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夜太子給她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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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陪你去找他們!」景玓一口答應。

  儘管闇雲門的人從來沒在他面前出現過,在旁人看來,可以說沒有一點親情可言,可由於他特殊的身份,誰又能否認這不是闇雲門對他另一種方式的保護?

  當然,那個『紅姑』和『霍勇德』除外,畢竟他們就是兩個假冒偽劣產品!

  夏炎靂停下腳步,轉過身,突然抬起手,笑著用指腹颳了刮她的鼻尖,「沒見著外祖父的屍體,我便相信他沒死。既然他沒死,那我們便是去尋親的,不用如此嚴肅。何況這半年多來都沒帶你出去玩過,我們也是該找個地方過一陣子二人世界了。」

  景玓黑線,「……」

  真不知道該誇他心大還是該誇他樂觀,皇后在那都急得想把他們夫妻一同活埋了,他還有心思過二人世界?

  夏炎靂摟著她腰肢貼到身前,低下頭在她耳邊壞笑,「府里現在人多了,要做點事就跟做賊似的,一點也不方便。等出去了,我們找地方好好……嗯?」

  這一聲『嗯』可謂是曖昧到了極致。

  看著他擠眉弄眼的樣子,景玓憋著笑將他推開,「做爹的人了,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夏炎靂撇嘴,重新牽著她邊走邊說,「做爹又怎樣,難道做了爹就連『性福』也不要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成親那會兒就不讓碰,懷了孩子也不讓我盡興,現在女兒都出世了,你還是不讓我『吃個飽』……唉!真懷念二十一世紀的日子,想做就做,沒人管我們!」

  景玓眼角不斷地掃視著四周,耳朵紅得跟發燒似的,恨不得從地上挖一坨土把他嘴巴堵住。

  「夏炎靂,你再逼逼,信不信我回去揍你!」她索性拉著他朝宮門的方向狂奔。

  「玓兒,不用如此著急,等我們出去後有的是時間……」

  「閉嘴!」

  ……

  紫萱宮內。

  景玓雖然離開了,可景良姍卻是用了好一會兒才平復內心的情緒。

  她隨即吩咐近身嬤嬤,「去把太子叫來。」

  「是。」

  恰巧司空恆易還沒回府,聽到她召喚,司空恆易很快便來了她寢宮。

  看著她眉眼染著愁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司空恆易關心地問道,「母后可是鳳體抱恙?可有讓御醫來瞧過?」

  景良姍指了指身側的軟凳,示意他坐下說話。

  「皇兒,你父皇已經許久沒到紫萱宮來了。」

  「嗯?出何事了?」司空恆易蹙眉不解。

  「母后沒問,也不敢問,但母后知道,是因為鈺王。」

  「為了鈺王?」司空恆易更是越聽越糊塗,「母后,鈺王如何能讓父皇對您置氣?」

  景良姍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後,才重新睜眼開與他說道,「與其讓你父皇昭告天下,不如母后來告訴你實情……」

  隨後她道出夏炎靂的身世,以及自己這一年來所做的事,包括那對假祖孫……

  司空恆易從一開始的震驚到逐漸的心驚,最後從軟凳上起身,激動不已地道,「母后您……您……」

  然而,話出口,舌頭如同打結。

  眼見溫潤如玉的兒子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甚至罕見地露出了脾氣,景良姍擰眉嘆道,「我知道你難以接受,可這是事實。玓兒說不日後你父皇便會昭告天下,讓鈺王恢復皇子的身份。」

  「母后,您糊塗啊!」司空恆易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皺著眉沉聲道,「依您所言,鈺王應是早就知曉自己的身世,如果他有異心,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了!這些年,他一直替兒子辦事,甚至不惜同淮王針鋒相對,您覺得他這是為了自己嗎?不說別的,就說對付丞相府和淮王,他與玓兒費了多少心力,難道您還不清楚?他若有野心,應是挑撥兒子與淮王,讓我們斗得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可他是如何做的,他與淮王斗得那般厲害,從未將我牽扯進去!」

