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欲言又止
「我們去書房再好好商議吧。」西陵承基領著白英傑往書房走去，沒有注意到從背後迴廊下走出來的永寧。
永寧是端著藥碗從隔壁院子走過來的，現在不比從前，她跟曹鳳瑤身邊都沒有伺候的丫鬟，而且她現在還有求於西陵元宇，所以主動接過了照顧曹鳳瑤身體的責任。
曹鳳瑤跟西陵元宇吵架，急火攻心，還不能請大夫來看病，就抓了幾服藥回來讓永寧自己熬煮。永寧什麼時候做過這種活兒了，但是她不敢在西陵元宇的面前表現出來，她還有所求的，還是咬牙忍住了。
永寧掌握不了火候，煮了好幾次才煮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曹鳳瑤也像沒有味覺，一碗就這樣喝下去了。
伺候曹鳳瑤睡下之後，永寧終於有時間出來喘口氣了，結果剛出院子就聽到西陵承基跟白英傑的對話，看來他們是私下決議的，還沒有告訴西陵元宇。永寧想了想，轉身往西陵元宇的書房走去。
永寧走到西陵元宇書院前看見西陵元宇站在迴廊下雙目無神，好像正在發呆，心裡一喜，慢慢走了過去。
「義父站在這裡做什麼？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了？」在外面為了方便行事，西陵元宇就讓永寧做了自己的乾女兒，以父女相稱。
「鳳瑤怎麼樣了？」西陵元宇一回頭就看見永寧手裡散發著藥味的碗，下意識問道。
「喝完藥已經睡下了，看義父這樣子應該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吧？」永寧將藥碗放在院子的石桌上。
「我正在想接下來的計劃，赫連昊不日就會回京了，屆時我們是不是應該等段時間再說呢？」西陵元宇連思考都沒有，就在永寧的面前說了出來，想來也是真的把永寧當成了自己人。
「哦？」永寧眼光閃了閃，「可是我剛剛不小心聽到表哥與白英傑的對話是想在赫連昊回來之前就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西陵元宇驚疑不定盯著永寧，似乎想要看穿永寧一眼，「你說的是真的？」
永寧點頭，「千真萬確，是表哥親口所說，他覺得如何赫連昊真的回來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不爭氣的東西，現在是我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嗎。」西陵元宇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永寧卻絲毫不在乎西陵元宇的冷臉，繼續說道，「其實我倒是覺得表哥說的有道理，與其無期限的等下去，不如將主動權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這樣我們才能更有機會，不是嗎？」
「可是我們現在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西陵元宇皺眉，也不是真的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這一點義父可以放心，只要我們能出其不意，相信還是能夠做的到的，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讓赫連昊跟西陵元忠狗咬狗，收取漁人之利即可。」
「此話何解？」西陵元宇非常茫然。
「義父只要相信永寧即可，永寧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永寧自信的說道。
西陵元宇盯著她眯起眼，「你要是能夠辦到，我自然會聽你的。」
赫連昊，你讓我失去了東陵皇的寵愛，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一定也要讓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你等著看好了。
赫連昊不是很在乎慕晴那個女人的麼，如果她能抓住慕晴，還怕赫連昊不會聽自己的？她一定要讓赫連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寧在心裡發誓。
再說西陵元忠因為那三個陌生人說的話，在心裡留了心思，下午再逛街的時候就沒有心情了。本來是想直接回宮去的，被霍英提醒，這時候的茶樓最是熱鬧，可以去聽聽。
霍英這一舉動，無非就是拖延西陵元忠回宮的時間，好讓霍朗善後。
可是，西陵元忠在茶樓里坐了多久，就聽了多久百姓讚揚赫連昊和楊成的話，心裡更是鬱悶了幾分。
直到傍晚西陵元忠終於回宮了，霍朗率領一部分禁衛軍在宮門口迎接，「恭迎皇上回宮。」
鬱悶了一天的西陵元忠又找到了幾分自信，「愛卿起來吧。」抬腳就準備往宮裡走去，卻見霍朗不起身，心下就開始奇怪了，「愛卿這是怎麼了？」
霍朗咬牙，「皇上，下官有負聖上厚愛，讓宮裡發生了兩件事，請皇上恕罪。」
「哪兩件事？」西陵元忠心中浮現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站在西陵元忠身後的霍英忍不住皺眉，霍朗為何要這個時候說出來，還這樣直言不諱，他今日給了他一下午的時間，想出來的就是這種主意？
