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挑釁他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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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情深聽到這句話,臉色刷的冷下去。

  她彎腰要去接住睿睿,但孩子已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霖霖在邊上都嚇壞了,凌時吟的動作比較大,睿睿方才那一下等於是彈了出去。

  許情深忙將他抱起來,臉色有些煞白,不住在他小屁股上輕揉,「睿睿,沒事吧?」

  凌時吟盯向她懷裡的孩子,嘴角邊溢出冷笑,「許情深,你也不怎麼樣嘛,你兒子現在還管我叫媽媽,你是怎麼教的?還是教來教去教不會他?」

  她臉上的得意在肆意蔓延,許情深看向懷裡的孩子,她面上都是焦急,「睿睿,痛嗎?」孩子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凌時吟,就像是聽懂了許情深的話,他一回頭,雙手圈住她的脖子,將下巴擱在了許情深的肩頭。

  許情深手掌落在孩子的背上,覺得心酸極了。

  凌時吟視線落向霖霖和睿睿,想到蔣遠周對凌家做過的事,她一口怒火在胸口燒了起來。

  許情深目光狠狠扎向她,「你好歹帶了他一年多,也是你一口一個媽媽這樣地教他,你怎麼能忍心?」

  「你不說他是你的兒子嗎?他現在沖我叫媽媽,你不覺得這就是一頭白眼狼嗎?」

  許情深上前步,二話不說,抬起右腿用力踢向凌時吟。

  跟前的女人呻吟一聲,許情深穿著平底的皮鞋,鞋頭尖尖的,特別硬,這一腳下去正好踢在凌時吟膝蓋以下的腿骨上,她痛得當場跪了下去,「啊——」

  旁邊的朋友忙伸手去拉她,「時吟,你沒事吧?」

  身後傳來一陣聲音,蔣遠周來到霖霖身側,將她抱了起來,「在這等爸爸是不是?」

  許情深回頭,迎上前去,蔣遠周這才注意到蹲著的凌時吟,「怎麼了?」

  「沒事,」許情深輕描淡寫道,「嘴巴不乾淨。」

  男人潭底的眸色微暗,凌時吟身邊的朋友實在看不下去。「時吟,我們報警吧,或者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也打她啊!」

  「報警吧,」許情深口氣淡淡的,「需要多少醫藥費,我來。」

  凌時吟在朋友地攙扶下直起身,目光盯向跟前的幾人,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是她的,所以就算她今天被許情深在這踢殘了,蔣遠周也不會幫她說一句話。

  「我們走。」

  「什麼?」

  蔣遠周走到許情深身旁,「凌家都這樣了,她倒看得開,還能出來逛街。」

  「因為凌家還有個仰仗。」許情深說完這句話,用手在睿睿的背上繼續拍打了兩下,睿睿還不是很懂事,但她就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慰安慰他。

  往前走了幾十米,凌時吟看到有坐的地方,她走過去坐了下來。

  她用手揉著腿,一邊沖對面的女人說道。「以後有些話不要胡亂說。」

  「什麼話?」

  「我能跟她一樣,像個潑婦似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嗎?」

  女人嘴角動了動,「你自己說說,你被她打過幾次了?那人真是什麼蔣太太嗎?簡直就是母老虎。」

  「行了。」凌時吟不再聽這樣煽風點火的話,「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

  她眼裡藏著怒色,目光看出去,看到一個女人躲在牆角邊,時不時探頭探腦地望向前方。

  凌時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許情深和蔣遠周抱著兩個孩子在走,他們進了一家母嬰用品店,女人見狀,跟了過去。

  她沒有進門,只是在外面張望著,凌時吟朝對面的朋友招下手,「替我去做件事。」

  許言站在隱蔽的角落內,女人起身後幾步走到她跟前,「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

  「你是誰?」許言反問道。

  「我朋友想見見你。」

  「你要不想見,我這就去店裡,告訴許情深和蔣遠周,有人在跟蹤他們。」

  許言聽完,大驚失色,女人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凌時吟猜對了,「那你是見,還是不見呢?」

  凌時吟點了幾杯果汁,許言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到她面前,凌時吟示意她入座。

  「你是誰?」

  面對凌時吟的問話,許言沒有立馬作答,她盯著跟前的這張臉,蔣東霆給她看過凌時吟的資料。許言也清楚凌時吟之前和蔣遠周的關係。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叫我到這來,有事嗎?」

  「你在跟蹤蔣遠周?」

  許言自然不會隨口承認。「你看錯了。」

  「你跟蔣遠周到底是什麼關係?」凌時吟傾過身,視線攫住她不放,「或許你告訴我之後,我能幫你。」

  「沒什麼特殊關係,只是先前蔣先生被綁架,我湊巧也在而已。」

  凌時吟面上的嘲諷越來越明顯,其實她已經猜出來了大半,「我跟許情深向來不合,我可以幫你。」

  「不用,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麼。」許言滿面的戒備之色。

  服務員端了果汁上前,凌時吟將其中一杯放到許言手邊。「靠你跟蹤得來的訊息,有用嗎?你有這能力追上蔣遠周的腳步嗎?你不用這樣防備我,我跟許情深一直不和,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我沒有跟蹤人……」

