的舅舅、舅母進門之後,他就已經不再怒了,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之前,他覺得沈青竹不是安國公府的女兒,身份不明,所以他算計沈青竹。

  可現在呢?

  報應來得多快,轉頭他就成了被算計的那個。

  看熱鬧的百姓話說得難聽,但也沒說錯,越貪越作,越作越爛,而今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一手作出來的,是他活該。

  魏雙雙是他在一眾貴女中挑出來的,背叛沈青竹,毀了沈青竹,也是他深思熟慮的。

  這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人。

  夜晟瀾苦笑。

  魏雙雙冷冷的瞧著他,「夜晟瀾,我只問你一句,這婚事你還繼續不繼續?」

  「我……」

  夜晟瀾開口,聲音略微有些嘶啞。

  魏雙雙抬手從袖口中抽出一張紙來,塞進夜晟瀾手裡。

  「是,我的確出身一般,但是以庶代嫡人不是我,一開始我也不過是襁褓中的孩子,我沒有選擇的權利。更何況,我做了多年的平北侯府嫡次女,就算是認作嫡出的,這嫡出的身份我也占了,想以此悔婚,那不可能。夜晟瀾,我念著你我的感情,不跟你翻臉,不想毀了你的名聲和前程,已經給你留面子了,你別逼我。」

  話音落下,魏雙雙鬆開夜晟瀾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魏雙雙已經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準備,反正不論如何,今日她都必須進永昌侯府,成為永昌侯府的二少夫人。

  她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不論前面是什麼情況,她都得硬著頭皮走下去。

  不然,一旦回了平北侯府,那對母女落井下石,她的情況只會更糟糕。

  絕不可以。

  看著魏雙雙,夜晟瀾也隨即低下頭,看了看魏雙雙塞給他的紙。紙上只有寥寥幾字,可看著上面的內容,夜晟瀾身子抖如篩糠。

  「雙雙,你這東西是打哪來的?你……」

  「成親嗎?」

  打斷了夜晟瀾的話,魏雙雙冰冷地問了一聲。

  夜晟瀾被噎得要命,他看著魏雙雙,眼神複雜,他想不明白,自己印象中那個鮮活、明艷、生動、有趣的姑娘,怎麼會變成眼前這幅樣子?

  拳頭不禁握緊,手上的傷口再次掙開,血洇濕了紗布,也洇濕了那張紙。

  手疼,可卻遠不及心疼。

  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後悔了。

  早知今日,當初他就不該把沈青竹推開,不該去算計沈青竹。

  可後悔已經晚了。

  定定地看著魏雙雙,下一瞬,夜晟瀾上前打橫將她抱起來。

  「走,去拜堂。」

  話音落下,夜晟瀾再不理會眾人,他抱著魏雙雙就奔著花廳的方向去了。

  看著夜晟瀾的模樣,謝氏心急如焚,她回頭緊緊地抓住永昌侯的衣袖,眼眶濕紅,「侯爺,你瞧見了嗎?剛剛魏雙雙給瀾兒看了什麼東西,她威脅瀾兒。她身份卑賤,心思歹毒,她這樣的女人進了門,那不是要攪得家宅不寧?那不是要害了瀾兒一輩子?」

  「話也不能這麼說。」

  依偎在夜晟澤身側,沈青竹嘴角噙著一抹笑,緩緩開口。

  「那話怎麼說來這,一個巴掌拍不響,這成親是兩個人的事,夜晟瀾要真不願意,誰還能綁著他去拜堂不成?是他自己抱著魏小姐進門的,就算是威脅,那也是因為他真的有把柄,落在了魏小姐手上,這怎麼能全都怪人家魏小姐。」

  「你……」

  「再說了,侯夫人就真那麼嫌貧愛富嗎?就算魏小姐的生母身份不高,可她爹是平北侯,這卻是實打實的。侯夫人,兩家是來結親的,不是來結仇的,你這想一出是一出,說不成親就不成親,是打算跟平北侯府結仇嗎?」

  「沈青竹,你少胡說八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

  「沒有那個意思最好。」

  不給謝氏開口的機會,沈青竹再道。

  「畢竟,魏雙雙的肚子裡,還懷著夜晟瀾的種呢,大人的事如何暫且不論,但孩子總歸是無辜的。侯夫人,你總不能為了一時之氣,連自己的孫子都不認了吧?那未免太重權勢,太輕人情了,會讓人寒心的。」

  一邊說著,沈青竹一邊又往夜晟澤的身邊靠了靠,她眼底光彩熠熠。

  「夫君,你說我說的可對?」

  「夫人自來睿智仁善,夫人說的,哪有不對的?」

  「夫君就會誇我。」

  「我又不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人,我只有夫人一個,也只把夫人放在心尖上,不夸夫人,還能夸誰?」

  沈青竹、夜晟澤說著,那話,讓一旁的沈青潯,嘴角都不禁抽了抽。

  這兩個人演的甜,多少有點齁人了。

  也就勝在氣人的效果好。

  嘴角噙著笑,沈青潯饒有興味地看著沈青竹和夜晟澤,笑而不語。

  謝氏看著他們三個,腦子也驟然清醒了不少,她死死地盯著沈青竹,「我知道了,沈青竹,這都是你在暗中搞的鬼是不是?你恨瀾兒,所以你就整了這麼一出,報復瀾兒,是不是?」

  「呦,侯夫人這話說的,這火怎麼還燒到我身上了?」

  「就是你。」

  「第一,我暗中搞鬼?我搞了什麼?那不是魏雙雙的親舅舅,親舅母,我還能憑空給你變出來不成?第二,你說我報復夜晟瀾,那侯夫人不妨說說,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值得我報復?話別說一半,要說就說透了。要不然,你這從天而降的大黑鍋,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背。」

  「你……」

  「夫君,」挽著夜晟澤,沈青竹掐著嗓子,委屈的低喚,「侯夫人她怎麼能這麼冤枉我?這是要逼死我嗎?」

  夜晟澤伸手緊緊地摟著沈青竹,低聲安撫,「放心,為夫在,沒人能冤枉你,更沒人能傷你。」

  「還是夫君待我好。」

  「那是自然,我心甚悅夫人,願把夫人當做心尖寶,怎能不待夫人好,不護著夫人?」

  「這輩子能嫁給夫君,真是我的福分。」

  「能娶到夫人,也是我的福氣。」

  沈青潯:「!!!」

  有機會看了一出他們倆這膩死人戲,也真是他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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