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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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情深話里終究是想凸顯出幾許威脅的味道,但這話就連蔣遠周的耳朵內都沒鑽進去,話語聲只是在他耳畔輕擦幾下,然後就消失了

  「怎麼不好?」

  「快回屋吧。」許情深說完,想要將自己的旗袍拽回去。

  蔣遠周見狀,忙按住她的手,「我還沒看夠。」

  她赤著腳站在他跟前,旗袍的裙擺被撩至了腰際,一雙纖細的美腿展露無餘,許情深趕忙說道,「我要回房間。」

  「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

  「如果孩子們在主臥,那我忍,我回客臥就是。但如果他們沒在房間內,你今晚跟我睡。」

  許情深想從他跟前走過去,「瞎鬧什麼。」

  蔣遠周伸出手臂撐在她身側,將她的去路完全給堵死了。「你要麼選擇在這被我吃了,要麼選擇跟我賭。」

  「蔣遠周,你喝多了!」

  「我沒喝酒。」蔣遠周說著,頭一低狠狠吻住她的唇瓣,許情深嚶嚀兩聲,所有的話語都被堵得死死的,半晌後,男人才鬆開她,另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嘗到了嗎?我喝沒喝酒?」

  「沒喝,沒喝!」許情深恨恨擦了下嘴。

  「那好,繼續選,在這被我吃了,和賭一把,你選哪個?」

  許情深有些冷,瑟縮下雙肩,「行,回房間。」

  「好,我們都要願賭服輸。」

  許情深不信霖霖沒在自己的房間,她向來都是跟她睡得,沒有她說話,月嫂不可能會將她帶去兒童房。

  蔣遠周手指在嘴角處輕按下,今晚不管許情深怎麼選,她都得被他吃了。

  她要上樓,但樓上還有月嫂,許情深總不能這樣上去,她想將裙擺往下扯,蔣遠周見狀,一個彎腰居然將她扛在了肩上。

  許情深啊了一聲,沒敢繼續喊,生怕把人都招來了。

  她趕緊將旗袍拉下去,許情深回頭一看,屋內沒人,床上也沒個人影。

  蔣遠周砰地將門關上,許情深剛要扭頭,身子再度被騰空抱起,她掙扎都來不及,就被蔣遠周拋進了大床內。

  要護住的地方太多,顧得了下面顧不了上面,蔣遠周兩手撐在她身側,「看見了嗎?睿睿和霖霖早就睡了,你輸了。」

  許情深坐起身,男人嘴角噙笑。蔣遠周一側嘴角上揚。

  「不辛苦。」許情深按著膝蓋處,「我覺得很舒服。」

  蔣遠周說著,眸色再度發暗,「除了你許情深,別人在我眼裡都算不得什麼。」許情深失笑,但蔣遠周笑不出來,他渾身繃得難受,都快炸開了,那一天老白下料之後的猛烈場景令他懷念無比。今晚,他是怎麼都不肯再忍了。

