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牛廠長最後的請求
李副廠長一出門，鄭二麻子就急切的又喊了起來。💣☆ ６➈ｓⒽᑌ𝔁.ςᗝ𝔪 🍩♤
剛才屋子裡的動靜他都聽到了，知道現在如果再不說出牛廠長藏東西的地方，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行了，別喊了。」
李副廠長皺著眉頭制止了鄭二麻子繼續喊，東西還是要去找的，那邊的證據還是很重要的。
「柱子，鄭隊長家裡還有我們糾察隊的人在統計吧？」
「對，那邊的東西不少，放的地方也多，應該還在搜。」
何雨柱點點頭，那邊的人還沒有過來報信，肯定就是還沒有結束，許大茂在辦事這方面，還是很靠譜的。
「那就讓兩個人帶鄭隊長過去，讓那邊留著的人搜完之後，再帶著去鄭隊長去另一半搜集證據。」
李副廠長交代了一句，便朝著院外走去。
而何雨柱點了兩個人後，就帶著糾察隊的其他人跟了上去。
這事兒沒有什麼說的，就是帶人去搜院子而已，許大茂那邊的人已經足夠了。
「李副廠長，這次我們軋鋼廠的糾察隊，可是要出名了，以後就沒有那麼多不開眼的，想來我們這裡碰運氣了。」
追上李副廠長的步伐，何雨柱神色雀躍的說了起來。
這一次不光抓了紡織廠糾察隊的隊長，現在還要把紡織廠的廠長給抓了，想想就知道之後會有怎麼樣的傳聞出現。
而他作為軋鋼廠糾察隊的隊長，以後可就有的吹了，說起這件事情那真是特有面子。
「以後還會更出名的，以後我們還得多走動，到時候柱子你可不能給我甩臉子。」
李副廠長笑著說道，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深意。
何雨柱現在是他的下屬沒錯，但以後他就不是軋鋼廠的人了，到時候好不好說話全憑交情。
不過，他倒也沒太在意，上面還有許晨在，何雨柱這邊出不了什麼問題。
「李副廠長您就別和我逗悶子了，您是副廠長我就一個小小的食堂主任，以後還得您提攜我才是。」
何雨柱暢快的笑著，雖說知道李副廠長說的是客氣話，但還是覺得倍有面子。
「都是自己人，沒什麼提攜不提攜的。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不會讓兄弟們餓著。」
李副廠長聲音大了些許，讓後面的糾察隊眾人也聽到了一些。
他這話說的底氣十足，對於自己人，他還真沒有小氣過，有口肉吃下面的人肯定就有口湯喝。
再加上這半年來有許晨把握著大方向，後勤這邊沒掉過鏈子，廠子裡哪怕哪些看不慣他作風的人，也不會對他工作上的事情不滿。
「嘿嘿，那是。廠子裡誰不覺得我們後勤有本事兒啊，這不都是李副廠長您爭取出來的。」
何雨柱也是樂的說好話，這幾年軋鋼廠食堂的油水，還真就是一點毛病挑不出來，每次李副廠長找他們辦事兒，也都會給好處，他也拿到過不少好處。
而後面聽到這些話的糾察隊眾人，也是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他們知道這次的好處少不了他們的。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就來到了紡織廠，完全看不出來是的找麻煩的。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剛到紡織廠，一行人就被紡織廠保衛科的人給攔住了。
萬人大廠可沒有這麼好進，現在也是才開始的時候，糾察隊的人的權利還沒有到達頂峰，保衛科的不會就這麼放這麼多人進去。
「我是軋鋼廠副廠長李立富，這些是軋鋼廠糾察隊的同志。有群眾舉報你們廠廠領導有重大問題，證據齊全這些都是贓物，你們可以打電話去軋鋼廠確認，並且派人跟隨我們進廠，對牛廠長進行抓捕。」
李副廠長走到保衛科的兩人面前，神色嚴肅的說道。
硬闖還真不行，就人家保衛科手裡拿著的傢伙事兒，他們這些人用不了兩分鐘就得全交代在這裡。
「這……李副廠長請稍等，我們需要確認。」
保衛科的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震驚，他們紡織廠這是要變天了啊！
說完之後，見來人在廠門口停下，李副廠長點頭同意後，才有一個保衛科的人轉身跑回門衛室。