  「這……」景良姍被他說得一時沒了反駁之言。

  「母后,父皇立我為太子之時鈺王已經在我們身邊了,如果父皇有意傳位於他,就不會立我為儲。父皇是偏愛鈺王不假,可鈺王也並未恃寵而驕,您怎麼能猜疑就想除掉他呢?」

  「這哪裡是猜疑,這叫防範於未然!」景良姍不滿地道。

  「母后,您這樣做,不但寒了鈺王的心,還會適得其反惹怒父皇的!」司空恆易更為嚴肅地分析道,「您想想看,父皇這麼多年可有泄露半句?他沒有!既然他沒有,那就代表鈺王也沒有那個野心!如今父皇要昭告天下恢復鈺王皇子的身份,不就是被您逼的嗎?既然您執意要與鈺王過不去,那還不如讓鈺王認祖歸宗,既然您害怕鈺王得勢,那他便讓鈺王名正言順籠絡人心,反正您橫豎都要對付鈺王,那他又何必再隱瞞鈺王的身世讓鈺王繼續委屈做異姓王?」


  「我……這……」聽兒子分析完,景良姍臉色微白,神色也有些慌亂了。

  「母后,您真的想錯了,也做錯了。」司空恆易走近她,單膝落地蹲在她腳邊,深鎖著豐眉道,「母后,您可有想過,一旦鈺王因您出事,後果將會如何?父皇將鈺王保護得如此嚴密,他會原諒您嗎?介時他只會與您離心,對您、對景家、對兒子都毫無益處。還有玓兒,她現在是鈺王的妻,與鈺王同進退,介時她又會原諒您嗎?鈺王幫著兒子做了那麼多,介時您讓兒子以何顏面對他?母后,聽兒子的話,別再做任何事了。」

  景良姍垂著眉眼陷入沉思中。

  司空恆易知道她有聽進去,只是見她還猶豫不決,索性直接說重話,「如果鈺王死在您手中,憑父皇對他的寵愛,是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母子倆的。我們母子與鈺王兩敗俱傷,父皇還可以立他人為儲君。您真的想好了,為了一份猜疑堵上我們母子以及整個景家嗎?」

  景良姍重重地嘆了口氣,「算是我多心了吧!我以後不對付他便是,大不了少與他見面,免得見了心煩!」

  聞言,司空恆易臉上總算有了笑意。

  只是很快,他又皺眉問道,「母后,先前聽您提到闇雲門,兒子正巧得到消息,父皇在暗中徹查闇雲門人的死因,您可知其中內情?」

  景良姍美目一瞪,「怎麼,你懷疑是母后做的?」

  司空恆易道,「就算不是您做的,可您讓人偽裝闇雲門門主,您覺得父皇會如何作想?」

  景良姍這才反應過來,為何司空擎近來對她避而不見了,想必是因為此事!

  她正色道,「闇雲門的事,母后是真不知情!母后是抓了袁甄,從她嘴裡逼問出鈺王的身世真相,然後順著線索找到闇雲門的。只是母后派人找到闇雲門時,闇雲門已經破敗不堪了。母后想著反正他們已經不在世上了,且聽袁甄說鈺王從未與其母族的人見過面,於是母后就找了人假扮鈺王的親人,反正鈺王沒見過……」

  司空恆易哭笑不得,「母后,您這一出真是弄巧成拙啊!這下好了,再沒查出事實真相之前,父皇是不會給我們好臉色了!」

  景良姍激動起來,「不是我做的,他憑什麼怨我?我不過就借了闇雲門兩個人名而已,而且那兩人還把我給騙了,現在都不見蹤影!你且等著,我這就派人去把那二人找到,讓他們替母后作證……」

  司空恆易趕緊安慰她,「母后,您現在最好什麼都別做!那二人的底細,只怕鈺王和玓兒早已清楚,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冷靜。僅從這一事上來說,鈺王就沒有野心。如果他真有什麼野心,父皇就不會只是生您的氣了,怕是早都來紫萱宮興師問罪了!」

  景良姍想想也是。

  這才徹徹底底沒了話說。

  ……

  神塢國。

  夜遲瑟回國後也學著夏炎靂那樣開始搞實驗田。

  夜皇和夜後只當他還在生氣,所以才跑去莊園裡躲清淨。想著他已經回國了,給他些時日讓他冷靜冷靜,於是便也沒多管束他,只派了人暗中把他看著。

  而夜遲瑟整日整日地待在莊園裡,沒人來煩,也確實過得清淨。

  只不過夜深人靜時,這份清淨卻化成了孤獨。想著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在千里之外,每每夜不能寐的時候都是借酒消愁。