  他拉過許情深,女人用手捂住他的嘴。「你才認回霖霖,你應該多陪陪她。」

  「明天,明天我可以騰出一天的時間。」

  「她現在可能還沒睡,」許情深躺在大床上,盤起的發有些凌亂了,精緻的妝容點綴在臉上,許情深拇指摩挲著蔣遠周的唇瓣,「你去陪陪霖霖,她喜歡聽你講故事。」

  蔣遠周張嘴想要咬,許情深忙縮回了自己的手,「你只有多陪她,她才能……」

  「我找到了一個更好的用途,比它擺在衣櫃裡要有價值的多。」

  許情深伸手護住胸前,將信將疑。「什麼用途?」

  回穆家的必經之路,一輛車子快速向前行駛,凌時吟縮在後車座內,雙手抱緊胸前,肩上的西裝外套松松垮垮地搭著。

  她眼圈通紅,淚水掛在眼角處,穆成鈞搭起長腿,面色陰鷙地望向前方。

  她輕吸下鼻子,委屈的不行,穆成鈞坐在邊上一語不吭。

  凌時吟輕抬下眼帘,「老公……」

  男人閉上眼,似乎不想同她多說什麼,凌時吟心有憤恨,「是許情深,一定是許情深。」

  穆成鈞抬起手掌,手指在前額輕按兩下,「你怎麼就能確定是她?」

  「我當時看見她從我身後走過了,我的裙子卡得那麼緊,肯定不是意外……」

  「你是說,她是故意的?」

  「是!」凌時吟握緊手掌,眼睛有些紅腫,「沒人能壞的過許情深!」


  「就算真是這樣,別人也會說這只是你的猜測。」

  凌時吟靠向身側的男人,伸手抱緊他的臂膀,「老公,我這樣子怎麼辦,怎麼回去?」

  「待會你在車上整理好了再下去,被家裡的人看見成何體統?」

  她也委屈,委屈到說不出來,穆成鈞面色陰暗,車子回了穆家,穆成鈞讓司機先下去,凌時吟在車上整理著,半晌後,這才推開車門下去。

  回到房間,浴室內傳來了水聲,凌時吟站到梳妝鏡跟前,她的妝都哭花了,可想而知方才離開的時候有多麼狼狽,而她的這些狼狽,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穆成鈞一把拉開浴室門後走出來,身上披著浴袍,帶子都沒系,完完全全敞開著。

  他快步走到凌時吟跟前,將她身上的黑色外套扯掉。

  凌時吟聽著這話,委屈感更加強烈,「成鈞,我也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那為什麼全場只有你出了這樣的事?」

  「我……」

  穆成鈞伸手將她的衣物撕扯掉,凌時吟不敢動,男人將她推倒在床上,凌時吟不由哆嗦起來,「成鈞,讓我……讓我準備下。」

  「不需要。」

  穆成鈞起身拉開床頭櫃,挑了一樣東西出來。

  凌時吟捂著嘴,目露驚恐,「不要。」

  男人按住她,眼裡有笑意,只是眼角挑著幾許陰狠。「不要什麼?你捨得給別人看,我是你老公,難道我看不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成鈞。」

  「凌時吟,有些事做的別太明顯,今天你看蔣遠周的眼神……那是什麼?恨不得撲上去了是不是?」

  凌時吟搖著頭,「我沒有。」

  她確實沒有,可在穆成鈞看來,凌時吟就是存了那樣的心思,他沒有手下留情,凌時吟毫無準備,她一口呼吸卡在了喉嚨間,「不要,成鈞,饒了我,饒了我吧……」

  穆成鈞完全沒有聽進去,凌時吟面色痛苦地猙獰起來,許久後,穆成鈞自己……

  他扯著她的頭髮,凌時吟痛得身體蜷縮起來。

  付流音儘管拿到了布置圖,可他們還要躲避那些教官,好不容易快要走出林子的時候,付流音都快記不清楚她被困在裡面多久了。

  幾人蹲在灌木前,付流音指著不遠處道,「看到了嗎?打開那扇門出去,我們就贏了。」

  「真好,幸虧你拿來了東西。」

  付流音身體有些虛,「也幸虧你們分了些食物給我。」

  「那我們快出去吧。」

  「等等。」付流音拉過同伴的手,「萬一那些教官過來守株待兔怎麼辦?」

  「就這幾十米的距離了,總歸是要衝一下的。」

  「就是因為只有這幾十米的距離了,我們才要更加謹慎,如果這最後一步走錯了,多冤。」

  同伴聞言,蹲下身來,「那怎麼辦?」

  「所有的教官不可能都守在這的,他們肯定還在林子裡面找我們,就算這兒真有人,也不過一兩個,我們這兒誰的功夫最好?」

  她身側的同伴將視線落向另外兩個男人,「肯定是他們。」

  「這樣吧,我們女的先出去,先去打開門,如果有教官過來,你們再上前,偷襲他們也成,行不行?」

  「我們是男的,我們先去。」

  付流音當時並沒想這麼多,「如果你們出去,目標太大,女的就不一樣了,教官也會放鬆警惕。」

  「放心吧,如果真遇上了教官,我們就互相幫忙,誰都不能先出門,好不好?」

  時間在一分分過去,兩個男人對望眼,然後點了頭。

  付流音讓同伴將背囊放下,「聽我的口令,一、二、三,跑——」

  兩人很快躥了出去,幾乎是使盡全力往前奔跑,剛要到門口的時候,付流音看到一名教官提著刀子從不遠處走來。

  「怎麼,這麼些人進去,就剩下你們兩個女人?」

  「這還是幸運的,」付流音朝著那扇門板退去,「我們的同伴都在路上被淘汰了,教官,我們就剩下這最後一關了,讓我們出去吧。」

  「笑話,你以為這些關卡是這麼好過的?」


  付流音視線穿過教官,看到先前那兩名男人正放輕了腳步上前,她目光隨後盯向教官手裡的刀,「我們只是兩個女孩子而已,不用對我們動刀子吧?再說我也不會多大的功夫,你萬一把我扎死了怎麼辦?」