霍朗卻無視霍英眼中的不贊同，恭敬的對西陵元忠說道：「皇上，第一件事是住在良秀宮的淑妃娘娘斃了。」
「淑妃？」西陵元忠皺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霍朗說的是誰，這還多虧了這段時間西陵承基經常在他面前出現的原因，不然他也不會記得的。
「斃了就儘早安葬吧，對了，給她以貴妃之禮安葬，怎麼說她也為朕生了一個兒子。」西陵元忠十分大度的說道。
霍朗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但被他的手擋著，所以並沒有人看到。
「這是什麼意思？」西陵元忠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回皇上的話，下官去查驗過，那些宮女都是被人打死的。」
「被誰？宮裡竟然還有這種事？」
「是，賢妃娘娘。」霍朗繼續老老實實的回答。
西陵元忠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霍愛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卑職很清楚，而且因為這件事，卑職還查到了別的事，所以才會在此請皇上定奪。」霍朗說著從袖子裡抽出一張明黃的聖旨，「這封聖旨是在福王的王府里找出來的，是今日宮中的內侍去福王府宣旨讓福王進宮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假傳聖旨？」西陵元忠眯起眼睛，福喜已經上前接過了霍朗手裡的聖旨雙手遞給西陵元忠。
西陵元忠打開一看，眉眼間儘是戾氣，「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有人敢假冒朕的旨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西陵元忠生氣地把那道家假聖旨往地上一扔。
「皇上息怒。」福喜連忙跪下高喊道，霍英隨後也跪了下來。
福喜手忙腳亂的將那道假聖旨收起來，不小心瞧見裡面的字跡，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還沒等福喜想起來在哪裡見過，西陵元忠又開始發脾氣，「誰假傳聖旨有沒有查到？」
「有，」霍朗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西陵元忠一眼又飛快垂下頭，「是賢妃娘娘做的，不僅如此，還有內廷侍衛的幫助放福王進入後宮禁地，下官已經找到了這批人。但是因為他們都是世家子弟，下官不敢隨意處置，只是將他們都捉拿起來了，還請聖上發落。」
這下連福喜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娘親喲，這賢妃娘娘真是膽大包天了，這種事都敢做，真是不怕皇上怪罪唐家啊！
「這個下官就不知道了。」霍朗垂首。
西陵元忠想了想，「朕先去萬壽宮看看。」他還是自己問賢兒吧，以前她也見不得淑妃，可是也沒到要這對母子性命的地步啊，今日這是怎麼了。
良秀宮的宮女被殺，假傳聖旨召福王進宮都應該是賢兒的手筆，整個後宮就只有她才有這麼大的權利了。
內廷的侍衛都是世家子弟，跟唐家熟悉在所不過，聽從賢兒的吩咐也不是沒可能的，他都是能理解的。
可是賢兒要對付福王這件事應該先跟他說一聲才是，現在他幾個兒子裡面也就只有這個福王還能做點事了，要是景王能成熟一點他也不至於這麼為難了。
還有福王，他母妃死了，也要好好安撫才行，要不然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
西陵元忠越想越想生氣，一個個都這麼不省心，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嗎？
「皇上！」霍朗攔在西陵元忠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還有什麼事？」西陵元忠有些不耐煩，這些人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嗎？
「是關於第二件事的。」霍朗欲言又止。
「還有？」西陵元忠都開始不耐煩了。
「是關於賢妃娘娘的，」霍朗咬牙道，「淑妃娘娘是在萬壽宮遇害的，所以……」後面的霍朗說不下去了。
「然後呢？」西陵元忠瞪大眼睛。
「福王為了給淑妃娘娘報仇，殺光了萬壽宮的所有人，包括賢妃娘娘。」霍朗繼續道，「不過這也是因為賢妃娘娘當著福王的面兒讓太監侮辱陸淑妃，陸淑妃為了保護清白，咬舌自盡，所以福王才會瘋狂的殺了整個萬壽宮的人。」
霍朗隱瞞了福王的貼身侍衛吳優擔心福王做傻事，把赫連馨從家裡偷出來帶進皇宮的事情。在他看來，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現在應該先安撫皇上的情緒，但是顯然他後面的解釋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西陵元忠差點就要暈倒了，還是霍英先扶住了他。