兩分鐘後，從就見到紡織廠保衛科的人，在保衛科科長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廠門口。
「李副廠長，我們已經和軋鋼廠確認過消息了，不過我們需要全程在場，還有你是說的贓物，我需要確定一下。」
「這些只是一小部分，本就是帶過來讓你們確認的，你們看一下，真正的贓物數量還在統計。」
李副廠長給保衛科的人看了看一眼玉佩等物品，在確定保衛科的人大部分都看到了之後，這才示意糾察隊的人把東西收起來。
「事情重大，我們不能耽擱時間，走吧。」
「好，我們保衛科的人，會全力配合糾察隊的同志。」
保衛科的人，見到這麼多玉器，立刻知道牛廠長這次有大麻煩了，二話不說就讓開了路。
「牛廠長，現在在辦公室吧？」
「是的，前不久才給我們保衛科下過命令，基本確定在辦公室里。」
李副廠長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嘴角忍不住的掛上了笑容。
許晨是對的，這老牛安逸太久了，沒有那麼快反應過來，他已經贏了。
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領導過來，之後領導就插不上手了。
他老丈人在呢，事情只要儘快解決，上面的事情就全都不用他來管。
很快龐大的隊伍，就來到了紡織廠的廠長辦公室面前，走廊里被保衛科和糾察隊的人塞的滿滿當當。
李副廠長帶著何雨柱以及紡織廠保衛科科長，還有兩個拿著證據的糾察隊成員，推門走了進去。
「老牛，好久不見啊。」
李副廠長進門就和牛廠長打了個招呼，見到他臉色難看，絲毫不在意走到了他辦公桌面前，從邊上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他們進廠子動靜很大，就算之前沒反應過來，現在牛廠長肯定是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
「李立富，沒想到我會栽在這種小事上，更沒想到你一直在打我這個位置的主意。」
牛廠長坐在位置上，冰冷的說道。
作為曾經的好友，背後的人又都是要一條線上的，他對李立富的處境一清二楚。
在見到帶隊的人，是李立富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了。
「牛哥，你這就太瞧得起我了，我要是能一直打著你這裡的主意，也不會到現在才出手了。」
李副廠長從兜里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根後，將整包煙都丟在了桌上。
「你可不是栽在我手裡的，要怪就怪你識人不清，選了個沒腦子的，當你們廠糾察隊的隊長，非得來找我們軋鋼廠的麻煩。」
牛廠長神情錯愕了一瞬，他沒想到李立富會這麼說，就好像之前沒有任何準備一樣。
旋即就張狂的笑了起來，一直笑到了劇烈咳嗽，才停了下來。
「我說李立富，到現在了你就不用和我說這些假話了。
這裡的人，誰還敢把你的話傳出去麼。」
拿起煙給叼在了嘴裡，顫抖的手卻是廢了好幾根火柴，才把煙給點起來。
牛廠長深深的抽了一口煙，又咳嗽了一陣後，才敲著桌子說道：
「從最開始的小事，到你們抓了鄭二麻子，然後再過來抓我，你們才用了多少時間。
保衛科的人能放你們進來，你們手裡肯定是拿到了對付我的東西。
這樣一環套一環的情況，你和我說，你之前沒有準備。
李立富你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不然也不至於現在才是個副廠長！」
牛廠長說的言之鑿鑿，就像是已經看穿了一切一般。
栽了是他技不如人，沒有防著一手，但李立富不能把他當成傻子耍著玩！
他沒有說的是，如果沒有老領導的參與，李立富沒有這個膽子，直接闖他們紡織廠來抓他。
這都是要花時間的，沒有準備根本不可能，這樣順利的打的他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不過他這番話，聽在李副廠長以及何雨柱的耳朵里，意思瞬間就不一樣了。
李副廠長心中對許晨再添了幾分敬畏，同時也慶幸自己年前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跟在了許晨身後，沒有選擇背地裡搞小動作。