  「放心,你跟穆帥有特殊關係,我不扎你。」

  「既然你知道我和穆帥的關係,你放我走唄。」

  「嚴肅點!」

  付流音雙手高高舉起,兩名男子來到教官身後,一人上前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另一人動作精準地卸下了教官手裡的刀。

  付流音轉身來到門口,跟著同伴將門吃力地打開,她回頭沖著那兩人道,「快!」

  兩個男人將教官按倒在地,其中一人取過刀子,作勢用刀身抹過了教官的脖子,「教官,對不起了,你已經『死』了。」

  付流音看向遠處,林子裡頭靜悄悄的,她不由放鬆下來,只要邁過身後的那扇門,他們就贏了。

  兩名男子到了跟前,付流音沖同伴道,「我們走。」

  她剛要抬腿,卻感覺到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痛,付流音整個人往後倒退了好幾步,然後重重摔倒在地。

  她身後的女伴也被踢倒了,而那兩個男人當著她們的面打了起來。

  付流音掙扎著想要起身,無奈那一腳太重,她冷汗冒了出來,臉色在頃刻間蒼白如紙。

  一名男子小勝,快速走出了門,另一個人也出去了。

  靠近門口的女人見狀,好不容易爬起身後,朝付流音看眼,她什麼都沒說,一瘸一拐出去了。

  這裡頭傷得最重的,要屬付流音,她掙扎著起身,彎腰站了許久,這才步履蹣跚地往外面走去。

  付流音一腳跨過大門,眼前陡然一亮,越野車的大燈打過來,而且直勾勾對著她。

  她覺得耀眼極了,伸手擋住自己的臉。

  穆勁琛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看你也就這麼點本事,拿了布置圖卻還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

  付流音抬頭看去,看到男人站在車前,身後一排站著十餘名教官,就連身高都差不多,他們雙腿岔開,兩手背在身後,看上去氣勢十足。

  穆勁琛踩著軍靴上前兩步,軍綠色的大衣披在肩頭,他手掌摸向腦後,付流音仔細一看,男人頭上綁著繃帶,然而這樣突兀的白色卻絲毫沒有拉低屬於穆勁琛的威嚴和顏值。

  付流音有些心虛地壓下腦袋,穆勁琛朝她伸出手。「東西呢?」

  「你從我這拿走了什麼,你不知道?」

  付流音聽明白了,從那張布置圖交到了穆勁琛手裡。男人從她跟前走過,視線盯著方才出來的幾人,他很快回到付流音跟前。「知道剛才別人為什麼要打你嗎?」

  付流音咬緊唇瓣不語。

  「第一個走出來的會優先簽訂最好的合同,你都打開門了,當時為什麼不馬上出來?」

  付流音垂下眼帘,也還是不說話。

  穆勁琛冷笑下,「也對,就算你第一個出來都沒用,因為你的成績根本不算數。」

  付流音聽到這,面帶吃驚地對上男人的視線。「為什麼?」

  「你是投降過的,投降了就是『死』,懂不懂?」

  「兵不厭詐,就算我說投降,投降也分真投降和假投降。」

  穆勁琛居高臨下盯著她,「在我這兒的規矩,只要綁上了白布條,就是認輸,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我不服!」

  「不服你就憋著。」

  「我只是假裝投降而已,穆帥,我一路上遇見了教官,遇見了您,你們難道都沒想過我是假意投降?」付流音揚高了下巴。「就算以後上了工作崗位,我們也應該要具備會分辨的能力。如果我們的僱主遇上了危險,如果有人假扮一名服務員上前要他的命,難道這樣的假扮我們也要裝作視而不見嗎?我說我投降了,但你們沒有將我進一步淘汰掉,這是你們的失職!」

  穆勁琛面色變了又變,「你是想說,你很能說會道?」

  穆勁琛冷笑下,一動怒就牽扯到後腦的傷口,真是差點被她砸出了腦震盪。穆勁琛萬萬沒想到付流音能有下手的機會,他向來敏銳矯捷,這一次簡直是奇恥大辱。

  「好,我可以算你通過,不過按照我們先前說好的,你得從第一關開始重新訓練。付流音,你別忘記,將來的終極考核我看你還能使什麼詭計!」她面色微喜,臉上卻笑不出來,穆勁琛轉身要走,「付流音跟我過來,其餘人解散!」


