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夫人,我的便宜都被你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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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察到沈青竹的羞澀,夜晟澤努力保持平靜。

  只是,沈青竹的皮膚很滑很嫩,混著藥膏,一點點的揉捏推開,那種滑嫩細膩的感覺,在掌心蔓延,每一下似乎都在變得更強烈。

  夜晟澤自認他已經足夠專心了,可是,那股滑嫩的旖旎,還是似乎能滑到他心裡去。

  等夜晟澤給沈青竹揉好了,他忙放開沈青竹,起身去了桌邊上。

  沒看那些湯,他給自己倒了一盞涼茶。

  他想把燥熱壓下去。

  沈青竹將夜晟澤的模樣看在心裡,她紅著臉,拉著被子躺到床上,腳踝的藥膏,抹上之後明明涼絲絲的,可她卻覺得,自己骨頭似乎都要被點燃了似的。

  沈青竹索性拉過被子,蓋住了大半張臉,她閉上眼睛遮掩自己眼底的亂。

  距離不算遠,沈青竹的小動作,夜晟澤都瞧見了。

  他垂眸淺笑。

  過了一會兒,夜晟澤就轉身去了耳房。

  聽著動靜,沈青竹微微鬆了一口氣,她挪了挪發僵的身子,扯了扯自己的被子,整個人都鬆快了不少。

  沈青竹折騰了一日,累得厲害,躺下覺得舒服了,沒一會兒她就睡熟了。

  夜晟澤是大約一炷香之後,從耳房出來的,穿好了寢衣,回到床邊上坐下,瞧著沈青竹睡得安心的樣,他哭笑不得。

  這是心大?還是信任他?

  她可真敢睡。

  心裡想著,夜晟澤脫了鞋子,他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拿過床頭的佛經,夜晟澤漫不經心的翻看著,只是,佛經上的四大皆空,這一刻仿佛全都被填滿了,滿滿的都是沈青竹身上的香氣,是她的身姿模樣。

  這佛經,看得夜晟澤心裡亂。

  ……

  隔日,沈青竹大約是辰時中醒的。

  幾乎是意識一回籠,她就覺察到了有些不對勁兒。

  她懷裡抱著一條胳膊,抱得死死的,那隻大手幾乎貼在她身前。至於她的手,似乎也摸到了什麼發燙的肌膚。

  咽了咽口水,沈青竹做賊似的,鬼鬼祟祟地睜開眼睛看了看。

  她一眼就看到了夜晟澤。

  她死死的抱著夜晟澤,她的手,都已經將夜晟澤胸前的寢衣扯開了,摸上了他的肌膚。

  沈青竹嚇了一跳。

  收回自己動手,沈青竹忙閉上眼睛,轉頭去床里。

  「是做夢,是做夢,是做夢。」

  沈青竹低喃,清淺的聲音幾不可聞,可夜晟澤離得近,卻是將她自欺欺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夜晟澤輕笑,他放下手裡幾乎沒翻過頁的佛經,淡淡的開口。

  「夫人,這這點便宜都要被你占完了,這會兒把責任推給夢,是不是多少有點始亂終棄的氣質?像個負心漢?」

  「我沒有,別瞎說。」

  沈青竹騰的一下掀了被子坐起來,她側頭看向夜晟澤,連連搖頭。

  「你是文武雙全的大將軍,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醒著,意識清晰,我睡著,意識全無,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占你的便宜?」

  「可剛剛,你的手就在我這……」

  一邊說,夜晟澤一邊用眼神,不斷地往自己胸前瞟。

  看著夜晟澤身前衣衫凌亂,沈青竹恨不能把自己手給剁了,好端端的,摸什麼摸?

  平時她睡覺也不這樣啊。

  小臉皺成一團,沈青竹硬著頭皮搖頭。

  「那肯定是我覺得夜將軍的寢衣太單薄、太暴露了,為了守護將軍的清白,我在以手為將軍遮擋,那不是摸,不是占便宜,而是實打實的保護。」

  「保護?」

  「就是這麼回事,夜將軍你這衣裳不行,等我去給你找一件。」

  沈青竹說著就起身,想要逃下床。

  同在榻上,太尷尬了。

  沈青竹所有的心思都在逃跑上,以至於她忘了昨夜裡崴了腳,雖說崴得不重,可到底是稍稍有些腫的,突然起身,她腳踝不自覺的泛疼,使不上什麼力,這一瞬間,她身子幾乎是側著,就衝著床下面栽了過去。


  夜晟澤見狀,抓住沈青竹的手腕,一用力,就將她拉回來,倒在了自己懷裡。

  兩個人貼得緊緊的。

  彼此的呼吸,似乎都交纏在了一起。

  沈青竹慌亂地咽了咽口水,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抱歉,忘了崴到腳了,多謝夜將軍仗義出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沒齒難忘就完了?」