永寧是端著藥碗從隔壁院子走過來的，現在不比從前，她跟曹鳳瑤身邊都沒有伺候的丫鬟，而且她現在還有求於西陵元宇，所以主動接過了照顧曹鳳瑤身體的責任。
曹鳳瑤跟西陵元宇吵架，急火攻心，還不能請大夫來看病，就抓了幾服藥回來讓永寧自己熬煮。永寧什麼時候做過這種活兒了，但是她不敢在西陵元宇的面前表現出來，她還有所求的，還是咬牙忍住了。
永寧掌握不了火候，煮了好幾次才煮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曹鳳瑤也像沒有味覺，一碗就這樣喝下去了。
伺候曹鳳瑤睡下之後，永寧終於有時間出來喘口氣了，結果剛出院子就聽到西陵承基跟白英傑的對話，看來他們是私下決議的，還沒有告訴西陵元宇。永寧想了想，轉身往西陵元宇的書房走去。
永寧走到西陵元宇書院前看見西陵元宇站在迴廊下雙目無神，好像正在發呆，心裡一喜，慢慢走了過去。
「義父站在這裡做什麼？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了？」在外面為了方便行事，西陵元宇就讓永寧做了自己的乾女兒，以父女相稱。
「鳳瑤怎麼樣了？」西陵元宇一回頭就看見永寧手裡散發著藥味的碗，下意識問道。
「喝完藥已經睡下了，看義父這樣子應該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吧？」永寧將藥碗放在院子的石桌上。
「我正在想接下來的計劃，赫連昊不日就會回京了，屆時我們是不是應該等段時間再說呢？」西陵元宇連思考都沒有，就在永寧的面前說了出來，想來也是真的把永寧當成了自己人。
「哦？」永寧眼光閃了閃，「可是我剛剛不小心聽到表哥與白英傑的對話是想在赫連昊回來之前就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西陵元宇驚疑不定盯著永寧，似乎想要看穿永寧一眼，「你說的是真的？」
永寧點頭，「千真萬確，是表哥親口所說，他覺得如何赫連昊真的回來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不爭氣的東西，現在是我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嗎。」西陵元宇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永寧卻絲毫不在乎西陵元宇的冷臉，繼續說道，「其實我倒是覺得表哥說的有道理，與其無期限的等下去，不如將主動權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這樣我們才能更有機會，不是嗎？」
「可是我們現在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西陵元宇皺眉，也不是真的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這一點義父可以放心，只要我們能出其不意，相信還是能夠做的到的，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讓赫連昊跟西陵元忠狗咬狗，收取漁人之利即可。」
「此話何解？」西陵元宇非常茫然。
「義父只要相信永寧即可，永寧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永寧自信的說道。
西陵元宇盯著她眯起眼，「你要是能夠辦到，我自然會聽你的。」
赫連昊，你讓我失去了東陵皇的寵愛，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一定也要讓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你等著看好了。
赫連昊不是很在乎慕晴那個女人的麼，如果她能抓住慕晴，還怕赫連昊不會聽自己的？她一定要讓赫連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寧在心裡發誓。
再說西陵元忠因為那三個陌生人說的話，在心裡留了心思，下午再逛街的時候就沒有心情了。本來是想直接回宮去的，被霍英提醒，這時候的茶樓最是熱鬧，可以去聽聽。
霍英這一舉動，無非就是拖延西陵元忠回宮的時間，好讓霍朗善後。
可是，西陵元忠在茶樓里坐了多久，就聽了多久百姓讚揚赫連昊和楊成的話，心裡更是鬱悶了幾分。
直到傍晚西陵元忠終於回宮了，霍朗率領一部分禁衛軍在宮門口迎接，「恭迎皇上回宮。」
鬱悶了一天的西陵元忠又找到了幾分自信，「愛卿起來吧。」抬腳就準備往宮裡走去，卻見霍朗不起身，心下就開始奇怪了，「愛卿這是怎麼了？」
霍朗咬牙，「皇上，下官有負聖上厚愛，讓宮裡發生了兩件事，請皇上恕罪。」
「哪兩件事？」西陵元忠心中浮現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站在西陵元忠身後的霍英忍不住皺眉，霍朗為何要這個時候說出來，還這樣直言不諱，他今日給了他一下午的時間，想出來的就是這種主意？