何雨柱則只是有想笑的感覺，還帶上了幾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成就感。
這屋裡，就只有李副廠長和他知道，事情是誰主導的，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裡，這種感覺讓他爽的不行。
「你說是就是吧，如果你能好受一點，這樣想也沒關係。」
李副廠長沉默片刻後，輕笑著說道。
這種事情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再說了身邊可是有紡織廠保衛科的科長在的。
以後這就是他的手下了，牛廠長完全是在幫他立威這是好事。
牛廠長被這麼一說，反倒是沉默了。
是啊，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是臨時起意也好，蓄謀已久也罷，他的路終究是走到頭了，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就是活命，也沒有任何的希望。
他知道的太多，沒有任何人希望他繼續活下去。
將煙抽完，牛廠長才沉聲問道：
「你打算怎麼處理我？通知x委會？讓保衛科的人把我關起來？」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一旁站的筆挺，但卻事不關己的保衛科科長。
「差不多，不過是帶你回軋鋼廠的保衛科。
你怎麼說都是紡織廠的廠長，這個臉面還是要給你留的。」
李副廠長轉頭看向保衛科科長，笑著問道：
「這個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
保衛科科長回答的非常乾脆，甚至不敢有任何猶豫。
其實這不符合規定的，但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敢反駁。
廠長都被抓了而且事情還不小，他這個時候若是站出來，指不定就會受到牽連，然後也被調查一番。
誰背地裡沒點事兒呢，他還真經不起調查，到時候估計就得和牛廠長作伴了，何必呢。
李副廠長點點頭，對於這種有腦子的人，還是很滿意的，以後可以拉攏一下。
至於忠心不忠心的無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利益到位了肯定會聽他的。
他用人就是這樣，有用的人給錢給方便都行，以前有恩怨也能不不在意。
「老李，我們認識也有快十年吧？」
牛廠長默默的看著這一切，隨後忽然問道。
他知道李立富是什麼意思，什麼留面子都是誰信誰是傻子。
還不是怕他是紡織廠的廠長，在紡織廠里有威望有心腹，怕把他留在紡織廠里，出現問題。
這才會把他帶回軋鋼廠關起來，然後等著上面來人把他帶走。
不過，他現在是完全沒有這種心思的，他想的只有一件事，也是他這個時候最放心不下的事情。
「沒有那麼久，也就是六年多，七年不到。」
李立富搖搖頭，更正了牛廠長的說法。
「都一樣，這麼久了，我也幫過你不少，你能不能最後幫我一個忙。
放心，不是想要你放了我，我還沒有那麼天真。」
牛廠長嘆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接受了自己未來的命運之後，他反而沒有多少憤怒了。
人都要沒了，其他的也就沒有那麼多好計較的了。
「要說就說吧，我們軋鋼廠確實也是承蒙你這麼多年的關照了。
每年你給我們廠子批下來的這麼多布，我們軋鋼廠的人，都是記在心裡的。
一碼歸一碼，這次你是做錯了，但以前你幫我們的，我們也不會忘了。」
李副廠長大概猜到了牛廠長想要說什麼，立刻給說了一長串的道理，讓之後的事情顯得他足夠有人情味。
收買人心的同時，也能堵住軋鋼廠這邊的人的嘴。
「那就好，沒有忘記就好，我現在這個樣子，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但我家裡我媳婦兒還有我的孩子都是無辜的，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可不可以別為難她們。」
牛廠長說的很客氣，甚至還帶著一些祈求。
到了這個時候，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家人，哪怕以後她們的日子會過的很苦。