  「是!」

  諸人準備要走,付流音卻站在原地沒動,她兩條腿在顫抖,站在她旁邊的女伴看出不對勁,「你怎麼了?」

  付流音臉上淌著冷汗,腿彎了下,整個人無力地往下跪去。

  穆勁琛聽到動靜轉身,付流音一手抱住肚子,另一手撐在地上,男人上前兩步。「你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旁邊的女人說道,「會不會是被踢傷了?」

  穆勁琛彎腰攥住她的手臂,付流音直不起腰,男人看了眼她的面色,「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待會就能好。」

  穆勁琛走到一名男子跟前,「你踢的?」

  對方臉上露出愧色,「是。」穆勁琛抬起修長的腿狠狠踢在了對方肚子上,付流音聽到男人嘴裡溢出聲痛苦的聲響,穆勁琛的力道很大,付流音看到那人在地上滾來滾去。

  穆勁琛走到付流音身前,「還能走嗎?」

  「能。」

  「走一個給我看看。」

  往前走了幾步,付流音不知道該去哪,穆勁琛快步上前,「跟我來。」

  回到穆勁琛住的屋子跟前,付流音有些退縮。

  男人打開門進去,看到付流音靠在旁邊,他上前步,手臂一使勁,居然將她夾在了腋下。

  付流音驚呼一聲,「放開我。」

  穆勁琛就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將付流音夾了進去,她雙腳騰空,到了床邊,男人將她放下來,一手抬起將她的衣服掀起。

  怪不得付流音痛得厲害,這一腳的力道非常重,肋骨跟前還有淤青色,男人手指探出去,在她肋骨間輕按。

  付流音嚇得往後退,並拍開了他的手,「做什麼?」

  「不識好歹!」穆勁琛用腳勾了下她的腿,付流音一個沒站穩仰面摔到床上。男人伸手在她胸部以下按著。「這兒痛嗎?」

  「痛。」付流音握住他的手腕,「你走開。」

  「怎樣的痛?」

  「不是很厲害。」

  穆勁琛又朝著另一側輕壓幾下,「這兒呢?」

  「還好。」

  穆勁琛反覆按壓,收回的手隨後撐在付流音身側,「應該沒有大礙。」

  「你……你不是好好的嗎?」

  穆勁琛修長的手指微微收攏,付流音緊張地吞咽下口水,生怕男人動怒起來,真的把她脖子給掐斷了。

  穆勁琛另一手摸了摸腦袋,「我想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什麼?」

  「你留在這,從明天開始,我親自操練你。」

  「……」

  皇鼎龍庭。

  許情深早上不想醒來,不想睜眼,身上又被束縛的很難受。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過來親吻她的臉,許情深累得只能睜開一道眼帘,她看到蔣遠周洗漱過了,也換好了衣服,顯得有精神極了。

  「我要先出門,晚上再去醫院接你。你可以再睡會,待會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許情深口乾舌燥,輕咬下唇瓣,蔣遠周見她不說話,低下身來。「怎麼了?」

  「累。」

  男人笑著摸了摸她的臉。「我知道。」

  「我渴。」

  「混蛋。」

  男人笑著起身離開,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許情深翻個身,沒過多久,外面傳來敲門聲。「蔣太太。」

  許情深將被子拉高過肩膀。「怎麼了?」

  「蔣先生讓我送水進來。」

  許情深抓了下頭髮,「不用了,我馬上起床。」

  「好吧。」

  她舔了下乾澀的唇角,然後坐起身來,許情深覺得身上緊巴巴地難受,低頭一看,昨天那件旗袍竟然還掛在身上沒脫。

  「什麼破嗜好。」許情深不滿地嘟囔句,起身去換衣服。

  來到樓下,許情深看眼時間還早,可兩個孩子顯然在客廳內玩了好一會了。

  「蔣太太,早餐準備好了。」


  「霖霖和睿睿吃了嗎?」

  「吃了。」傭人笑道,「蔣先生臨走前餵的,兩個孩子一人一口地吃著,吃了不少呢。」

  許情深嘴角不由淺勾起來,「那就好。」

  準備出門的時候,傭人將她送到門口,「蔣先生說,車子就在外面。」

  許情深見保鏢將他攔在外面,她上前步,管家見過她打了招呼。「許小姐。」

  許情深看眼時間,準備離開,管家緊接著又道,「許小姐。」

  「這兒沒有許小姐。」許情深嘴角勾起抹似有似無的笑來。

  管家臉色微變,只好改過稱呼,「蔣太太。」

  「有事嗎?」

  「老爺聯繫了蔣先生許久,可是蔣先生這邊一點消息都沒有,老爺讓我過來,接兩個孩子去做親子鑑定。」許情深聽著,面龐有微風拂過,不再冷冽凍人,她走出去兩步,回頭看了眼管家。「要接霖霖和睿睿去做親子鑑定?」