霍朗卻無視霍英眼中的不贊同，恭敬的對西陵元忠說道：「皇上，第一件事是住在良秀宮的淑妃娘娘斃了。」
「淑妃？」西陵元忠皺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霍朗說的是誰，這還多虧了這段時間西陵承基經常在他面前出現的原因，不然他也不會記得的。
「斃了就儘早安葬吧，對了，給她以貴妃之禮安葬，怎麼說她也為朕生了一個兒子。」西陵元忠十分大度的說道。
霍朗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但被他的手擋著，所以並沒有人看到。
「這是什麼意思？」西陵元忠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回皇上的話，下官去查驗過，那些宮女都是被人打死的。」
「被誰？宮裡竟然還有這種事？」
「是，賢妃娘娘。」霍朗繼續老老實實的回答。
西陵元忠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霍愛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卑職很清楚，而且因為這件事，卑職還查到了別的事，所以才會在此請皇上定奪。」霍朗說著從袖子裡抽出一張明黃的聖旨，「這封聖旨是在福王的王府里找出來的，是今日宮中的內侍去福王府宣旨讓福王進宮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假傳聖旨？」西陵元忠眯起眼睛，福喜已經上前接過了霍朗手裡的聖旨雙手遞給西陵元忠。
西陵元忠打開一看，眉眼間儘是戾氣，「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有人敢假冒朕的旨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西陵元忠生氣地把那道家假聖旨往地上一扔。
「皇上息怒。」福喜連忙跪下高喊道，霍英隨後也跪了下來。
福喜手忙腳亂的將那道假聖旨收起來，不小心瞧見裡面的字跡，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還沒等福喜想起來在哪裡見過，西陵元忠又開始發脾氣，「誰假傳聖旨有沒有查到？」
「有，」霍朗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西陵元忠一眼又飛快垂下頭，「是賢妃娘娘做的，不僅如此，還有內廷侍衛的幫助放福王進入後宮禁地，下官已經找到了這批人。但是因為他們都是世家子弟，下官不敢隨意處置，只是將他們都捉拿起來了，還請聖上發落。」
這下連福喜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娘親喲，這賢妃娘娘真是膽大包天了，這種事都敢做，真是不怕皇上怪罪唐家啊！
「這個下官就不知道了。」霍朗垂首。
西陵元忠想了想，「朕先去萬壽宮看看。」他還是自己問賢兒吧，以前她也見不得淑妃，可是也沒到要這對母子性命的地步啊，今日這是怎麼了。
良秀宮的宮女被殺，假傳聖旨召福王進宮都應該是賢兒的手筆，整個後宮就只有她才有這麼大的權利了。
內廷的侍衛都是世家子弟，跟唐家熟悉在所不過，聽從賢兒的吩咐也不是沒可能的，他都是能理解的。
可是賢兒要對付福王這件事應該先跟他說一聲才是，現在他幾個兒子裡面也就只有這個福王還能做點事了，要是景王能成熟一點他也不至於這麼為難了。
還有福王，他母妃死了，也要好好安撫才行，要不然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
西陵元忠越想越想生氣，一個個都這麼不省心，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嗎？
「皇上！」霍朗攔在西陵元忠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還有什麼事？」西陵元忠有些不耐煩，這些人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嗎？
「是關於第二件事的。」霍朗欲言又止。
「還有？」西陵元忠都開始不耐煩了。
「是關於賢妃娘娘的，」霍朗咬牙道，「淑妃娘娘是在萬壽宮遇害的，所以……」後面的霍朗說不下去了。
「然後呢？」西陵元忠瞪大眼睛。
「福王為了給淑妃娘娘報仇，殺光了萬壽宮的所有人，包括賢妃娘娘。」霍朗繼續道，「不過這也是因為賢妃娘娘當著福王的面兒讓太監侮辱陸淑妃，陸淑妃為了保護清白，咬舌自盡，所以福王才會瘋狂的殺了整個萬壽宮的人。」
霍朗隱瞞了福王的貼身侍衛吳優擔心福王做傻事，把赫連馨從家裡偷出來帶進皇宮的事情。在他看來，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現在應該先安撫皇上的情緒，但是顯然他後面的解釋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西陵元忠差點就要暈倒了，還是霍英先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