剛才屋子裡的動靜他都聽到了，知道現在如果再不說出牛廠長藏東西的地方，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行了，別喊了。」
李副廠長皺著眉頭制止了鄭二麻子繼續喊，東西還是要去找的，那邊的證據還是很重要的。
「柱子，鄭隊長家裡還有我們糾察隊的人在統計吧？」
「對，那邊的東西不少，放的地方也多，應該還在搜。」
何雨柱點點頭，那邊的人還沒有過來報信，肯定就是還沒有結束，許大茂在辦事這方面，還是很靠譜的。
「那就讓兩個人帶鄭隊長過去，讓那邊留著的人搜完之後，再帶著去鄭隊長去另一半搜集證據。」
李副廠長交代了一句，便朝著院外走去。
而何雨柱點了兩個人後，就帶著糾察隊的其他人跟了上去。
這事兒沒有什麼說的，就是帶人去搜院子而已，許大茂那邊的人已經足夠了。
「李副廠長，這次我們軋鋼廠的糾察隊，可是要出名了，以後就沒有那麼多不開眼的，想來我們這裡碰運氣了。」
追上李副廠長的步伐，何雨柱神色雀躍的說了起來。
這一次不光抓了紡織廠糾察隊的隊長，現在還要把紡織廠的廠長給抓了，想想就知道之後會有怎麼樣的傳聞出現。
而他作為軋鋼廠糾察隊的隊長，以後可就有的吹了，說起這件事情那真是特有面子。
「以後還會更出名的，以後我們還得多走動，到時候柱子你可不能給我甩臉子。」
李副廠長笑著說道，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深意。
何雨柱現在是他的下屬沒錯，但以後他就不是軋鋼廠的人了，到時候好不好說話全憑交情。
不過，他倒也沒太在意，上面還有許晨在，何雨柱這邊出不了什麼問題。
「李副廠長您就別和我逗悶子了，您是副廠長我就一個小小的食堂主任，以後還得您提攜我才是。」
何雨柱暢快的笑著，雖說知道李副廠長說的是客氣話，但還是覺得倍有面子。
「都是自己人，沒什麼提攜不提攜的。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不會讓兄弟們餓著。」
李副廠長聲音大了些許，讓後面的糾察隊眾人也聽到了一些。
他這話說的底氣十足，對於自己人，他還真沒有小氣過，有口肉吃下面的人肯定就有口湯喝。
再加上這半年來有許晨把握著大方向，後勤這邊沒掉過鏈子，廠子裡哪怕哪些看不慣他作風的人，也不會對他工作上的事情不滿。
「嘿嘿，那是。廠子裡誰不覺得我們後勤有本事兒啊，這不都是李副廠長您爭取出來的。」
何雨柱也是樂的說好話，這幾年軋鋼廠食堂的油水，還真就是一點毛病挑不出來，每次李副廠長找他們辦事兒，也都會給好處，他也拿到過不少好處。
而後面聽到這些話的糾察隊眾人，也是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他們知道這次的好處少不了他們的。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就來到了紡織廠，完全看不出來是的找麻煩的。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剛到紡織廠，一行人就被紡織廠保衛科的人給攔住了。
萬人大廠可沒有這麼好進，現在也是才開始的時候，糾察隊的人的權利還沒有到達頂峰，保衛科的不會就這麼放這麼多人進去。
「我是軋鋼廠副廠長李立富，這些是軋鋼廠糾察隊的同志。有群眾舉報你們廠廠領導有重大問題，證據齊全這些都是贓物，你們可以打電話去軋鋼廠確認，並且派人跟隨我們進廠，對牛廠長進行抓捕。」
李副廠長走到保衛科的兩人面前，神色嚴肅的說道。
硬闖還真不行，就人家保衛科手裡拿著的傢伙事兒，他們這些人用不了兩分鐘就得全交代在這裡。
「這……李副廠長請稍等，我們需要確認。」
保衛科的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震驚，他們紡織廠這是要變天了啊！
說完之後，見來人在廠門口停下，李副廠長點頭同意後，才有一個保衛科的人轉身跑回門衛室。
兩分鐘後，從就見到紡織廠保衛科的人，在保衛科科長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廠門口。