  凌時吟上下睨了眼許言,「就靠你時不時製造一些偶遇嗎?蔣遠周眼光高到天上去,如果沒有最好的機遇,你憑什麼能靠近他?」

  許言一語不發,也不知道是被刺激了,還是真的將凌時吟的話聽了進去。

  凌時吟喝了口果汁,「我可以幫你,真的。」

  許情深和蔣遠周出來的時候,經過凌時吟先前坐的那個地方,只是那邊的位子上已經空無一人。

  回去的路上,許情深抱著睿睿坐在後面,蔣遠周看眼安全座椅內的女兒。

  「怎麼沒給睿睿坐安全座椅?」

  「我想抱抱他。」

  蔣遠周側過身,盯向許情深的小臉,「剛才我沒出來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遠周,我從今天開始要多教睿睿,教他開口喊我媽媽。」

  「他是不是看見凌時吟……」

  許情深心裡積壓著滿滿的難受,「睿睿會開口喊我媽媽,霖霖也會開口喊你爸爸。」

  蔣遠周看向身後的女兒,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會的,因為將來陪在他們身邊的,是我們。」

  回到皇鼎龍庭,睿睿趴在許情深的肩頭,安靜得很,霖霖倒是睡著了,來到兒童房,蔣遠周將女兒放到床上,再從許情深懷裡將兒子接過去後一看,睿睿也睡著了。

  許情深走進臥室,蔣遠周看她進衣帽間拿了內衣出來,「做什麼?」

  「我陪你。」

  許情深頓住腳步。「洗澡都要陪?」

  「我也要洗。」

  許情深不以為意,她走到浴室門口,轉身沖他說道,「我先洗,你替我把床暖了,一會出來我要睡。」

  蔣遠周見她抬腿邁了進去,隨手又將門關上。

  他來到門口,並未擰開門把,俊臉貼近門板後,聽到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成串的水珠滴在地上,濺起的聲音悅耳無比,蔣遠周將手落到門把上,仿佛能感覺到上面傳來的潮濕。

  身體某個部位有了明顯的甦醒感,他總說許情深會撩人,可許情深也說自己冤枉,她清楚他的精力,所以從來不去故意撩撥。

  可這位蔣先生的敏感度,實在驚人。

  比如許情深穿個浴袍從他身前經過,也能被他撲倒。

  比如她吹個頭髮,他又說她太會撩,舉手投足間都在叫囂著讓他把她壓了。

  所以她越來越不敢有大的舉動,那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覺總行吧?

  不行!

  蔣先生的理由太多。

  他說她身上太香,簡直是在勾人。

  浴室門口傳來陣咔嚓聲,許情深在洗頭,水流沖刷過頭頂,她也聽不出什麼動靜來。

  蔣遠周閃身進去,然後關了門,他在門口將身上的衣服脫淨,許情深閉著眼帘,細膩的腰肢被人一把抱住的時候,她嚇了跳,她側開腦袋,伸手抹去臉上的水漬,回頭看向蔣遠周。「你怎麼進來了?」

  感覺到身後的滾燙,這一眼望去,她看到他鎖骨往下的古銅色肌膚,許情深不用繼續將視線往下掃了。

  蔣遠周的手掌順著她的腰往上探,許情深忙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我在洗澡。」

  男人深深吸了口氣,「真香。」

  「我……我要衝澡。」


  「你沖吧,我跟你一起洗。」

  許情深打開花灑,水花濺到臉上,蔣遠周的手掌在她身上開始有意無意地移動,許情深最怕這樣,洗個澡總是愛折騰。

  「等會,讓我沖乾淨……」

  男人一手摘下花灑,激烈的水柱衝到許情深的鎖骨處,那邊漫起了白色的泡沫,蔣遠周伸出手,手掌在她頸間來回滑動。

  「用了什麼牌子的沐浴露?」

  「一直就用那個,也沒換過。」

  許情深想要將花灑接過去。「我自己來。」

  「我幫你。」

  「我不是小孩子。」

  蔣遠周手掌按向她頸後,讓她順著他的力往下彎腰,許情深回頭看他。「鬆開我。」

  「我幫你洗澡,你什麼都不用做,只管享受就是。」

  「你這真是幫我嗎?」許情深深表懷疑。

  直到第二天,許情深還在為昨晚的挑釁而後悔。

  許情深也總結出了一句話,挑釁蔣遠周,她就是自作孽,不值得別人的同情啊。許家那邊,最近倒是安靜,許明川和夏萌已經訂好了去領證的日子,許情深問過弟弟,房子看得也差不多了。

  趙芳華來到皇鼎龍庭,沒想到許情深和蔣遠周都不在家。

  月嫂和傭人帶著兩個孩子準備出門,趙芳華在四周看了眼,「要帶霖霖和睿睿出去啊?我也去,平時都沒時間陪孩子,今天可要多陪陪他們。」月嫂自然不好拒絕,再說這又是許情深的娘家人。

  來到遊樂場,趙芳華率先抱過霖霖,「走嘍,跟著外婆去玩。」

  月嫂和保姆對望眼,這趙芳華平日裡基本不和許情深走動,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趙芳華抱著霖霖往前走,她自然有她的主意,她也想清楚了,以後她都是要靠著許情深這棵大樹的,跟她的關係自然不能鬧僵。她必須讓許情深站在她一邊,這樣的話,她以後才能有數不盡的好日子去過。

  幾人帶著孩子們進了商場,誰都沒有注意到另外一間店內站著的女人。

  許言裝作正在挑選衣服的樣子,等到她們經過之後,她趕緊跟了上去。

  凌時吟的很多話說的都對,許言想要靠自己吸引蔣遠周,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她和蔣遠周之間,又很難再有交集,如果她任其這樣發展下去,恐怕到了某一天,蔣遠周再在路上遇見她的話,說不定就完全認不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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