  「是。」管家視線對上許情深。「您肯定能明白老爺的心,蔣家的血脈不能混淆,如果蔣家的孩子真是那個女孩,老爺也會接受的。」

  許情深面無表情,他自然都能接受,兩個孩子被他玩弄在股掌間,最終總有一個孩子是蔣家的血脈,蔣東霆什麼都沒損失。

  「遠周說了,不會去做親子鑑定。」

  「蔣太太,這不好吧?有些話只是付京笙單方面說的,萬一……」

  許情深眉眼輕笑,「萬一,他撒謊了呢是不是?」

  「是。」

  「那可怎麼辦呢?你就回去說,讓他將睿睿和霖霖都當成蔣家的孩子。對外,我們也會這樣說,就說他們當初是一對雙胞胎。」

  管家聽到這,面色有些為難,「蔣太太,這樣肯定不行啊,老爺非動怒不成。再說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怎麼辦?血脈這個東西不能混淆,該是誰,那就得是誰。」

  她對蔣東霆,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恨的,至少在此時此刻,她心裡的恨從未消散過。

  許情深眼角上揚,管家看得有些心驚,他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以前沒覺得她有多壞,但是至少就像蔣東霆說的,許情深還是有心機的。

  有些人,從她的面相上就能看出來,太漂亮的女人,有幾個是心思單純善良的?

  管家眼裡一晃,看見許情深湊過身,她壓低嗓音道,「你回去告訴蔣東霆,就說親子鑑定是我不讓蔣遠周做的,他若要做,我就離家出走,所以他都聽我的。至於為什麼不能做呢?原因有很多種,他可以自己去想像。」

  不讓做親子鑑定,難道……

  管家擰緊了眉頭,不會兩個孩子都不是吧?

  許情深輕笑聲,「你就把原話告訴他就行。」

  「蔣太太,您不能這樣。」

  「我就是要這樣。」

  管家有些無奈,「弄清楚哪個孩子是蔣家的血脈,這才是當務之急,您難道不想要您的親生孩子成為蔣家未來的繼承人嗎?」

  「這些事情還早,我沒想過,」許情深抬起腳步,只是並未立即要走,「還有,麻煩你帶句話回去,就說蔣家以後的事情,我都要插手,蔣遠周的東西,那就是我的,蔣家是他的,所以也是我的。」

  管家一驚,許情深緊接著又道,「醫院的事情,蔣東霆管嗎?」

  「您這話什麼意思?」

  「周主任,他應該認識吧?以前周主任的辦公室,現在是我的,我不光要插手蔣家,今後,醫院的事我也要管,他不是看不慣我嗎?沒關係,我不用刻意討好他之後,我反而覺得做什麼事都方便多了。」

  說話間,蔣遠周的車子繞著湖邊開過來了,這個小區是人車分流的,但只有湖前這條路可以行駛。

  許情深斂起眼裡的攻擊性,換上了盈盈笑意,看到蔣遠周過來,她大步上前道,「不是有事出去了嗎?」

  「忘帶鑰匙了。」蔣遠周看見管家,停住腳步道,「你怎麼在這?」

  「蔣先生,老爺讓我接兩個孩子去做親子鑑定。」

  「不用了。」蔣遠周道。

  「蔣先生,這畢竟……」

  許情深聽到這,踮起腳尖親了親蔣遠周的臉龐,「我就知道你相信我。」

  「我當然信你。」蔣遠周輕拍下許情深的臉,「所以,沒必要做。」

  許情深莞爾,蔣遠周抬起腳步往屋裡走。

  管家盯著許情深看眼,許情深聳了聳肩膀,「看見了嗎?」

  完了,完了。

  管家覺得要出大事了。

  這分明是個妖媚惑主的心機女,看來蔣家真有危險了,危險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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