「李副廠長，我們已經和軋鋼廠確認過消息了，不過我們需要全程在場，還有你是說的贓物，我需要確定一下。」
「這些只是一小部分，本就是帶過來讓你們確認的，你們看一下，真正的贓物數量還在統計。」
李副廠長給保衛科的人看了看一眼玉佩等物品，在確定保衛科的人大部分都看到了之後，這才示意糾察隊的人把東西收起來。
「事情重大，我們不能耽擱時間，走吧。」
「好，我們保衛科的人，會全力配合糾察隊的同志。」
保衛科的人，見到這麼多玉器，立刻知道牛廠長這次有大麻煩了，二話不說就讓開了路。
「牛廠長，現在在辦公室吧？」
「是的，前不久才給我們保衛科下過命令，基本確定在辦公室里。」
李副廠長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嘴角忍不住的掛上了笑容。
許晨是對的，這老牛安逸太久了，沒有那麼快反應過來，他已經贏了。
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領導過來，之後領導就插不上手了。
他老丈人在呢，事情只要儘快解決，上面的事情就全都不用他來管。
很快龐大的隊伍，就來到了紡織廠的廠長辦公室面前，走廊里被保衛科和糾察隊的人塞的滿滿當當。
李副廠長帶著何雨柱以及紡織廠保衛科科長，還有兩個拿著證據的糾察隊成員，推門走了進去。
「老牛，好久不見啊。」
李副廠長進門就和牛廠長打了個招呼，見到他臉色難看，絲毫不在意走到了他辦公桌面前，從邊上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他們進廠子動靜很大，就算之前沒反應過來，現在牛廠長肯定是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
「李立富，沒想到我會栽在這種小事上，更沒想到你一直在打我這個位置的主意。」
牛廠長坐在位置上，冰冷的說道。
作為曾經的好友，背後的人又都是要一條線上的，他對李立富的處境一清二楚。
在見到帶隊的人，是李立富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了。
「牛哥，你這就太瞧得起我了，我要是能一直打著你這裡的主意，也不會到現在才出手了。」
李副廠長從兜里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根後，將整包煙都丟在了桌上。
「你可不是栽在我手裡的，要怪就怪你識人不清，選了個沒腦子的，當你們廠糾察隊的隊長，非得來找我們軋鋼廠的麻煩。」
牛廠長神情錯愕了一瞬，他沒想到李立富會這麼說，就好像之前沒有任何準備一樣。
旋即就張狂的笑了起來，一直笑到了劇烈咳嗽，才停了下來。
「我說李立富，到現在了你就不用和我說這些假話了。
這裡的人，誰還敢把你的話傳出去麼。」
拿起煙給叼在了嘴裡，顫抖的手卻是廢了好幾根火柴，才把煙給點起來。
牛廠長深深的抽了一口煙，又咳嗽了一陣後，才敲著桌子說道：
「從最開始的小事，到你們抓了鄭二麻子，然後再過來抓我，你們才用了多少時間。
保衛科的人能放你們進來，你們手裡肯定是拿到了對付我的東西。
這樣一環套一環的情況，你和我說，你之前沒有準備。
李立富你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不然也不至於現在才是個副廠長！」
牛廠長說的言之鑿鑿，就像是已經看穿了一切一般。
栽了是他技不如人，沒有防著一手，但李立富不能把他當成傻子耍著玩！
他沒有說的是，如果沒有老領導的參與，李立富沒有這個膽子，直接闖他們紡織廠來抓他。
這都是要花時間的，沒有準備根本不可能，這樣順利的打的他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不過他這番話，聽在李副廠長以及何雨柱的耳朵里，意思瞬間就不一樣了。
李副廠長心中對許晨再添了幾分敬畏，同時也慶幸自己年前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跟在了許晨身後，沒有選擇背地裡搞小動作。
何雨柱則只是有想笑的感覺，還帶上了幾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成就感。