  這天晚上,安狄又按他的吩咐從府里抱來一罈子酒。

  「安狄,大蜀國那邊可有書信來?」

  「回殿下,未有。」安狄瞧著自家殿下一副相思成疾的模樣,忍不住小聲說道,「殿下,您也未給瑜兒小姐去書信……」

  「本宮給她書信?」夜遲瑟端著酒杯的動作一頓,濃眉皺得緊緊的,「她會期待本宮的書信嗎?」

  安狄掉著黑線,都快抑鬱了,「殿下,您都沒去過書信,如何知道她不期待?再說了,瑜兒小姐臉皮薄,哪可能主動問您要呢?」

  「難道本宮臉皮就厚?」夜遲瑟冷眼狠狠地朝他瞪去。

  安狄趕緊低下頭。

  心下腹誹:您臉皮薄?您臉皮薄的話就不會賴在大蜀國七八個月!

  夜遲瑟沉寂了片刻,有些沒好氣地道,「準備筆墨!」

  聞言,安狄趕緊往書房跑。

  沒一會兒,他帶著下人又搬來一張桌子,鋪上紙筆,還很上道的把墨研好。


  只是夜遲瑟提起筆時,突然轉頭看著他,問,「本宮該寫些什麼?」

  安狄差點滑到桌子底下去!

  又不是他犯相思病,他如何知道該寫什麼!

  「殿下,您想寫什麼都行。」

  「寫什麼都行?」夜遲瑟低低自語,接著搖了搖頭,「可惜本宮說的話她一句都不會聽,即便是聽,那也是敷衍。」

  安狄揉了揉太陽穴,「殿下,要不您就挑瑜兒小姐喜歡的話寫吧?」

  「她從未喜歡過本宮,也不喜歡本宮同她說話。」

  「……」

  「罷了!」夜遲瑟冷著臉放下筆。

  「殿下,要不您在信中多問問小世子的事。您詢問小世子的情況,瑜兒小姐怎麼也會回您書信的!」安狄趕忙提議。

  夜遲瑟眸光微閃,於是又提起筆。

  只是筆鋒垂在紙上,他又轉頭看著安狄,「她要是不回呢?」

  畢竟她巴不得他離開,更防備著他搶奪孩子,他詢問孩子的情況,只怕她會更加反感!

  安狄吹著夜風,徹徹底底地風中凌亂了。

  「殿下……要不……要不是您還是再喝一壺吧?」喝醉了,說不定殿下就有膽量寫信了!

  夜遲瑟一聽,更是不滿地瞪著他,「讓你出個主意,就如此為難嗎?看著本宮難以下筆,你很高興?」

  安狄想哭,擺著手道,「殿下,不是屬下不給您出主意,而是這是您與瑜兒小姐的私事,便是書信也是極為私密的,哪是屬下能過問的?」

  聞言,夜遲瑟神色好轉了一些。

  也對,這是他們的私事,不管他寫什麼,旁人都不知道,更不會笑話他……

  想到這,他凝神看向桌邊的燭火,似是在醞釀一般,過了片刻才開始在紙上遊走起來。

  安狄哪敢看啊,趕緊趁著機會跑到角落裡大喘氣。

  真是要命了……

  他就是個護衛而已,整得好像他多了解女人似的!

  雖然他是成過親,可不代表他就了解女人啊!

  沒人知道夜遲瑟在紙上都寫了些什麼,反正他專注地寫了許久,甚至一紙不夠還換了一張紙。

  安狄遠遠地看著,黑線中只剩翻白眼的衝動。

  不是不知道寫什麼嗎?

  殿下分明就是在裝!

  就在這時,有一名管事小跑進院中。

  安狄趕緊迎上去,低聲問道,「何事?」

  管事先是看了一眼夜遲瑟,見他正忙著,於是對安狄說道,「安護衛,顏側妃來莊園了,說是想見太子。」

  安狄瞬間拉長了臉,「這麼晚了,她來做何?」

  管事回道,「小的問了,可顏側妃不說,只說來找殿下。」

  「打發她走,殿下不想見任何人。」

  「可是如此晚了,現在讓顏側妃回府,怕是不妥當。」

  一道冷冽的嗓音傳入他們耳中,「那便讓她待在外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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