  「我去給你找衣裳去,夜將軍稍候。」

  隨意地應了一聲,沈青竹掙扎著推開夜晟澤,從他懷裡出來,她挪動著身子下床。

  太慌亂了,以至於連床頭的佛經,都被她帶到了地上。

  沈青竹看著佛經嘴角抽搐。

  睡一床了,抱上手了,連帶著浴火,都開始直往腦袋頂上走了……

  佛經這玩意也沒管用啊。

  沈青竹想著,穿了鞋,慢吞吞地挪著腳步,去給夜晟澤找衣裳,等她重回到床邊的時候,還沒等開口呢,就聽到門外忽而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夜晟澤收斂心神,接了衣裳披好,讓沈青竹自己整理,他先一步下床去了門邊上。

  將門打開,夜晟澤就瞧見了站在門外的暝消。

  「將軍,睡得挺香啊?」

  四目相對,暝消不怕死地問了一聲。

  夜晟澤剜了他一眼,「想死?」

  暝消聞聲,頭瞬間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想,將軍,屬下打探到了一些消息,要跟將軍和夫人說,方便嗎?」

  「等一下。」

  夜晟澤淡淡說了一句,隨即轉頭,等沈青竹那邊收拾妥當了,他才帶著暝消進門。

  和沈青竹一起坐在桌邊上,夜晟澤輕聲吩咐。

  「打探到了什麼,說。」

  「是。」

  暝消也不兜圈子,他快速開口回應。

  「屬下打探到了兩件事,第一件,昨兒暝影送如煙進了京兆府之後,她就被關進了大牢里。據說,臨近傍晚的時候,曾有個年輕公子去看她,似乎想用銀子疏通關係,想要把她撈出來,但因為咱們交代過,這事沒成。」

  沈青竹眉頭微微蹙了蹙,「年輕的公子?誰啊?」

  「京兆府的人不認識,只是說他年歲不大,但穿著華貴不俗,具體情況咱們的人還在查。」

  如煙是春香樓的頭牌,姿色不俗。

  這些年,她迎來送往的,結實的人也不少,有人肯為她出頭,一擲千金,倒也正常。

  沈青竹低聲叮囑。

  「安排人查查吧,看看是哪家的人,跟誰因此生了齟齬,總得清楚才好。另外,也不用關她太久,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將軍和我都沒出什麼大事,不至於趕盡殺絕,半個月足矣了。」

  「是。」

  沈青竹的話在暝消這好用。

  暝消快速應聲,甚至都沒看夜晟澤一眼。

  暝消轉而又道,「第二件事是關於魏雙雙的,之前,將軍和夫人讓查的魏雙雙的身世,已經有結果了。」

  「如何?」

  「魏雙雙不是平北侯夫人所出,而是一個外室生的。」

  雖說之前,就已經猜到這種可能了,可猜到和聽到,完全是兩回事。

  沈青竹震驚,她本能地和夜晟澤對視了一眼。

  夜晟澤開口,「細說說。」

  「回將軍,據說當初平北侯北征,在北邊救了一個女子,也就是魏雙雙的親生母親,二人日久生情,之後就有了魏雙雙。後來,平北侯回京,將她們母女都帶回了京中,魏雙雙的娘本是應該進府為妾的,可在要抬她進府的前五日,她被幾個流民奪了清白,當場暴斃。之後,平北侯就帶了魏雙雙回府,正趕上平北侯夫人難產,生下了死嬰,平北侯就把魏雙雙記在了平北侯夫人名下。」

  聽著這話,沈青竹眼底滿是冷意。

  雖說她不喜歡魏雙雙,可魏雙雙娘的死,還是讓她不免唏噓。

  被流民奪了清白,當場暴斃,還是在要進平北侯府的前五日,在要能過上好日子的前五日……沈青竹可不信這只是一個巧合。

  平北侯夫人不乾淨。


  魏雙雙和平北侯夫人關係不睦,大約也與此有關。

  而平北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管不住自己的情,也護不住自己在意的人,甚至到事情出了之後,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連為在意的人報仇都做不到……

  他也不過如此。

  心裡想著,沈青竹緩緩看向暝消。

  「這件事我知道了,暫時不要外傳,我再想想怎麼安排。」

  「是。」

  暝消應聲,隨即退了出去。

  夜晟澤看向沈青竹,「覺得魏雙雙的娘死得慘,心軟了?」

  「那倒不會,」沈青竹搖頭,「魏雙雙算計我在前,我還手理所應當,我沒有手軟的理由。至於她娘,舊事重提,也未必不是好事。我只是覺得,痴情女子薄情郎,人走茶涼,物是人非,曾經在意的人,連提她都不願再提,連她的死因都不在意,遇上這樣的男人,也算是倒霉。」

  「嗯。」

  夜晟澤思量著,緩緩點頭,半晌他才低喃。

  「從古至今,薄情郎都不在少數,不過,本將軍……不是!」

  這話,夜晟澤說得鄭重,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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