這屋裡，就只有李副廠長和他知道，事情是誰主導的，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裡，這種感覺讓他爽的不行。
「你說是就是吧，如果你能好受一點，這樣想也沒關係。」
李副廠長沉默片刻後，輕笑著說道。
這種事情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再說了身邊可是有紡織廠保衛科的科長在的。
以後這就是他的手下了，牛廠長完全是在幫他立威這是好事。
牛廠長被這麼一說，反倒是沉默了。
是啊，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是臨時起意也好，蓄謀已久也罷，他的路終究是走到頭了，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就是活命，也沒有任何的希望。
他知道的太多，沒有任何人希望他繼續活下去。
將煙抽完，牛廠長才沉聲問道：
「你打算怎麼處理我？通知x委會？讓保衛科的人把我關起來？」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一旁站的筆挺，但卻事不關己的保衛科科長。
「差不多，不過是帶你回軋鋼廠的保衛科。
你怎麼說都是紡織廠的廠長，這個臉面還是要給你留的。」
李副廠長轉頭看向保衛科科長，笑著問道：
「這個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
保衛科科長回答的非常乾脆，甚至不敢有任何猶豫。
其實這不符合規定的，但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敢反駁。
廠長都被抓了而且事情還不小，他這個時候若是站出來，指不定就會受到牽連，然後也被調查一番。
誰背地裡沒點事兒呢，他還真經不起調查，到時候估計就得和牛廠長作伴了，何必呢。
李副廠長點點頭，對於這種有腦子的人，還是很滿意的，以後可以拉攏一下。
至於忠心不忠心的無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利益到位了肯定會聽他的。
他用人就是這樣，有用的人給錢給方便都行，以前有恩怨也能不不在意。
「老李，我們認識也有快十年吧？」
牛廠長默默的看著這一切，隨後忽然問道。
他知道李立富是什麼意思，什麼留面子都是誰信誰是傻子。
還不是怕他是紡織廠的廠長，在紡織廠里有威望有心腹，怕把他留在紡織廠里，出現問題。
這才會把他帶回軋鋼廠關起來，然後等著上面來人把他帶走。
不過，他現在是完全沒有這種心思的，他想的只有一件事，也是他這個時候最放心不下的事情。
「沒有那麼久，也就是六年多，七年不到。」
李立富搖搖頭，更正了牛廠長的說法。
「都一樣，這麼久了，我也幫過你不少，你能不能最後幫我一個忙。
放心，不是想要你放了我，我還沒有那麼天真。」
牛廠長嘆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接受了自己未來的命運之後，他反而沒有多少憤怒了。
人都要沒了，其他的也就沒有那麼多好計較的了。
「要說就說吧，我們軋鋼廠確實也是承蒙你這麼多年的關照了。
每年你給我們廠子批下來的這麼多布，我們軋鋼廠的人，都是記在心裡的。
一碼歸一碼，這次你是做錯了，但以前你幫我們的，我們也不會忘了。」
李副廠長大概猜到了牛廠長想要說什麼，立刻給說了一長串的道理，讓之後的事情顯得他足夠有人情味。
收買人心的同時，也能堵住軋鋼廠這邊的人的嘴。
「那就好，沒有忘記就好，我現在這個樣子，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但我家裡我媳婦兒還有我的孩子都是無辜的，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可不可以別為難她們。」
牛廠長說的很客氣，甚至還帶著一些祈求。
到了這個時候，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家人，哪怕以後她們的日子會過的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